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無力
「是一個像極了蝙蝠的人嗎？」
「嗯？」聽著季末的問題，瑞秋丶道斯一怔，思索了一下，隨即疑惑的道：「你怎麼知道？」。
「猜的！」季末神秘的笑了笑，不在言語。
而瑞秋丶道斯也是很聰明的沒有繼續問下，因為她知道季末不想說的話，她也不會問出什麼，繼續問下去，只會自找沒趣而已。
半個小時后，當季末和瑞秋丶道斯一起從餐館中出來，分開后各自走在回家的路上，而季末在路過一個黑暗的巷口時，卻停下了腳步，看向了被黑暗吞噬的小巷，開口道：「出來吧！」。
話音落下，一個身穿全黑戰衣，披著黑色披風，帶著黑色蝙蝠面具的人，走了出來，這樣的打扮，不用說，季末都知道是蝙蝠俠！
「你接近她是為了什麼！？」蝙蝠俠的聲音低沉，卻隱藏不住心裡些許慌亂。
「布魯斯，你這身打扮不錯啊！」
直接了當的點破對方的真實身份，在對方警惕的眼神中，季末開口笑了笑，道：「一起坐坐？」。
被季末這一句話搞得有些措手不及的布魯斯丶韋恩，驚訝的開口道：「什麼？」。
聞言，季末甩了甩手，道：「不要緊張，如果我真的想做什麼的話，我早就動手了，比如瑞秋丶道斯，比如你的老管家……」。
布魯斯丶韋恩默然，隨即一甩披風走進了黑暗的小巷中。
見狀，季末聳了聳肩，不在意的跟了進去。
數分鐘后，季末和身穿戰衣的蝙蝠俠坐在了一幢十幾層樓高的頂樓屋頂上，陣陣夜風吹來，讓剛剛吃了晚飯的季末舒服的出了口氣。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終究是布魯斯丶韋恩沒有忍住心中的疑惑，率先開口。
「我並不想做什麼！」季末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隨即看著布魯斯丶韋恩，臉露無奈的開口道：「我又能做什麼呢？」。
無奈，季末現在十分的無奈。
對於蝙蝠俠，他自然是佩服的，不論是對方為了拯救這罪惡的城市的行為也好，還是對方的天分也罷，他對於蝙蝠俠並都是很佩服的。
可惜的是，他的身份是忍者大師的弟子。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或許會將忍者大師的計劃全部告訴對方也說不定。
而現在，亨利丶杜卡是他老師，對其恩重如山，要讓他選擇背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要讓他幫助忍者大師，完成毀滅掉高譚市的事情，那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不是一個人，不是十個人，而是一個城市！而他是一個人，一個有感情的人。
不能背叛自己的老師幫助蝙蝠俠，更不能幫助自己的老師毀滅高譚，這樣的兩難選擇，才是讓季末無奈至極的原因。
至於勸誡亨利丶杜卡不要毀滅高譚？
呵，這根本不可能，一個堅持了大半輩子，將毀滅高譚市作為自己人生至高目標的人，在對方覺得自己即將成功之際，你怎麼說服？
無法說服亨利丶杜卡，不能幫助亨利丶杜卡，更不能背叛亨利丶杜卡，將自己老師的計劃告訴布魯斯丶韋恩。
這樣無奈的情況，季末做出一個最無奈的選擇，那就是任由他自然的發展下去，而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對布魯斯丶韋恩說出我又能做什麼，這樣有些無力的話。
看著季末，布魯斯丶韋恩有些奇怪，他能感覺到季末對他並沒有惡意，否則，在雪山上時，對方完全可以攔住他。
布魯斯丶韋恩站在季末身旁，悄聲問道：「既然你來了高譚，難道影武者聯盟也來了高譚！？」。
「沒錯！」這一點季末並沒有隱瞞，因為完全沒有必要，因為按照電影中的情節來看，蝙蝠俠已經抓到了為影武者聯盟偷運噩夢之花粉末的黑幫大佬卡曼丶費康尼，接下來就會查詢毒品的去向，而後查到稻草人的瘋人院上。
「告訴我他們的計劃！你知道他們有多瘋狂！」布魯斯丶韋恩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
「你知道這不可能的，毀滅高譚市，是老師的目的，我不可能背叛他的！」季末咧嘴笑了笑。
「老師！？亨利丶杜卡！」布魯斯丶韋恩震驚的說了一句，隨即震驚的開口道：「他才是忍者大師！？」。
「我好像說漏嘴了！」季末摸了下鼻子，看著布魯斯丶韋恩開口道：「你的時間不多了！」。
「既然你知道一切，那麼你難道要為了他這瘋狂的想法，袖手旁觀，不顧整個城市市民的死活！」布魯斯丶韋恩按著季末的肩膀，力氣之大，讓季末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布魯斯，我不幫老師，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用力掰開布魯斯丶韋恩的手，季末認真的看向這個化身蝙蝠俠的男人，開口道：「我希望你阻止老師，而且你也一定會成功！」。
「既然這樣，就幫我！」蝙蝠俠對著季末伸出了手。
見狀，坐在樓頂的邊緣的季末站起身來，在布魯斯丶韋恩期待的眼神中，拍了下對方的手，並沒有如對方希望的般，握在一起，而是緩緩邁步，向樓梯口走去。
不過在季末路過布魯斯丶韋恩的身邊時，季末卻在其失望的眼神中，用極低的聲音對其說道：「這是你作為一個傳奇的開始而已！」。
話音落下，季末緩緩離去。
而布魯斯丶韋恩看著季末的背影，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但是想起季末對他說的『時間不多』的話后，卻是眼神一冷，如一隻黑色的巨大蝙蝠般，從樓頂悄然離去。
……
三天後，阿卡姆瘋人院。
季末看著稻草人手下的人，將一桶桶用噩夢之花提取的致幻液，從城市的輸水管道倒入高譚市供水系統中，眼中閃過一絲感嘆之色，不為其他，只因為今天晚上就是亨利丶杜卡實施毀滅高譚市計劃的夜晚。
也就是說，今天晚上就是決戰時刻，而他也必須完成他的第二項任務——在正面的決鬥中擊敗蝙蝠俠這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