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跳河
「什麼秘密！」李默在她頭上打了一下：「一天到晚凈想些什麼，好的不向你二妹學，壞的凈跟你二妹學。」
「默哥哥，我冤枉啊，我什麼也沒有說。」
「進屋，對你三妹將情況說清楚，不然她會很害怕，懂嗎？還有，如何保護的什麼，你們也看看相關的書，不僅要教你們三妹，自己平時也要注意。我畢竟有的，不好對你們說。」
一會兒，男兒帶著一些淚痕從房間里走出來，問李默：「默哥哥，真的不是壞掉……」
「壞什麼壞，相信你姐姐她們說的話。還有，不要怕，下下個星期，魔都一家宜麗直銷店就要營業了，我帶你們過去，看上什麼衣服儘管買。」
「耶。」絹兒發出一聲歡呼。
「我也能去嗎？」男兒問。
「你也能去，大家一起去。」
「好哎，」男兒立即忘記了親戚所帶來的煩惱，雀躍道。
靜兒問：「石頭城有沒有？」
「有，但比魔都這家店要晚上一個月。」
有的早開業，有的晚開業，得一直延續到明年六月初，第一批投資的直銷店才能做到完全開業。但李默也不急，也不能急，否則上得太快，反而容易出事情。
他帶著大家下樓梳洗，各自上學。
幾天後，郝俊林與小胖子風塵朴朴地回來，是李默替他們請的假，學校也沒有找兩人麻煩。
中午沒有去食堂，而是去了老杜麵館，但只有他們三人。
李默挑了一個僻靜的位子坐下，低聲說：「杜正偉、郝俊林，這次下去事情辦得如何？」
「我們能力還不足，主要是宜樂公司李會計在主持……」小胖子慚愧地說。
「這是與大人打交道了，你能力稍有欠缺，是很正常的。」
「你也與大人打交道。」
「兩者不同的，別人都以為我很聰明，帶著光環去打交道，讓人忽視了年齡上的差異。」
其實一開始，還多是郝立克在邊上幫襯著，包括談判，因為其他人還多以為他是一個孩子，頂多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不過後來迅速成為一名「成功人士」，加上他漸漸長大，又帶著光環，所有人都將他放在平等的位置上溝通了。
「還有，你們縣哪些領導特能吃。」郝俊林不滿地說。
「不是我們縣，十個縣，九個縣領導都是這樣，吃喝的本領都不弱。這也不能怨他們，這是老祖宗留下的一些不好的傳統，喜歡在酒桌上談事情。」
「不是說食不語嗎？」
「有幾人遵守著這些規矩，若個個遵守了，自古以來，都不會有那麼多貪官污吏，難道孔夫子教育官員必須吃喝卡拿要的？有沒有看過古代的一些傳記小說之類的文學作品，在古代有一些身份很高的妓子，她們自己買了或租了一棟院子，當成自己的館子，然後陪伴客人，表演歌舞，或者琴棋書畫，往往要價很高。實際上客人去她們哪裡未必是做壞事的，多半是在她們哪裡談生意或者談其他事。」
「這樣總有些不好吧。」
「郝俊林，這樣說吧，再過二十年，可能不用二十年，中國就會成為世界工廠。」
「即便是，也是人力成本低。」
「錯了，不僅是人力成本低，是吃吃喝喝的，能將事情辦好。不相信去了印度，你請人家吃上一百頓飯，也未替你將事情辦好。能辦好事，人力成本低，人又勤奮聰明守紀律，這才可能讓中國成為了世界工廠。」
中國投資環境確實有很多弊病之處，但總體上來說還算好的。
即便有些弊病，主要還得看你能不能適應，總比非洲強吧，為什麼後來有許多中國企業家在非洲獲得了成功？
首先大多數非洲百姓對中國不排斥，也不排斥中國人。接著是許多中國人靈活機動，根據當地環境做了及時的調整。因此非洲雖然是一個混亂之地，百姓又懶散，但還有許多企業在哪裡生根發芽，甚至長成參天大樹。
