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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心動 (二合一)

  第42章 心動 (二合一)


  從安州到崇州, 快馬加鞭不停歇也要三日三夜。


  蕭詢與李衛各自帶足了幹糧與水,李衛一馬當先奔跑在前頭領路開道,蕭詢摟著江晨曦殿後。


  為了照顧江晨曦, 他們二人有意放慢了馬速,每行至一個時辰便會歇馬, 找地休息片刻, 蕭詢會不厭其煩地生火燒水供江晨曦飲用。


  途經風景特別宜人之處,蕭詢也會喊停李衛,打馬帶江晨曦遊玩一番。


  風景迷人, 美人在懷, 蕭詢忍不住扳過江晨曦的笑臉, 伺機偷香。


  李衛目不斜視, 自覺躲到遠處,替二人把風。


  江晨曦坐在馬背上,力氣不敵蕭詢,被他輕鬆捆住身子,被迫昂頭承受他的索吻。


  一回生二回熟,蕭詢吻過她多次,早已熟悉如何誘她張嘴。


  他輕輕掐了掐她的腰側, 她呼痛, 下意識張嘴, 他趁機逮住她的丁香小舌,誘她一起沉淪。


  江晨曦腦子昏沉, 雙臂被他故意帶向他的脖頸,他要她主動摟著。


  她不肯, 他便故意催馬行走, 馬背顛簸, 她嚇了一跳,忙不迭圈住他的脖頸,固定住身子,防止摔下馬。


  蕭詢心機得逞,開懷大笑。


  江晨曦懊惱,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自覺嬌嗔,“皇上……”哼,就知道他帶她出來沒安好心,變著法子調戲她。


  蕭詢止住笑意,扯下她的手握緊,繼續吻她的唇。


  江晨曦想要偏頭避開,卻避無可避,馬背上攏共一點地方,再避開她得摔下馬。


  蕭詢加大力道,不讓她逃避,江晨曦不由自主閉上雙眼。


  一吻結束,她埋首在他懷裏,一顆心砰砰亂跳,害臊得沒臉見人。


  她墮落了,越來越抗拒不了蕭詢的親密,甚至心底還冒出一絲絲見不得人的歡愉。


  倆人的心跳聲此起彼伏,蕭詢捏著她羞紅的耳垂,在她耳畔低語,“曦兒,朕希望你下次主動一些。”


  江晨曦咬唇,想她主動,不可能,除非天塌下來!

  夜間不趕路,蕭詢特地尋了一處高地,與李衛一道升起篝火,驅散野外走獸。


  蕭詢背靠一塊巨石,四周灑滿驅蟲的藥草,李衛還不知從哪弄來了菖蒲,圍成一圈點燃。


  煙火繚繞,菖蒲味道刺鼻,江晨曦側躺在蕭詢懷裏,她打了好幾個哈欠,卻因在野外過夜,不敢入睡。


  蕭詢替她蓋上鬥篷,遮住她的臉,輕撫她後背,“安心睡吧,朕和李衛輪流守夜,別怕。”


  在馬背上顛簸一整天,江晨曦腦袋早已生鏽,她想不通蕭詢為何帶她棄船,感受趕路辛苦,難不成還有人偷襲商船不成?

  “皇上,此行我們直奔崇州?”


  蕭詢揉捏她的腰側,替她疏通筋骨,“明日要去慶州辦一件事,之後便去崇州。”


  蕭詢按摩手法令江晨曦感到舒適,她沒再追問去慶州辦什麽差事,反正她問了,蕭詢也不見得告訴她。


  四周寂靜,隻聞幹柴燃燒的劈啪之聲。


  江晨曦昏昏入睡之際,耳畔有風呼嘯而過,她掀開眼皮,冷白劍光一閃,似有什麽東西被蕭詢的劍給釘在地上。


  她睡意盡失,憋不住好奇想要翻身坐起查看。


  “別看,一條蛇而已。”蕭詢捂住她的雙眼,示意她重新躺好。


  李衛從樹上躍下,三下五除二把還未死透的蛇竄上,就著火炙烤起來,還拿起掛在腰間的葫蘆,灑了一丟丟鹽巴。


  須臾,炙肉的香味便飄散過來。


  江晨曦怕那冷冰冰的東西,嚇得連忙躲進蕭詢腋下,她不要吃!


