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男誡》
第115章 《男誡》
她聲音聽上去很堅決,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他伸手孜孜不倦地扒拉她,就像一條主人要出門所以會被塞去長期寄養的狗,這會兒正用大爪子扒拉主人企圖喚起她最後的良知……
可惜狗可憐是真的可憐,但人不會。
畢竟狗扒拉主人不會扒拉著突然變了味,他不太老實地握住她的柔軟,從後麵貼上來,蹭她。
輕柔的吻像是做賊似的落在她的麵頰,試探性地一下發現她沒有反應後,又細碎地吻在她的耳垂,後頸和肩膀。
薑冉還在回聶辛的微信,猝不及防停下來,回過頭看他。
他衝她微笑了下,而後原本小心翼翼的吻變得肆無忌憚,他啃咬著她的肩膀,讓她原本白皙細膩的肩留下了一串吻痕和牙印還有口水——
薑冉又痛又癢,捉住這人作怪四處點火的手,“別鬧。”
他從喉嚨深處發出“咕嚕咕嚕”的兩聲嗚咽,盯著她還有些紅腫的唇,腦袋蹭到了她身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那張漂亮的俊臉近在咫尺。
他垂眉順眼:“還想要。”
一邊說著,已經拉起了她,擠了進來。
身後貼上火熱的胸膛,薑冉下意識繃緊了身體,她翻了個身,正麵朝著北皎,本意是不讓他從背後亂來——
誰知道這一翻身他更加高興,幾乎是歡呼一聲,頭埋進她的懷中。
“……”
薑冉想到了前兩天邱年告訴她,如果準備讓他吃肉那就早點吃吧,這種東西就像是火山,長期休眠也就算了,但是該有的東西永遠都在那,隻會伴隨著日積月累越發的暗潮洶湧……
它沒有噴發,那隻是暫時的。
暫時的。
“就像小型火山爆發也許最多上個當地新聞,但是休眠了很多年的富士山炸了可能能把日本整個炸沉,一個道理。”
現在薑冉深刻地體會到了她說的話其中蘊含的豐富無用知識——
他做出了恨不得幹脆死在她的身上的模樣。
“我累了。”薑冉柔軟地攬著他的肩膀,試圖用溫情阻止他得寸進尺的舉動,“午飯都沒吃,先吃飯,好不好?”
話語剛落,她手裏被塞進了他的手機,“點外賣吧,我很快就好。”
他甜甜地說著,“但是要點一個小時送到那種哦……半個小時的話,我又沒那麽快。”
薑冉握著手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時候他湊過來親了親她的唇,她幾乎要習以為常他時不時靠過來討個吻的行為——
直到下一秒唇瓣因為忽然的倒吸氣微張。
她突然反應過來他為什麽吻她,她的尖叫被他盡數堵在唇中,舌尖死死地纏繞著她的舌根,他還在往裏探,像是想要碰到她的喉嚨。
他翻了個身。
強而有力的臂膀撐在她的腦袋一側,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腿。
灼熱和酸脹充數了她的大腦,她因為缺氧呼吸不暢不得不微張著唇,他便俯身來啃咬她的下唇唇瓣——
“停,停!”她手裏還握著他的手機,幾乎就要握不住,“真的累,腰好疼。”
“你別動,我來。”他蹭過來,用鼻尖親膩地蹭她的鼻尖,“你想要的,你看我隨便一滑就進來了啊!”