「不但我們縣裡，就是宜樂，許多領導下去檢查，或者其他企業去參觀，同樣得負責招待。只是有一點，只招待吃喝，不會送禮。郝俊林，不能完全相信書本上的話。書本上對社會的描寫，那是青天白日，實際一旦接觸到社會，才發現四周是黑暗的。但你覺得身處在黑夜裡，一抬頭，卻發現天空有一輪皎潔的明月，東方天際的啟明星也越來越亮。」
「幾年後國家會天亮……恐怕不大可能吧。」
幾年後能不能稱為天亮呢？往後去國家一年比一年好是勿用置疑的，不過許多人老婆娶不起，房子買不起，看病看不起，這三條不解決，無論國家如何富強，也休想所有人對國家交口稱讚。【零↑九△小↓說△網】
反正舊的弊病漸漸革除了，新的弊病又產生了。
李默說了一句：「這個天亮，看各人心中的要求了，有的要求高，天永遠不會亮，有的要求低，漸漸大多數人解決溫飽問題，國家沒有戰亂，對於他們來說，現在天已經亮了。」
不過這次小胖子三人下去，除了吃喝讓郝俊林不滿外，餘下的還行。
工程交給董書記的單位施工，董書記聽到李默名字，要價也不高，至於質量，李默一直很放心的。
也沒有出現什麼小舅子要工程的說法。
即便有幾個小流氓來搗亂，也迅速讓派出所抓了起來。
看到情況安定后，李會計這才帶著他們回來。當然，等到竣工后，李會計還要帶人過去查看，確實質量合格后，才將餘款結算給董書記。但那與小胖子他們無關了，其實李默也不是真讓小胖子主持，還是藉機讓他們兩磨礪的。
「郝俊林，這回心情好些了吧。」
「李默，心裏面還是有些憋。」
「憋什麼，這樣的女生，早暴露出她真面目，對你還是一件好事。」
「李默，你哪公司里的外國模特，她們會嫁給中國人嗎？」
「她們是從東歐哪邊招聘過來的，與公司簽訂了比較嚴格的合約，一般簽上八到十年，也就是到了二十八歲時，合約終止。至於婚姻，哪邊的人結婚略有些遲，這個年齡，還能讓她們找一個好伴侶。」
實際再過幾年，以這些女孩子們的家庭情況，大多數命運會比較悲慘，宜麗將她們帶出來，對她們來說，是很幸運的。只要努力，這幾年會攢下很多錢，以後無論回去或者嫁人，都不愁未來生活了。但賺多錢花多少，公司給再多的錢也不管用。
真要是提前結婚，公司也有一些規定，准許她們提前兩年解約，特殊情況，准許三年解約，有人說，我非得二十歲結婚，那你不要出來吧。要麼遇到一個有錢的主，將她們的合約買斷，那什麼時候想結婚就什麼時間結婚。
也不算過分的要求，畢竟公司將她們帶出來，花了不少錢，培養她們又花了不少錢。
「像郝俊林這樣的，能不能與她們結婚？」
「杜正偉，你不要拿我開心，我會翻臉的。」
「郝俊林，他這是比喻，首先我說談戀愛，公司准她們談戀愛，也准她們滾床單，但不準懷孕。一般來說，她們是白種人，眼下她們的家鄉情況還沒有完全惡化。」
「惡化？」
「你說的吃喝，吃喝在蘇聯算個毛，人家那才叫真正的腐敗。蘇聯漸漸不再是以前那個老大哥了。也就是過上幾年，等到她們家鄉情況惡化后，只要條件好的中國人，她們也能看得上。但現在嘛……除非條件特別優秀，否則未必能入她們的眼。當然，郝俊林你若有本領，有我出面，保證替你搞掂。」
「李默，你也越說越不象話。」
「我也是比喻，通過這個比喻讓你明白一件事，天下間優秀的好女子多的是，甚至連洋女子，都能找得到，何必吊在一個市儈的女生身上。」
「我就是打光棍，也不會娶洋老婆。」
「呵呵，李默，那天你帶他去你們哪家公司看看。」
