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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心是不是操得有點兒多了?

  第306章:心是不是操得有點兒多了?

    火堆裏的紅薯熟透,慢慢的散發出香味兒。唐續用鉗子將紅薯扒了出來,然後邊吹著邊開始剝了起來。


    宋於還是第一次見他那麽接地氣,不知道為什麽,她忽然疲倦至極,閉上了眼睛。明明是不願意去想的,卻控製不住的想起了以前的許多許多來。她更是疲倦,一動不動的就那麽靠著。


    唐續很快剝好了紅薯,他沒有吃,用紙包住輕輕的放在了宋於的旁邊兒。


    氣氛莫名的有些壓抑,唐續並沒有在屋子裏多呆,將紅薯放下後便起身離開。


    不知道唐續和他們是怎麽商量的,幾人並未繼續行程,在傍晚雪漸漸的化開之後就返程了。


    事實上這樣的天氣也不適合繼續往前,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凍在路上。


    不知道是熱水袋起了作用還是紅糖水起了作用,回程的路上宋於的肚子不再疼。但大概是因為是生理期的緣故,她一直都是懨懨的。和唐續也沒有再說過話。


    好在來時他們也沒怎麽說話,倒也未有人發現不對勁。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知道她是生理期,黎瞳也格外的照顧她。每次到服務站都會給她接上一杯熱水。


    大家輪換著開車,回到青禾市時已經是隔天中午了。大家這一路都很累,到了市區之後就各自散去。


    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回到家中,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後宋於就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睡得並不好,夢裏一直都在做噩夢。她夢到了她父親還有於安河。像是回到了年少時一般,可轉眼卻都煙消雲散。


    宋於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沒睡好頭是昏昏沉沉的。她拿出了手機看時間,才發現現在其實還早,不過才五點多,隻是外邊兒光線暗,所以看起來像是要天黑了。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去倒了一杯熱水靠著牆慢慢的喝著。熱水喝下後腦子漸漸的清醒了過來,她想起了夢裏夢到的於安河同她父親的零星片段來。


    宋於就那麽怔怔的站著,本是想給於安河打電話的,但最終還是沒有打。


    屋子裏空落落的沒事兒可做,她在客廳裏呆了會兒後換了衣服出了門。


    她本是想在樓下散散步的,出了門之後鬼使神差的攔了車,報了去於宅的地址。


    於安河不在,她不知道自己去於宅幹什麽。但莫名的就是想過去看看。


    因為是節假日的緣故,雖是下班的高峰期,但卻一點兒也不堵車。但她到於宅時仍舊是八點多了。


    遠遠的看去,於宅裏透著燈光。在夜色裏安安靜靜的。


    宋於慢慢的上前,還未到門口,就有人看見了她。那人見著她是挺驚訝的,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宋小姐之後問道:“您怎麽突然過來了?”


    可不挺突然的,她明天得上班,正常情況下是不會這時候出現的。


    宋於也說不清楚自己怎麽會突然過來,她打起了精神來,唔了一聲之後說道:“突然想過來看看。”稍稍的頓了頓,她問道:“於先生回來了嗎?”


    她本是隨口一問,但那人卻瞬間緊張了起來。


    他這樣兒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宋於的視線看向了他,問道:“於先生回來了?”


    那人還未回答,裏邊兒就有人出來了。出來的是阿斐,那人是鬆了口氣兒的,說道:“宋小姐過來了。”


    阿斐是同於安河一起出差的,他都回來了,隻能說明於安河已經回來了。但於安河回來,為什麽會瞞著她?

    宋於的心裏生起了些不好的預感來,她立即就看向了阿斐,問答:“於先生已經回來了嗎?”


    她都已經過來了,顯然是瞞不過了的。阿斐應了句是,然後帶著她往裏走。


    離得還遠遠的,就聞到了一股子中藥的味兒。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秦媽又在給於安河熬藥了。


    宋於原本以為是於安河的病2飯了,但到了於安河的房間,看見半躺在床上包紮著繃帶的於安河,才知道他是受傷了。


    宋於在門口時就已經有人告訴了於安河,看見他出現他並不驚訝,啞著聲音問道:“怎麽過來了?”


    宋於沒有回答他的話,快步的上前,問道:“您傷得怎麽樣?”


    失血太多,於安河的唇色慘白,說道:“小傷,不礙事。”他的語氣是輕描淡寫的,像是並未將這點兒傷放在心上。


    他大抵是擔心宋於有事,微微的蹙起眉頭來,又問道:“怎麽突然過來了?”


    “沒怎麽,就突然想過來看看。”宋於回答。


    她本是想問於安河是怎麽受的傷的,但終究還是未問。


    有傷在身的緣故,於安河的神色是疲倦的。他是想瞞著宋於的,所以回來才沒告訴她。這下她已經過來了,沉默了一下說道:“讓秦媽給你弄吃的,晚上在這邊住,明早司機再送你回去。”


    他受了傷是得好好休息的,宋於並未在房間裏多呆,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就出了房間。


    廚房裏秦媽仍舊在熬藥,屋子裏彌漫著藥味兒。走離房間有那麽遠,宋於才看向了後邊兒跟著的阿斐,問道:“於先生的傷是怎麽回事?”