  蕭詢見她膽小如鼠,也不拿炙烤好的蛇肉嚇唬她,示意李衛到遠處享用。


  香味飄遠,江晨曦悶得透不過氣,從蕭詢腋下出來,視線掃到李衛背對著他們,跑得老遠。


  她不禁心下一動,瞥向蕭詢,“皇上,您以前也曾吃過那個?”


  “幼時跟隨長輩外出打獵,吃過不少。”


  蕭詢抬手捋了捋她耳邊碎發,火光照耀下,她一雙美眸顧盼生輝,比天上星子還要閃爍。


  他話音剛落,她眸光陡變,捂住嘴巴,好似想吐。


  “曦兒是問蛇色變,還是——”


  江晨曦捂住蕭詢的嘴,不讓他提那個字,“我幼時在外遊玩,別人拿……嚇唬過,所以……”


  蕭詢見狀,忙把她摟入懷裏,心疼道:“以後我會注意,盡量不讓你見到那些。”


  江晨曦來不及多慮,蓋因蕭詢又開始吻她,她心尖一顫,慢慢闔上雙眼。


  翌日,天蒙蒙亮,蕭詢便抱著未醒的江晨曦上馬,輕輕催動馬匹,繼續向著慶州出發。


  慶州之行格外順利,他們未入城,僅在城外一處高高聳立的湖堤旁見了人。


  來人年歲不小,其貌不揚,眸光坦蕩,並未過多關注江晨曦的身份。


  蕭詢與那人站在湖堤上談事,江晨曦坐在大石頭上等候,李衛候在一旁,負責照料她的安危。


  半炷香後,蕭詢返回,把江晨曦從大石頭抱下來,帶她上馬,一刻也不停,直奔崇州。


  ————


  崇州城外,最負盛名的明珠湖畔,望北樓。


  八月中旬,江南一帶,天氣陰晴不定,多雨潮濕。


  兩名偉岸男子站在望北樓上憑欄眺望,一人正是安親王蕭鉉之子,世子蕭珞珩

  ,另外一人則是其友人。


  ===第46節===

  蕭珞珩兩次來明珠湖,兩次遭雨。


  雨後明珠湖,景色清新如畫,站在湖堤上,鬱結於胸的愁思漸漸散盡,取而代之的是滿眼宜人春色。


  “子恒,你做事一向幹脆利落,何故吞吞吐吐有話不說?”


  蕭珞珩把目光移向站在他身旁的男子,對方一身黑衣,身材高大,容顏清俊,眼眸清澈,既有江南才子的淡雅又有北方男兒的豪放。


  蘇子恒收回遠眺目光,偏頭看向好友,歎道:“不怕世子笑話,表妹與夫家和離,再過幾日便回鄉探親。”


  蕭珞珩不問具體緣由,隻道:“子恒,令表妹既然與其夫家和離,你該替她高興才對。”


  蘇子恒失笑,“子恒確實替表妹高興,齊大非偶,但她得了老太君的青睞,老太君偏收她為義女,無端躍了一個輩分。”


  蕭珞珩覺得這事莫名有些耳熟,然而轉念一想,蘇家在青州,他表妹應該不是京裏那位太子妃。


  “此乃好事,有長輩替你表妹撐腰,她往後二嫁,便不用看她前婆母臉色。”


  蘇子恒心裏苦笑,那丫頭婆母早就去世了。


  “讓世子見笑了。”


  “無須客氣,你我多年好友。”


  倆人隨後又聊了聊各自近日狀況,直到一炷香後才各自散開。蕭珞珩還有事要去慶州,蘇子恒今日公休,稍後便徑直返回崇州城。


  距離此地五十公裏外的官道上,蕭詢三人被一群商隊逼停。


  光天化日下,一群其貌不揚的匪徒公然橫行在官道上,攔截過往行商,簡直欺人太甚。


  李衛悄然護在二人馬前,隨時伺機而動。


  商隊打頭駕車的車夫倒是個見過世麵的人,他厲聲叱喝,“此乃崇州錢莊萬夫人座駕,爾等宵小速速離開,倘若不聽勸阻,別怪我等出手懲治。”


  “呸!”匪徒為首之人嘲諷一笑,坐在馬背上雙手叉腰,“管你們是什麽夫人!識相點把金銀細軟交出來,否則,刀劍無眼!”


  江晨曦被聒噪的叫嚷聲吵醒,她掀開眼罩細看,這群人身著五花八門短打,看似是一群不相幹的混混,細細打量下,明顯是有備而來。


  刀劍無眼,心提到了嗓子口,她瑟縮在蕭詢懷裏,壓低嗓音道:“大人,我們怎麽辦?”


