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邵大倒黴蛋
第214章 邵大倒黴蛋
邵茵茵接到請帖之後,連做夢都想快點到宴請的日子。
不知道能不能見到馬公子?
那日在別院匆匆見過一麵之後,兩人再無機會見麵。
連書信也不敢寫,要是出了紕漏,讓人抓到了把柄,汙了兩人的名聲。
於是,在宴會當天,邵茵茵一大早梳洗打扮妥當,催促著母親早早出門。
邵夫人雖心有疑慮,但以為是女兒久未見到望鄉候夫人,急切了些。
笑著縱容了邵茵茵,還在賴床的邵毅被無情的從床上拖了起來,強行讓小廝穿上準備的新衣。
“娘啊,我都說不想去了。”
“給我去,整天吊兒郎當不幹正事。”
邵夫人想著能去陸府赴宴的都是青年才俊,帶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去熏陶熏陶,改改身上的臭毛病。
邵毅很想跑,但是跑不了。
房門,窗戶邵夫人讓人看的死死的,就放著兒子撒丫子跑路。
一到陸家,邵夫人就把兒子趕去了校場看熱血男子漢練武。
她帶著女兒隨著引路的婆子去到了位於宅子東南處的一處花園。
花園裏擺滿了各色的菊花,紅的,黃的,紫的,白的,姹紫嫣紅,實在美不勝收。
中間還有幾盆十分珍貴的墨菊,被各色菊花團團圍住,也擋不住它的貴氣逼人。
“茵茵快看,這一盆墨菊要上萬兩的銀子吧?”
邵夫人已經被陸家的豪氣鎮住了,那中間擺了幾盆墨菊來著?
一,二,三,。。。。八!
整整八萬兩的銀子。
“娘,女兒聽說,今年市場上攏共就出現了一盆墨菊,被錦州的一位富商買走了,整整一萬五千兩銀子。”
邵夫人瞠目結舌,那這園子李光那八盆墨菊就值十幾萬兩,更別說還有其他的珍貴品種。
“那這院子裏光花就值幾十萬兩?”
邵茵茵點頭,“恩。”
自己何德何能,能看到這麽豪橫的場景。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靠近中央亭子的周圍,還有幾盆舉世難尋的名花。
那盆如鳳凰展翅,翱翔於藍天上的火紅色菊花,名叫鳳凰振羽。
還有那盆狀如扁球,花色碧綠如玉,晶瑩欲滴。在陽光的照射下,綠中透黃,光彩奪目。
邵夫人一時叫不出名字,隻覺著此花隻應天上有。
還有好幾種旁人見了隻會說美,連名字都叫不出的,一看就很稀少很珍貴,很貴的菊花。
這回可算是長見識了。
見了陳嬌嬌,兩人先行禮。
“見過候夫人。”
“不必多禮,邵夫人,茵茵請坐。”
亭子很大,足以容納幾百號人。
今日陳嬌嬌請的人無外乎那幾家,還沒到中午,離的近的幾家早早攜家帶口的來了。
一路走來,每一個人都被色彩斑斕的花園給驚住了。
特別那幾盆奇形怪狀,顏色鮮豔的菊花,一眼就讓人挪不動步子。
“天啊,這不是綠荷嗎?”李秀盈圍著那株碧綠如玉的菊花轉著圈,眼睛都成了星星眼。
李秀芝疑惑不解道:“綠荷不是荷花嗎?”
“不是,大姐你看,這花花瓣展開的樣子像不像荷花,它又是綠色的,所以名字叫綠荷。”
李秀芝還是似懂非懂,菊花不叫菊花叫荷花,奇奇怪怪的。
李夫人看著滿園子的各種名貴花草,眼都看花了。
“這,這盆綠牡丹我隻在湖州的應家見過,應老夫人寶貴的跟什麽似的。”
院子整齊的擺了五盆,一下子就感覺也不是那麽值錢了。
邵夫人已經震驚過一輪了,此時淡定的喝茶,“看見那株鳳凰展翅沒有,整個大周不會超過這個數。”
她伸出了三根保養得宜的手指,“侯夫人這就有兩株。”
說完搖了搖頭,一臉感慨道:“要是讓那些愛花如癡的人知道了,還不得天天賴在侯夫人家不走。”
陳嬌嬌笑而不語,這幾盆花都是直播間的觀眾打賞的。
她隻不過提了一嘴,要是單純請人吃飯挺無趣的,想辦一個賞菊宴。
然後粉絲熱情的將形狀各異的菊花一一打賞給她。
有幾株造型太奇怪,她還沒敢擺出來,讓老爺子挑了幾種大周朝能找到的菊花品種,擺放在花園裏供大家賞玩。
幾個小姑娘在百花群中肆意笑鬧,幾位夫人在院子喝茶聊天,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
而在前院校場的邵毅就不是那麽開心,他垮著一張皮臉,一臉怨念的看著拿著手腕那麽粗木棍的張呈。
“我都說,說了,我是來府上做客的,是客人,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他已經舉著石塊,蹲了快一炷香的馬步了。
此時兩股顫顫,額上汗如雨下,不可謂不淒慘。
張呈不為所動,“願賭服輸,縣令公子繼續蹲著吧。”
邵毅很想把手上的石塊扔了,但眼前這人真敢拿木棍抽他啊。
他的屁股都要被抽腫。
都怪自己嘴賤,人家舉不舉得起來磨盤和他有什麽關係,幹什麽非要和人家打賭。
現在好了,說不定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幸好到這會不知從哪飄來了大片雲朵,將毒辣的太陽給遮了起來。
順帶還有陣陣微風,連那柱線香,在微風的吹拂下燃燒的更快了。
馬景行和白少風前後腳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在校場上舉著石頭蹲馬步的邵毅。
“喲,這是新來的啊,細胳膊細腿的是得好好練練。”
馬景行對陸家很是熟悉,不客氣的點評起悲催的邵毅來了。
“不過,這新來的看上去不怎麽行啊,一炷香的時間都堅持不了,能扛得住以後的訓練嗎?”
邵毅都要哭了,一次就要了他的命了,還有以後?
“我是,是,是臨清縣縣令家的,公子,今日,今日跟著母親,和妹妹來府上做客的。”
這是他今日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了,希望這群魔鬼能看客人的身份上放他一馬。
“啊,”馬景行看著張呈問道:“既然是客人,怎麽在這蹲馬步了?”
張呈想起剛才邵毅的張狂樣子,嗤笑一聲,“是邵公子和在下打賭,賭我能不能舉起那邊的磨盤。”
馬景行和白少軒一起看向放在一邊的磨盤,然後呆滯的張大了嘴。
“這個你能舉起來。、?”
“能。”
張呈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兩人像看怪物似的的看著雲淡風輕的張呈,然後整齊的轉頭,一臉同情的看向邵毅。
這是什麽倒黴蛋,這種不可能的事都能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