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成大事者,皆要皮厚無恥
第68章:成大事者,皆要皮厚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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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曦隻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將自己的嘴給縫起來。見宋於仍舊茫茫然的看著自己,隻得硬著頭皮含含糊糊的說:“我就以前在報紙上看到了一些消息……”她說到這兒幹笑了起來,試圖將這事兒輕描淡寫的揭過,“你知道的嘛,娛樂版麽,和我們不一樣,總是在走誇張的路線吸引人的眼球,當不得真,當不得真的。”
她說完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看了宋於一眼。
宋於和平常是一樣的,看不出什麽來。她本以為她會追問下去的,但她卻什麽都沒有問,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
這下彭曦倒是有些擔心了,看向了她,問道:“阿於,你沒事吧?”
宋於的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意來,側頭也看向了彭曦,說道:“我能有什麽事?”稍稍的頓了頓,她平平靜靜的說道:“我們原本就是聯姻。”
是了,他們的婚姻,在最初就是利益的結合。而並非是兩情相悅。
她說到這兒微微的有那麽些的恍惚。
彭曦是後悔提起了這話題的,聽到宋於那麽說在心裏歎了口氣,趕緊的轉移開了話題。
兩人並未在外邊兒呆多久,到了九點半就各自回了家。
這時候的車並不是很好打,送了彭曦上車後宋於並沒有再打車,而是慢慢的朝著公交車站走去。
她的運氣還算是好,在公交車站沒站兩分鍾車便緩緩的駛了過來。車上的人並不多,有些空蕩蕩的,她在後排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腦子裏又浮現出了彭曦所說的‘孔四小姐’來,不由得有那麽些恍恍惚惚的。
唐續雖是從未提起過,但聽到他有喜歡的人,她並不驚訝。唐續並非是十七八歲,感情生活怎麽可能是空白的?
隻是,以他的性格,既然有喜歡的人,為什麽會選擇聯姻?他不像是會為了家族妥協的人。
宋於想著想著的就發起了呆來,直到廣播裏報了站名,她才驀的回過神來,快步的走到後門下了車。
今天的事兒並不多,但不知道為什麽她卻累得厲害。回去進行了簡單的洗漱後她坐在沙發上發起了呆來。
本是累極的,但卻並沒有一點兒睡意。不知道坐了多久,她站起來,往畫室走去,拆開了顏料。在畫板前坐了下來。
顏料的味兒讓她平靜下來,她拿出了畫筆,鋪上紙畫起了畫來。畫的不是別的,而是宋宅。昏黃的燈光清冷的宋宅。
這一畫畫到了淩晨一點多,畫完她並沒有馬上回房睡覺,而是在畫室裏又坐了會兒,這才收拾好東西去睡覺。
晚上雖是睡得晚,但她第二天早上還是像平常一樣起了床。隻是眼底一片青色。她簡單的遮了遮便拿上了包出了門。
隻是今天並不怎麽順利,路上堵車比平常堵得厲害許多。到社裏時已遲到了十來分鍾。進門時正好遇到主編,被訓了一頓後灰溜溜回到座位上。
因為睡得晚的緣故,她這一天都是沒精打采的。咖啡喝了好幾杯下去也一點兒精神也提不起來。
好在今天的事兒不多也未出什麽大錯。
下午準時下了班,想起冰箱裏沒什麽東西了,她便去了一趟超市進行采購。
買好了東西正準備結賬,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一陌生的號碼,宋於忙著結賬沒有管,將手機塞回了包裏。
手機響了會兒就沒再響了,宋於也未去管。拎著東西走到了外邊兒,正要攔車,包裏的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她將東西放到腳邊兒上,拿出了手機來。仍是超市裏打來的那電話,宋於接了起來,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的人倒是直接得很,開口便問道:“宋小姐現在有空嗎?”
是一女聲,聲音聽起來有那麽些的熟悉。可宋於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她再次的看了看那號碼,問道:“您哪位?”
電話那端的女子笑了一聲,說道:“宋小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她的語氣裏帶了幾分的譏諷,幾分的輕蔑。
電光火石間,宋於的腦子裏浮現出了一個人來。她的身體瞬間就繃得直直的,抿了抿唇,冷冷淡淡的問道:“什麽事?”
那邊的女人笑了一聲,說道:“看來宋小姐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宋於沒吭聲兒。
女人稍稍的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也沒什麽事,就是想約宋小姐出來見一麵,我也挺久沒見宋庭了。”她說著打了個哈欠,接著說道:“好歹我也是他媽媽,總不能真對他不聞不問。”
她這樣兒,和那天在宋氏時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那天能狠下心的丟下人就走,宋於完全不相信她是想宋庭了。不知道她又想幹什麽,宋於也不願意見麵,冷冷淡淡的說道:“他現在在上學,恐怕暫時沒時間見你。”
朱暖在電話那端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宋小姐這意思,是不想宋庭再見我嗎?”
宋於並不想和她糾纏,淡淡的說道:“你想多了,我無權替他做任何決定。”
她確實無權替宋庭做任何決定。
朱暖在電話那邊冷笑了一聲,說道:“宋小姐這話說得可真好聽,看來果然有什麽樣的爹就有什麽樣的女兒,連找借口都是一樣的冠冕堂皇。”
她的語氣中帶著輕蔑,頓了頓,不耐的接著說道:“行了,我也不和你繞圈子。宋庭我見不見都無所謂,我沒錢了,你給我十萬塊。”
她這語氣完全是理所當然的,宋於被她氣得笑了起來,說道:“你是沒睡醒吧?”
