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家老爺請你喝茶
第二十章 我家老爺請你喝茶
“天啊,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陸老娘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哭不已。
“閉嘴!”
陸老爹被哭的煩躁不堪,眼神在在場的人身上梭巡一遍,嚇得兩兒媳婦趕緊把自家孩子藏到身後。
陸老爹眼神一厲,看著大兒媳說道:“老大家的,禍是老大惹下的,你拿出一個孩子去了結了。”
李氏嚇的連忙跪倒在地,“爹,阿祖已經三歲了,劉員外要的是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啊。”
陸老娘也幫腔道:“就是,陸三那個小賠錢貨剛好合適。”
陸老爹眯起那渾濁的雙眼,眼中透出算計。
陸雨看得心寒不已,都是他們的親孫子孫女,怎麽就忍心給別人禍害。
跨出一步擋在自己妻子和孩子身前,心中暗自思量晚上就先讓他們回嶽父嶽母家住一段時間。
現在的陸驍是不可能讓他們得逞,難保不會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李氏也在盤算晚上要怎麽逃跑,還待在老陸家最後都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帶著孩子們跑了,還能有一線生機。
兩個老東西還不知自己的孫兒將要跑個精光,兩人正小聲商量著什麽。
當晚,李氏準備晚飯的時候,將蒙汗藥加在了菜裏,準備迷暈一家人,自己帶著孩子逃跑。
她加蒙汗藥的時候,被想來幫忙的陸雨媳婦小王氏看見了。
小王氏驚訝的捂住嘴,悄悄的退了出去。找到陸雨將李氏的所作所為告訴了他。
陸雨沉思一會兒,讓小王氏就當沒看見,並且細細叮囑妻子今晚該如何行事。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陸家二老睜開眼,整個院子裏都靜悄悄的。
陸老娘按照以往等著李氏進來服侍,卻隻等來端著木盆的二兒子。
“怎麽是你?”
陸雨把盆放在架子上,像個木頭一樣矗在那裏,“家裏就剩我了。”
“你說什麽?”陸老爹驚了一跳,“孩子們呢,你媳婦呢?”
陸雨:“我讓她帶著孩子回娘家了。”
陸老娘謔的一下就下了炕,抓著陸雨的手臂問:“你是瘋了嗎?把孩子送走了,我們怎麽辦?”
陸雨看了自己娘一眼,眼裏有化不開的悲傷,“那是我的親骨肉。我可以陪你一起死,他們不行。”
“誰要死,你怎麽不去死,你這個殺千刀的,你真的巴不得我們兩個早點去死。”
陸老娘對著陸雨又踢又打,昨天和老頭子都商量好了,實在不行就拿老二家的小閨女去抵,反正都是賠錢貨。
現在好了,什麽都沒了。
陸老爹也舉起拐杖往二兒子身上招呼,陸雨就站在那任他們打。
直到實在打不動了,兩個老得累的直喘氣,陸雨還是像根木頭一樣不喊不叫。
……
陳嬌嬌這兩日打卡,獲得60積分,收集了五樣植物,獎勵25積分,積分餘額210積分。
距離第二支D,1012又近了一點。
早上一起來,門窗都還沒打開,陳嬌嬌就明顯感覺到了冷。
陸驍一大早就起床鍛煉去了,小米早就醒了,裹在繈褓裏睜著眼吐著口水泡泡。
係統提供的奶粉營養非常好,小米才喝幾天,臉色紅潤,精神頭也很好,每天都能睡整覺,不鬧人。
從櫃子裏拿出買好的棉花繈褓,將小米重新裹好,再衝好奶粉喂她喝完,小人兒就能躺著自己玩一會,然後又睡著了。
打開門,蘇浣月已經在廚房忙活了,她身上還是之前那件舊襖子。
今天的氣溫已經要到零度了,天空的雲層烏壓壓、沉甸甸的,像是隨時會掉落下來。
“這不會是要下雪了吧。”
陳嬌嬌自言自語地說,西北往年都是這麽早嗎?這才十月中旬。
“夫人,您起了。”
蘇浣月端著一盆兌好的溫水過來,“您快進屋裏去,變天了。”
“蘇姐姐,張呈怎樣了?”
