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楊老鴇
去年，李默為了換取美國四大公共電視台對中國持「中立」的報道，免費送給他們近六十款綜藝節目……所以黃泰任曾說過一句，李董，你將中宣部的事也代做了，還比他們做得更好。
最先NBC上映的是美國偶像，CBC上映的是百萬富翁，ABC上映的是老大哥，FOX上映的是美國之聲。
李默詳細指導的也只有十幾款節目，當然，也是他比較熟悉的節目。
餘下的僅是一個創意。
不過李默已經替這四家公共電視推開了大門，後面用不著他們參與了。
時間已經過去一年多，四家公共電視台陸續推出了十九款綜藝節目，明年還有可能陸續推出餘下的各款綜藝節目，李默同樣也不會參與，反正這些節目由你們四家瓜分走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李默也不是沒有回報，隨著這些綜藝節目在美國的流行，歐洲有些國家的電視台同樣動了心，陸續引進了九款綜藝節目，那不客氣了，得交版權授權費的，這讓李默賺了近八千萬美元。
嫌貴……嫌貴就不要來談判。
其中也有野外求生的綜藝節目。
大約張曉雨不知從哪裡聽來的，產生了這個念頭。因為聽得不清不楚，敢情還繼續將自己當成了小孩子。
李默也不點破，說：「能說具體一點嗎？」
「李默，你是知道的，我們這些同學，從小到大，都是班上的好學生，父母親為了讓我們安心讀書，幾乎都不讓我們做家務活，即便在大學里讀了四年的書，大半還是書獃子。」
「說的有道理。」
「我打算將班上的同學組織起來，準備一些帳篷、釣具、炊具、乾糧與調料，前往澱山湖湖畔，呆上三天時間，以捕魚或釣魚來生存，一是培養大夥的動手能力，二是培養大家的野外生存能力。李默，人一生有旦夕不測之風雲，萬一遇到了特殊情況，這三天的經驗就會派上用場。」
「張曉雨，這個主意好啊。」龐春來激動地說。
李默想翻白眼，好個鬼啊，這個野外求生還是野外露營渡假？
不要說三天，呆上三十天，再將這群同學扔到真正的沒有人煙的深山老林里，保證除了極少數家裡貧寒的學子外，餘下的熬不過三天，便去見閻王爺。
張曉雨認為她這個主意很好，繼續羞澀地說：「不過還需要一些錢……李默，你知道的，許多學生家庭情況不大好。」
「你是想讓我贊助吧。」
「李默，你上一個學都有司機接送，好像你家還不止一個司機，應當不在乎這點錢吧。」
「你還觀察我了？」
「我是班長，你大三整個消失了，我能不關注嗎！」張曉雨挺著胸脯說。
李默心想，你別挺，挺來挺去還是一個小平胸。
但他忽然升起一個「邪惡」的念頭，說：「這確實是一個好主意，這樣吧，你再將其他班的學生組織起來，還有，再派幾個會說話的學生前往魔都外語大學。」
「去外語大學做什麼？」
「你看，我們學校大多數學生都是和尚，馬上都快畢業了，還有許多學生連一個戀愛都沒有談過。但外語大學哪邊呢，都是一群尼姑，她們同樣如此，馬上都快畢業了，還有許多女學生未談過戀愛。」
「李默，你說什麼。」
「我說的不對嗎？」
「李默說得對，說得好，」其他幾個圍上來聽的男生一起哇哇叫著。
「你看，這才是民意。」
「可那樣，那樣……」張曉雨露面難色，若是李默出錢贊助，相信外語大學哪邊還會有不少女生動心的，不過那樣是野外生存，還是野外戀愛，或是野外……？
「就這樣吧，若是拉來一個女生，我贊助一千塊錢，拉來一百個女生，我贊助十萬塊錢。」
「好啊，好啊，」許多男生又哇哇叫了起來。
張曉雨臉色更是遲疑，李默似乎是為了同學著想，都畢業了，談談戀愛不要緊吧，即便是她，前段時間還答應了隔壁一個系的男生追求。不過李默這話聽起來總感覺不是味道呢，就像香江電影里所說的……拉皮條。
李默慎重地說：「不過你們要注意安全。」
「懂的，懂的。」一群男生又怪叫起來。
「李默，你說什麼？」張曉雨憤怒了。
「你們去澱山湖，難道不注意安全嗎？那是水，真的能出事。」
一個男生說：「水，我喜歡啊。」
「你們這些小流氓！」
但不往邪處想時，確實得注意安全，許多學生是家裡的乖寶寶，有的連游泳都不會，一旦失足掉到湖裡，真的會有危險。
然後就沒有張曉雨的事了，幾個活躍的男生自發地開始組織人馬，主要兩個學校不在一起，一個在閔行，一個在虹口，不過班上也不乏機靈與有門路的學生，他們自有辦法與外語大學的學生取得聯繫。
幾天後，真讓他們拉來了外語大學好幾個班的學生，大約有一百多名。
到了這時候，非是張曉雨能掌控住的了。
她氣得罵李默是老鴇。
李默不是老鴇，純粹是一個惡作劇罷了。
不過香江有一個律師，有人稱他為楊老鴇。
楊老鴇本名叫楊景利，人也不老，更不醜。不過他打輸了好幾場官司后，名聲一敗塗地，被所在的律師事務所開除了，其他的律師事務所也不敢招聘他。
楊景利一氣之下，自己開了一個小型的律師事務所。
