第三章：父逼婚，違命誓不從。（8）
第三章：父逼婚，違命誓不從。（8）
餘楊坐在臥室桌前玩遊戲，聶瓊花坐在一旁的床上，跟他說著話，可是他的心思全在遊戲上，根本是左耳聽右耳出，聶瓊花火了，一把搶過餘楊的鼠標。
“我跟你說正事呢！別玩了！”
“哎呀媽，好煩啊！我不想戀愛，也不需要你們給我找對象！”餘楊表情抓狂，眼看著遊戲裏的角色就快完血，急的瘋掉。
“不想我們找，你就自己上點心！你看看誰家小夥子，二十七八還單著的！你不著急，我可急死了！”
“有什麽好急的？男人就一定要找女朋友嗎？單著怎麽了？我覺得我現在就挺好的……好了媽，你快把鼠標還給我！”
餘楊就要去搶鼠標，聶瓊花將鼠標塞到屁股底下坐著。餘楊絕望地看著，無可奈何。
“哎喲，你這說的什麽話呀？男的不找女的正常嗎？”聶瓊花驚詫看著兒子。
“怎麽就不正常了？那獨身主義者都還不活了？如果非要什麽女朋友的話……”餘楊指著電腦，“電腦就是我的女朋友！”
“混賬話！”
“媽，你看過好萊塢影片《全金屬外殼》嗎？裏麵的西點軍校學員們，把槍視作自己的女人。對於我來說，電腦也是。電腦比槍好多了，所有指令都由自己掌控，不會……莫名其妙消失……”
聶瓊花擔憂地看著餘楊，思量片刻，說道：“兒子，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忘不了向婷？自從她消失起，再沒見你談過一個女朋友。媽一直擔心這個，早就想問你……”
“媽！你說什麽呢！”餘楊掩飾內心的不安。
“那你跟我說說，都這麽多年了，為什麽你對女人不感興趣？兒子，好女孩還多的是，向婷那樣薄情寡義的女孩，不值得你有任何留戀！”
“越說越離譜了！我該說的都說了……”餘楊顯得很狂躁，看看聶瓊花，歎口氣，“好了，媽，你讓我靜一靜……好嗎？”
“但是你今天必須正麵回答我這個問題，你是有什麽問題嗎？”
餘楊無奈地閉上眼，長長地歎氣。
恰此時，餘楊的手機響，餘楊像找到救星似的，忙拿起手機。
“媽，你先去忙別的吧……等我接完電話再說。”
“好吧。”聶瓊花無奈歎口氣，站起來。
聶瓊花走到門口，餘楊跟過去，要關門。
聶瓊花疑惑地看看餘楊的手機：“幹嘛？接個電話還要關門？”
“尊重隱私！”
餘楊關上門。
聶瓊花在門口愣了片刻，輕輕推開一條門縫，趴在門口往裏看……
餘楊正在通話。
“王大哥，哎呀，別提了，煩死了！在家裏呆著，不是逼上班，就是催找對象，還是跟你們在一起好！你在哪個區？哦，好好，我這就進去……”
聶瓊花拉上房門，麵露憂色，唉聲歎氣。
“這樣下去哪成？也許老餘說得有道理！呂家丫頭雖然強勢一點，但她要能管住餘楊，讓他別走上歪路，也未嚐不是個好辦法。”
聶瓊花點點頭，下了個決定似的，轉身走開。
呂家客廳，呂夏明正沏著茶。呂妻正在打電話。
聶瓊花從餘楊房間出來後，就給呂妻打電話商量兩個孩子見麵的事情，兩人一廂情願，絮絮叨叨地聊些兒女之間的事情。
“好，好……等亞楠回來，我就跟她好好說說……放心吧餘太太，好好，再見！”
呂妻放下電話，走過去坐在呂夏明身邊，對他說：“老呂啊，我看餘太太他們兩口子對這事很上心呢！你到底覺得他家的兒子怎麽樣？”
呂夏明倒杯茶，斯條慢理地說：“你來嚐嚐這回的茶葉如何？”
呂妻喝了口茶：“入口差點，回甘還不錯！問你正事，你跟我談茶葉幹嘛？”
“你說對了，這茶正如其人。以我看人的經驗，餘楊那小子，個性散了點，胸無大誌……需要磨礪啊！”呂夏明笑著喝口茶，咂咂嘴，品味著，“好在長得白白淨淨，眉清目秀的，個兒還高，品相過得去，人也有幾分聰明機靈勁兒。我是搞生物醫學的，最看重的就是有個好的遺傳基因，對下一代有利，將來也能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
