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餘波
查理茲的母親帶著查理茲簽約。
李默就根本沒有想過她會拒絕，他所做的，便是將這對母女兩帶到紐約時代廣場走上一遭。然後她收下了那張支票……查理茲眼神有些黯然，不能說她什麼不懂，不說這一世，前世，李默像她這時候，都在上初二了，還能說不懂？這個支票收與不收，可是代表著兩種意思。
李默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了一句：「查理茲，你失去了一部分愛，會得到更多的愛。」
未來她是女王，眼下只是一個懦弱膽小不自信的小姑娘。
這也不算是傷心，或者能這麼詮釋，她母親為了女兒的前途，不得不這麼做。遠啊，時常過來看一看，當真不花錢嗎？
至於什麼樣的路費得將支票上的錢花掉，完全可以避過不談的。
其實若是未來她家那件事發生了，那才叫讓人傷心。
查理茲不自覺地往李默身邊靠了靠。
她思想也許未成熟，不過她潛意識已經告訴了她，媽媽將這張支票收下后，她以後的幸福，可能就要靠眼前這個黑髮青年了。
張婷在遠處譏笑一聲。
昨夜她想來想去，隱約地猜出李默的話外之音。不管她選擇什麼，李默都不會反對，甚至能一直對她不錯……也算是很仁義的說法。但她想要與李默發展那種以夫妻為關係的來往，大約不可能。也許可能，這個幾率很緲茫，頂多說，李默會為此負責，讓她在他身邊成為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也不是李默嫌疑她，主要李默是這幾年，根本不會考慮以結婚為目的去談戀愛，或者說他根本就不相信所謂的愛情。連愛情都不相信了，還談一個鬼的戀愛！頂多說是一些異性之間的交往，親密與不親密的區分。
好了，這完全是替自己花心找借口嗎！
她想到此節，憤怒了。
其實李默也不是她想的這麼簡單，李默不僅是因為郭紫蓉，還有更可怕的一世遭遇。
兩世的遭遇，留下的陰影還不夠糟糕嗎？
李默自己也有一個誤區，他一直將前世的自己，與這一世的自己時常混淆，認為真正的情感，必須將他的名氣與財富甄別開來，這真有點想佐掉了。這些名氣是他的，財富也是他的，名氣、財富，以及別人想象中的智慧，性格，人格，學問，長相，這幾樣加在一起，才是別人對他所有的全部認識。
非要甄別開來，可能嗎？
還有破產的什麼，都說他智商高達160、170了，誰會相信他破產？且看宜麗白卡的銷售量吧。
兩人想法都略有些偏激，但有一條，張婷不得不承認，總體上，李默不是壞人，至少不會強迫她做什麼不好的事。
此外，即便她與李默中斷往來，她也相信，李默還會繼續幫助她，這才是讓她最迷茫的地方。
李默可沒有空考慮這些感情。
簽完了合同，他安慰了查理茲幾句，不過她母親還沒有走，女兒交給榭夫曼領養了，她得看看榭夫曼家裡的情況。
還用看嗎？
不提李默給的薪酬，僅是去年那個大紅包，也讓榭夫曼擠入上流群體了。
約翰·阿莫曼又打來電話，熱烈祝賀了昨天晚上宜麗演出的成功。
站在美泰的角度，美泰一些猶豫也是能理解的，首先宜樂代工，歐美顧客會不會認同？宜麗品牌能不能打響，或者說美泰這筆投資會不會讓美泰進一步雪上加霜？芭比替宜麗做宣發，會不會帶來一些嚴重的後果？
事實第一批宜樂代工產品，以及貼了宜麗小商標的芭比娃娃進入市場后，美泰幾個敵人便用此大肆來做文章。
美泰不得不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首先公布了宜樂代工玩具的種種質量檢測報告，然後反問了幾句，難道美國之外生產的產品質量就不好嗎？為什麼日本許多產品打敗了美國產品？為什麼美國沒有出現一個智商與李默一樣的青年？不看國籍，你們哪家質量能與宜樂的相比？玩具買給寶寶是幹嗎的，讓他們玩樂的，是國籍重要，還是寶寶的身體健康重要？至於宜麗貼牌商標，更是一個笑話，它全部貼在衣服的裡面，有幾個人無聊地去注意？還有，美泰擁有宜麗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為宜麗宣傳，難道替一些不相干的服裝公司宣傳？我們美泰是不是腦子一起壞掉了？
但終歸要顧客對宜麗產品的認同。
宜麗品牌做不出來，美泰以後會面臨著一個惡夢。
只是一夜……就這一夜，媒體兩個樣了，有的人甚至謳歌約翰，說他有驚人的遠見性，才上任沒多久，便與李默搭成了協議，不僅宜麗有著無限的前景，會替美泰帶來可觀的收益，這次強強聯手，也會替美泰產生了許多直接的效益。