  蕭詢冷笑,眸光直視那群匪徒,猶如在看死人。


  崇州碼頭在北城門外,過崇州南門穿越至北城門是最快速的選擇,否則還得翻山越嶺。


  他和李衛還能繼續撐下去,但江晨曦撐不住,她不能再受顛簸,隻怪他,算來算去,漏算她因落水從而月事不準一事。


  蕭詢擁緊江晨曦,眸光暗沉,“別怕,待會兒抱緊我,無論聽到什麽都不要怕。”


  江晨曦心弦繃緊,此次出行讓她見識到蕭詢不為人所知的身手,可即便他武功再高,帶著她這個累贅,恐怕……


  商隊車夫再一次高聲叱喝,“放肆!光天化日之下,爾等還能在崇州門口明搶不成?不怕官老爺派兵捉了你們!”


  匪徒們哈哈大笑,“官老爺?啊呸!官老爺自顧不暇,哪有空搭理你們!”


  “我勸你們識相點,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乖乖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等擄走你們一眾女眷——”


  商隊一行人約莫十二三人,一輛錢莊萬夫人乘坐的馬車,三輛輜重,能打的護衛加上車夫隻有八名。


  攔路悍匪卻有數十人至多。


  未免生亂,李衛示意蕭詢先帶著江晨曦躲到一旁,他見機行事,若商隊低擋不住,他便加入幫忙。


  江晨曦與李衛的想法不謀而合。


  她抬頭看向蕭詢,男人脊背挺直,眸光堅毅,絲毫不見緊張,相反,還頗為氣定神閑,仿佛麵對叫囂的不是十惡不赦的匪徒。


  蕭詢察覺到懷裏人的窺視,他垂眸,見她一雙美眸含有擔憂,俏臉凝重,生怕他出事的模樣。


  他心中歡喜,總算沒把她養成小白眼狼,當即朝她一笑,低頭親了一下她的唇。


  “無妨,我不會讓曦兒有事,更不會讓那些人有機會傷你一根毫毛。”


  唇瓣微涼,他篤定的話與睥睨眼神令她心下大定。


  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她為蕭詢心動了一絲絲。


  迄今為止,義無反顧護著她的人屈指可數,不說江平與蘭英等忠仆,她大哥、外祖父與幾位表哥,眼下再加上他。


  蕭詢解開繩結,把江晨曦攏到自己的鬥篷裏,隨後打馬繞過商隊,徑直行至最前方,與一眾匪徒對峙。


  “誰是領頭當家?我有一筆買賣要談。”


  匪徒們被這突然冒出來的黑袍男子嚇了一跳,適才壓根沒注意到這號人物,光盯著商隊了。


  匪徒領頭人剃著光頭,他驅馬靠近,上下打量蕭詢,“什麽買賣?還能比這商隊攜帶的東西值錢?”


  蕭詢從容一笑,“崇州萬家錢莊隻在當地頗負盛名,商隊攜帶的輜重加上錢莊萬夫人的身價,至多不下紋銀萬兩,他們有護衛,你們強行打劫,不會全身而退,肯定要折損一半人。”


  “到手的輜重費心帶回去,再借機到崇州城或者其他州城變現,一來一去耗費功夫不說,還擔驚受怕。”


  “若僥幸逃脫官服的追拿,期間再打點一番,最終分到你們每人手裏的銀子不足五十兩,區區五十兩夠你們逛幾回窯子?能養得起幾個花娘?”


  “各位不如幹脆棄暗投明跟著在下,本人姓蕭,單名一個景字,家在京城,有萬畝良田,正缺家丁護衛,隻要各位盡心盡力,每月月銀五兩,過節有賞賜,年終還有紅利。”


  眾人被黑袍男子不按套路出牌整懵了。


  臥槽,這人不怕死!竟敢慫恿他們放棄當悍匪跟隨他辦事!

  一時,他們麵露猶疑,麵麵相覷,拿捏不住到底要不要聽信他的話。


  眾人眼睛不瞎,此人穿戴與談吐皆不俗,光是敢當麵與他們較量的勇氣便令人敬佩。


  萬一這人說的皆是真的呢?

