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攤牌
第88章 攤牌
周誌遠過年後，要去李佳恬的城市旅遊，開學直接從那邊回學校。
夏餘倒吸一口氣：“我沒聽說呀？”
“李佳恬可能不知道。”齊鈺笑著側頭，“今早出發前，周誌遠才在寢室裏透露的。”
夏餘眨眼：“方便讓我給佳恬姐告密嗎？”
“你隨意。”齊鈺做了個‘請’的手勢，“不過她或許就體會不到那種驚喜感了。”
“確實。”夏餘猶豫，“但要是佳恬姐沒準備怎麽樣？”
“不然你去說？”
“你這麽賣周誌遠……不會被圍毆嗎？”
“他們打不過我。”齊鈺笑，“按你剛剛的說法，看起來李佳恬對周誌遠也有意思？”
“早就有啦。”夏餘賣室友也很快，“上次約你們出來查IP，就是因為李佳恬想見見周誌遠。當時不是他倆私下出去了一段時間嗎？估計就是佳恬姐在試探什麽。”
“哦。”齊鈺點頭，輕笑，“所以那次李佳恬不提聚會，你還是不出來，對吧？”
“……”夏餘哽住，“我這不是忙吧。”
“嗯，果然在躲我。”齊鈺仰頭，閉上眼睛，似乎在休憩。
夏餘望過去，呐呐無言。
“怎麽不說話？”齊鈺還是閉著眼睛的。
“不知道說什麽。”
“不解釋解釋？”
“……你什麽時候發現的？”夏餘不騙人主動、也不狡辯，被發現之後承認得很坦然。
就是心底有些說不上來的惴惴。
“你這個人。”齊鈺笑得有些意味不明，“對朋友一向心軟，約你幾次都不出來，總不會是真的擠不出時間吧？”
“按照你的性格，如果真的願意見麵、覺得見麵無所謂，拒絕之後還能主動提個別的方案。”
“例如問我有沒有時間來你們學校？例如你去你師父師娘那兒的時候，順路和我喝會兒茶水。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總不至於擠不出來？”
“我們高中也在一起學習，各學各的也相處和諧。到了大學，總不至於在一處還學習不進去吧？”
齊鈺越說，夏餘的頭垂得越低。
齊鈺卻還閉著眼睛繼續，語氣很平，聽不出什麽情緒。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遠離我，你有你的想法，我尊重，我也不問。但夏餘你摸摸自己良心，有你這樣做朋友的嗎？”
說完這句，齊鈺睜開眼睛，望進夏餘的眼眸裏。
他的眸子透黑，夏餘讀不懂裏麵的神色，再次垂頭：“抱歉。”
“做壞事兒就知道說抱歉。”
“我……”夏餘垮下肩膀，“之前是不想打擾你正常的紅線！但你這學期做的這事兒吧……好像我的做法有點多餘了。”
齊鈺哼笑。
“行了行了，我錯了！大哥！回去，等我回去請你好好吃一頓，行吧？！”
齊鈺還是笑著不說話。
“下學期一切照舊！我不亂來了！我們友誼長存！”
齊鈺捏了捏紙杯，神情僵了一秒。可夏餘沒來得及看清，又恢複了。
“照舊就算了，下學期我也忙。之前不是比賽麽？結果很不錯。後來努了一把力，拿到一個跟教授去實驗室的名額，如果你要找我，可能得你親自來我們學校。”
齊鈺不準備逼緊夏餘，也不準備這段時間靠太近。
適當談心、再適當拉遠現實距離，這樣有助於改變自己在夏餘心中的形象、讓夏餘認識到不一樣的自己。
他實在受不了夏餘把他當“小朋友”的模樣了。
他已經成年，明年也該20歲了。
“你下學期這麽忙？！而且你才大二吧，就能進實驗室？？？”
“上學期被堵得出不了門，時間都用來學習了。”
夏餘豎起大拇指：“因禍得福。”
“也算是。”齊鈺頷首，“沒人打擾我了也好，能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說到這個，夏餘還是遲疑：“輿論對一個人的影響蠻大的，你真的不再挽救一下？”
她多少也看了點論壇的話，說齊鈺不近人情、冷冰冰、毒舌什麽的人一大堆，甚至有幾個上升到了齊鈺不會做人、道德問題。
還好有明事理的懟回去了，不然夏餘鐵定親自下場。
“這不挺好，可以給我篩選一波交友池。”齊鈺毫不在意，“我也不想和幼稚的人打交道，浪費時間。”
夏餘挑眉：“……可是世人大都從眾、人雲亦雲，你這樣或許交不到幾個朋友。”
“那種朋友交來又有什麽益處？”齊鈺反問，“如果一個人不能聽見真實、看見真實，不能透過現象看見本質，我交這種朋友來幹嘛？”
他問得很認真，夏餘愣住，隨後笑笑：“是我多想了。”
齊鈺從來不會因為流言蜚語而改變，也不會因為流言蜚語而妥協，他也不需要一些不信任他、會被流言蜚語左右的朋友。
“你就是擔心我。”齊鈺笑笑，“我知道你好心，隻是……我要的東西，可能和世俗認為好的，不一樣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沒有什麽好的壞的，隻要沒有違反法律道德、沒有違背做人的原則，有何不可。”
夏餘自己也是一個自我的人。
以前以為齊鈺自我是不懂、是年紀輕任性，現在知道了齊鈺真正的想法、擇友的態度，就不預備再多說。
她再給齊鈺道歉：“以前是我誤會了，說得有些多。”
“都說了沒事。”齊鈺手癢，又揉了揉夏餘的頭發，“親近、關係好才說這些，別人還不會開這個口呢。”
大好的氛圍，卻被齊鈺打散。
夏餘怒瞪：“都說了別揉我頭發！佳恬姐今天特地給我編的，別到時候我下飛機全亂了！！！”
“咳，我沒忍住。”
齊鈺收回手，臉上卻沒有幾分心虛和不好意思。
夏餘氣打一處來，放下牛奶，站起身，兩隻手對著齊鈺的頭一頓猛揉。
直到頭發全亂，夏餘才消氣坐下來：“你再揉我，你今天就頂著雞窩頭回家吧！”
“咳。”齊鈺握拳笑，“既然你都揉亂了，不然我再揉揉你的，回個本？”
“齊、鈺！！！”
“哈哈哈哈哈哈開玩笑、開玩笑……別，你別亂動，我手上拿著咖啡的！行行行，小心點我給你揉行吧！不不不，我不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