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懷疑就懷疑,你也沒證據
第一百零一章 懷疑就懷疑,你也沒證據
秦嬌娘心裏有些狐疑,但也耐不住陳嬌嬌說的煞有其事,心裏暗暗期待上了。
看著隔開兩個空間的水晶門簾,可謂是望眼欲穿了。
馬景行則是親眼見過弟弟的狀態,一點都不懷疑陳姨說的話。
除了那次莊子上的見麵,後來他還來過陸府兩回,晚上賴在這過夜,早上起來和陸驍一起訓練,可是快活極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水晶門簾丁零當啷的響了起來。
陳回春走了出來。
等在外麵的幾人動作一致的起身,秦嬌娘焦急的問道“神醫,我兒如何了?”
陳回春看了她一眼說道:“無事,心疾沒好,但再活個幾十年是沒問題了,好好養著吧。”
又莫名的看了陳嬌嬌一眼,自己的醫術自己心裏清楚,見效不會這麽快的。
如今這奇跡般的治療速度,自己這個徒孫怕是出力不少吧。
陳嬌嬌鎮定自若,一點也不懂師爺眼神的含義。
懷疑什麽盡管懷疑,你們也隻能懷疑,沒證據她什麽都不會承認。
就算有證據,她還可以耍賴皮。
秦嬌娘喜極而泣,這是她這輩子聽過最動聽的一句話。
馬景行朝神醫躬身行個大禮,感激的說道:“多謝神醫救命之恩,馬家定當報答。”
陳回春翻了翻眼球,眼白露出過多,“聽不懂嗎?病沒治好,我也治不好,隻是延長了他的壽命。但他哪天情緒激動死了,你們別上門砸我招牌就好。”
馬景行噎住了,秦嬌娘趕忙說道:“不會的不會的,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本來她和夫君都做好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準備了,沒想到峰回路轉,明兒他還能再陪伴身邊。
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陳嬌嬌上前替秦嬌娘擦著眼淚,“秦姐姐快別哭了,進去看看景明吧。”
馬景明的小廝正在替他拭幹頭上的虛汗,看見母親和哥哥進來,露出開心的笑來。
“娘,哥哥。”
,秦嬌娘看著臉色紅潤的小兒子,唇上雖還帶著點青紫色,但比之前好了太多了。
忍不住眼淚又掉了下來。
“娘,你怎麽了,娘不哭,我沒事。我隻是紮針的時候出了些汗。”
馬景明看見親娘哭了,急得邊起身邊解釋道。
秦嬌娘趕緊扶著小兒子,“娘這是高興的哭了,你別急,慢慢來。”
陳嬌嬌帶著丫鬟悄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他們三人。
陳回春看見徒孫出來,湊上來問道:“乖徒孫,你對馬家那小子的病有什麽高見沒?”
陳嬌嬌歪頭,不解的問:“師爺你才是大夫啊,怎麽會問我?”
陳回春嘻嘻笑著,試探著問:“乖徒孫,你就沒從你爹的醫書上學到什麽嗎?”
“沒有。”陳嬌嬌搖頭,“以前那些書不在我手上,沒機會學;現在忙著賺錢,沒時間學。”
陳回春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時間你擠擠就有了,你爹那一身本事可不要失傳了。”
陳嬌嬌想想也是,不管怎麽說,那一箱子書可以造福很多人。
“那師爺替我爹選個弟子吧,由你親自教導正好。”
陳回春瞪眼,這怎麽還成了他的事了。
陳嬌嬌挽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師爺你看,我又要開酒樓,還要管著這一大家子,是真的沒時間。師爺能者多勞,就幫幫我吧!”
孤獨一生的老人也就這一個徒孫了,哪裏能受得住陳嬌嬌的撒嬌大法。
臉上笑開了花,連之前的懷疑都拋到了腦後。
乖乖徒孫有點秘密怎麽了!