「現在不行了，都分散出去，前往中美兩國各地走秀。不過明年元宵節，公司會給她們放幾天假，那時都基本上在公司里。我帶你過去看一看。」
「我才不看呢。」
「看了你就知道了，好多美女。」小胖子說。
確實，東歐，特別是東北歐那塊地方的女子，身材苗條，皮膚潔白而細膩，比較符合中國人的審美觀，比如《侏羅紀公園》首映，李默便讓郝立克提前挑了一個烏克蘭的女明星做伴走秀。
「李默，我知道你也是好心，但不要拿我開涮。」郝俊林說完，低下頭吃麵條。
這段感情不可能說放就放的……卻沒有想到正好救了蔡明燕一條命。
到了星期二，快要到下午上課時，小胖子匆匆忙忙地找到李默說：「李默，不好了，不好了，蔡明燕要跳河。」
「跳河？」
學校的後面就有一條小河，不真的是小河，更要命的是它直通黃浦江。而且今天是農曆十八，黃浦江從初一到初三，從十五到十八，潮水都比較大，這時候又是在漲潮頭上。天氣又冷，即便會水性，一頭紮下去，凍麻木了，也會造成生命危險。
「怎麼她要跳河，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剛才我與郝俊林一道準備回教室，看到蔡明燕與程雨在吵架，程雨罵得很難聽，說她是小婊砸、賤貨，還有打胎的什麼……我們離得遠，聽得不清楚。然後蔡明燕便向學校外跑去，郝俊林擔心，也跟著追下去。蔡明燕跑到河邊上想要跳河，郝俊林正在勸，我回來找你。」
雖然都看不慣這個女生，可小胖子也不想這個女生出事，李默聰明啊，立馬回來搬救兵了，讓李默去救人。。
「帶我過去。」
兩人匆匆忙忙往學校外面跑，秦叔正坐在車子里，看到李默向東面跑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也立即追了下去。
李默遠遠地就看著蔡明燕站在河堤上在哭，郝俊林不知在說著什麼，他心裏面還在琢磨呢，如何勸說，就看到蔡明燕一頭跳下了這個黑乎乎的小河。隨著郝俊林也跟著跳下去……但這是漲潮水，河道到這裡變窄了，潮水反而更急，就愣這一刻功夫，郝俊林拚命地游，也追不上。
「娘希匹，早死早投胎，」李默惡狠狠地罵了一聲，他匆忙來到河堤上，正好看到蔡明燕半浮半沉地飄過來，並且因為不會游泳，情況很危險了。
李默無奈，只好一頭跳下去，在水裡救人，特別救這些一點水性都不會的人，是很危險的一件事。李默很小心地一邊游著，一邊注意著飄過來的蔡明燕。實際上她大半時間都在水裡頭，瞅准了，一把將她的頭髮拽住想往上拉。
這時蔡明燕不自覺地忽然伸出一隻手，反將李默拽住了。若是夏天，李默不要緊的，可這是冬天，真的很冷啊，李默本來四肢凍得有些麻木，這一拽，也拽到水裡，喝了幾大口水。不過李默很清醒地，強行將她的手掰開，繼續往岸邊上拖。
蔡明燕還在水裡想抱他……也不是有意的，這時候她已經溺得差不多半昏迷了。說是小河，也有好幾十米寬的，還有漲潮水流的衝擊，往往向邊上游，一股水流又衝到河中心去了，李默越拽越沒有了氣力。
剛好秦叔也追了過來，一下子跳到水中，將李默拖了上來，將李默拖上來，蔡明燕也拖上來了。郝俊林正好也遊了過來，秦叔看著臉色發白的李默，一個大耳光子打了過去：「你們想死，不要拖累boss，你們一萬條命也不抵boss一條命。」
這一大耳光子打得真狠，都將郝俊林打得滿嘴溢血。李默有氣無力地說：「秦叔，你打錯人了。郝俊林，還愣住幹嗎，替她壓胸口，將喝下去的水給擠出來。」
救上來了，可就是救上來，李默也不大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