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京城裏的人都閑出屁了吧
第233章 京城裏的人都閑出屁了吧
馬車被封的嚴嚴實實的,什麽都看不見。
陳嬌嬌躺在陸驍的大腿上,感受到許多目光注視著自己所乘的這輛馬車。
“京城裏的人都閑出屁了吧,這麽冷的天氣還出來看熱鬧。”
陸驍捂著她的嘴,警告道:“說了不能再說髒話,會帶壞肚子裏的寶寶。”
陳嬌嬌黑線,肚子裏的可能還是個受精卵,帶壞什麽喲。
也不知道蘇姐姐和三郎說了什麽,兩人談過之後,三郎管她管的更嚴了。
“我注意。”
聽見媳婦的保證,陸驍才心滿意足的將手拿開。
就在手即將離開紅唇的時候,感覺有一個濕濕熱熱的東西舔了一下他的手心,眼神一下子暗了下來。
“別鬧,老爺子說了不能行房。”
陳嬌嬌抬起頭再親了一口男人的手,笑嘻嘻說道:“我就親親,沒有其他的想法。”
陸驍無奈了,媳婦最近仗著懷孕了,自己不敢拿她怎樣,就天天撩撥自己。
毫不猶豫低頭親了回去。
等著一睹兩人的真容的吃瓜群眾,眼睜睜看著馬車行遠,連根毛都沒瞧見。
心下不免失望。
有人出口抱怨道:“誰不知道他們的底細一樣,弄得神神秘秘的,糊弄誰呢。”
陳涇朝抱怨的人看過去,好死不死正好是耿開濟那個殘廢。
“喲,巧了不是,耿大公子也來瞧熱鬧?”
耿開濟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人,把頭縮了回去。
陳涇見耿開濟不和自己聊兩句,也關上了窗。
“雖然心裏早有準備,沒看見人還是有點失望。”
為了瞧個新鮮,自己可是一大早就來酒樓占位置了。
邵寬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回吧,總會相見的。”
“咦,等等,等等。”陳涇拉住就要離開的邵寬,指著樓下說道:“那是不是郡主的馬車?”
邵寬往下一看,還真是莊家的馬車。
“郡主從普濟寺回來了?”
“都要過年了,再不回來就要留下陪尼姑吃齋了。”
陳涇敲了敲手心,“京城的熱鬧可瞧不完了,甚好甚好。”
邵寬沒有答話,等合適的時間,就向聖上提出回雲州去,京城的熱鬧與他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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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星澤已經在葫蘆巷的陸府門外等了快一個時辰。
白發白膚,身上還披著雪白的狐裘,差點和雪地合二為一。
看見遠處駛來的馬車上有一個大大的陸字,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來。
“是姐姐來了。”
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拔腿就朝著馬車跑去。
馬車緩緩的停下,陸驍跳下馬車。
一掌按在奔跑過來的司星澤的頭頂,聲音裏帶上了一點笑意:“還是這麽毛躁。”
“陸大哥,我好想你。”嘴裏說著想陸驍,眼睛卻一直往他身後的馬車看去。
“先進去,外麵冷。”
陸驍哪裏不知道這小子的心思,但天氣太冷了,他還是怕陳嬌嬌受了風。
“哦。”
司星澤乖乖的應了一聲,然後甜甜喊道:“姐姐,小澤來接你了。”
“小舅舅。”
陳嬌嬌還沒應聲,裹成球的陸菁菁從車廂裏爬了出來。
她嘟著嘴,大大的眼睛裏有著委屈,“小米,來。”
司星澤看見小米,笑容更大了,伸手將人從馬車上抱了下來。
“小米也來了啊,有沒有想小舅舅?”
陸菁菁抱著他的脖子,奶聲奶氣回答道:“想。”
司星澤啪嗒親了一口小人兒肉肉的小臉,“那舅舅抱你回去。”
陸驍默許了,他也沒有再進車廂裏,怕身上的寒氣過給媳婦。
黃鳴將人送到了宅子大門前,甩了甩拂塵,“老奴要回宮複命了,小主子先待著宅子裏不要走動,等聖上的傳召。”
陸驍點頭,“公公慢走。”
宅子裏的一切都收拾妥了,陳嬌嬌直接拎包入住就行了。
“哎,這幾天骨頭都要散了。”
陳嬌嬌脫了厚重的大氅,換衣一件薄襖。
屋裏燒著地龍一點都不冷。
小蓮小梨一邊一個替她捏著腳。
“夫人,我都打聽清楚了,這棟宅子是之前聖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先帝賞賜的皇子府。”
小蓮早到幾天,該打聽的都打聽清楚了。
“哦,那好。”
陳嬌嬌撐著頭,昏昏欲睡。
小蓮接著說:“對門住著的是庒親王一家。”
抬了抬眼皮,陳嬌嬌問道:“你說庒親王住對麵?”
小蓮:“對。今日好像什麽郡主也要回來了,一早對門就熱鬧起來了。”
陳嬌嬌想起湘柔郡主的刁難,給小蓮布置了一項任務。
“你去查查這位郡主是個什麽樣的人。”
小蓮應下,心裏早有了謀算。
要不是來京的時日尚短,自己早就把葫蘆巷的幾家人的底細都打聽清楚了。
“我先睡一會,半個時辰後叫醒我。”
她實在撐不住了,房間裏暖烘烘的,正是睡覺的好環境。
陸驍屁股還沒坐熱,就被天機秘密帶進了宮裏。
正德帝看著幾乎和發妻長的一模一樣的青年,不由得老淚縱橫。
腦海裏不斷回放發妻還在世時,兩人甜甜蜜蜜的時光。
陸驍沉默的行了禮,一時竟不知該怎麽稱呼坐在龍椅上的人。
看人一副追憶往昔的神情,等了許久,才試探著說了一句:“要不要滴血認親?”
獨自感動著的正德帝愣了一下,一言難盡的看著陸驍,“你還信這東西?”
都怪他把兒子弄丟了,害的兒子沒人好好教養,竟然信什麽騙人的滴血認親。
傻瓜才會認為這有用!
陸驍默了默,“那怎麽確定我是您親兒子?”
正德帝讓黃鳴把先皇後的畫像拿來。
“自己看,是不是一模一樣。”
連相似都不用說,性別一,換,真就是畫像上走出來的一樣。
陸驍是第一次看見這具身體的親生母親,還真的和自己長的一樣。
看著畫像上的女人,不知道為何,腦子裏閃過了幾個畫麵。
一名發髻淩亂的女子慌張的將已經燒迷糊的小孩塞進樹洞裏,用枯草幹樹枝將小孩藏好,自己則慌張的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鼻腔酸澀,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