他的聲音帶著催眠似的誘哄,而她卻因為他說話的內容頭暈腦脹。
他就像是一條不安分地離家出走兩年後終於回到家的流浪犬,這會兒瘋狂地用鼻子拱著、嗅著她的頸脖和鎖骨,貪婪地吸入她身上他所熟悉且沉迷的氣息——
現在那樣的氣息之中,沾染上了他身上的味道。
這讓他更加著迷。
“好開心。”
在感受到她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他暫時停了下來,壞心眼地折磨著她的同時也對自己很殘忍。
但他看上去全然不在乎——幾乎等同於沒有的自製力在這個時候突然展現了出來——就像是跟身下的好兄弟切割分離,他停了下來,臉埋進她的頸窩,死死地抱著她嘟囔。
“好開心,女朋友。”
他聲音細細碎碎的,帶著詠歎似的歎息,重複那三個字的時候,聲音裏的顫抖讓她忍不住伸手環抱住了他的肩。
”你總是教我有趣的東西,無論是滑雪,”他親吻她的喉部,種下一顆顆紅色的草莓,“還是現在。”
她隻能挺著脖子讓他這樣肆無忌憚地烙印下記號。
他的碎碎念像是無意識,但每一個字她都聽了進去,心裏軟的一塌糊塗,像是心髒被錘爛了,血肉模糊中,變成了一灘攪不清、沒原則、不成型的爛泥。
“每一樣我都好喜歡呀。”
他說著,黑色的瞳眸閃爍著,用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讓她有些水澤朦朧的雙眼對視上自己,他俯身吻住她。
“最喜歡你了。”
……
最後還是北皎點的外賣。
他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膀,她埋頭在枕頭裏,毫無動靜,北皎叫了她兩聲有問她想吃什麽,但是她一聲不吭,都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想到這,他的唇角瘋狂上揚,好厲害啊,被他操到死掉什麽的。
渾身的血液都在奔騰,他像個小變態似的因為自己不著痕跡的幻想興奮,低下頭親吻攔在懷中、早就被他糟蹋的一塌糊塗的肩,她抖了抖。
“別碰我。”
她嗓音聽上去沙啞,且充滿了完全嚴肅的警告,很有可能他在幹什麽,她就會真的生氣。
他乖乖地“哦”了一聲,手在手機上摁來摁去:“要喝湯嗎,白蘿卜蝦仁骨頭湯可以嗎?今晚降溫了,可以吃蘿卜。”
她沒吱聲,過了很久,在他語氣淡定地把蘿卜湯塞進購物車時,她動了動腿。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他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就感覺到她拉扯了下蓋在兩人腰部往下的被窩,小聲地說:“你先出去。”
北皎“嗯”了聲:“再待會,做什麽用完就要趕人家走啊,裏麵暖和。”
他從剛才就在用這種賴皮又粘人的語氣說話。
那個在外麵說一不二、三兩句話就能打發不聽話的小孩乖乖戴頭盔的北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粘人精——
他像是要把這兩年沒來得及撒的嬌一次性找補回來。
點完外賣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屏幕邊緣磕碎了一點,應該是剛剛弄的——是他剛才的一個重重撞擊,她猝不及防手一鬆,本來握在她手裏的手機滑落掉在了地上。
北皎心疼地摸了摸手機邊緣,然後毫不猶豫地把它扔開。
拉過薑冉的手,在她莫名其妙的回視中,他仔細檢查她的指尖:萬一不是剛才弄的而是早就壞了他沒看見,剛才那一下不會弄傷她的手吧?
還好沒有。
他握著她的手,在她指尖親了下。
薑冉縮回了手,擰起眉:“難受。”
他觀察了下她的臉,見她確實是疲倦至極且眼眶泛著紅,這才戀戀不舍地從她身上撤離。
自己隨便抓過紙巾擦了擦,又想幫她處理,結果剛湊過去握住她的腳踝,她皺著眉卻是學聰明了,不肯再讓他隨便碰甚至是看見任何危險的部位。
直接一腳輕輕地蹬在他下巴上,她撓出的三道血痕還在那。
“行,不動你。”他放開她,又爬上來湊近她的臉,低頭問,“那要洗澡嗎?”
當然是要的。
她軟弱無骨的手輕輕滑過他下巴上她撓的痕跡,毫無懺悔之心,“想要浴缸,我站不住。”
他腦袋往下垂了垂,讓她的手指尖滑至唇瓣。
“沒那個東西,”他說,“我去給你放張椅子好了。”
“果然,貧賤夫妻百事哀。”
“別無理取鬧。”他含住她的指尖啃了一口,“這是公寓出租房,我上哪給你整浴缸去。”
她麵無表情地縮回自己的手指。
……
薑冉最後真的是坐在椅子上衝完的澡。
在她洗澡的過程中北皎一直像個牛皮糖似的黏在門外,高大的身影一直在一門之隔的外麵,隔著毛玻璃形成一個模糊的輪廓。
每隔三分鍾,他就會問:“要我進去幫忙嗎?”
