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前夕
文蕭扯了塊麵包放到嘴裡,和著嘴邊的雨水咽了下去,渾身已經濕透,他已經顧不得身子下的泥水,囫圇吞咽著手上的一大塊麵包。
五天了,整整五天了。
還沒找到火月和何敏兒,這五天自己找遍了這個村子的每個角落,山林的每一處,但就是找不到他們的影子。
哐當,一聲響動,文蕭警敏的豎起了耳朵,縮到了柴垛之後。從柴垛的縫隙看去,果然,又是這群陰魂不散的傢伙。
三四個男人,身子僵硬的在這片柴垛走來走去,似乎在尋找什麼,他們個個白衣服紅帽子,從柴垛的後面可以看到他們那渾身的泥水,白衣服紅帽子早已褪色,被泥水濁染的骯髒無比,他們腳上的鞋子也早已破爛,啪嗒啪嗒的發出響聲。
文蕭身子低了低,生怕這些傢伙發現自己。
自從五天前在那個院子發現那個吃人的『喪屍,』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這個村莊這樣的喪屍竟有多大上百個,而棺材林明明只有三十多個棺材,其他的喪屍哪裡出來的?
那天,文蕭一個凌雲縱劈向那個喪屍,掌刀上的赤炎不可阻擋,那個喪屍眼看一抹赤炎劈來,竟不躲閃,伸出了腥紅的舌頭,上面還站著人肉和鮮血,舌頭竟然射出長達一尺,瘋狂的揮動。
掌刀劈中了喪屍的正臉,頓時血肉四濺,但是自己的手臂卻被那天哦大舌頭思思的纏住了,在掌刀的攻擊下,這舌頭驚人未斷,一種想肉里錐刺的感覺從手臂傳向大腦,那舌頭竟然分叉出剎的小肉刺,這小肉刺越長越長,經生生的鑽進肉里。
而喪屍未倒,腳步移動,死死不願鬆開。
文蕭被小肉刺鉤進手臂的疼痛頭冒冷汗,大喝一聲,另一隻手藍焰暴漲,一個斜刺,將喪屍砍為兩半,但那根舌頭還纏在手臂上,看著這填噁心的舌頭,文蕭用另一隻手的藍焰覆蓋受傷的手臂,在藍焰中,那條舌頭竟扭曲掙紮起來,發出滋滋的聲響,終於,在藍眼中燃燒殆盡。
文蕭捂著左臂,躲在柴垛后,自從那一戰,手臂經市場疼痛起來,心想,可能是那些肉刺清楚地不幹凈,進入了手臂,就像子彈留在了血肉中。
文蕭不敢發出一點聲響,但是他看到那些喪屍都江頭朝向柴垛,他知道,還是被發現了。那些喪屍拖著沉重的腳步,雙眼血紅,嘴角上掛著涎水,滿臉的肌膚都已經萎縮,啪嗒啪嗒的靠近柴垛。
嗖,一道藍色的利箭穿過柴垛,射進一個喪屍的心臟,其餘的喪屍頓了頓,看著同伴在藍色的火焰中痛苦嚎叫,血肉然手發出的滋滋聲,就像跳跳糖爆裂的聲音。
那些喪屍無顧同伴,繼續靠近喪柴垛,嗖,又是一道藍色的利箭攝入一個喪屍的眼睛,那個喪屍的眼珠上插著一支利箭,搖搖晃晃的繼續前進。
嘭,柴垛四分五裂,一個巨大的藍色在空中直直的撞了過來,其餘兩個喪屍躲也不多,就收了藍色一撞,頓時被撞的七葷八素,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一面土牆上,乘著這個機會,文蕭起身,像竄天火箭衝出了這個地方,衝出這個柴垛群。
但是,剛衝出這個柴垛群,文蕭心中就罵了聲,「媽蛋!格老子的!」
外面是幾十個喪屍,正靠近這個柴垛群,他們看見了文蕭,腳步竟然快了幾許。
N城,警察局。
警察局亂作一團,所有的警察都奔來跑去,拿著手上的文件竄來竄去,一兩個警察正拿著座機電話,焦急的對那頭吼著,「再等下,支援馬上就到!」
嘭,會議室的門被撞開,一個30歲左右的男警滿臉焦急的拿著一份文件衝進會議室,也不顧會議室的警長們正在開會,但是會議室沒一個警長領導找起來呵斥他。
黃生在門響的那刻立即從位置上彈了起來,看見小何滿臉慌張,「小何,怎麼了?」
語氣里竟也是無比的焦急迫切。
「報告隊長,東街已經支持不住,正在後退,那些怪物正在靠近幸福廣場!」
什麼,會議室所有人的臉色沉重,心頭一緊,一個穿著西服的胖男人站了起來,「不行!必須將他們阻止在幸福廣場,實在不行,就用炸彈集中轟炸。」