“那怎麽也比那個不靠譜的宋春榮強百倍。我女兒雖年紀不小了，可也沒過三十。怎麽能嫁給一個快不惑的男人？再說，餘家條件多好，亞楠嫁過去，總能過得舒坦點。”
呂夏明想了想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趕走那個讓人討厭的宋春榮！至於餘楊嘛……我還有待觀察。”
“那我怎麽回餘太太？”
“先別回……等等再說。”呂夏明想了想說。
“行，我聽你的。”呂妻點頭讚同。
餘思軍穿得西裝革履的，抱著一束鮮花，從咖啡廳門口走進來，曹小妍看到餘思軍，眼前一亮，忙向他招手。餘思軍整整衣服，長吸一口氣，迎麵走過去。曹小妍看著餘思軍手裏拿著的鮮花，愣住了。
“小妍，還不給我們介紹下？”林麗見餘思軍如此鄭重出席，表情驚訝。
曹小妍回過神來，開始介紹：“這是我……男朋友餘思軍……這是我的好朋友亞楠和林麗。”
餘思軍憨厚地朝呂亞楠和林麗笑笑，呂亞楠也笑笑回應。
“小妍，你男朋友長得蠻帥的嘛！”林麗對曹小妍說。
“一般般吧……”曹小妍看看餘思軍，說，“還過得去。”
餘思軍將鮮花遞給曹小妍：“送給你的。”
“小妍，你男朋友對你真好！”林麗羨慕地說。
曹小妍笑著接過鮮花，餘思軍看著曹小妍，勉強笑著。
呂亞楠表情有點疑惑，對餘思軍說：“快坐吧。”
餘思軍在曹小妍旁邊坐下。氣氛有點冷場。
林麗打量下餘思軍，對曹小妍說：“小妍，難怪你以前總買好包。”
“我買好包……怎麽了？”曹小妍不解地問。
“餘大哥一看就是精英白領……餘大哥，你是做什麽的啊？”林麗問餘思軍。
餘思軍想了想說：“我？我是……做軟件開發的。”
“哦……IT業，真好！你是自己開公司吧？”林麗窮追不舍。
“我……跟朋友一起……小公司而已，剛起步。”餘思軍吞吞吐吐地說。
曹小妍正在看新買的iPhone6s，聽到林麗和餘思軍的話，緊張得手不由得抖了下，手機掉在桌子邊上，差點摔到地上。
曹小妍忙抓住手機，拿著仔細看著有沒有碰花。
林麗看著曹小妍打趣道：“看你心疼那樣，是不是餘大哥送你的啊？”
餘思軍愣了下，強笑著說：“是……我送的。”
呂亞楠看看餘思軍又看看曹小妍，滿臉的疑惑表情。
呂家餐廳，呂夏明夫婦在吃晚餐，一邊吃著，一邊交談。
“你想好了嗎？明天中午我們真去嗎？”呂妻說。
“去，為什麽不去？”
“嘿，我說你怎麽想的這是？”
“亞楠是個死心眼的孩子，你不幫幫她啊，她看不清事實。這個宋春榮可是個老手，亞楠顯然已陷入太深。”
“我就是擔心她轉不過彎來。哎，女兒是越大越叫人操心啊。小時候，怕她磕著碰著，受同學欺負。上學時，擔心她戀愛影響學習成績，又怕被男孩子傷害。”
“你的擔心都是多餘，她不欺負男同學都算好了！”
“這什麽話呀！你從小把她當男孩養，害得她對象都不好找。好不容易畢業工作，沒留神都成了剩女，又得操心她的終身大事。”
“隻要宋春榮離開他，一切就好辦了。”
“我明白了，老餘的兒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呂夏明給妻子夾一筷子菜，胸有成竹地說：“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一輛出租車行駛到曹小妍住處的樓下，餘思軍和曹小妍從車裏出來。
曹小妍往樓門走，餘思軍看著，頓了頓，追上去。
“小妍……”
曹小妍停住，轉過身來。
“謝謝你送我回來，今天演得不錯！我上去了，你也回吧。”
“我有話想跟你說……”餘思軍想了想說。
“你說吧。”曹小妍似乎猜到了餘思軍要說什麽了，怔了怔，冷冷地說。
“我覺得……”餘思軍猶豫著。
“有話直說。”
“拋開道德層麵不說……我覺得，你那什麽，男朋友，他不愛你！”餘思軍鼓起勇氣，“你不要再跟他糾纏下去了，這樣對你沒有好處，到頭來你隻會傷痕累累！”