    他的身體原本就不好,這下受了傷,身體隻會更加的不好。


    阿斐是冷冰冰的樣子,他並沒有告訴宋於的打算,冷冷的說道:“這不是宋小姐該知道的事。”


    他說完也不搭理宋於,直接越過她往外邊兒去了。


    從阿斐這兒得不到答案是在預料之中的,宋於這下走往廚房。


    廚房裏秦媽正在熬著藥,她是憂心忡忡的。見著宋於就問道:“您怎麽過來了?”


    宋於是想擠出笑容來的,但還是沒能擠出來。說道:“突然想過來就過來了。”她說到這兒看向了秦媽,問道:“您知道於先生他……”


    她的話還未說完,秦媽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往外邊兒看了看,歎了口氣,說道:“聽說是在交付貨物時被人給陰了。阿斐雖是跟在於先生的身邊的,但不防對方突然動手。所以才導致於先生受了傷。”


    秦媽知道得並不多,就這些還是從別人的口中聽到的。但具體於安河是怎麽受的傷,除了跟去的人沒有人知道。


    因為於安河受傷的緣故,於宅裏是壓抑的。雖是冬天,但於安河的傷口好像不怎麽好,傍晚時醫生過來,重新進行了清洗。房間裏彌漫著一股子的血腥味兒。


    宋於是要在房間裏守著於安河的,但他沒有讓。讓宋於去休息。就連醫生也一直守在這邊,宋於哪裏睡得著,於是就在客廳裏等著。


    於安河是淩晨回來的,他受了傷之後並沒有馬上得到處理,隻草草的包紮了一下。白天一整天都沒事,但到夜深時卻發起了燒來。


    他原本就有病在身,發起燒來一下子就是高燒。醫生邊用藥邊讓人給他物理降溫。


    阿斐是笨手笨腳的,宋於得以進了房間。打了水細細的他替他擦拭。這下才看到了他腹部處包紮著的紗布。


    他受傷的地方除了腹部處還有手臂,手臂上隻是輕傷。腹部處因為包紮著紗布看不到,但從裏頭隱隱滲出的血跡來看傷得應該不輕。


    宋於在來時未覺得,待到要天明時於安河的燒慢慢的退下去了才發現宅子這邊的巡邏嚴密了許多,無形之中讓人緊張了起來。


    突然這樣兒,應該是出了什麽事兒。宋於是想問阿斐的,但知道問了他也未必會回答,於是將話咽回了肚子裏。


    她一晚上未睡,在六點時就進了廚房,開始熬起了粥來。打算溫著等於安河醒來能吃上一些。


    於安河的燒反反複複的,宋於沒有再去上班,請了假就在於宅裏呆著。


    於宅裏的氣氛一直很緊張,不知道於安河受傷的事兒是從哪兒透出去的,時不時的都有人過來,以探病為由要見他。但都被阿斐給推掉了。


    於安河的燒總算在第三天時退了下來,許醫生一直都是頂著壓力的。這下見他的燒退了下來,這才鬆了口氣兒。


    如果燒再不退下來,就隻有去醫院了。但於安河去醫院是麻煩的,在醫院裏並不能完全保證他的安全。


    宋於已經請了幾天的假,原本是暫時都不打算去上班了的。但這天早上,她早早的起來就見阿斐正指揮著人收拾著東西。


    來往的人腳步聲皆是輕輕的,大概是怕吵醒於安河。


    宋於見這樣兒是有些懵的,看向了阿斐。


    阿斐大概是知道她要說什麽的,她還未開口就淡淡的說道:“於先生需要到外地去養傷。”


    於安河的燒才剛剛退,現在就走是有些匆忙的。宋於不由得一愣,阿斐已不再管她,往外邊兒去了。


    阿斐雖是指揮著人收拾東西,但廚房那邊兒卻並未受任何影響。秦媽很快就端上了早餐來,讓宋於吃早餐。


    宋於並沒有胃口,邊吃著東西邊看著於安河的房門那邊。


    於安河大概是還睡著的,裏邊兒並未有任何的聲響。


    宋於的早餐吃完,就有司機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說道:“宋小姐,於先生昨晚吩咐了,讓我送您去上班。”


    這事兒於安河是未告訴過她的。她已經請了假,暫時並不打算去上班,剛要說話,司機就說道:“於先生讓您不必管這邊。”


    於安河這樣安排,宋於是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的。但她很清楚,她跟著除了隻是照顧他之外並幫不上其他的什麽忙。而他的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照顧他的人。


    宋於沉默了下來,點點頭應了一聲好。頓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於先生打算什麽時候走?”


