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相信她的直覺
一道像是與黑夜融合在一起的身影,在傑森和艾麗卡的眼眸中變得越來越清晰,幾乎在馬克西姆斯指了指他們身後,他們在轉過身時,季末就已經到達他們的百米之內。
「呼!」
帶著一陣強風,急速奔行黑影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艾麗卡不知所措,而傑森則是『噗通』一聲,單膝跪在了黑影面前,低著腦袋,激動的道:「大人!」。
「好久不見,傑森!」看著傑森,季末走到對方身前,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后,道:「起來吧!」。
「大人,我……」傑森抬起腦袋,卻沒有依言站起,反而在最初的激動之色退去后,臉上出現愧疚之色,而僅剩的一隻眼睛中,此時也再無半點陰毒之意,反而漸漸的濕潤起來,隨即顫聲道:「我對不起你,大人!我沒有完成你交待的任務,我……」。
「二百年前的分裂嗎?我了解了一下,這事情並不怪你……」
「不,不僅僅是沒有守護好光耀和龍族,讓它一分為二,而是因為五十年前,波蒂莉婭被他們殺了……」
聞言,季末一直凝在心頭的謎團徹底化為烏雲,甚至還有轟隆的雷電在他的心頭響起,而就在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冷,就在暴風雪即將降下時,一聲尖叫卻暫緩了恐怖的暴風雪的降臨。
「不,我媽沒有死!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沒有死!我可以感覺的到,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我媽沒有死,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你為什麼不相信我!?」艾麗卡一改見到季末后的沉默模樣,如泣血的哀獸般,試圖讓傑森相信自己說的話,儘管這話,她已經說了無數遍。
「小姐,我親眼看到的,我也不想相信,可是,那是事實啊!」傑森痛苦的低吟著,依舊單膝跪在季末身前,像是在等著季末的審判。
數秒后,季末緩緩開口,讓傑森和艾麗卡都愣住了。
「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季末伸手按在傑森的肩上,微微用力,讓其站起后,對艾麗卡道:「我相信你的直覺!」。
「大人!」傑森沉重的道:「我知道大人也不願意相信,但是事實是,我看到她倒在了血泊中,還被那頭狼鬼咬在了脖頸上,隨後,我便再也感受不到來自波蒂莉婭的壓迫力了!」。
上位龍族會給下位的龍族帶來壓迫力,而這種壓迫力消失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上位龍族的死亡。
「狼鬼?」季末輕聲問了一句。
「那是盧西恩的兒子,當年圍攻波蒂莉婭的主要人員之一,或者說直接兇手……」傑森開口解釋了一句。
「那麼波蒂莉婭的遺體呢?」說道遺體兩個字,季末的心臟不由得縮了一下。
「我不知道……」傑森一臉苦澀,獨眼中滿是惱恨,道:「當年我帶著昏迷的小姐離開,波蒂莉婭獨自與那些人戰鬥,而在我達到安全距離時,被狼鬼咬住脖頸倒在血泊中的一幕,就是最後的一眼了!」。
「也就是說,你只是看到這一幕,然後,也因為來自波蒂莉婭的血脈壓制力消失的原因,所以才確定她是死亡了是吧……」
「是的,大人!你知道的,來自上位龍族的壓迫力消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死亡,所以……」傑森說道這裡,便不再繼續說下去了,但是意思不言而喻。
「所以,除非我得到確切的消息,否則,我不能僅憑你們之間的血脈壓迫力消失,就相信她死了!」說到這裡,季末頓了頓,繼續道:「而且,與其相信你們之間的消失血脈壓迫力,我更相信艾麗卡的直覺!」。
聽到季末的話,傑森一愣,看了下季末和艾麗卡,見兩人都是對波蒂莉婭的死亡事實不相信的固執模樣,感嘆兩人不愧是父女后,便沉默了下來。
而艾麗卡則是看了眼季末,複雜的眼神中,一抹溫情一閃而逝,隨後輕哼一聲后,便轉過了腦袋。
「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再來說詳細的情況!」馬克西姆斯開口提了個建議。
傑森點了點頭,道:「請跟我來,大人,波蒂莉婭留下的東西,我也需要轉交給大人……」。
……
耀影聖堂的聚集地,位於下水道的建築中。
在回到這裡后,傑森便解答了季末的一系列疑惑。
首先,是波蒂莉婭沒有被吸血鬼們知曉的原因。
在六百年前,在季末離開時,馬庫斯的父親,所有不死族的始祖亞歷山大·柯文納斯和季末做了個交易,即保護波蒂莉婭的安全。
而亞歷山大給波蒂莉婭提的建議是,徹底淡化她在血狼兩族中的印象,來避免不必要的危險,而那時正值波蒂莉婭懷孕的日子,所以,波蒂莉婭考慮到孩子的安全后,就答應了下來。
於是經過多年,波蒂莉婭,這個龍族女王,除了平時給傑森、利洛斯,這一類龍族的重要人物下達一些命令之外,倒是在普通龍族中,越來越趨於隱形狀態。
至於吸血鬼和狼人一族,更是除了極少數的人還有印象外,其他的吸血鬼和狼人更是沒有一點印象,所以,一開始在季末問道波蒂莉婭的事情時,塞琳娜才會說,她根本不知道龍族女王。
第二,龍族的分裂問題。
正是和季末之前所想的一樣,在他消失了許久之後,利洛斯和傑森為是否要依舊准守他當年離開時說下達的『剃羊毛』命令而發生了爭執。
最終,極度痛恨吸血鬼和狼人的利洛斯選擇了遵守自己的信念,放棄了季末當年為他們下的命令,和巴倫帶領光之審判軍與傑森的耀影聖堂分裂,讓龍族一分為二,給了吸血鬼和狼人兩族可趁之機。
而在出現分裂時,傑森本想帶著耀影聖堂的人去清理叛徒,但是波蒂莉婭考慮到雙方開戰,會使漁翁得利后,便直接和傑森帶著耀影聖堂的人消失,任由利洛斯和血狼兩族戰鬥。
隨後便有了傑森的耀影聖堂消失,而利洛斯帶領龍族與其他兩族發生的三族之戰。
最後一個疑問,自然就是五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