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李，我才是主角吧。」妮可不滿地說。
「也有你的。」
李默從抽屜里又拿出幾張稿紙。
妮可是有名的大美人，但也是有名的票房毒藥，特別是她作死，推掉了《鐵坦尼克號》的片約。不過想到樣片里她的演技，即便以後李默簽下了妮可，也不敢勸她接這部片子了，說不定因為妮可，能將這部電影給毀掉。
不過矮子里選將軍，還是能選出一些片子的，如《小島驚魂》、《黃金羅盤》、《冷山》、《澳州亂世情》，還有其他幾部片子票房勉強能湊合，但李默未看過，沒有看過，那什麼也不要說了。而且以她的相貌與各公司的代言掛鉤起來，即便電影賺不了多少，那也等於是賺著了。
另外就是版權的問題。
有許多電影都有原版權的，如香草的天空，它翻拍於西班牙的電影《睜開你的雙眼》，冷山更是有原著小說，而且在美國還頗有名氣。
這些原版權，李默記住不少。這兩部李默即便沒有記住，問題也不大，它們都還沒有出來。
但有的，李默沒有記住，又出來了，則會發生撞車的可能。
不過也沒有關係，上次他請了那麼多代筆胡亂地寫小說，有的人文筆還是不錯的。
李默讓愛奧工作室從中選出了二十來個人，與他們簽了約。他們的任務有兩條，一是繼續拿著李默這些大綱寫小說，二是平時看書，看電影，看電視，若是李默構思有衝突的地方，及時向愛奧工作室反饋。若真的有版權衝突，就要派人與持有方進行談判了。對此，李默美其名曰，我是擔心又發生BBC的故事。能解釋得通，李默不是原文照抄，有這麼多「構思」，難免會有創意雷同之處。
看著這十幾張稿紙，湯姆夫婦開始面面相覷。
一方面僅是演出更放開一點，一方面是大好的事業前途。
他們只好答應，實際不答應也不行，難道敢違反合同嗎？再說，脫也脫了，李默只是要求在表演時更放開一點罷了。
湯姆支吾吾著，忽然盯著邊上的一件樂器：「李，這是什麼樂器？新式風笛嗎？」
不是樂器，他是不好直接答應，給自己找的台階。
音樂上湯姆不行，妮可還可以，後來在《小島驚魂》里，裡面的鋼琴都是她親自彈的，而不是其他人彈的，再用錯位手法拍攝的。
「它是我們中國南方少數民族的一種樂器，叫葫蘆絲，與風笛是兩樣性質的，我學的時間不長，暫時還吹得不大好，不過能吹一段。」
李默從樂器架上將葫蘆絲拿下來，吹了一段經典葫蘆絲樂曲《月光下的鳳尾竹》。
「真是美妙的樂器，為什麼美國哪邊從沒有看過？」
「其實哪裡都一樣，美國畢竟建國時間不長，妮可，你們澳洲也是，到了歐洲非洲哪邊，還有我們中國，因為歷史悠久，有許多民族性的冷門樂器，即便是我，還一一辨認不出來呢。」
葫蘆絲雖在國際上比較冷門，但在中國不算是冷門的樂器。
真正冷門的樂器有很多，如管子，若是不懂，它有一個很高雅的名詞，篳篥，說不定九成多人還將它當成一種笛子。
或者將箜篌當成豎琴，三弦當成二胡，月琴當成琵琶，扎箏不拿出擦弦能當成古琴，以及一些古怪冷門的樂器，李默都叫不出來名字。
說了一會樂器，李默讓李叔將他們送到酒店。
第二天，保羅與邁克爾沒有來，湯姆便先行回去了。
雖然他有過一次婚姻，但現在還是一個粉嫩的青年，抹不開面子。
接著保羅與邁克爾帶著一些工作人員到來。
器材李默也早準備好了，從上影租借過來的。
李默將他們帶到那棟弗里曼、班克斯布置好的老洋房裡，道具師、化妝師、燈光師等工作人員開始忙碌起來。
布置好了，保羅開始清場，包括燈光師也將他趕出去了。
室內只有保羅、李默、邁克爾與妮可四個人，拍攝過程中還需要燈光師調節燈光的，更需要攝影師，不過這兩項工作讓邁克爾與李默代做了。
拍攝開始。
也就是電影中間兩個主角滾床單那個鏡頭，因為場景是海景房，這段若是拍好后，回到美國，還要繼續補拍一些鏡頭。但最最猛烈的一段鏡頭，就在這個房間里解決了。
可能昨天晚上湯姆做了妻子的思想工作，也可以因為李默的一些承諾與勸說，今天妮可終於放開了。但是……
李默看了一會，說：「卡，卡。」
大家停下，李默說：「妮可，我們來一樣樣分析女主角。首先，她是一個高智商的心理學家，也有著很好的才氣，所以寫了幾部暢銷的小說。以她的才氣、智商與對心理學的精通，給了她將所有男人與警察玩於股掌的底氣與自信。但電影不是小說，不能用文字表達出來，所以得用一些鏡頭刻畫她的心態。什麼樣的鏡頭呢，她動作是慵懶的，因為世間的事物引不起她的興趣。她的嘴角是時常上翹的，眼神是時常略帶譏諷的，因為其他人都不會讓她看在眼裡，或者說她是以一種看螻蟻的心態看其他人的。」