    司機當下就說道:“暫時還不知道。要走於先生會告訴您的。”


    聽到於安河會告訴她,宋於稍稍的放鬆了些。點點頭拿了東西之後隨著司機往外邊兒去了。


    她這幾天請假用的是身體不舒服的理由,她是說要請幾天假的。見她那麽快來上班黎瞳是有些驚訝的,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宋於微微笑笑,說道:“好多了,謝謝黎總。”


    簡單的寒暄之後便開始工作。因為是年底的緣故,雜誌社有些忙,宋於就沒怎麽休息過。


    聽小沈說現在不好招人,過了年之後就會招新人。


    因為於安河要走的事兒,宋於這一早上其實是時不時的都在走神。阿斐雖說於安河是去外地養傷,但她隱隱的覺得這事兒沒那麽簡單。


    他的燒才剛剛退去,身體還是虛弱的時候。即便是要去外地養傷,也應該等到他的身體好些穩定下來之後。而不是那麽匆匆的走。


    宋於想起了這幾天不斷過來,借著各種名目要見於安河的人。任誰都知道,那些人是不懷好意的。坐在於安河這個位置上,哪怕是一分一秒,都是無法放鬆下來的。


    不知道為什麽,宋於的心裏升起了些悲涼來。她不知道於安河是否會感覺疲憊,他從未表現出來過,但他應該是會疲憊的。


    不知道他是否有想過要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哪怕隻有那麽短短的一分鍾。


    宋於是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幼稚的,到了於安河現在的位置,就算是想要放棄,也是由不得他的。


    他如果放棄,一直跟著他的人不知道會麵臨些什麽。而他,如果真的放棄,恐怕連自身的安全也無法保證。


    隻有死,死了才是這條道上唯一能解脫的方式。不死,則不休。


    宋於的心髒被巨大的悲哀包裹著,她是想打電話回於宅去問問於安河是否有離開的,但最終還是沒有打。


    她幫不了忙,能做的隻有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要給於安河添麻煩。


    大半個早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宋於處理完手中的事兒,起身去了茶水間,去衝了一杯咖啡提神。


    剛端著咖啡往外邊兒走,就見黎瞳滿麵笑容的帶著唐續和另一年輕的男子走了過來。


    宋於怎麽也沒想到唐續會來他們社裏,不由得怔了一下。


    黎瞳並未停留,直接帶著唐續他們往她的辦公室去了。宋於也隻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來,回到了她的位置上。


    唐續來不來和她都是無關的,她坐下之後繼續處理起了事兒來。倒是隔壁的小沈好奇得很,探過了頭來八卦,說道:“那位唐總來咱們社幹什麽?有什麽事兒好像也用不著他親自來吧?”


    可不是,殺雞焉用牛刀,即便是有事兒,也輪不到唐續這尊大佛。


    宋於並不關注,擠出了一個笑容來敷衍的搖搖頭。


    大抵是她今天太不在狀態,小沈收回了視線來,看向了她,問道:“你今天怎麽了?我怎麽覺得你今天精神不怎麽好?”


    “是嗎?”宋於擠出了一個笑容來,摸了摸臉,含含糊糊的說道:“應該是沒睡好。”


    小沈點點頭,說道:“要是身體不舒服就繼續休息,年底的事兒雖是多,但也還忙得過來。別把身體熬壞了。”


    宋於笑笑,應了一聲好。


    事情多,兩人說了兩句就各自做著各自的事兒。也許是有咖啡提神的緣故,宋於這下沒有再走神,聚精會神的改起了稿子來。


    她這一坐就到了午餐時間,辦公室裏的同事都要出去吃飯。小沈叫宋於一起出去,但宋於還有點兒稿子沒改完,就沒出去,讓他們給她隨便帶點兒什麽回來。


    小沈應了好,大家很快出去了,辦公室裏就隻留下了宋於一個人。


    她杯子中的咖啡已經喝完,這下保存了稿子,打算去茶水間再衝一杯咖啡。


    她走到茶水間門口,不經意的抬頭見裏邊兒站著人不由得嚇了一跳。同事們都去吃飯了,她原本以為辦公室裏隻有她一個人了的。


    那站著的人是唐續,他正抽著煙站在窗邊看著外邊兒。


    宋於看到他是有些吃驚的,不知道他怎麽還在這兒,他不是應該早走了嗎?


    唐續聽到她的腳步聲就回過頭來,宋於這下打招呼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於是便敷衍的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都已經過來了,咖啡是得衝的,她這下就上前,接起了開水來。


    唐續抽著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沒有說話。一時間茶水間裏安靜極了,就隻有水流到杯子裏的聲音。


    宋於的咖啡還未衝好,一直抽著煙的唐續就開了口。他的麵上沒什麽表情,吐了口煙霧,這才開口漫不經心的問道:“這幾天都沒來上班,為了於安河連班也不打算上了?”


    宋於的動作不由得一頓,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得知了她沒來上班的消息。他說出那麽一句話,顯然知道了於安河受了傷。不然也不可能冒出那麽一句話來。


    他的消息靈通,知道於安河受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宋於這下沒有吭聲兒,隔了會兒才淡淡的開口說道:“我上不上班和你好像沒什麽關係。唐總的心操得是不是有點兒太多了?”


    有同事可能會隨時回來,宋於說完這話也沒有等唐續說話,端著杯子就往外邊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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