像複讀機似的。
最後搞得薑冉不耐煩了,“我洗個澡又不是生崽,你至於像是站在產房外麵一樣嗎?”
外麵立刻沒有了聲音,過了很久,他撓了撓門,很委屈地說,“我隻是怕你站不穩摔了。”
薑冉洗完澡換上了北皎的T恤,還有他的普藍色素淨大褲衩,她把腰帶扯到最緊紮好再翻了個邊褲子才沒掉下來,這時候她才知道他的骨架子有多寬,明明看著那腰比她還細。
洗完澡出來飯菜已經擺在了桌子上,他給她盛了碗湯,她也是隨了一些廣東人的習慣吃飯之前得喝湯,捧著熱乎乎的湯碗,她看見北皎坐在自己對麵玩兒手機。
“怎麽了?”
北皎給她看手機,他又下單了很多很多、像是準備把官方旗艦店掏空的子孫嗝屁袋。
薑冉的腦子空了幾秒,然後驚了:“這都是要跟我用的嗎?”
北皎挑眉。
薑冉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麽了,額頭都要透出汗來,她放下湯碗:“……我還以為你要和趙克煙拚單。”
”他最近已經變二十四孝節操男了。”北皎用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可能是受到了我的熏陶。”
“你一個人用不了那麽多。”
“看不起誰?”
“……”
薑冉是真的不理解這種事有什麽好爭強好勝的。
她拿著筷子開始扒飯,這時候就看見坐在對麵的人露出一個外人看了絕對以為自己在做夢的靦腆表情,他用腳指頭畫地:“大不了多用個一兩年,我還沒做好準備當爸爸。”
嘴裏叨著一根茄子,要不是茄子夠油膩直接滑進喉嚨,薑冉這會兒可能已經被嗆死——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根都被噎得泛紅,強忍下暴躁,她拿起旁邊的水杯斯文地喝了一口水:“當爸爸?你?”
沒來由的,她發現自己居然有點生氣。
當然,她想都沒想過真的要生崽這件事,但是有種事叫,我可以不要,但你不能沒有。
怎麽著,上一秒還抱著她說多喜歡她多離不開她,下一秒就拒絕要被她和那個不知道在哪的崽束縛是吧?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淨想著什麽都要有,想得那麽好呢!
她越想越氣,氣的恨不得想撂筷子。
“是你剛才在浴室裏關於產房的比喻嚇著我了。”北皎說,“我突然發現這個心裏建設可能要做個幾年,否則根據剛才我站在浴室門外的同款心理素質,我可能會在產房門前昏過去……那是公共場合,很丟人的。”
他說的極其認真。
那副深思熟慮的樣子,讓薑冉有一種不笑出聲都對不起他的感覺。
所以她笑了,瞬間心裏那股悶氣煙消雲散,笑到筷子都拿不穩,“你操心的還挺多?”
“因為做父母是一件很嚴肅的事。”北皎挺直了腰杆,“如果你懷孕了我就要開始複習中學的數理化了,不然以後都不能輔導小崽子功課的。”
“……”
行了啊,真的不用具體到這個程度。
薑冉把飯碗塞進他手裏,示意他老老實實吃飯。
北皎扒了兩口飯,大概是突然聊到了這個話題,他偏頭認真想了想,在桌子下麵踢她:“以前你上學的時候有人管你嗎?”
