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怪事
酒店大堂已經圍聚了很多人圍成一個巨大的人圈,文蕭費力地撥開人群,擠了進去。
「不好意思,讓一讓,讓一讓。」
人群嫌棄的給他讓開一點縫隙,文蕭趁機鑽了進去。
大堂中央一個人坐在輪椅上,看起來應該是雙腿殘疾人,正口吐白沫脖子歪在一旁,雙眼空洞眼球突出。
旁邊的是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婦女,正小心的擦拭著那個人嘴邊的白沫,看起來應該是他的妻子。
而另一邊大概三米左右一個3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被人銬住雙手,一條繩子套在脖子上,但男子雙眼血絲,一個勁的往前沖,張開的大嘴口水直流。
看來他就是那個咬人的人。
司馬登一直守在酒店經理旁邊,聽他和被咬家屬的談話,被咬的人與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只是近日來的這些宗教徒,和亡山村的人一個打扮,他不能不留意。
他看見文蕭過來,立刻跑到文蕭的身邊,「文醫生,你看看,這種情況是不是和上次很相似?」
文蕭自然看見了司馬登臉上的焦急和不安,他明白司馬登是因為如果這咬人的真和亡山村人一樣,那麼可能和他們家族有關。
一筆心理負擔。
文蕭拍了拍他的肩頭,「別擔心,帶我看看傷者。」
「先生,請不要靠近!」一個保安走過來伸出戴著白手套的手擋住。司馬登連忙解釋:「他是醫生,讓他看看傷者吧。」
酒店經理追憶到了這邊的動靜,見是司馬登,也就讓保安讓開,允許他們過來。
「老陳,這是文醫生,讓他看看傷者吧。」
文蕭低下身子,向婦女致以一個安慰的笑容,那婦女一行清淚,知道他是醫生也讓開來。
「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送醫院?」文蕭輕輕按著傷者的臉頰,讓傷口顯露的更明顯。
陳經理解釋道:「我們也想,可是傷者在被咬的時候讓我們不送醫院,我們醫院是傷者糊塗了,但是無論怎麼移動傷者,傷者就像是長在了輪椅上,輪椅也移不動,彷彿和這地板融為一體了。」
什麼?還有這種事,文蕭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回過頭,但是司馬登和陳經理點頭示意,這的確如此。文蕭試著推了下輪椅,發現真的推不動。文蕭看到旁邊還有幾個醫生模樣的人想必是酒店的駐店醫生,此時也一籌莫展的在一邊討論著什麼。好像還討論的很激烈。
那幾個醫生也注意到了他,都看向這邊。
老張?果然是老張,老張也認出了文蕭,露出笑容腆這肚子過來了。
老張問道:「怎麼樣。檢查出來沒?」
文蕭沒有跟他寒暄,現在最重要的是傷者,他輕輕的掀開傷者脖子邊的衣領,上面已經被血液染紅。
按道理來說,脖子收了這麼重的傷還少了塊肉,應該血流不止,不過現在血液已經凝固,甚至還有一層薄薄的痂膜。
文蕭靠近了腦袋,輕輕的用鼻子嗅了嗅。
眾人見他用鼻子嗅,十分不解,都好奇的瞪大眼睛看他。文蕭輕輕的問了一句:「女士,倪你先生平常用香水嗎?」
那個婦女用手帕擦著眼淚,「不用,他都殘疾了,還用什麼香水,這個和他的傷有關係嗎?」
不用香水?那這縷淡淡的清香是怎麼回事,有點像桂花香又有點玫瑰的滋味。
文蕭抬起傷者的手,捏住脈搏,山楂果和此時還是腦袋外在一邊,眼睛睜的老大,神志不清。
有力的脈搏,身體機能並沒有受影響。
不對,文蕭發現這個人身體里有一股氣在流竄,這不應該是一個活人該有的,這股氣在他的身體里四處亂竄,最終沉積在他的雙腿。
文蕭站起來,擦了下手,女人立刻撲過來,「醫生,我先生他怎麼樣?」、
文蕭呼了口氣,「你不用擔心,他的身體沒受影響,傷口只要好好處理就沒事了。」
說完他轉過身子,「老張,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不給他包紮,不過,你們誤打誤撞,沒有包紮是好事,他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封住傷口。」
「這是為什麼?」司馬登問道。
「天機不可泄露。」
「陳經理,我可以看看咬人者的情況嗎?」
「當然可以。」
那個男子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就像個野人一般張牙舞爪,齜牙咧嘴的恐嚇著每個人。
啪!
文蕭一個耳光甩在了男子的臉上,那個歌男子等著大眼,愣了下,隨機恢復期剛才的神態,兇狠狠的撲向文蕭,但他每撲一下,後面的繩子就把拉回去了。
圍觀的人都沒想到竟然是一個打耳光,都轉過手機拍著這邊。
文蕭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扇他,但是剛才的那一下,他察覺到這個男子的身體里有一股跟剛才傷者體內一樣的氣息,在經脈里竄動。
我站起來了!我好了!
突然背後傳來驚呼,文蕭一回頭,眾人也看過去,那個雙腿殘廢的傷者竟然離開了輪椅,正興奮的跳上跳下,絲毫沒有殘疾人的樣子。
眾人都驚呆了,手機攝影機都對準了他。那個傷者興奮的大廳里的跑來跑去,他的妻子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的。
傷者在大堂里跑著圈子,興奮的在每一個圍觀的人面前喊著,我好了!我的腿好了!
啊~~~
只見傷者一把抱起自己的妻子興奮的轉圈,還親了一口,妻子覺得驚喜來的太突然,消除了眼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喂,你們綁著我幹啥,這脖子上的繩子怎麼回事?喂,我叫你放開我。」眾人這才想起那個被抓的男子,此時男子雙眼已經沒有了血絲,正常的和一個普通人一樣。
那個男子見這麼多人都圍著自己拍照,十分惱怒:「喂!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咚!那個傷者跪在了男子的面前,眾人再次驚呆了,那個男子也一臉茫然震驚。
傷者不停地磕著頭,「恩人啊,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治好我的病。」
剛才還是兇殘的傷人者,現在一轉眼成了只好殘疾人雙腿的神醫?
那個男子臉紅了,也立刻彎下腰拉著他站起來,「你別這樣,我受不起。」
「不,你受得起,你拯救了我的後半生。」
男子此時就像一個害羞的少年一樣撓著頭,「那個,那個你真要謝我的話,就謝復神教吧,我是復神教的信徒,看,我這身衣服就是復神教的衣服。」
「請問你是怎麼治好他的病的?他恢復健康真的和你有關嗎?」此時拿著手機的圍觀群眾化身記者一般問長問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都是傻子嗎,這也信?他和司馬登面面相覷,一臉的不可思議。
怪事!大白天的出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