宜麗品牌做不出去？且翻一翻各個報紙吧，或者今天再去各個宜麗直銷店看看人頭攢動的盛況。
況且還有一個月後的超級碗杯呢。
只是美泰各大股東哀嘆李默的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多了，還要上學，還要寫小說，到時候不能出席，否則還會產生更大的轟動效果。
李默拿著榭夫曼的大哥大，說了一句：「約翰，去年的談判，你們公司有的代表認為我是趁火打劫，但我想說的是，有我在，宜麗就有足夠與你們美泰，甚至凌架於你們美泰之上談判的本錢。」
張婷在邊上又撇起嘴，心想，不要臉，自吹自。
但轉念一想，似乎李默也不算是在吹牛，儘管對方是一家市值十幾億美元的公司。
約翰說：「李，我承認你說的，為此，我代表著公司一些目光短淺的人向你道歉。」
「無妨，我們是合作夥伴，我希望我們一輩子是合作好夥伴，過去的事，就不用計較了，我們以後要多想一想好的一面，而忘掉壞的一面。」
「謝謝，謝謝，不過李，我也帶來了一條好消息，董事會正在商議關閉更多的工廠，將產品交給你們宜樂代工。」
這些工廠有的是關閉了，有的是便賣了，加上李默刻意放了他們一馬，不能說馬上美泰就會產生大量的現金流……還要投資好幾千萬美元注入宜麗呢。不過到了夏天，美泰的資金會整個盤活起來。宜麗的股份不打算分紅了，李默也說得很清楚，所有凈收入全部用來不斷地擴張，但約翰盤算了一下，若是按照眼下的勢頭髮展，今年美泰會大幅度地扭虧增盈。
李默放下電話。
榭夫曼拿出一大堆報紙。
李默陸續翻看，這些報紙都刊登了李默與宜麗模特昨天晚上在時代廣場的表現。
第一份報紙上，有一個顯眼的大標題：《讓整個紐約安靜》。
略有些誇張，不過大屏幕下的觀眾確實是安靜了。
第二份報紙上也有一個顯眼的大標題：《外星人帶著一群非地球的美麗生物，降臨在時代廣場》。
生物是地球生物，不過確實很美麗，很英俊，不論是男是女，隨便拉出去一個，都會讓許多人流口水。
接下來，又有一個標題：《告訴你一個秘密，宜麗、愛麗絲一半服飾皆是來自一個人超強大腦的創意》。
這是宜麗有意放出去的風聲，與李默名氣相比，眼下的宜麗就是一隻醜小鴨，得藉助李默的東風，進一步將宜麗名氣打響，李默也默許了。
還有一份娛樂報：《昨晚，有人告訴我們除了朋克無窮無盡的吵鬧之外，這世界有幾個名詞叫純潔、溫柔與安靜》。
這是一個思想保守的人寫的文章，總之，從60年代嬉皮士文化開始，一直到後來的搖滾，再到朋客，這些叛逆、吵鬧、墮落的文化，一直受到了美國中層與上層人士的厭惡。
所以昨天晚上宜麗一行人，無論是純純的宛若天籟般的音樂，或者是模特優雅的走步，甚至模特身上的服飾也比較傳統，不五花八門，不十分暴露，一個個像天使一般。
這得到了許多上層人士的欣賞與支持。
還有一份報紙，可能寫文章的人是李默的粉絲，他寫了一個賅人的標題：《也許他本身就是天使》。
李默看都沒有看，直接略過去，接下來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文章了：《一個人利用超強的智慧，於一個晚上蒙蔽了所有美國人，然後用他所謂的純音樂，肆無忌憚的掠奪美國人民的金錢》。
為什麼會有這些好音樂，不要問為什麼，編寫的人也不得不承認李默有超強大腦，在他手裡弄出幾首好音樂稀奇嗎？關鍵是這些音樂出現了，這些美麗如同天使般的模特出現了，想一想宜麗服飾得有多好賣吧。不僅是這場神奇美麗的表演，還有那個更古怪的白卡呢。然後他痛心疾首地吶喊，別忘記了，他是中國人，他是中國人。
說明這時候，美國仍存在著大量的排華力量。
不過李默認為前面的，這個記者基本是寫對了。不是為了服裝好賣，自己搗鼓出這些玩意幹嗎？當真自己來美國做和平使者，做天使？
到了一份音樂報：《這是音樂界的財富，也是音樂界的遺撼》。
這些音樂證明了李默在音樂上的造詣，然而李默雜七雜八的事情太多，不可能在音樂上深詣了，讓人感到誠為可惜。
接下來又是一份反朋客文化的文章：《沒有濃妝艷抹，沒有奇形怪服，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走來，卻告訴我們什麼是真正的美麗》。
還有一篇文章也是反朋客文化的：《這是時尚界的一股清流，這是音樂界的一股清流，卻那麼地美好》。
不是朋客文化不好，主要這個圈子裡有許多烏七八糟的人，吸粉的，酗酒的，bl和gl的，玩世不恭的，不思進取的，導致許多主流人士對他們都感到排斥。
