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 我們都一樣
謝翰良又折了回來,虛張聲勢「本公子你不管你是哪冒出來,也不看看這錢塘是誰的地盤?」
元皓易看著謝翰良就像看到了一堆垃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謝公子這麼說就不怕誅九族嗎?」
謝翰良良久說不出一句話,「算你狠……」
元皓易一指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苦主還在這裡呢。」
那男人伸著手,卻觸碰不到元皓易,滲著血水的嘴角「丁……丁公子……」
丁公子,能叫他丁公子就不是那個廣陵的戴茂學的嘛~
謝翰良放了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帶著手下狼狽而逃,周圍的人群也散了,只有一個老頭搖頭嘆了一句「公子你要倒霉了。」
路一下就寬了,周邊擺攤的擺攤、賣菜賣菜,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幕,就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駱侍衛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元皓易抱著漫雪則低頭檢查戴茂學的傷勢,簡單看過之後,說「還好沒傷到筋骨,只是傷了一些皮肉。」
李韻兒全部跪了下來「丁公子,求你看在與我家相公有過一面之緣的份上,救救他。雖然他的傷不重,養幾天就好了,可是姓謝的,想捏死我們簡單就像捏死一隻螞蟻,求公子收留,不然我們真沒有活路了!」
元皓易不說話,漫雪看著此時李韻兒,沒有華服、沒有好看的妝容、連得體都算不上,甚至可以用邋遢來形容。
想起當初那個美得不是人間煙火的仙女那般的美人,而今落魄到不行的樣子,不由心生憐憫。
李韻兒一邊磕頭,每一個都磕都磕很重都聽地上傳來的悶響,「如果公子不肯收留我們夫妻,那就去跳了錢塘江!」
李韻兒哀嚎「與其這麼活得那樣痛苦,還不如一死了之,在陽間不能好好過日子,還不如去陰曹地府做對鬼夫妻。」
李韻兒情緒激動,元皓易勸道「稍安勿躁,有話好說。」
元皓易繼續說「韻兒姑娘,你怎麼在這裡啊?本公子記得你在廣陵啊。」
李韻兒磕頭的動作停頓了下來,「小女子入青樓實屬被逼,小女子一時半刻都不願意呆在那個鬼地方。」
「那戴秀才又哪來的錢給你贖身,本公子去過他家,他家的情況我了解,根本湊不出那麼多的銀子。」
李韻兒也不打算隱瞞「那是小女子偷偷瞞著媽媽藏的私房錢。小女子把銀兩給了官人,讓他幫小女子贖身,好擺脫賤籍。」
她抬頭看了一眼漫雪,深吸了一口氣說「為救官人,小女子願意再入賤籍,小女子願意簽死契。」
死契,沒有主家同意得永世為奴,而她將來的子女,也得為奴。
曾經覺得戴茂學對人家一片痴心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沒想到到在李韻兒這裡也是痴情一片啊。
漫雪側目撇撇了她,對她這麼詭計多端、情緒多變的女人,這麼的演技在現代的話,絕對能拿摘得影后的桂冠啊。
元皓易的眼神往雲代容那裡飄,心中有些猶豫,他對駱侍衛說「駱侍衛,你怎麼看呢?」
「啊?」駱侍衛拱了拱手「屬下都聽您的。」不動聲色,把球又踢回了元皓易那邊。
元皓易皺了皺眉說「其實我家沒你想得那麼富裕,我家裡也不需要這麼多的下人……」
李韻兒額頭紅腫但她好像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一樣「沒關係,如果公子願意,小女子願意幫公子賺銀兩。」
「你還會賺銀兩?」駱侍衛一副不肯相信的樣子。
李韻兒點頭一副她認真的樣子,「是。」
氣氛有些尷尬,雲代容這個時候帶著倆丫鬟下了馬車,冷冷地說一句「收下吧。」並用怪怪地眼神看了元皓易一眼。
元皓易覺得很納悶,「代容……」
雲代容不搭理他,直接上車,令車夫掉頭「回客棧。」
元皓易令人把戴茂學抬上車,李韻兒大喜「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永生難忘。」直到漫雪白了她一眼,她才閉嘴。
回到客棧,雲代容還是拒絕見他。原本的錢塘之行就這麼不歡而散。
正在元皓易在房間鬱悶的時候,駱侍衛拿了一張小紙條過來「王爺,京城的飛鴿傳書。」
元皓易打開一看,臉上都是驚訝的神色。
駱侍衛問道「怎麼了?京城出了什麼大事?」
元皓易對駱侍衛說「快通知隨從等人,立即回京。千萬別忘了代容。」
駱侍衛下意識地點頭,用最快的速度整合好人員。
漫雪趴在馬車裡無聊地等待著元皓易上車出發,這個五兩又被雲代容丫鬟送了過來,五兩沒有上次那麼沮喪,相反還饒有興緻地「雪兒,問你件事唄。」
「什麼?」漫雪打了哈欠。
五兩往漫雪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說「聽說,元皓易不喜歡女人?」
漫雪跟他拉開距離往旁邊挪了一步「你聽誰的?」
五兩湊了過來,很焦急「快說,是不是真的?」
漫雪淬了他一聲「你聽誰說,就去問誰唄。」
看來這個地方是呆不了,她想離開,看到背後的貓繩,突然整個貓生又絕望了……這討厭的繩子!
五兩哈哈一笑「我們都一樣。」
漫雪白了他一眼,無論他說什麼,反正她就當聽不見,趴在爪子中間假寐。直到五兩自己覺得無趣而閉嘴。
漫雪正在假寐的時候,聽到一聲馬兒嘶鳴的叫聲,漫雪跑到了馬車外看了看,看到元皓易坐在馬鞍上絕塵而去的背影,「喵,喵,帶上我,怎麼自己先跑了?」
漫雪趴著欄杆喵喵地叫著,這個時候駱侍衛抱著行李出來了「王爺有急事先走了。」
「他怎麼一個人走了,一個人路上安全嗎?」漫雪擔憂地問。
駱侍衛漫不經心道「他一個人才安全,無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漫雪撓了撓自己的耳朵,為什麼一個人走才安全呢?她不解地看著駱侍衛,希望他能給一個解釋。
駱侍衛沒有回答她,他臉上的表情就像看一棵花、一棵草,沒有任何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