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線索

  這根線索就是熱錢。


  這個熱錢，不是指各個風險商手中的資金，比如後來蘋果公司手中握有的大量資金，分紅吧，分掉也就花掉了。不分紅，那隻好尋找投資方向，蒂姆·庫克便將視線轉向了印度。


  為了打開印度市場，連高鐵都弄出來了，蘋果公司玩高鐵，這得多腦洞大開？

  但不像中國公司，帶著「政府任務」去投資，如中興，在印度虧得一塌糊塗，就算你守上十年二十年，會有回報，但別忘記了，阿三對中國的濃濃敵意，又是一個政策法律不健全的國家，虧損就算了，阿三應當能想到中興帶來的就業，創造的經濟價值，結果人家什麼也不管，罰款罰款再罰款！


  庫克敢不敢這樣玩？

  在印度沒有清楚的表態之前，他一直不敢施以實際行動。於是這筆錢滯留在銀行里，然而一旦投資出去，它就是熱錢。


  日本股市崩盤，索羅斯讓英國、西班牙、義大利貨幣貶值，這些熱錢轉向了其他地區。


  第一是拉丁美洲，由於蘇聯衰落與瓦解，美國實力更強大，逼迫拉丁美洲實施經濟自由化，一部分熱錢迅速流入到拉丁美洲。


  然後導致了一個結果，1990至1999年，拉美500強企業中，外資企業由1990至1992年的149家增加到1998年至1999年的230家，銷售額從27.4%上升到43.0%。國有企業則從87家減少到64家，銷售額從33.2%減少到18.8%。同期，拉美製造業100強企業中，外資銷售額從53.2%增加到62.7%，國有企業則從4.2%降至1.2%。此外，1998年至1999年，拉美出口企業中，外資企業出口額佔43.2%，國有企業僅僅佔24.1%。


  吃相太難看了，又逼得拉丁美洲各國，在新世紀后，再度實施國有化。


  第二是東南亞地區，包括香江。


  正好中國九二后，政策開放，也有一部分熱錢涌了進來。


  不能說它完全是壞的，某種意義上，確實是拉動了當地的經濟，然而若不控制好，則會帶來許多負面效應，也給中國帶來許多負面作用……


  大量熱錢涌了進來，看上去經濟是在迅速發展，也迅速吹起了泡沫，索羅斯便是起了導火索作用。


  亞洲經融危機，正好美國IT行業欣欣向榮，一部分熱錢繼續湧向中國，大部分又重新流回美國。


  導致了納斯達克崩盤，拉美又在實施國有化，歐洲經濟也就那麼一回事，非洲、中東是戰場，印度實在不是一個投資的好地方，一部分熱錢繼續流向中國，大部分滯留在美國，有的繼續投資美國房地產，幾年後，次貸危機爆發，一萬億美元財富蒸發一空。全球除了中國，全部安靜了。


  如果不是中國一攬子聖母計劃，中國內部確實會產生陣痛，但正好，擠去了房地產泡沫，產業空心化的美國說不定也進入大蕭條時代，自顧不暇了，也不可能後來跑到南海耀武揚威。


  中國經濟強勢的拉動，對友邦的大力扶持與幫助，兩三年後全球經濟迅速復甦，其中最受益的便是韓國、灣灣、澳大利亞、日本、新加坡、外萌、菲律賓以及其他東南亞國家，這也是最有諷刺的地方。


  特別是隱獨馬娘娘，前世李默也看錯了此人，騙得大陸讓利再讓利，開花結果，花是太陽花，果是陰菜更毒苔。


  這一條，打死他，他也不會說的。


  過了好一會，妮可又走了過來。


  「湯姆呢？」


  「他在哪邊跳舞。」


  美國跳舞很正常，沒有必要過多詮釋。


  「《本能》估計什麼時候能拍好？」李默隨意地問道。


  「誰知道呢，你要求太嚴格了，」妮可嘆了一口氣。她本以為犧牲一下，脫脫衣服，這部電影就拍好了，哪裡知道拍得如此艱難。但也談不上什麼後悔，畢竟拍了這部電影，除了片酬外，李默給了他們夫妻兩很多的好處。


  「若那部澳洲亂世情開拍，要求更嚴格。」李默認真地說，演技跟不上來，那隻好一個個鏡頭慢慢磨了。


  他心中又在想，即便凱文對這種細膩的感情也未必能拿手，要不要邀請卡梅隆幫一下忙。不提鐵坦尼克號，地球人與大藍人的愛情都能讓他拍得蕩氣迴腸，這部電影的感情戲豈不是小菜一碟。