“不太有。”薑冉說,“我出國的早,國外的教育就是放羊式的。”
“哦,我媽就完全不管我。”北皎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雖然也不是就活不成了,但還是覺得不太好。”
他聽上去雲淡風輕的,好像臉上也沒有什麽波瀾,像是在說和自己完全不相關的話題——
但是薑冉知道啊。
他的母親對他很糟糕,而缺失童年的小孩長大了,對待關於自己總有一天也許也會有孩子這件事,他好像比其他人更加謹慎。
她抬起手,隔著桌子摸摸他的頭發。
他低著頭乖乖給她摸了一會兒,看了看她的臉,其實原本他從來沒想過以後會結婚生崽——
就是自己一個人過慣了,覺得就這樣耳根清淨地一直到死也挺好的。
當父母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做得很好,如果做不好的話,那小孩擅自就被強行請到世界上,那也太可憐了。
所以什麽都不要是最穩妥的。
可是。
隔著桌子,看著坐在近在咫尺的女人滿臉輕鬆地低頭夾菜吃飯,她明明也是什麽都不懂,甚至矯情還脾氣大,本身就像個小孩——
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讓他曾經堅定的想法有些動搖。
“……算了,也不是不行啊?”
他嘟囔。
“嗯?”
薑冉抬頭看著他。
“沒事。”
就感覺,如果是她的話……
他曾經惶恐又覺得很麻煩的一切,勇敢麵對,耐心去學。
他突然覺得也不是不行。
……
這一晚如同了不起的裏程碑。
接下來的日子有兩件大事正在發生——
第一件事,是關於薑冉可能會被選拔到單板滑雪平行大回轉國家隊,這事兒本著“事情做成前需要閉上嘴”的封建迷信,她沒怎麽跟人聲張,知道的不過是走很近的朋友圈的那幾個人還有俱樂部老板。
她去崇禮的時間最後敲定了在北京冬奧會單板滑雪平行大回轉資格賽之後,按照聶辛的話來說,到時候大家都有空,可以坐下來好好談。
“接下來不還有比賽嗎?”薑冉問。
“啊,雖然也有很優秀的、曾經站在過世界杯舞台發光發熱的滑手,”聶辛的回答模棱兩可,“但摘牌重點項目不在這邊,所以會有空的。”
這回答稍微仔細一琢磨,就成功地讓薑冉不舒服了很久。
第二件事是,過完元旦之後某一天,薑冉某天深夜手機收到了三千多萬轉賬。
雖然她是不窮但是這輩子屬實也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私人賬戶一下子進賬那麽多個零,她原本昏昏欲睡,直接從床上翻身坐起來。
她第一反應是這是什麽新型詐騙她要報警。
接著薑懷民的信息就跳了出來,大半夜給薑冉發來了機票截圖,問她拆遷款收到沒有,還告訴她加拿大這邊的房產事宜已經辦好,今年會帶著張姨回家過年。
薑冉盯著手機沉默良久,回了個“知道了”。
她這才反應過來這三千多萬是拆遷費。
事情的起因是她在讀高中的時候曾經為了能夠就讀分配好的學校,薑懷民在溫哥華著名的華人社區給她買了一棟房,也就是所謂的學區房。
現在那片區域連帶著旁邊的公園就要拆遷了,新的地產商入駐,聽說是準備打造打造售價驚人的高層公寓。
溫哥華房價本來就居世界前列,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還要用上“售價驚人”這種形容詞,薑冉當初想也不想就同意了拿錢麻溜滾蛋這件事。
後來因為疫情,整個拆遷停擺,之後出國各種麻煩,薑冉不肯動彈,就勞煩她半退休的親爹親自過去一趟忙碌一下這些瑣碎事宜——
薑懷民就這一個乖女,從小到大總覺得她沒有得到母愛所以他父愛如山體滑坡、暴雨傾盆,乖女說什麽都是好的,乖女要什麽都是給的。
他毫無怨言就帶著張女士去了溫哥華,也算是動作麻利,拆遷款沒下來轉頭先在溫哥華的市區又買了一套高層公寓,還是寫的他乖女的名字。
如今這筆巨額拆遷款到了賬,薑冉直接預約了第二天要去銀行辦理的大額轉賬業務,準備給她親爹轉走大半作為買公寓的錢。
放下手機,掐指一算拆遷款好像還有不少剩,她便問剩下一千多萬,此時薑懷民在視頻另一頭剔牙:“自己留著買包包嘛——或者過年買點帝王蟹和象拔蚌、鮑魚用掉好啦?年夜飯想吃佛跳牆。”
“什麽佛跳牆要一千多萬,我去把樂山大佛跟前插香的瓦罐買來給你燉湯?”