  眾人陷入糾結。


  躲在鬥篷裏的江晨曦一動也不敢動,心跳聲劇烈,努力憋著不出聲,盡量不給蕭詢添亂。


  蕭詢的處理方式也令她吃驚,他葫蘆裏裝的什麽酒,她也不清楚,不過她沒來由地相信蕭詢會處理好突如其來的意外。


  跟隨在蕭詢身後的李衛默默抽了抽嘴角,匪徒手裏的砍刀不長眼睛,萬一曦和公主出了點事,李衛估摸他這輩子的護衛生涯就此完結。


  為首匪徒躊躇片刻,忽然猛地揮起手中大刀,顯然故意試探蕭詢是否有勇有謀。


  蕭詢眼神微變,右手迅捷拔起身後背著的劍,劍光閃耀,劍招犀利,劍身爭鳴,轉瞬間便撬走匪徒手中的大刀,動作快得令人猝不及防。


  匪徒嚇得連連後退,才將將避開蕭詢的劍招。


  其餘匪徒大氣不敢喘,再也不敢小覷蕭詢,他們今日出門沒看黃曆,遇到一個硬茬子。


  蕭詢橫眉怒視一眾匪徒,“蕭某誠心聘請各位綠林豪傑,若是各位不識相,可別怪蕭某拿各位的血喂手中的劍。”


  有人打馬向前,有人猶豫不決,還有人在觀望。


  說時遲那時快,身後篤篤篤的馬蹄聲傳來,不等眾人回頭,已有人發出渾厚的叱喝聲。


  “誰人在此放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在城門外挑釁本地律法,爾等當崇州衙門大牢是擺設不成?!”


  江晨曦脊背一僵,心神一顫,雙手不由自主發抖,說話之人不是旁人,竟是她二表哥蘇子恒!

  糟糕,她忘了二表哥去歲考上武舉,調任崇州兵馬督監!

  蕭詢當即察覺到懷裏的異樣,問她,“怎麽了?”


  江晨曦抱緊蕭詢,嘀咕道:“來人是我外祖家二表哥蘇子恒!千萬別讓他認出我!”


  蕭詢眸光一亮,竟是江晨曦的二表哥,倒是巧了。


  緊接著又聽那人高聲訓斥,“崇州兵馬督監蘇子恒在此,我看誰敢胡來?!”


  匪徒們見狀,紛紛頓作鳥獸散。


  倒黴透頂!這鬼地方也能遇到兵馬督監!那可是地方軍隊專門負責督捕盜賊等事務的兵馬頭子!


  蘇子恒趕至近前,並未派人去追,他今日出城帶來的手下不多,且緝捕盜匪不是一日能搞定的事,得需從長計議。


  蕭詢不動聲色打量對方,來人器宇軒昂,眼神清明,一身正氣,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地方上能有此人保家衛國,也算是地方百姓之福。


  躲在馬車裏的崇州錢莊萬夫人當即掀起車簾,下馬躬身道謝,“民婦謝蘇大人出手相助,如若不是蘇大人,恐怕難逃一劫。”


  蘇子恒眸光一頓,這才注意到馬車上的人竟是錢莊東家夫人,“萬夫人客氣,此乃蘇某職責所在,無需言謝。”


  蘇子恒與萬夫人客套完,便催促他們商隊快點進城。


  萬夫人等人也怕再生事端,即刻重新整車,向崇州城門出發。


  蘇子恒視線越過商隊,重新落到蕭詢與李衛身上。


  他不著痕跡打量二人,這倆人氣質斐然,通身上下有些怪異,不似尋常人。


  短打裝扮的灰袍一看便是貼身侍衛,再觀黑衣男子,他的鬥篷過於寬大,好似懷裏還坐著一個人。


  腰間被江晨曦掐了掐,蕭詢忍著貓撓癢,抬手致謝,“多謝督監大人及時趕到,否則在下與護衛免不了與這幫人一戰。”


  李衛適時拿出路引。


  蘇子恒接過仔細看了看,把路引還回去,又忍不住掃向蕭詢懷裏的人,“這位貴客,懷裏可是有人——”


  江晨曦緊張得心怦怦直跳,若是被二哥認出來,她跳進運河也洗不清。


  蕭詢莞爾,掀開鬥篷一角,露出女子衣裙,“抱歉,一路從安州騎馬行來,內子受不了顛簸,身子不適,在下著急進城去替她尋藥。”


  “見悍匪攔路,這才發揮三寸不爛之舌忽悠他們,幸好督監大人及時趕到,免去一場苦戰。”


  蘇子恒確定對方的身份的確是女子後,便頷首,“天色不早,諸位快些進城。”