“已經好多了,我昨兒回去他還吃了兩碗米粥。”
兩人說著就進了屋,蘇浣月手腳麻利的將房裏都整理清楚。
陳嬌嬌用布巾替小米擦了臉,手和腳都一並擦了一遍。
“蘇姐姐,今日也無事,待會我們就上街買兩身棉衣。”
“是要買了,今年怕是寒冬,多備兩件棉衣沒錯。”
“是替你們買的。”
蘇浣月怔住了,忙拒絕道:“夫人不用替我們操心,我們都有。”
“我替你們準備四季衣裳不都是應該的嗎?不用推辭。”
電視劇裏不都是這樣演的,她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
蘇浣月知道不能再拒絕了,要不然就是駁了夫人的麵子,曲膝行禮道:“謝夫人賞。”
陳嬌嬌頭都大了,這蘇姐姐是什麽出身,規矩這般大?
“蘇姐姐,你不用這樣,你這樣動不動就行禮,我壓力很大。”
蘇浣月不解,“為什麽會有壓力?”
“我本來也不是高門小姐出身,受不了繁文禮節的束縛,咱們平常相處就行。”
蘇浣月隻能答應,“聽夫人的”。
幾人吃過早飯,出門逛街去了。
白石鎮上地處偏遠,人口稀少,因此鎮上也隻有一家成衣店。
蘇浣月堅持是要買布料和棉花她來做衣裳,陳嬌嬌拗不過,就照她的意思來。
但還是給她們娘三一人買了一身現成的,二人正興致盎然的挑選花色的時候,卻不知對麵酒樓裏有一雙眼睛已經看了許久。
“哪裏來的小娘子,這般標致。”
劉員外眯著細縫小眼,摸著下巴一臉色相。
劉海往窗外一看,一位十六七的小娘子身量婀娜,粉麵桃腮,那雙杏眼帶著笑,抬頭低首都有著誘人的風情。
劉海:“那小的去打聽打聽。”
劉員外揮手,“快去快去。”
今日司星澤和陸驍都沒跟來,小米也在家中安睡。
陳嬌嬌和蘇浣月挑好布匹花色,付了銀錢,就讓店家把東西送到家裏。
兩人心情頗好的走出店門,迎麵就碰上身穿青色長襖,臉上長著兩撇山羊胡,正是劉員外的管家劉海是也。
“我家老爺想請小娘子吃杯茶,請吧。”
陳嬌嬌不知對方老爺是何人,隻是被人這般無禮相邀,沉著一張小臉,不悅的開口道:“謝過你家老爺了,我夫君還在家等我,就不去了。”
第二十一 章 下雪了
蘇浣月卻是知道來人是誰,在後頭緊緊的攥著手,目露焦急。
劉海聽聞小娘子成婚了,也不驚訝,隻是似笑非笑的盯著陳嬌嬌,“小娘子還是識相的好,這杯茶不喝也得喝。”
陳嬌嬌心裏一陣光火,沒想到還能遇見強搶的戲碼,說話自然也不客氣起來。
“我說不喝,聽不懂嗎?”
蘇浣月在後麵拽了拽她的衣擺,想要提醒些什麽,陳嬌嬌沒有理會。
以前遇上這種事,她都是一巴掌直接扇過去,現在她還算是忍著脾氣。
劉海沒想到在白石鎮上,還能有敢和自家老爺逆著來的人,冷笑道:“小娘子你可知我家老爺是誰?”
陳嬌嬌也還他冷笑,“你家老爺是誰於我何甘。”
劉海:“等你喝了這杯茶就知道與你何幹了。”
朝身後揮揮手,就有五六個膀大腰圓的打手將陳嬌嬌二人團團圍住。
陳嬌嬌心裏發慌,這可是法製不健全的古代,對方真的有什麽大靠山,碾死他們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可要她真和什麽老爺去喝茶,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蘇浣月搶身擋著陳嬌嬌身前,張開雙手一臉視死如歸。
蘇浣月:“我跟你們去。”
“就你?滾一邊去。”劉海嫌晦氣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陳嬌嬌此時正在腦海裏瘋狂的搜尋係統商城裏有什麽可以用的武器。
“你別翻了,我替你找。”
小寶看不下去了,一頁商品還沒看清楚就翻到下一頁,能找到什麽?
“諾,這個。”小寶把找到的武器當做獎勵,直接放在了係統的儲物空間裏。
“電擊棍,很適合你用,10積分一根,我給你兌換了兩根。”
“去吧,勇敢的宿主。”
陳嬌嬌沒空理他,把電擊棍取出來握在手中。
電擊棍的初始狀態隻是一根50厘米左右的黑色橡膠棍,使用時隻要你瞄準目標,使勁揮出隻要目標離你二米之內,都會被電擊棍的電流擊打到。
此時的空氣更加沉悶,氣溫也比早上時低了許多。
劉海見陳嬌嬌一點都不識趣,也失去了耐心,“上。”
幾位打手聽到指令,就想上手把蘇浣月扒拉開,手指還沒碰到人,一股酥麻的電流就從指尖直達他的大腦,瞬間那人就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眾人都嚇了一跳,這人好好的犯什麽毛病?