“你沒時間,那就讓你女兒來吧,我的醫術和你爹的傳承總不能先便宜了外人。”
“好啊,謝謝師爺。”
她自己有小寶和係統商城,光各種解毒藥劑已經兌換了好幾瓶放在係統空間了,她也沒興趣去學醫。
自己女兒多學點總沒錯。
才三個多月的小米,就這樣決定她要學的第一項本領。
不過,陳嬌嬌為了以防萬一,正在跟著司星澤一起學習毒藥的知識。
晚上那點空閑時間也被占了,陸驍不高興的繃著臉,坐在一旁和媳婦一起學習。
還能怎麽辦,媳婦不在,自己也睡不著。
蘇浣月拿著一張請帖找了過來。
“夫人,是縣令夫人著人送來的帖子。”
陳嬌嬌接過帖子,打開看了幾眼,上麵寫著二月二十五日,於縣令府邸舉辦西南王世子的歡迎宴。
也就是三日之後。
把請帖遞還給蘇浣月,心裏想著,臨清縣縣令也姓邵,不會和邵宣是親戚吧。
哎,好煩這種社交場合,又不得不去。
等晚飯的時候,陳嬌嬌才知道秦嬌娘也被邀請了。
“帖子前兩天就送到我手上了,現在可以和嬌嬌一起去了。”
秦嬌娘心情頗好的給兩個兒子各夾了一筷子菜,“我也煩這種場合,大家都各有心思,沒幾個人是正經來赴宴的。”
陳嬌嬌認同的點著頭。
秦嬌娘也給陳嬌嬌夾了一筷子青菜,“你別怕,去了之後跟在我身邊,沒人敢為難你。”
秦嬌娘以為陳嬌嬌是從未參加過這種宴會,心裏緊張不安,開口安慰道。
陳嬌嬌笑著開口,“有秦姐姐在真好,隻要秦姐姐不嫌我煩,我就黏在秦姐姐身上。”
這一口一個秦姐姐喊的秦嬌娘心情更好了。
她和陳嬌嬌相差十五歲,都能當她的女兒了。
陳嬌嬌還是馬景明的救命恩人,馬景明還是在她的府上身體漸漸好了。
如此種種,讓秦嬌娘對這個小娘子不自覺的親近起來。
“這次你姐夫也會來,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
以西南王世子的名頭辦宴,想必益州的大小官員都會給個麵子。
就是不知道邀請他家是為了什麽?
看在秦嬌娘的麵子上?還是邵世子的要求?
陳嬌嬌:“秦姐姐,我為你準備了禮物,剛好此次可以用上。”
“哦,”秦嬌娘來了興趣,“是什麽禮物?”
陳嬌嬌故作神秘的眨眨眼,“保密,等會秦姐姐就知道了。”
兩人像是多年未見的好友,總有說不完的話。
要說一開始陳嬌嬌的確抱著故意討好接近,為自己找個靠山的目的,現在對秦嬌娘的感情更純粹了幾分。
真心換真心,她從來不是隻看利益行事的人。
一百零二章 半夜白衣飄飄的女人
在去赴宴的前一天晚上,風月樓的人把陳大伯一家扔進了院子。
陳嬌嬌和陸驍察覺到有不明人士進了府裏,原本已經睡著的人眼睛立馬睜開,眼裏一點睡意也無。
動作利落的起身,兩人齊齊奔向屋外。
他們房裏沒有值守的下人,因此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刻,有一道穿著飄逸白衣的身影背手立在牆頭,也沒引起任何人的驚叫。
看見那道身影,陳嬌嬌就認出了是風月樓的那名嫵媚女子。
再看看被五花大綁的陳大伯一家人,人已經沒有意識了。
“人風月樓給你找到了,交易完成。”
院子裏隻有幾盞燈籠發出昏黃的光,陳嬌嬌看不清嫵媚女子麵容,心裏思考著他們兩人能不能打贏古代武林高手。
奔出房間的時候,陸驍順手拿上了自己的佩刀,此時一手握著刀柄,雙眼微眯盯著牆上的人。
“喂,你們兩個也太警惕了吧,我不會對我的客人動手的。”
嫵媚女子見二人一臉的戒備的盯著自己,無奈的開口解釋。
陳嬌嬌從空間取出電擊棍和強效迷藥藏在衣袖裏,開口說道:“風月樓就是這麽做生意的嗎?大晚上不打招呼擅自闖入客戶的家裏?”
“嗯?為什麽要打招呼?”
陳嬌嬌輕笑,“因為按我老家的規矩,你這樣的行為我可以直接動手的。”
嫵媚女子愣了一下,風月樓行事如此,倒是第一次有人敢跟她說要動手。
她腳尖輕點牆頭,白衣在黑夜裏隨意翻飛,像隻半夜索命的厲鬼,飄著來到了二人麵前。
嘴角扯出一抹笑來,“想和我動手,想好後果了嗎?”
“嗆”的一聲,陸驍的刀已經出鞘,冷聲說道:“沒有什麽後果。”
嫵媚女子笑容一凝,她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危險。
眼珠轉向陸驍,想起屬下查到的,這個男人在西北一人殺了幾十個異族人。
靠,她不會玩脫了吧?