  蕭詢朝他再次致謝,便催馬領著李衛先行一步。


  蘇子恒等人殿後。


  一炷香後,蕭詢三人順利進了崇州城門。


  蕭詢先派李衛去北城外的碼頭走一圈,若商船趕到,他再帶著江晨曦趕過去。


  他先打馬就近找了一家藥鋪。


  蕭詢抱江晨曦下馬,落地那一瞬,江晨曦腿軟,蕭詢眼疾手快抱住她,不讓她摔倒在地。


  “抱歉,此次是我疏忽了。”


  江晨曦怨氣早已消失無蹤,“大人別再道歉了,快些帶我看郎中。”


  醫館小廝眼尖,殷勤地出來迎客,牽馬至後院喂水。


  蕭詢攙扶江晨曦踏入醫館,找到一名坐診的老郎中,對方替江晨曦號脈,很快下了診斷。


  ===第47節===

  “尊夫人先前應是遭了寒涼,寒氣入體,以至於月事不準,來之前腹痛難忍。”


  全中!


  快則兩三日,月事便會至。


  老郎中替江晨曦開了三幅藥方,吩咐她早晚三次煎服,服藥期間切不可食辛辣、飲冰水。


  蕭詢付了診金,同時托醫館幫忙煎藥方,再騰出一間空房給他們稍事休整。


  客人出手大方,醫館自然樂意效勞,特地收拾出內院較為安靜的廂房。


  廂房不大,勝在幹淨。


  一炷香後,一碗湯藥下肚,江晨曦小腹疼痛減輕了些許,臉色不再蒼白。


  蕭詢叮囑她小憩一會兒,他去給她買幾身換洗衣物。


  許是疼痛難忍,身邊又隻有他一人,江晨曦攥著他的手,生怕他丟下她不管。


  她可憐兮兮道:“大人去哪?”


  蕭詢捕捉到她眼裏的忐忑不安、依依不舍,他內心一動,忙蹲下來湊近她,把她摟在懷裏哄。


  “曦兒乖,為夫去給你買幾件換洗衣物,去去就回。”


  江晨曦還是抓著他的手不放,“我不要衣裳,船裏箱籠裏多的穿不完,大人留下來陪我。”


  蕭詢何曾見過她這一麵,她做事向來有分寸,即使被他強行占便宜,她也不曾主動示好央求。


  蕭詢幹脆不出去了,留下來陪她,待李衛回來,他再去便是。


  江晨曦得寸進尺,爬到蕭詢的懷裏,霸占著他,生怕他趁她睡著溜走。


  蕭詢無奈一笑,這丫頭也就身子不舒服時才會主動投懷送抱。


  李衛一來一回動作迅速,蘭英等人所乘坐的商船還未到達,蕭詢當即令李衛去醫館附近定了客棧,要了兩間上等客房。


  煎熬還是由醫館代勞,他負責來取便是。


  江晨曦睡著,蕭詢令李衛候在門外照應,暫且先不動她,他則去了成衣鋪子買了一包衣物返回。


  老郎中叫住他,“後生,且等一下,老夫有幾句話想要和你說。”


  蕭詢依言轉身走過去,“老先生,請說,在下洗耳恭聽。”


  老郎中發自肺腑感歎,“想要緩解尊夫人此等情況,便是盡快讓她孕育子嗣,待生了孩子,她再來月事,疼痛自然減輕,若是月子做得好,說不定還能連根拔除。”


  孕育子嗣?


  蕭詢眸光大亮,panpan豁然開朗,心裏有熱流躺過,“但在下還有一處疑問,內子此種狀況,能輕易懷有身孕否?”


  老郎中嗬嗬一笑,“月事不準,比尋常人幾率低一些,但也說不上,此事有時候也靠運氣,天時地利人和,說不準哪日就有了。”


  “年輕人不要心急,該你的子嗣跑不了。”


  蕭詢啞口無言,搖頭哂笑,拎著衣物返回內院。


  待江晨曦醒來,三人便去了附近客棧下榻。


  一路風塵仆仆趕至崇州,江晨曦想要沐浴,蕭詢親力親為,替她打來一桶熱水。


  “夫人,要不要為夫幫你擦身?”