什麼!會議室所有的人都騷動起來,一個高瘦帶著眼睛的男子也佔了起來,「不行!東區那邊還有部分群眾沒能逃出來,不能轟炸,不然會濫殺無辜!」
那個胖男人也想到了這點,但是現在情況危急,不得再考慮這些,他聲音竟無比洪亮,就像是一口洪鐘,「現在顧不得這些,犧牲少數人,能保全大部分人,這是值得的,再拖延下去,這個城都沒了!」
「要不撤退吧?」
「恐怕是守不住了!」
「那些有錢人早就跑了。」
「·········」
會議室竊竊私語,其餘人不再管爭辯的二人,這時候,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重要。
黃生看著會議室的這些領導,都什麼時候了,還有空爭論,還不想辦法解決問題,他回頭,看見手下都用無比熾熱的眼光看著他,眼睛里是深深的信任和期盼。
乓!會議室的桌子被人重重的一拍,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等看著拍桌子的人。
黃生也不知道自己拿來的勇氣,但是這種時候已經管不得這麼多了,「這是警察局,由我們警察指揮,如果你們想跑,就請滾出這個地方,沒人管你,如果還想鬥爭,那就好好想辦法!」
所有人都沒回應他,會議室一片死的沉靜。
黃生見無人回應,捋了捋自己的衣領,身子挺直了,「我有個建議,我們先派出一個敢死隊,我們潛入東街,尋找那些未逃出的群眾,其餘的人手都在廣場阻止怪物的進一步前進,盡最後一份人事,如果再沒結果,就轟炸吧。」
說到最後,黃生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語氣里的無奈飄滿整個會議室。
「報告!我願參加敢死隊!」一個清脆的女聲取走了會議室中的無奈,眾人都看向這個女警,頓時覺得精神了一些。
黃生回頭,只見沈玉嬌已經筆直的站立在自己的身後,雙手筆直緊緊地貼在大腿上,行的是標準的站姿。
黃生的眼光動了動,「不行!你還太年輕,這種事就讓我們這些老骨頭做!」
是啊,還太年輕,而這條路卻是一條不歸路。
「報告!您還有一個兒子!」
沈玉嬌的眼裡似乎沒有會議室的其他人,一臉的堅決,黃生聽到兒子,想起了自己才八歲的兒子,心裡一痛,但是,即便是這樣,也不能讓這些年輕人送上自己的生命!
「報告,李江願意參戰!」
「報告,何剛願意參戰!」
「報告,東方雨辰願意參戰!」
「報告··········」
一連串的報告,門口聚集了幾個年輕人,都滿臉堅決,行者標準的站姿。
、回憶是所有的人的眼睛都動了動,還有一些眼裡已經泛起一絲淚光。那個胖男人走到這些年輕人面前,整理著他們的著裝,臉是無比沉重,當她走到一個年輕男警面前是,他就像一個父親摸著他的衣領,「你們真的願意?這可是送命的任務!」
「願意!」異口同聲,無比堅定。
黃生的淚光已經無法遏制,眼淚竄出了眼眶的懷抱,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胖男人摸著那個年輕男警的衣領,「雨辰,一定要回來,我和你媽等你去斯里蘭卡旅遊。」男人竟哽咽起來。
那個男警的眼睛淚光閃動,但終究還是忍住沒哭,他堅定地看著眼前的黃生,不敢低頭去看面前的這個胖男人,自己的父親。
那個高瘦戴眼鏡的男子也留下一行清淚,「黃隊長,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把這些孩子和群眾帶回來!」
黃生身子一抖,行了個標準的敬禮,「是!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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