但不要小視朋客文化對青年人的影響，因此李默一再戒告，宜麗可以遠離朋客文化，卻不可能怦擊朋客文化，即便有記者問了，也不要說什麼。
另一篇文章可能是宜麗授意書寫的：《天才是如何煉成的》。
上面多是一幅幅相片。
這幾天一般李默在宜麗凌晨一兩點鐘就起來了，北京時間正好是上午。
然後花上二十分鐘梳洗，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飯，開始工作。
美國人在吃早飯時，李默在吃午餐，繼續工作。中午吃的是晚餐，繼續工作，晚上六點鐘左右，疲憊不堪倒在辦公室鋪的一張床上睡著了。
腦力勞動也耗精神的，相片上也能看到臨晚時，李默臨上床時的睏倦。
這些相片下面，才有著一些文字，根據錄像帶的時間，李默每天花在吃飯梳洗上，不過一個半小時，睡眠時間不足八個小時，餘下的十四個多小時，就是在學習與工作了。
沒有玩樂，沒有娛樂，這就是天才之路。
接著下面則是沃爾瑪創始人沃爾頓的每年作息時間表，同樣如此，兩人都過得很苦逼。
它是從哪裡來的？這是泰勒有意徵求李默意見，派了一台攝像機，將李默在辦公室的一天情況錄下來，用此來激勵員工。老闆都這麼辛苦了，你們也要努力。
不過它登出來，在美國引起了很大的爭議。
首先是喝的，在幾十幅照片里，李默一共喝了三種飲料，茶，這個不用說了，是東方飲料，也能提神的。
酸牛奶，牛奶對人有幫助作用，純牛奶李默喝不慣，於是換成了低糖酸牛奶，從這就開始產生爭議。接著便是用核桃榨汁的飲料，李默時常雖這個，據說對大腦有幫助作用。有沒有幫助作用呢，許多醫學家與營養學家，開始爭議起來。
再到吃的，李默在美國依然以中餐為主，宜麗刻意高價請了一個中餐廚師替李默做飯菜，這不用爭議，對於李默身家來說，這點享受不算什麼。
但讓人爭議的是李默的做法，李默說中餐食材很多，許多食材是低熱量食材，能滿足人的營養需要的同時，也不會讓人容易長胖。
比如俄羅斯大嬸，許多俄羅斯小姑娘年青時長得很漂亮，然而一生孩子，完蛋了，一個比一個肥。實際原因很簡單，俄羅斯氣溫比較寒冷，所以必須消耗大量高熱量高脂肪的食物。同時，俄羅斯一年中有許多時間是寒冷的冬季，特別是婦女，缺少運動，於是一個比一個胖，一年比一年肥，造成了十個婦女九個胖。但到了中國后，十個婦女頂多只有兩三人變胖了。
然後李默讓宜麗模特多吃中餐……爭議的就是這個，實際美國這時候同樣有著肥胖的困擾。
接下來爭議是更大的，這份報紙登出來后，矮腳雞又拿出喬治以前拍的照片做證明。
這時候沒有*****的說法，爭議的就是應不應當對孩子進行嚴厲的教育，相比於中國孩子的苦逼，美國孩子是很幸福的，大半就在學校里玩了，而且家長還不敢打罵，不然弄不好就被兒童保護協會登門找麻煩。
有人認為孩子必須學習李默，有人反對，沒有這個智商，即便學了李默的自虐，也沒有用，不要被李默帶歪了樓。
因為這件事，吵了很久，明年夏天李默來到美國后，有的媒體還在為這件事爭吵。
接下來是一份服裝報：《我們看到了天堂》。
重點不是李默的音樂了，而是各個模特的服飾。
有的報紙認為李默在搞復古，也不完全是復古，比如牛仔褲，現在牛仔褲都緊繃繃的，要麼朋克文化的大喇叭褲。
往後去，這些風格漸漸融合起來，牛仔褲直筒褲化，還是牛仔褲，但略略寬鬆一點，很接近於直筒褲，這樣穿上去，人更舒服一點，也利於融入各種場合。
大喇叭褲即便在美國也另類，同樣，許多場合不適宜，因此往後去，「喇叭」越來越小，還有一些小喇叭，但因為變小了，一不會讓人感到另類，二也可以使款式變得富有變化。
乍看是復古，實際不是。因此這個獨具眼光的記者立即察覺到其潮流性，當然，重點還是後面那群長了翅膀的天使。
李默欣慰地放下這份報紙，這才是他所需要的「新聞」。
後面還有兩份宗教報紙，一份耶穌教的報紙說：《他就是耶穌的代言人》。
不要以為人家真安了好心。
另一份天主教的報紙立即說：《只有天主才能賜給一個凡人這麼強大的才能與智慧，天主會原諒他所犯下的錯誤，阿門》
爭什麼爭，耶穌是天主的，李默也是天主的。
李默放下這兩份讓人頭痛的宗教報紙，心想，弄不好又要來上一場慘烈的撕逼大戰。
不要以為這些宗教變得平和了，一旦狂熱起來，同樣會要人的命，也會嚴重影響暑期達芬奇密碼的上映。他說：「榭夫曼，你撥出一筆錢，分別捐給耶穌教與天主教的一些機構，但切記，什麼也不要說。」
榭夫曼將查理茲母女帶到洛杉磯，不僅讓她們看一看他家的情況，還要辦理一些領養手續。
第二天，劉向忠憤憤不平地從蘇聯打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