  江晨曦一臉害臊,蕭詢與她假扮夫妻還上癮了,一口一句為夫叫得挺歡。


  “不用,你出去,我自己來。”


  老郎中開的藥方見效快,她喝了一碗便已好轉,迅速脫去衣物,用棉布搓洗,一盞茶功夫便洗好了。


  蕭詢進屋時,江晨曦正坐在梳妝鏡前,慢條斯理擦拭長發,他疾步過去幫忙,“夫人好生休息,為夫代勞。”


  銅鏡模糊,映得蕭詢麵貌恍惚。


  江晨曦忽然生出一種不切實感,仿佛她與蕭詢真的是新婚不久的夫妻,她沐浴後,他替她梳發。


  此趟出行意外多多,蕭詢的一言一行倒真的像是她的夫君,出門在外幫她妥善打點一切。


  蕭詢做事仔細,一點一滴幫她擦幹長發,還喂她喝了湯藥。


  江晨曦落座到床沿,與蕭詢商量,“大人能否打地鋪?我身子不方便,不喜與他人共用床榻。”


  先前野外風餐露宿,她蜷縮在他懷裏,那是逼不得已,而今他明明可以多訂一間房,偏偏要與她擠一塊。


  “曦兒總愛過河拆橋,先前還拉著為夫不準走。”


  蕭詢不依她,叫來李衛守在門外,他去李衛房間洗澡換衣。回來時,江晨曦還未入睡,床榻旁有整理好的地鋪和被褥。


  蕭詢哭笑不得,直接跨過地鋪爬上床,“怕什麽,又不是沒同床共枕過。”


  江晨曦沒力氣,又勸不動他,無奈背過身去,眼不見心不煩。


  蕭詢把她摟入懷裏,左手伸進被子裏,擱在她的腹部,催動內力幫她熱敷。


  陣陣熱流傳遞進來,燙得江晨曦極為舒坦,她的掙紮、於理不合等等早就拋到腦後。


  蕭詢細細打量她,見她緊蹙的眉頭漸漸舒展,便知他做對了,他早該這樣做的,如此她便少受些痛苦。


  溫香軟玉在懷,她身上馨香撲鼻,蕭詢按捺不住,親吻她的側臉。


  江晨曦未推拒,由著蕭詢亂來,她還握著蕭詢的手,主動領著他往自己下腹部去。


  蕭詢忍俊不禁,這丫頭把他當成暖手爐了,真會物盡其用。


  不過他要索要一些甜頭。


  “曦兒乖,把頭扭過來?”


  禮尚往來,江晨曦就知道她在蕭詢這裏占不到便宜,他竟會算計她。


  她微微偏頭,下一瞬,蕭詢便俯身,逮住她微張的唇瓣,誘她嬉戲。


  直到懷裏的人睡著了,蕭詢才下床,去裏邊沐浴的地方用冷水衝涼,澆滅臊火。


  一夜無話到天明。


  江晨曦難得睡了一夜安穩覺,醒來時發現腹部不疼了。


  蕭詢聽到動靜便轉身走向床榻,“醒了?餓不餓?商船還未到,許是因大雨耽擱了路程。”


  窗戶半敞,雨後新鮮空氣飄了進來,間或還能聽到樓下攤販的吆喝聲。


  江晨曦饑腸轆轆,昨晚用的稀飯早就消耗,她念著昨夜蕭詢的好,靠在他身上無意識撒嬌,“大人,我想吃肉包子。”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蕭詢知曉她的算盤,也不點破,伸手刮了刮她的秀鼻,“曦兒饞了,好,屋子裏有熱水,你先洗漱,稍後我帶你去吃朝食。”


  一盞茶後,江晨曦與蕭詢行走在崇州城裏頗負盛名的朝食街上。


  餛飩鮮香、燒餅勁脆、包子麵條水餃攤位前排起了長龍,街上人流如織,早起出門覓食的人不少,各式攤子前皆坐滿了人。


  蕭詢牽著江晨曦的手,護她在裏側,以免生人撞到她。


  江晨曦戴著帷帽,畢竟此地在蘇子恒的地盤,她還是小心謹慎的好。


  誰料背後不能隨便議人,這不,她與蕭詢在一處包子攤上偶遇了蘇子恒。


  “督監大人?”


  蕭詢出錢邀請蘇子恒一起用早膳,蘇子恒大方應邀,落座到蕭詢對麵。


  江晨曦一臉痛苦,更不敢摘下帷帽,拿著肉包子慢慢啃。


  蘇子恒頻頻打量蕭詢邊上的人,婦人吃朝食還不願摘下帽子,長相是有多麽見不得人。


  蘇子恒看向蕭詢,“還未問閣下如何稱呼?尊夫人身子可好些?”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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