  而且妮可的懶散，必須由這個片場暴君來對付。


  「那是正經片，我能演好的。」妮可不以為然，信心滿滿地說。


  李默不能說，你就是一個花瓶，演技不行，於是捉狎地將話題繞開：「妮可，拍本能時，你有沒有感覺？」


  「你演主角，我就會有感覺。」妮可拋了一個媚眼說。


  「我若演主角，那必須真做。」


  「你敢在攝像機前真做，我奉陪。」


  「什麼真做？」樂宜絹問。


  妮可故作氣苦狀說：「我上了你哥的當，接了一部電影，裡面有許多大尺度床戲，你哥還要我演出感覺……」


  「你們別說了。」


  宴會終於結束。


  有的回去，有的與李默一樣，就在這家酒店住下。


  「哥，你今天晚上撩撥了多少女人，連人妻也撩撥。」樂宜絹一邊上樓一邊說。


  可是哥也有七情六慾啊，李默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只好說：「小絹，只是開開玩笑。」


  「別以為我是小孩子，這些玩笑開開就開成真的，還有，哥，你拍的那部恐怖片也很色。」


  「不是我拍的，我只負責寫大綱，人家拍成那樣，讓我有什麼辦法，這還是讓我剪去了九成鏡頭，原來的，才叫色呢。」


  「這個圈子的人都不要臉，哥，別讓小查進這個圈子。」


  「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因為都是名人，注意的記者多，而且這些記者又喜歡胡說，不相信，明天你翻看報紙，準會有一些瞎說一氣的報道，也包括哥的。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的女明星也是為了上位，不擇手段，小查有我在，她需要為了上位而不擇手段嗎？」


  「讓我說中了吧，這些女明星就是為了上位，才粘住你的，那個妮可也是。」


  「這個你還真誤會了，妮可絕對是開玩笑的，你想一想，她老公湯姆的長相，財富，名聲。」


  「但這個玩笑也不能開啊。」


  「小絹，有的人喜歡開玩笑，有的人不喜歡開玩笑。玩笑也分尺度，尺度大一點也沒有關係，關鍵的前題，不要用侮辱他人來玩這個大尺度玩笑。你還想以後幫我做事呢，要學會應對這些場合。」


  「哥，我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你們哪些玩笑不叫玩笑，開著開著就能開成真的……哥，你是我們從小的偶像，要帶一個好頭。」


  樂宜絹長大了，不是好矇騙的。


  李默嚅嚅無語。


  錯了就是錯了，至少他不會為自己錯誤的地方，在親人面前狡辨。


  但也說明他的心態，若是以前，樂宜絹說了，他會反思的，現在的想法，錯了就是錯了，有沒有反思，需不需要改正，他沒有想過……


  第二天，媒體開始大幅度報道。


  對於奧斯卡獎，幾乎沒有人質疑的，兩部大片優勢太明顯，難道《沉默的羔羊》、《與狼共舞》不獲獎，讓一部喜劇片《迪克·特雷西》獲獎嗎？


  就是最佳外語片略有些質疑，有一部分媒體替《大鼻子情聖》《希望之旅》叫冤。


  不過憑心而論，三部電影質量都不差。


  首先一點，鐵道員不是抹黑醜化中國的電影，也不是一部馬屁電影。


  李默雖複製，但用了一番心思。


  在這部電影里，一共反映了中國三個時代，50年初期，70年前後，80年代末，如果樂意，可以對它進行幾十種詮釋。


  特別是八十年代末堅守與變通之間的衝突，迷茫，但與原來的鐵道員不同，這部電影里清楚地表達南下是對的，堅守同樣也是可貴的。這也是李默一慣的思想，你可以用叉子，我可以用筷子，你可以吃素，我可以吃葷，你可以做演員，我可以做工人，犯得著我做什麼，別人就必須做什麼？

  東北的大山黑水，茫茫雪野，主角的堅守孤傲寡言，冷肅的鏡頭語言，給人展現出一種奇特又壯闊的都想要哭泣的孤寂之美。


  女兒的出現，又讓電影色彩活躍起來，插上了充滿瑰麗的想象翅膀。


  用美國一個影評人的話來說，這是一部充滿陽剛大氣的讓人感動的電影，是一部真正的鐵漢柔情的電影。


  好萊塢也有一些鐵漢柔情的電影，但許多鐵漢打得昏天黑地，真實生活中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但類似主角的人，在真實生活中，若是有心發掘，各個地方都有。


  李默所不知道的是，國內也轟動了。


  由於時差，奧斯卡頒獎典禮結束，正好是京都下午一點鐘，李默進入了夢鄉，中國哪邊也到了新聞聯播的時候。


  立馬就上了新聞聯播，但新聞聯播上不會說，中美友誼，如蒼鬆勁柏，萬古長青，萬古長存，而是說鐵漢柔情，千古感人，敬業精神，萬古長青。


  第二天各大媒體也紛紛刊登報道，這時候中國還是急切需要外界認可的時候。


  但國家需要老謀子等人的哪些獲獎電影嗎？那是需要外界對中國認可，還是需要外界對中國進一步醜化？

  雖然鐵道員沒有對中國政府拍馬屁，但是滿滿的正能量，居然讓奧斯卡認可了，何其不易。


  《文匯報》索性在第二版用了一個大標題：《天才的大腦到天才的脫變，區別就是從〈侏羅紀公園〉到〈鐵道員〉》，已經半遮半掩地報道了李默許多事迹，甚至將李默家庭情況都透露了一部分，說李默來自一個貧困的家庭，始終對生活充滿了信心，對祖國充滿著希望。