「因為她這種心態，以及她的一些經歷，所以她喜歡殺人，殺人的目標不是為了殺人，而是殺人後，她還能寫出書，卻讓法律與警察拿她沒有辦法，因此這個過程讓她很享受。」
「對待性上面……難道你與湯姆做、愛時會像A片哪樣大叫，還有哪些大幅度的動作嗎，那是房事，還是拚命？」
妮可臉紅了。
保羅與邁克爾在邊上竅笑。
「不需要那樣瘋喊亂叫，偶爾輕輕呻吟，便讓男方感到愉悅了，所以你這些動作不是放開，而是在學A片，真放映了，那你的名聲才會變得很糟糕呢。我再說女主角，她對性的態度很開放，因為她的心態就是無所謂，著重享受，包括拉拉與異性，她都能接受。因為她這個無所謂的心態，所以才是真正的放開，而不是表演式的大喊大叫，真正放開后是全身心的投入，所以男主才說了一句，你是最厲害的做、愛高手，然後讓男主徹底沉迷。」
別以為露肉就能賣出高票房。
若是沒有莎朗·斯通那撩人的演技，說不定那部本能票房連一億美元都達不到。
「李，你說得很正確，難怪我導演時，一直找不到感覺。」保羅說。
但李默在心中慨嘆，妮可真不適宜拍這樣的片子。
那怕後來她成為「老油條」了，在一些電影里也有大動作，可給人沒有留下多深刻的印象。
只好慢慢磨，磨出感覺了。
又拍了一會，李默在邊上看不下去，大聲道：「不行，那就真做吧。」
真做？邁克爾嚇得一哆嗦，背下里真做，他是巴不得的，可能當面真做嗎？
妮可額頭上也冒出汗了：「李，讓我再找找感覺。」
第二天，第三天……李默走了過去。
「李，我還沒有穿衣服呢。」妮可抗聲道。
拍攝那是沒辦法，「為藝術而獻身」，但我的胴體不是任你參觀的。
「別動。」李默喝道。李默可不是為了占她便宜的，當然，若是妮可主動願意，這幾天拍攝過程里，也撩起了李默一些「火氣」，李默不戒意消消火。但妮可沒有這個意願，李默是不會碰她的，況且邊上還有兩個男人呢。
他讓妮可躺在哪裡，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拍了一下腦袋，說：「對了。」
他一直覺得不妥，不僅是妮可的演技，其實磨了三四天後，妮可的演技也漸漸能湊合了。不可能與莎朗·斯通一個樣，只要能符合李默所說的要求便可以了。
可因為兩個形象在腦海里衝突著，李默還是覺得不妥，一直找不到不妥在什麼地方。剛才看了好一會，都將妮可的黃草地里看出了一些濕潤的土壤，李默才想到一件事。
區別就是頭髮。
一個是直發，一個是捲髮。不是捲髮不好，但放在這部電影里，直發會讓女主角顯得更加幹練凌厲，狂野迷人，更符合女主角的心態。敢情李默還是受到了前一部本能的影響，但那又有何妨呢，只要妮可能演出八九成莎朗·斯通的味道，以她的美麗，便能將觀眾迷得不要不要的，這部電影也就大賣了。
「換髮型？那我以前所拍的鏡頭不是一起不能要了？」妮可驚訝地問。
「你說呢。」
華納也派人過來了。
但華納聽到消息后，也沒有什麼異議。
美國有一家專業報紙在前段時間，曾刊登了一篇很有深度的文章。
新線的《致命彎道》已經下線了，新線開始立項《致命彎道2》，不久也要立項《驚聲尖叫2》，李默只讓愛奧工作室出資，但沒有參與編寫大綱，新線按照李默所寫的思種往下一集集編就可以了，大不了劇本寫好后給李默看一下，電影拍好后，讓李默剪輯一下。其他的，李默皆不會參與。
致命彎道也有插入廣告，可口可樂在第一部致命彎道里用了二十萬美元，植入了廣告。也就是幾個演員喝著可樂，並且將易拉罐的可口可樂商標露出來，一共有三個鏡頭，一幌而過。
但也是很划算的，不提它的超高票房，以後還有錄像帶，甚至往後去還有正版的盜版的VCD，以及網上資源，那怕一百個觀眾有一個注意到了，可口可樂公司也賺翻了。
想一想可口可樂在電視上每播放一部廣告需花多少錢吧。
得了好處，聽說第二部致命彎道立項了，可口可樂又派人過來談判，主動提價到三十萬美元。新線的人臉一掛，三十萬美元，你們難道沒有看到它的票房嗎？
經過幾場談判后，可口可樂終於將植入費增加到了五十萬美元。別看這是一部NC-17級電影，才開始立項，便獲得了近兩百萬美元的廣告植入收入，隨著開機，說不定還能撈上一兩百萬植入收入。
對於一部中小製作的電影，三四百萬的收入意味著什麼？還沒有開機，近三成製片成本就收回來了。