薑懷民“嘿”了一聲,警告她佛祖的事情,不好隨便胡說八道。
“酒樓給你訂個好了,又沒人會做。”
這時候薑懷民那邊傳來細細碎碎的說話聲音,薑懷民轉過頭跟旁邊的人說了些什麽,又轉回頭:“你張姨說北皎說不定會做,你明天見到他,問問他咯?”
“……”
薑冉瞥了眼這會兒就在她旁邊,渾身上下就打空穿著一條睡褲、抱著她的枕頭睡得黑甜黑甜的北皎本人,沉默了下。
“人家憑什麽跟你一起過年?”
“過年就是要和家裏人在一起團團圓圓咯?”薑懷民說,“這麽久沒見了,難道一點都不想念嗎?”
應該不想。
反正薑冉是沒看出來。
“行,”她敷衍地說,“我明天問問他。”
她掛了電話,放下手機。
還沒來得及重新躺下,旁邊就伸出來一條胳膊,穿過她的睡裙,很有占有欲地攬過她的腰,他閉著眼,將她往自己這邊抱——
掙紮之間薑冉的吊帶睡衣肩帶下滑。
他閉著眼睡得親媽都不認識似的,卻還知道湊過來在她肩上親了一口,迷迷糊糊地問:“誰啊,大半夜為什麽躺在我旁邊跟別的男人打電話?”
薑冉抬手給了他一下,麵無表情地說:“我爸。”
北皎這才慢吞吞睜開眼,看了眼她大半個身子在被窩以外,他將她拖回被窩裏,手腳並用纏繞住她:“嶽父說什麽了?”
誰是你嶽父!
“他和張……你媽會一起回來過年。”
薑冉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已經落在了她的腰上。
幹燥的掌心貼著她細嫩的皮膚。
正狗狗祟祟地推著她的裙擺往上推。
聞言突然停了下來,他“哦”了一聲,想了想,又“哦”了一聲,手不再作怪,而是該用雙手攬著她的腰,強行將她搬到自己的身上趴著。
薑冉趴在他身上,那麽重一個成年人壓著他臉不紅氣不喘,隻是收緊了纏繞在她腰上的雙臂,頭邁入她的頸窩蹭蹭:“那今年豈不是不能一起過年了?不可以,我一天都離不開你的。”
嗯。
是的呢。
火山還沒噴發完。
過去的二十來年身心雙潔算是給孩子憋壞了,問就是一臉天真地告訴她,他很多同學高中就已經幹過那檔子事了,他隻是不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汙堅信等等就能等來最好的。
薑冉被他蹭得癢癢,抓著他的耳朵不讓他動。
隔著一層冰絲材質的睡裙和薄薄的純棉睡褲,他靠著她。
她眨眨眼:“先說正事。”
他衝她努努嘴,她無奈,低頭在他翹得老高的唇瓣上親了下。
北皎歎了口氣,這才不情不願地問:“說什麽啊?”
薑冉:“你不要跟我一起回家過年嗎?”
北皎條件反射地就想說不要,可是突然不小心想到大概三個小時前,他抓著她不放時,還在信誓旦旦地說“這世上沒有什麽事能比我喜歡你更重要了”——
誰知道,此時此刻,他畫的餅突然就到了需要被兌現的時候。
哪怕再不想見到張女士,那份“不想”也不應該超越對薑冉的“想”。
他權衡了下利弊,突然有了要為全天下床上的男人代言的使命感,於是他勉為其難地說:“好吧。”
薑冉當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麽掙紮,有點兒驚訝:“這就答應了?”
“你要求的。”
他哼哼唧唧地撇開頭。
“當然隻能答應。”
趴在他的胸口,她心不在焉地摸摸他的頭發,“你最近聽話的讓我覺得有點不真實。”
“是這樣的,”他認真地說,“因為雞兒是男人通往心靈的直通車,你睡了我,除了身體,我的心也完全是你的了。”
“……”
他真的很會胡說八道。
如果某天新華書店擺了一本暢銷書《男誡》,作者就應該是“北皎”,中國男德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