  接著鐵道部下令，將拷貝帶到各個員工小區放映，讓各個員工向男主角學習……有的電影院又將這部電影搬出來播放，這可是奧斯卡唉，中國電影破天荒的第一次獲得奧斯卡獎的電影。


  美國關於奧斯卡獎報道爭議不大，但到了李默這場盛大的晚會，加上李默並沒有禁止記者拍攝，只要不掃興地於宴會拿著話筒到處採訪就行了，因此如李默所說的，各種烏七八糟的報道一起出來了。


  不僅有李默，這場宴會上有許多名人，包括導演，明星，一些富豪。當然，關於李默的報道更多了，奧斯卡獎隱形的最大贏家，宴會的主人，還有一個更吸引人的……李默未確定的女朋友，未來百億財產的女主人。


  只要與李默有所交流的女明星，幾乎都列入了緋聞名單，無疑，波姬小絲排在了第一位。


  妮可也排了進去，有丈夫，有丈夫又如何，名花雖有主，我來鬆鬆土。


  湯姆不知道妻子與李默說了幾句有曖昧性質的玩笑，看到這些報道后氣樂了，說，這些記者還要不要臉？老子還在現場呢。


  米歇爾·法伊弗因為與李默也交流了幾句，同樣列入這個緋聞名單，這回輪到樂宜絹氣樂了，即便哥變壞掉了，也輪不到這個「老女人」吧。


  李默回去，重新搗鼓《變相怪傑2》。


  他只記得這部電影票房是撲掉了，可能設定與故事內容不是很吸引人，因此做了大幅度修改。


  但改來改去也就那樣了。


  他心中也隱約地琢磨還有其他的原因，比如檔期，但他記不住了。這與《澳洲亂世情》是兩樣的，澳洲亂世情缺陷他是知道的，因此也知道從哪裡入手，進行修改。但他不知道了……天知道觀眾喜歡什麼樣的電影內容，也就是他與其他導演差不多了，變得有些盲目。


  實際原來的《變相怪傑2》也沒有那麼差，之所以撲，有兩個原因，原來那部電影是放在05年上映的，觀眾已經看厭了金凱瑞這些誇張的肢體動作，特效也不是太吸引人。


  第二便是李默所想到的檔期，《變相怪傑2》是2月18日上映的，但那年有許多大片，如《星球大戰》《哈利·波特》等，包括尼古拉斯的《戰爭之王》挪到九月上映，還是被絞殺了。於是這個本來很冷清的檔期忽然擁擠起來，比如《全民情敵》、《機器人》、《神勇奶爸》、《小鬼上路》、《地獄星》、《美版午夜凶鈴》等十幾部准大片，一起在這個時間段上映，《變相怪傑2》也被生生絞殺了，僅排在當年北美票房榜的113位，前一百位都沒有排進去，可想撲得有多慘。


  李默很是用了一番心思，剪輯后的效果，即便沒有進行後期製作，也讓幾個女孩子笑得前抑后合，但李默還是寫了一些重拍與補拍的地方。


  也不能耽擱了。


  現在北美每天能排出來的場次，片子短的，能排出二十來萬場，片子長的，只能排出十幾萬場。


  並且美國很早就制訂了一個政策，為了保留電影的藝術價值不被商業片衝擊，在政府的資助下，每年最少得拍15-20部藝術片，並且保留300一400家藝術影院，專門放映一些突出的藝術影片以及外國藝術片。將這些影院扣除，能上映的場次更少。


  這時，票價5-8美元，長一點好看一點的大片票價就會貴一點，短一點不大好看的票價就便宜一點。不過一般工作日的白天，各個影院會進行票價打折，將更多的觀眾吸引到電影院，還有一些鄉村的廉價影院，售價也便宜。因此平均起來不足5美元，大約在4.8-4.9美元之間。


  當然，李默策劃的這些電影，肯定不止5美元，平均能接近6美元，《變相怪傑》不能算是大製作大片，5美元多點。


  也就是這個容量與「身價」，一旦遇到《星球大戰》、《E·T》、《侏羅紀公園》這些怪物，其他的片子則全部會成為炮灰。《終結者2》還達不上前面幾部電影的等級，但前者是霸王龍，它也是一個噬人的迅猛龍。沒有必要與它進行硬撞，所以李默讓環球的人將膠片拿走時，鄭重地催促他們，儘快將這部電影完成，然後將檔期提前。


  李默沒有回去，他還要等《諜影重重》與《侏羅紀公園2》的樣片，美人鄉，英雄冢，幾個美女陪著，他有點樂不思蜀。也順便著，將一些票房好的電影仔細地回憶一下，不但故事情節，還有相關的資料，時間有點長，必須一點一滴地回憶。愛奧工作室進軍院線，李默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將它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的單純的賺錢機器，必須得保持它每年的盈利。


  不過還有一件事必須要處理，那就是《亂世澳洲情》的詳細大綱。


  李默伏在電腦桌前，忽然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