而且還有隨後的衍生品，比如去年萬聖年，僅是山地人頭套與驚聲尖叫骷髏面具，就一共賣出了兩百多萬個，還有山地人服裝，驚聲尖叫兇手的黑披風，也賣出了幾十萬套。
以及其他的一些周邊產品，銷售額達到了兩千多萬美元，僅此一項，新線又拿走了五百萬美元的利潤分成。
別急，還有後面的錄像帶。
也就是往後去，僅是周邊產品，就能將它們的製片費用給保住，若是後面幾部拍得不差的話，說不定能宣發成本也保住了。
餘下票房分紅，則完全是凈利潤了。
別看它是一部血漿片，賺的同樣也不少。
這篇文章就這件事開始分析。
李默前世，從這一年起，好萊塢大製作電影開始逐步增加。原因有三，一是海灣戰爭，讓世界看到了美國的強大，也讓更多人認可了美國的文化，包括電影。美國影響力的擴大，海外票房也年年增加，如《環太平洋》，若不是中國市場支撐著，會虧得很慘。海外票房分攤著風險，讓各個好萊塢公司敢於拍攝大製作電影，越是大製作電影，海外票房收益越高，形成一個良性循環。但今年還不大明顯……
二是新技術的應用。
三是周邊產品開發的成熟，如許多動畫長片，若是沒有周邊，它們同樣是虧本的。但有了周邊，票房似乎虧了，實際是賺了。
前面兩條與李默無關，但後面一條，讓李默很早就完善起來。
可是各個贊助商也摸不準贊助的效果，007系列電影肯定不用說了，然而想在裡面植入廣告，代價太大，所得的未必能跟得上所出的。
周邊產品開發是一個樣，想要賣出大量周邊產品，必須是電影上映時銷售，那麼必須在電影未上映前就要設計與生產。然而摸不準票房的情況下，有多少家玩具商願意設計與提前生產相關的周邊產品，除非製片商交納保證金，但製片商自己敢保證嗎？
隨著李默一部部電影成功，漸漸成了好萊塢的金字招牌，這些問題也迎刃而解。
就像《致命彎道2》一樣，提前得到了三百多萬植入收入，用於製片，電影會製作更精良，用於盈利，電影製片成本則變得很小。也就是往後去，李默會對好萊塢形成一個小型的壟斷效應。
當然，這篇文章就事論事，作者不會說李默威脅的什麼。
人家都沒有進入電影公司，談什麼威脅，如果這是一個威脅，好萊塢幾大巨頭甚至巴不得多出現幾個「威脅者」。
華納不是新線，人家是一家大公司，巨頭。
李默提示了，人家有的是人才，擴大植入廣告收入，如妮可身上穿的睡衣便是碧絲睡衣，碧絲給了兩百萬植入廣告費，這還是友情價的，否則更高。周邊產品，不但有華納的人才，還有絨德克的協助，甚至李默自己也表態了一些意見。
但這篇文章讓華納又注意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李默策劃的這些電影每一部的票房。李默將妮可以前拍攝的鏡頭全部推翻了，還親自上陣，與妮可相貌無關，每天拍完后，大夥老老實實回酒店，李默回家，什麼也沒有發生……那意味著什麼，李默對這部電影票房有著超高的信心。
這樣折騰，無疑會浪費許多製作成本，但只要有了高票房，這點成本又算什麼？
再說，這部電影除了女主角閨蜜撞車那一節外，本來就沒有什麼大場面的製作。
華納也默許了李默推翻妮可以前所拍的鏡頭。
但還是折騰了七八天時間，這幾組鏡頭才算拍成功。
當然，它也可以當成以後妮可在這部電影其他鏡頭表演的重要參考了。
邁克爾擦著腦門上的汗珠說：「原來拍色、情片也不容易啊。」
「邁克爾，這是披著色情皮的商業懸疑大片，不能單純地將它看成色、情片。」
李默說道，但他這幾天也折騰得夠嗆。
一行人回美國了。
李默正準備去香江，與李嘉欣無關，而是各公司開年度會議。台積電與華碩許多高層是灣灣人，往大陸跑很不方便。總部還有兩三年才能建好，不過建設了一個臨時性的總部。從今年起，大多數總部會議便會在哪裡召開了。
這時，老陳帶著一人來到李默的家。
李默先打了一聲招呼：「校長，張教授。」
這個張教授本來是學校里的一名講師，因為在材料學上有所見長，參與了鋰電池的研發，並且是其主力軍。
鋰電池幾乎完全是國內研發的，使用權歸了李默，名譽權歸了各個高校。
連老布希都提到的技術，上面當然也十分重視了。
作為有功之臣，張講師不但受到了嘉獎，也升了職稱，從講師升成了副教授。
李默將他們請到屋中，問：「校長，張教授，為什麼今天有空來我家？」
張教授低下腦袋說：「李默，我有罪啊。」
李默沒有莫名其妙，而是立馬反應過來：「張教授，你泄露了多少數據，是那個國家那個公司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