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超市（上）

  李默在等……去年李默母親回去，李默小妹很想家，班上各個同學，她又不認識，很不習慣。? ? 但沒有多久就好了，她所在的小學離李家新家不遠，大雜院里還有幾個孩子在裡面讀書，其中還有一個與她同班。


  關鍵李默對她管教不嚴格。


  非是不嚴格，小妹眼裡的嚴格與平常人的嚴格不一樣，她與前世的李默一樣，以為嚴格就是板條炒肉絲。實際李默也管的，比如有時候小妹玩瘋了，他也說一說，但絕對不會下手打。


  不打了，就是不嚴格。


  李默時不時地給她零花錢用，女孩子得富養，這個富養包括兩個含義，第一個盡量讓她物質生活豐富一點，將來不會為一點錢吃人家的虧。第二個盡量開闊她的眼界，以後才不會上當受騙。但在中國許多農村恰反過來了，女孩子在窮養，男孩子卻在富養。


  李默想法不是這個想法，小妹是什麼性格，他太清楚不過，哪裡會吃人家的虧。只是他不在乎這點錢，何必讓一大家人繼續過著以前煎熬的生活？


  不久，小妹便感到城市同樣有廣闊的天地，李默也抽空對她進行一些輔導，學習成績迅提高了許多。


  拿到錄取通知書後，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五口人回到老家。


  李默便對父母說了一件事。


  戶口本確實是一個問題，但可以繞過去。李默繼續送給學校一些禮物，小妹仍可以「旁聽生」的名義在學校上學。


  他出錢建設了南崗小學，硬體是不錯，可是軟體一直跟不上來。儘管呂校長他們對李默很好，兩世為人，他都領了這幾個老師的教誨之情。但說實話，南崗小學幾個老師教育水平有點差。


  到了小考前，再讓小妹回來，在南崗小學小考。


  李默以後上了大學，也可以繼續用這種方法。


  大學還有幾年，但魔都幾所大學，對李默來說，難度並不大。


  魔都離曹鎮也不算太遠，四百幾十公里路，而且到了那時候，他手中的財富早就膨脹上去，那時候許多人的思想觀念在生轉變，不是向前看，而是「前錢看」。


  到時候自己隨便灑一點錢，各個學校就會熱烈歡迎小妹的到來，說不定連學籍問都解決了。


  李默還有一個私心，妹妹弟弟來了，必然讓奶奶過來照顧，奶奶也能過上舒適的日子。


  但是讓李默失望，父母親沒有同意。


  李默老爸還說了一句：「為什麼你在南崗小學能有好成績？」


  那能一樣嗎？


  李默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其實最大的難題不是戶口本，而是父親。父親不願意在城市裡閑著，父親回老家，母親必然跟著回老家。


  母親又捨不得兩個弟弟，兩個弟弟在家裡，父母還要做一點農活，奶奶就不能走了。奶奶不能走，李默哪裡有時間照顧小妹，小妹也就不能去巢市讀書。


  「也行，」李默過了好一會才說。


  小妹不甘心地看著大哥，李默向父親哪邊努了努嘴。你怕，我也怕啊。


  李默回到了巢市，新的學期開始。


  有許多同學不見了……不是不見了，分配到其他班上去了，有兩個同學甚至轉到了其他中學。


  餘下同學心中感傷的沒幾個，多是心中戚戚，但學校要的就是這種緊張而殘酷的氣氛……


  其實他們還好，其他學校更慘，在84年，晚省中考錄取率頂多在三分之一，放在李默家家鄉的鄉中學，錄取率不會高出百分之十五。


  反正現在考高中的難度，不亞於後來考二本的難度……


  李默看到了郭紫蓉，他帶著滿臉的笑意迎了過去說：「蓉妹妹，好久未見，抱一個。」


  83年版的《射鵰英雄傳》早在今年春節就引起到內6，它比《上海灘》還要轟動。但郭白甜可不是黃蓉，黃蓉準確地說是一個古怪精靈的江南少女，郭紫蓉是一個北方姑娘，雖然她在沿江一帶長大。


  黃蓉應當是小小巧玲瓏的，郭紫蓉因為有北方血統，身材比較高挑，即便李默開始育了，兩人個頭差不多高，估計她以後身高不會低於一米七。另外郭紫蓉有些傻傻的大咧咧的嬌憨性子，像郭靖，不像是黃蓉。李默所熟悉的女孩子中，也沒有那一個性格像黃蓉，謝雨荷性格內斂要強，樂家兩個姐妹，絹兒直爽，樂靜兒膩人，萬春紅潑辣，於青梅陰柔，真說起來……到是李默小妹有點類似。