以他的名聲，哪裡能接到生意。
迫於生計，他放下身架，接了兩單妓女的官司，居然讓他打贏了，隨後變得越發不可收拾，連續地替許多妓女打了官司。
然而越是這樣，他名聲越臭，幾乎罕有有身份的人讓他打官司，甚至還獲得了一個很不好聽的外號，楊老鴇。
這天，兩個陌生的人找到了他，說是沙角開發區請他過去。
沙角開發區這幾天的情況很不好，連續地被許多熱血青年衝擊了兩次，不但砸壞了許多東西，各個工程、包括台積電子與華碩掃尾工程、以及正在建設的宜美總部，都停了下來。
但在楊景利的心中，沙角開發區無疑還是一家超級大物。
他莫名其妙地帶到了沙角開發區總部。
「王總……」楊景利驚詫地說了兩個字。
以前他不可能與王偉國認識了，不過在電視上看到過王偉國。
王偉國讓他坐下，說：「開發區想請你替我們打一場官司。」
「好……什麼官司？」
王偉國從抽屜里拿出一大堆厚厚的資料與錄像帶。
幾個大師用風水來恫嚇王偉國，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前幾天那次交談，全部被隱藏在暗處的錄像機錄了下來，包括談話的內容也被錄了音。
隨後兩波遊行示威隊伍的破壞，也被藏在暗中的各個攝像頭拍了下來。
這是鐵證！
所以開發區除了追究相關肇事者的法律與民事責任外，另外追究因為港府違約、瀆職、煽動給開發區帶來的經濟損失，必須賠償給開發區一百億港幣。
違約是指港府種種做為，違反了當初賣地時所簽訂的合同。
瀆職是指開發區報警，但港府警察置若罔聞，不理不睬，導致事態擴大，也帶來更沉重的經濟損失。
煽動就不用說了，幾個高僧與大師的說話就是最好的證明。
楊景利看完了資料，又看了一部分錄像帶，然後嚇尿了。
「王總，這麼大官司，我可沒有那能力打啊。」
「楊律師，你認為港府會賠償給開發區這麼多錢嗎？」
「不會的。」
「那就是了，之所以打這場官司，是震懾，你是頂在前面的，開發區還另有安排。」王偉國說完，給他開了一張二十萬港幣的支票。
如果按照中國的官方匯率，二十萬港幣只有十來萬人民幣，黑市匯率就不大好說了，能相當於二十幾萬人民幣。
但對於楊景利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至於那幾個大師與高僧索要幾千萬……當真人民幣是草紙。
「王總，你知道我名聲的……為什麼找我來打這場官司？」
「楊老鴇，那又有什麼關係？難道妓女不是人嗎？除了少數人是好吃懶做外，有多少妓女是迫於生計才墮落的？且看各個高上人士，我就說香江娛圈，有幾個女明星是乾淨的，她們又比妓女高貴多少？」
「情況有些不同吧。」
「有什麼不同，不要小看了你自己，這些年來，你不僅替妓女打了一些官司，也替一些下層百姓打了一些官司。記住，我們的小老闆同樣出身於貧寒家庭。明星是人，上層社會的人是人，但下層社會的人也是人，妓女同樣是人。」
「那……」
「那什麼那，打輸了，不會怪你。」
「那……」楊景利瞟了一眼那張支票，最後忍住心中的貪念說：「王總，不提我不好聽的外號，我是真沒有能力打這場官司。」
「我不是說過嗎，打輸了不怪你，萬一打贏了……楊律師，你有沒有想過這場官司會給你帶來的變化？」
真讓楊景利將這場官司打贏了，他的名頭立即在整個香江打響。
眼下香江法院機構也分成三部分，基層法院，由地方法院、裁判司署和其他專門法庭組成。香江每一區設四所地方法院，管轄一定範圍內的民刑案件。全香江又置九所裁判司署，是初級刑事法院，一切刑事案件都必須先經此法庭受理，作初級審訊。
高等法院，設上訴法庭和原訴法庭，對民事、刑事案件行使審判權。
還有一個終審法院，但一般不常用。官司打到了終審法院，也是最終的判決與裁定。
即便回歸后，終審法院的大法官還是英國人，所以才在佔中后出現了一個大笑話，悍衛香江秩序的警察被判有罪，佔中者卻無罪釋放……那個大法官杜大衛就是一個英國人。
這是回歸后的，回歸前，整個香江司法機構幾乎都被英國人掌控著。
開發區暫時還沒有置行政組織，只有一些由內地退伍軍隊組成的保安。
因此楊景利帶著這些資料來到了北區粉嶺法院，其實整個北區幾乎都賣給了李默，只剩下粉嶺等少數一小塊地皮了。
但按照香江的司法制度，這場官司還必須從北區法院打起。
粉嶺眼下在香江也只能算是落後的地區，法院的幾個法官多是香江人，只有一個英國人。
一個法官看著楊景利的起訴書與資料，然後樂了，摸著楊景利的腦袋說：「楊老鴇，你是傻了，我問你，現在香江有沒有回歸？」
「沒有。」
「沒有回歸，你還打這個官司！」
「我收了人家的錢，就必須替人家打，」楊景利堅定地說，但他在心裡悲觀地說，傻就傻吧，反正我名聲早就臭大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