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一家子畜生

  第394章 一家子畜生

    毛大郎還沒搞明白怎麽回事,人就被扔進了鄠縣的大牢裏。


    “大哥,大哥,我這是犯了什麽事啊?怎麽就把我抓進來了。”


    他抓著牢房的木柵欄一頭霧水問正在鎖門的牢頭。


    牢頭掃了他一眼,“我老李平時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些打自家婆娘的人,在外麵孬貨一個,回到家和女人逞威風。”


    毛大郎覺得莫名其妙,“我媳婦不聽話打兩下怎麽了?誰家不打媳婦啊。”


    “把人給打流產了,這還是第一次見。”


    老李把牢門關好,冷笑著看向毛大郎,”不就欺負你婆娘娘家離得遠嗎?自己親骨肉都殺,簡直畜生不如。“


    “哼。”


    毛大郎被老李頭這聲哼弄得更迷糊了。


    吳娉婷哪來的娘家人?

    她爹可是獅子大開口朝毛家要兩百兩的銀子,這些年和她也沒聯係,這就不默認將女兒賣給他了嗎?

    往日又不是沒打過,今日怎的就報官了。


    他又想到那個抱著吳娉婷離開的金牙男人,腦中靈光一閃。


    “好嘛,就說那個賤人為什麽懷孕了還不告訴他,原來外麵早就有相好的了。這是聯合野男人要搞死毛家。“


    毛大郎兩手握著木欄杆,頭使勁往欄中間的空隙鑽,朝外大聲喊道:“大哥,我也要上告,告那個賤人不守婦道與人通奸,我要把她沉堂”


    連著喊了幾遍都沒人理他,毛大郎窩了一肚子的氣。


    兩個獄卒結伴走了過來,互相看來一眼,從腰間抽出一根鐵棍來。


    鐵棍上包了一層豬皮,這樣不容易在身體上留下痕跡。


    毛大郎看著逐漸靠近的兩人,心裏發毛。


    不自禁的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


    “不好意思嘞您,受著吧。”


    說完舉起鐵管往毛大郎身上招呼。


    ,,,


    陳嬌嬌隨意抓了一把魚食,再隨意地往魚池裏一拋。


    睡眠瞬間沸騰了起來。


    衛驍雲插了一塊梨送到她的嘴邊,“姓毛的那家人,挨了三天打了。”


    “打的好。”


    “明日就要開堂了,吳娉婷需要上堂。”


    "我給她請了最好的狀師,明日讓盧偉送她去就行。“


    衛驍雲用竹簽叉了一塊蘋果喂進陳嬌嬌的嘴裏,“那嬌嬌打算怎麽安置她?”


    何淳醒轉,他們要帶著他一起前往中州,等待何晉的人前來接應。


    在鄠縣待不了幾天了。


    陳嬌嬌嚼著嘴裏的水果,思索了一會兒,“等會讓小紅去問問她的意思。”


    人是她救的,但陳嬌嬌不想管太多,畢竟命運是吳娉婷自己的。


    她用手指點了點碟中的西瓜,“要吃這個。”


    衛驍雲就喂了一塊西瓜進她的嘴裏。


    “不過她和毛家的事應該不容易解決。”


    “恩,讓盧偉再使使勁,打疼了就懂得放手了。”


    “說的有道理。”


    陳嬌嬌撲進他的懷裏,攬著衛驍雲的脖子親他的臉。


    清泉從牆頭跳了下來。


    紅星遞給她一個烤紅薯,“都打聽清楚了?”


    清泉接過烤紅薯,熟練的撕開紅薯皮,露出裏麵橙色的紅薯肉。


    一口咬下下去,焦香軟糯的口感讓她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都打聽清楚,你肯定想象不到,毛家為什麽要花兩百兩的銀子娶一個外地媳婦。”


    紅星來了興趣,“快說說。”


    毛大郎有龍陽之好,還是處於下方那個。


    前年他和春樓的男倌在野外苟合,被人撞破。


    至此名聲盡毀。


    後來他幹脆就破罐子破摔,肆無忌憚和男子來往,甚至勾搭了有婦之夫,被人家妻子打上了門。


    別看毛大郎長得其貌不揚,在男男之事上玩的很花。


    可以說的上是葷素不忌,來者不拒了。


    然後,毛大郎染上了花柳病,在鄠縣更沒人家把女兒嫁給他了。


    他是毛家的獨苗,毛母為了毛家的香火心急如焚,經人介紹認識了吳娉婷的爹,用二百兩銀子將人給娶回了家。


    毛大郎這人吧,沒碰過女子。


    甚至可以說對女子完全不行,更別說給毛家傳宗接代。


    人是給娶回家了,兒子對女人不行,想要傳宗接代是無望了。


    毛母這個恨啊。


    她不會恨自己的兒子,隻會把滿腔的恨意都發泄到吳娉婷的身上,平時對吳娉婷非打即罵。


    吳娉婷身上的傷就是這麽來的。


    時間一長,毛母就打起了歪主意。


    她的兒子是不行了,但兒子他爹還是行的。


    反正隻要是毛家的血脈,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至於其他的,毛父就算不碰吳娉婷,也是便宜了外麵的狐狸精,還不如就找個好掌控的。


    反正這個女人是她家花兩百了買來的,還能跑了不成。


    在一個平常的晚上,毛家三口對視了一眼,點點頭,由毛母在吳娉婷的飯食裏下了藥。


    那晚吳娉婷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毛家以為有了第一次後吳娉婷就會認命,沒過幾日又讓毛父去了兒子房中。


    那一次,吳娉婷手上握著事先藏好的剪子,捅進了毛父的腹部。


    毛家不敢報官,畢竟公媳通奸是件十分不光彩的事,就算在鄠縣早沒了臉麵的毛家也丟不起這個人。


    吳娉婷被毛家人打了個半死,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勉強能下床。


    毛母怎麽會放過她,讓她拖著殘破的身子幹著最髒最累的活。


    挨過打的吳娉婷這次十分乖順,毛母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月,吳娉婷提出想要去靈隱寺拜拜觀音。


    毛母一聽她要去拜送子觀音,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


    毛家這些汙糟事鄠縣的百姓都不知道,隻聽人說過毛家對新娶的兒媳很少苛待,也都以為吳娉婷流掉的那個孩子的毛大郎的。


    紅星聽完,手中的紅薯瞬間不香了。


    “真是一家子畜生,這種事都做的出來。”


    “就是,吳姑娘真是可憐。”


    所嫁非人就算了,親爹親娘還是為了銀子賣女兒的魔鬼。


    “清泉,你說她是不是故意激怒毛家母子,讓他們把心心念念的子嗣親手扼殺了?”


    清泉若有所思道:“可能吧。”


    如果是這樣,她很敬佩吳娉婷的選擇,那個孩子留在世上,會是她一生都洗不掉的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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