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第154章 真相

  元皓易把要葯遞給了殿內的太監，無奈現在的情況只能先離開。


  元皓易終於在第二天的夜裡等到了，一次入殿的機會。


  只見皇上躺在龍床之上，他已經醒了，睜開了眼睛，身邊一宮女正幫他揉著頭，但是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十分痛苦，他制止了宮女的動作「都給朕滾出去！」


  「御醫呢！宣御醫過來！為什麼朕服了葯，朕的頭還是那麼疼！」


  元皓易心想好不容易，才有的機會，可不想打草金蛇，想跟著其他的宮女太監走，沒想到，皇帝卻指住元皓易「你給朕過來。」


  元皓易不得已只好轉身過去，把自己的聲音壓得尖尖地說「皇上有何吩咐？」


  「過來給朕捏捏頭。」皇帝一邊說著，一邊閉著眼睛自己揉著。


  「是。」


  元皓易走到皇帝的身後，給皇上捏頭，原本這樣兒子給父親捏頭的平常舉動，而在帝皇之家，元皓易只有假扮成小太監的時候才能跟自己的父親如此親近，不由讓人覺得諷刺。


  皇上顯然很滿意元皓易的手法「你手法不錯，叫什麼名字？」


  元皓易一時失神，不知道說什麼。


  皇上睜開眼睛，一下子就驚呆了，這不是潛逃在外的老九嗎？「老九？」


  皇上假裝咳嗽了一聲，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往常一樣的嚴肅表情，他說道「老九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京城防衛司都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元皓易壓低聲音說「皇上，您不要動氣，動氣對您的龍體不好。」


  皇上朗聲道「朕知道！」然後他低聲問道「你怎麼逃出去的？」


  元皓易也壓低聲音說「父皇，兒臣從來沒有想過要逃走，宗正寺的火，不是兒臣讓人放的，兒臣是被人劫持的，兒臣是被冤枉的。」


  皇上閉著眼睛說「朕會把這件事查清楚的。你堂堂王爺，成何體統！為什麼要穿太監的衣服？」


  元皓易盡量聲音壓低說「兒臣還不是聽說父皇為了兒臣，急得范了頭疾，估才會想到假扮成太監來到父皇的身邊。」


  皇上拍了拍他的手「辛苦了。」


  元皓易低低跪了下去「父皇還請明察，皓易怎麼會幹得出來射殺八哥的事情，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


  皇上拍著元皓易的手「好了，父皇知道，朕已經命宗正寺大理寺還有刑部，三司一起聯合這件案子。」說完他看著元皓易說「朕不信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父皇英明。」元皓易現在只能說這句話。


  皇上的臉上的疲倦已經掩蓋不住了，他揮揮手「朕累了，你今晚就陪著父皇吧。」


  皇上指了指他龍床邊一隻矮榻「今晚就委屈你，在這裡安歇一晚，明早朕令他們都來見你。」元皓易聽著他這麼說，心中原來的恨意漸漸消散了一些，原來自己的父皇還是會關心著自己的。


  「多謝父皇恩典。」元皓易說這，在葯碗里擠了幾滴自己的血，伺候皇帝服下。


  第二天一早，皇帝的精神明顯了好了一些，元皓易原本想退到了一邊，但是皇上指著他跟首領太監說「帶宣王去更衣，召三司的人來見朕！」


  元皓易更完衣用過早膳之後，跟著太監到了御書房，他走進去的時候看到三司的三個大人已經跪在光潔的大理石上，而皇上頭上扎著一個黃色的絲帶，身旁站著太子。


  太子的眼神看到元皓易，人不知就想要把他殺掉一般。


  「兒臣拜見父皇，拜見皇太子。」


  皇帝對著元皓易虛抬了一下手「不必多禮。」


  「多謝父皇……皇兄……」


  太子當著這麼多的人，不得已說道「九弟無須多禮。」


  太子慢慢走到了元皓易的身邊說「九弟既然回來了，就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元皓易看了皇帝一樣，皇帝用手撐著頭「說吧，盡量說詳細些，也好讓三司大人查明真相。」


  太子一聽皇上這麼說急了「父皇，那天可是兒臣親眼所見九弟殺了八弟啊。」


  「兒臣沒有殺八哥，兒臣看到八哥的時候，正在勸八哥回來的時候，八哥就被箭羽給射死了！」說著元皓易就跪了下去。


  太子冷冷地說「你早就知道八弟在那裡，肯定也是你安排的弓箭手射死了他。」


  元皓易抬頭看著太子「沒有人比臣弟更加希望八哥還活著，臣弟自幼跟八哥一起長大，素來親善，臣弟為什麼要殺他？」


  太子冷哼，「只因你被貓妖所惑，對自己的兄長還能狠下殺手。」太子頓了一下「那隻妖貓，明明已經被孤用箭抵住了腦袋，可它再眾目睽睽之下給逃脫了，還消失的無隱無蹤，這不是妖貓是什麼？」


  「雪兒不是什麼妖貓，父皇如果她真的想害人的話，母后昏迷的時候，它就不會去找慧貴儀害人的那些東西了。」元皓易繼續說「如果她想害人也不會去救皇祖母了！」


  「夠了！」皇上的用手撐著頭，說道「以前的事不要說了，現在仵作怎麼說？」


  刑部侍郎動了一下身體說「仵作驗過八王爺的屍身，是箭傷射殺的，沒錯。從傷口上來看，出箭又狠又准，看上去跟八王爺有很深的仇怨。」


  皇上托著頭「這是跟老八這孩子結仇了？可是老八這孩子深居簡出，從來不跟人結怨的。」


  太子看著元皓易「老九，就是你派人射殺了八弟。」


  元皓易抬起頭說「我沒有！」


  「那你是怎麼知道，八弟就在那寺廟之中？」


  元皓易回憶那天的場景，說道「那天是正月十六，我只是想給代容上個香，以慰藉她在天之靈，可憐她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我上了香之後，又去拜祭了一下我的母妃，然後我想離開的時候，偶遇了八哥，我就像帶著八哥回宮見父皇，沒想到竟然有弓箭手埋伏在那裡，要了八哥的性命！」


  太子冷冷地看著元皓易，「你以為你這麼說，就能蒙蔽父皇嗎？」


  太子轉身對著皇帝跪下「父皇明察啊，兒臣趕到的時候，八弟還沒有咽氣，他親手說，元皓易殺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