陳嬌嬌趁機把蘇浣月拉到身後,握緊手上的電擊棍,看準人就一棍子敲下去。
被敲中的人立馬和第一人一樣,吐著白沫躺倒在地。
就一會兒,陳嬌嬌身邊已經躺了五六個打手。
劉海看得驚慌失措,“你,你給我等著,你死定了。”
說完就一溜煙跑進了對麵酒樓。
陳嬌嬌抬眼往酒樓二樓看去,一張滿臉肥肉的臉正色眯眯的看著她。
那天馬車裏的胖子?
“夫人我們快走。”
蘇浣月拉著她的手就要走,這時店掌櫃走了出來,把剛才買布匹的錢塞了回來。
“這位夫人,這單生意我們不做了。”
掌櫃的心裏替這位夫人惋惜,在白石鎮得罪了劉員外,別想好過了。
陳嬌嬌心裏明白掌櫃是不想受到牽連,收了銀子就和蘇浣月回了家。
劉員外沒有為打手的無能憤怒,反而盯著小娘子的腰和胸脯心癢難耐。
看那喘著氣的小嘴,起伏著的圓潤的弧度,盈盈一握的腰肢,還有那更顯嬌羞的兩頰上的紅暈。
在這白石鎮上難得一遇的極品,家裏那十八個小妾沒有人能及得上。
“劉海啊,你去把她給我弄來,我今晚就要在床上看見這位小娘子。”
剛跑上來的劉海又轉身回府,叫上打手去搶人了。
陳嬌嬌和蘇浣月回到家,陸驍正把新買的木炭搬回院子。
見二人如此匆忙,忙問:“這是怎麽了?”
陳嬌嬌臉色沉沉的說道:“我太好看了,有人想請我喝茶,被我打了一頓。”
陸驍聞言,眼裏波濤驟起,“是誰?”
蘇浣月:“是劉員外。”
陸驍覺得這人耳熟,想起來就是當初陸風要把小米賣去的人家。
新仇舊恨,他已經開始想怎樣除掉這個禍害。
攬過陳嬌嬌把人往院子裏帶,蘇浣月神情緊張的跟在後麵,幾番猶豫,咬咬牙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老爺,夫人,劉員外我們惹不起的,還是趕緊……”
“趕緊什麽,像隻喪家犬跑路?”
陸驍接過話,將陳嬌嬌放到椅子裏坐好。
“我們能跑到哪去,說不好還沒出白石鎮就被人堵在路上。”
“那,那,該如何是好?”
蘇浣月也知陸驍說的有理,西北苦寒,有能力的人家都往南邊遷居,以至於這廣袤的土地上村和村之間隔的很遠。
要是真被堵在路上,荒郊野嶺,死了都沒人收屍,隻會被野狗啃食幹淨。
陸驍:“不如何,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陸驍:“張嫂子,將兒女都接來這。”
蘇浣月應道:“好。”
天空不知何時,已經紛紛揚揚落下了雪花,鵝毛般的大雪鋪天蓋地的落在了地上,也就一會,屋頂瓦片上,黃泥土牆上已經鋪了薄薄一層白雪。
蘇浣月走到院子裏呆了片刻,這雪說下就下,還下的這般大。
抬頭望了望天,下雪了明年應該就不會再幹旱了吧。
現在不是賞雪的時候,裹緊了身上的棉襖,冒著大雪奔回了家。
“下雪了。”
陳嬌嬌看著門外的雪,有些擔心,極端天氣的出現,往往預示著將有更多的百姓受災。
而他們也是受災受難的百姓中的一員。
司星澤扶著門框看著大雪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陸驍突然出聲:“這裏怕是待不長了。”
陳嬌嬌還以為他說的是劉員外的事,更加憂愁:“美麗是原罪。”
陸驍都被她的自戀逗笑了,敲了敲她的腦門,說:“這雪要是隻下了兩三日還好,要是下不停,白石山另一邊的羌人怕是坐不住。”
“嗯?”陳嬌嬌不解,連司星澤也走了過來聽陸驍說話。
陸驍:“今年幹旱,人畜飲水和牧草必定不夠,再加上大雪不止,氣溫驟降,凍死餓死的人和牲畜肯定不少,為了生存,難保西戎人不會冒險犯邊。
特別是與我們比鄰的羌人部落,越過白石山搶奪物資,曆史上也發生過的。”
陳嬌嬌和司星澤聽的都愣住了。
“會打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