“別激動,我道歉,”將雙手舉到耳邊,退後幾步,“我就是無聊出來逛幾圈,沒別的意思哈。”
陳嬌嬌隻穿著白色的裏衣,裏衣衣袖窄小,嫵媚女子退後才看清,她的兩邊衣袖裏鼓鼓的,像是藏著什麽東西。
又想到這府上還住著一個醫術了得的神醫,這袖子裏不會藏著什麽毒藥吧?
她頭皮都麻了,這夫妻倆怎麽回事,至於嘛,她真的隻是閑得無聊。
見二人盯著她不發一語,嫵媚女子隻好示弱道:“咱們也沒必要動手吧,你們沒把握能製住我,還得罪風月樓不劃算。”
她這就說錯了,陳嬌嬌很有把握能控製住她,不管是電擊棍還是強效迷藥,都能讓她失去行動能力。
電擊棍還是範圍攻擊武器,也不需要近身。
隻是她說的也對,陳嬌嬌隻是想安穩的生活,今晚贏了,得罪風月樓,明天就要開始逃亡的生活。
是不劃算。
“嗯,但我也不喜歡半夜被人闖空門。”
“我也不喜歡,好吧,這次是我行事欠妥,我道歉。”
陸驍把刀收起來,“人我們收到了,你可以走了。”
嫵媚女子重新露出笑容,“不要著急,人來都來了,請我喝杯茶吧。”
三人穿戴整齊,坐在了正院的石桌上。
蘇浣月被正院的聲音驚醒,此時正不安的偷瞄著嫵媚女子這個不速之客。
陳大伯一家三人張呈關去柴房,蘇浣月上完茶水,陳嬌嬌讓她回去睡覺了。
嫵媚女子見二人不說話,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這樣吧,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飛絮。”
陳嬌嬌:“你是為了配合名字才打扮成這樣的嗎?”
“額,”你有必要這麽毒舌的嗎?
飛絮轉移話題道:“我今天前來其實還有一事,”
端起茶杯,收起臉上的笑容,“兩位在西北的義舉我都聽說了,我飛絮最敬佩的就是像你們這樣的人。”
陸驍,陳嬌嬌:說什麽呢?
“異族人屠殺我大周朝百姓不知凡幾,就該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要不是風月樓在益州隻剩下她一個管事的,她也想奔赴西北殺異族人去。
沒想到飛絮長得妖嬈嫵媚,卻是個豪氣幹雲的女子。
陸驍和陳嬌嬌也端起酒杯,飛絮爽朗一笑,三人仰頭喝光茶水。
“哎,西北如今旱情暫緩,異族人退出大周國境。可是冰雪融化,河流水位激增,怕是水災又要來了。”
放下茶杯,飛絮想到西北百姓的困境,愁緒上臉,唉聲歎氣起來。
陳嬌嬌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飛絮姑娘心地善良。”
“什麽善良不善良的,我手沾的血可不少,隻是我也是西北長大的。”
小時候被越過白石山搶糧的異族人殺了全家,風月樓的老大收養了她。
才會在聽到屬下匯報夫妻二人的壯舉時,忍不住跑到了陸府。
“哎,”陳嬌嬌也歎氣,“天災人禍又豈能憑一人之力而消解,飛絮姑娘還是不要想太多。”
飛絮粲然一笑,如星月閃耀,將這黑沉的天幕都照亮了幾分。
“不管怎麽說,我還是很高興能認識你們的。今晚多有得罪,下次我一定從正門走。”
說完起身,走到牆角,蹬著牆壁就上了牆頭。
“再見。”人消失在了黑夜裏。
陳嬌嬌都不知道怎麽形容此時的心情了,早知道人這麽快就走,她還收拾什麽?
“算了,不睡了,三郎我們去柴房。”
陳大伯睜開眼,看見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坐在前麵。
還有一個少年拿著刀正冷冷的看著他。
這三人他都認識,正是陳嬌嬌和陸驍,拿著刀的少年是張呈。
“醒了?”
陳嬌嬌翹著腿好整以暇的問道。
“嬌嬌,我怎麽會在這?”
陳大伯想要坐起身,卻發現手腳都被繩索捆住了。
臉色巨變,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侄女。
柴房本就狹小,六個人就可以把空間占滿。
強烈的壓迫感讓陳大伯冷汗沉沉,心裏估計想著自己做的那點事怕是暴露了。
“嬌嬌,我是大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