  李默只是開一個玩笑。


  「小壞蛋，」郭紫蓉又要追李默打，沒有追上，但她卻喜滋滋的，在84年誇獎女孩子，最好的一句話，莫過於你很像黃蓉……


  像嗎？不像不要緊，關鍵人家聽著會舒服。


  上學了。


  餘下的同學觀察著新生，新生也觀察著餘下的同學。


  李默說：「歡迎大家來到高中時代。」


  「你是誰啊？」一個新同學問，到了高中，多是十四五歲的青少年，李默雖長得快，在班上依然很扎眼。


  「中考第一你知道嗎？就是他。你們上初中時看的那本作文集《守護》，作者是誰知道嗎？也是他。」吳正全說。


  李默拿到了錄取通知書與成績單，然後就回去了。他知道自己分數考得很高，不是很高，是嚇人，五門課才扣掉了十四分，幾乎將中考當成他的小考在考了。


  但他不知道他的名次，吳正全是市裡的學生，可能後來知道了他的名次。


  小胖說：「我就知道的，李默這次肯定是第一名。」


  廖全寶在後面冷哼一聲：「這是不考政治的，一考政治，李默准得完完。」


  他也是市裡的學生，李默五門課有三門課可以說是虐殺了他，就是語文差不多，化學比李默高了一分。可他一直輸得不甘心，因為這次中考只考了語數外與物理化學，沒有考政治。


  「廖班長，那也不一定哦，這幾年中考高考變來變去，說不定幾年後，理科不考政治呢。」吳正全說。


  他家條件也不錯，見識比一般學生厲害。不過在八幾年，政治課是必考的，到了九幾年，理科才不考政治。


  「政治乃是國家的重點，豈能不考？」廖全寶不服氣地說。


  「那為什麼中考沒有考？再說，你政治學了什麼？學的就是欺負弱小的學生？」吳正全反駁道。


  「我沒有欺負李默，只是就事論事，」廖全寶心虛了，嚅嚅道。


  十九個新生古怪地看著他們在爭吵，心想，原來一中也與我們原來的學校一樣，也有勾心鬥爭啊。敢情他們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分配到了尖子班，可學校呢，同樣沒有說，大家心中有數就是了。


  那個同學歡快地跑過來，與李默握手：「久仰，久仰，我叫農家九，叫我小九就可以了。」


  小胖眼睛瞪大起來：「你家有這麼多兄弟姐妹？」


  「還好吧，我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死掉了，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兄弟姐妹總共七個人，不算多。」


  「難怪國家要搞計劃生育，」郭紫蓉說。


  「誰知道呢，我老爸以前不是響應國家號召，多生多育嗎，生著生著，大家一起生多了。」


  看來這個農家九是一個比較好玩的人。


  新學期開始，班主任也不是方老師了，方老師只帶初中班，換了黃老師擔任新的班主任。


  不要小視這些新生，通過班上各個學生課代表的任命就能看出來，郭紫蓉課代表下去了，各課課代表大多數換成了新生來擔任。班長還是廖全寶，可能有的學生不喜歡他的性格，可老師喜歡他的學習成績。學習委員也還是李默，畢竟他是中考的第一名。


  但下課後，黃老師立即將李默叫到了辦公室。


  「李默同學，你這次中考考得很好。」


  不是很好，是好得不得了。


  若是繼續這樣保持下去，弄不好都能考成理科狀元。


  黃老師不是這個意思，也不是誇獎李默。


  「黃老師，我知道，我的政治課分數不行。不過我是否可以這樣理解，為什麼中考不考政治，反而考了英語。」


  英語在前幾屆高考里，開始不計分數的，後來只計三十分，七十分，才剛剛變成一百分。


  「你說說原因……」


  「黃老師，若是在初中時，數理化與英語學不好，到了高中，想要將這幾門課學好，困不困難？」


  黃老師點點頭。


  這幾門課想學好，得有一個積累過程，初中學不好，上高中想要學好，不是不能學好，但十分困難。


  「不但數理化與英語，語文也是，特別是文言文，對於一般同學來說，也必須有一個積累的過程。然而政治、地理、歷史與生物不同，想學好它們，第一不能對它們厭煩，一旦厭煩，學習興趣不大，成績也高不起來。其次就是一個死記硬背的過程，與理解能力無關，至少能在一中讀高中了，一般學生智商都不會低的，不至於理解不了。黃老師，你不用擔心，我知道我政治成績比較差，不過到了高三時，我多抽一點時間來背誦，不會拖我後腿的。至少，這個大學，我能考上。」


  李默用筆寫下幾個字。


  「這個大學也難考……」


  「我知道，但比清大北大要好考一點。」


  「為什麼不將目標訂得更高一點？」


  李默所寫的大學，眼下也屬於第一梯隊，在它上面不過就是清大北大與科大，其他幾座好的大學，只能與它差不多。但科大，因為某人的關係，他顯然不能進入了。清大北大在京都，政治氣氛濃厚，他想要經商，是繞不開政治的，但最好還是遠離政治。政治與大學有什麼關係？似乎關係不大，關鍵到時候裡面會有不少學生與「政治有關係」。所以魔都幾所大學，是他最理想的選擇，並且離家也不遠。


  「黃老師，即便我政治課跟上去，無論清大、北大或是科大，想考中的話，還需一定的幸運成分在裡面，這不符合我的人生規劃。」


  「人生規劃？」


  「是的，我雖然在班上歲數最小，應當來說，我也是最早熟的。」


  黃老師說不下去了。


  李默確實早就為他的人生規劃，很早就在規劃……


  國慶節就到了。


  郝立克風塵朴朴地從美國趕過來，這是李默有意讓他過來的，一是為他手中的稿子，二就是為了規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