“餘思軍，你別以為我讓你假裝我男朋友，你就跟我很親近似的！”曹小妍臉色大變，激動地說，“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過問！”
“我沒有要幹涉你的意思……我是為你好。”餘思軍嘴唇抽動著。
“用不著！我是你什麽人，要你為我好？”
“我……”餘思軍被噎住了，滿臉通紅。
“好了……你回去吧……我們再聯係。”曹小妍看著餘思軍的樣子，又有點內疚，語氣緩和了許多。
餘思軍長長的歎口氣，轉身走開，走了幾步，還回頭看了看曹小妍，一臉的擔憂和糾結。
曹小妍看著餘思軍離開，表情複雜，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穆良信，你是真的不愛我嗎？可你對我的承諾算什麽？我不甘心，也不會放手！”曹小妍在心裏狠狠地說。
餘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中不斷回響著母親剛才的談話。
“兒子，你跟媽說實話，是不是忘不了向婷……好女孩還多的是，向婷那樣薄情寡義的女孩，不值得你有任何留戀！”
餘楊翻身坐起來，拉開床頭櫃抽屜，裏麵擺著個倒扣的相框，餘楊拿出來。
相框裏是一張餘楊和向婷的照片。照片中，餘楊穿著白襯衣，向婷穿著帥氣的警服襯衣，沒有警銜，是警校的衣服，金幣在旁邊蹲著。
餘楊出神地看著照片，金幣進來，抬腿搭上床沿，叼過餘楊手上的相框。
“金幣，還記得她嗎？有沒有想過她？或許，你也跟我一樣，想忘，但忘不掉。想念，又見不到。”餘楊撫摸著金幣的頭，“唉……都沒有用，誰都不知道她在哪裏。現實就是這樣，想見的人見不到。不想再見的人，卻又糾纏不斷……”
餘楊想著想著，又想起那天跟呂亞楠分手時，呂亞楠說的“狠話”。
“你這種人，我才不想再遇上呢！咱們就當從沒認識過。”
“好吧！可是萍水相逢，你卻不顧危險地救了我！我餘楊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少婆婆媽媽了！誰稀罕呢？！你這樣的，誰遇上就算倒黴！”
“好，那祝你好運！再見！”餘楊負氣說。
“不用再見！”呂亞楠針尖對麥芒。
餘楊回過神來，隻見金幣茫然地看著他。
“金幣，你說，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餘楊歎口氣，對金幣說。
地下停車場，穆良信駕車從車位倒出來，正要開車走，曹小妍冷不丁地從旁邊竄出來，擋在車前。穆良信忙急刹車，嚇出一身冷汗。
“穆良信，你給我出來！”曹小妍轉到駕駛座位置，拉開車門，惡狠狠地說。
“寶貝兒，你又怎麽了？”穆良信依舊嬉皮笑臉的。
“你是不是根本不愛我？隻是玩弄我？”
“怎麽會呢？別鬧了！”
穆良信伸手去拉曹小妍的手，曹小妍一把甩開。
“我像是在鬧嗎？”
穆良信從車裏出來，抱曹小妍，曹小妍掙紮著，穆良信用力抱住她不放手。
“寶貝兒，我愛你！”
穆良信使出渾身解數哄曹小妍。曹小妍心又軟了。
“你發誓！”
穆良信舉起手，一本正經地說：“我發誓！如果欺騙你，就不是人！”
“你本來也不是人！”曹小妍嗤地笑了。
穆良信又恢複了嬉皮笑臉，湊過去吻曹小妍的脖子。
“寶貝兒，我不愛你，怎麽會舍得給你買跑車呢？”
“你愛我怎麽不跟我結婚？！”曹小妍嬌嗔道。
“結……當然要結！”穆良信敷衍著，又去吻曹小妍。
“不行！”曹小妍躲著，看看四周，“那你陪我去看房，你給我買房，我才放心！”
“好！”穆良信想了想，摟得曹小妍緊緊的，“周末就帶你去看房。”
穆良信說完，急切地去吻曹小妍，曹小妍抖了下，象征性地扭了下，倆人就吻在了一起。兩人全然沒看到，不遠處的柱子後麵，有人舉著相機喀嚓喀嚓地朝他們拍著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