“老娘清醒得很。我替你們宋家把宋庭養那麽大,你難道不該替你那老爹給點兒報酬嗎?我也不獅子大張口,隻要給我十萬塊,我以後不會再給你打電話。也不會再要求見宋庭。”她完全是振振有詞的,仿佛有理得很。
宋於是淡淡的說道:“我沒錢,我也好像記得你曾說過,以前我爸爸每個月都有往你的卡上打錢。”
她知道和她扯是怎麽也扯不清的,不過是在浪費口舌。她並不多廢話,說完直接便將電話掛了。
朱暖那邊馬上又將電話打了過來,這下任由著手機怎麽響宋於都沒有接。拎著菜去打了車。
宋於回到家時已經差不多八點了,客廳裏的燈是亮著的,唐續回來了。
大抵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才剛換了鞋拎著菜往裏走,唐續就端了一杯咖啡手抄在褲袋中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見宋於手中大包小包的他也沒有去接一下的意思,隻是挑了挑眉。
宋於當然也沒指望他能替自己接一下,拎著東西徑直就往廚房裏走。
待到將東西一一的放進冰箱裏,正準備開始煮飯,就聽到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門口的唐續慢騰騰的說道:“不用做了,我叫了外賣。”
他一向都以使喚她為樂,盡管她做得再難吃,輕易是從不叫外賣的。也不知道是突然轉性了還是怎麽的。
宋於是有些驚訝的,不過麵上並未表現出來,點頭應了一句好。
唐續也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大會兒了,這會兒直起了身來,說道:“削點兒水果過來。”
比起做飯,削水果這事兒是要容易得多的。宋於點點頭,洗手削水果去了。
唐續點的外賣是豐盛的,一律用精致的食盒裝著。揭開蓋子還是熱氣騰騰的,香味兒立即就在客廳裏飄散開來。
吃飯時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不知道怎麽的,吃著吃著的,宋於的腦子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彭曦所提起的孔四小姐來。
已經是全城皆知了,可想而知當時的轟動。
宋於不由得抬起頭來,看向了對麵帶了幾分懶散的唐續。
她不過隻看了一眼就迅速的收回了視線了,對麵的唐續不知道怎的察覺了,唇角一勾,慢騰騰的說道:“吃飯唐太太也忍不住看我,是太想我了麽?”
宋於拿起了勺子開始盛雞湯,慢吞吞的說:“是唐總秀色可餐。”
唐續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端起了麵前的白開水喝了一口,低笑了一聲,說道:“唐太太這意思,是在責怪我冷落你太久了嗎?”
這廝,果然什麽話都能往那事兒上扯。
宋於這下徹底的閉上了嘴。
唐續卻並不放過她,慢慢的又喝了半杯水。起身走到了宋於的旁邊兒,一手撐在餐桌上,低低的一笑,說道:“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唐太太是不是該把這稱呼改改?這唐總聽著太過客氣了。媳婦兒。”
他是故意的,一句媳婦兒從舌尖上吐出來帶著無限的曖昧。他呼出的氣息就落在宋於的耳廓旁,饒是她再鎮定,這下臉還是嘩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成功的看到她的耳根紅透,唐續低笑了一聲,慢悠悠的去沙發那邊看電視去了。
晚些時候碗筷被收拾走,宋於倒了水正要喝,坐在沙發上的唐續就看了過來,漫不經心的問道:“這幾天沒什麽事吧?”
宋於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那麽問,想起今晚朱暖的那通電話來,她並不願意再麻煩他,搖搖頭,說道:“沒有。”
唐續點點頭,手指在沙發上敲了敲,隔了會兒突然說道:“周六空出來,老頭子要回來,要回一趟老宅那邊。”
唐父比宋於想象的要忙很多,從過年起就沒再見過他。
宋於這下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
唐續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視線已不在電視機上,漫不經心的從一旁的煙盒裏拿出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和宋於都沒有再說話。抽完一支煙,他便起身往書房裏去了。宋於則是將晾好的衣服都疊好,這才回房。
這一夜唐續是在半夜時到客房的,他才剛洗漱過,身上帶著淡淡的沐浴後的味兒。宋於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弄醒過來,房間裏低低的喘息聲蔓延開來。
周末還沒到來,宋於這天下班,剛出電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虞詩詩和小區的保安。
她這下不由得一愣。
還未回過神來,虞詩詩就快步的朝著她走了過來。瞪了那跟著她的保安一眼,說道:“表姐,你們這小區是什麽破保安,我打你電話打不通,都告訴他我是你表妹了竟然還不讓我進來!”
為了表示親熱,她上前就要挽住宋於的手。
她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為什麽打不通電話她的心裏沒數麽?
宋於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她的手,知道她肯定是為難那保安了,客客氣氣的說道:“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那保安確實被虞詩詩鬧得頭疼,小區管理嚴,陌生訪客是需要和業主進行溝通才能放進來的。偏偏虞詩詩電話沒打通就要進來。她鬧得厲害,就隻差撒潑打滾了。隊長頭疼不已,這才安排他跟做她進來等。
聽到宋於道歉,他趕緊的說了句沒事,客氣了兩句走了。
宋於也不急著進門,等人走後才冷冷淡淡的看向了虞詩詩,問道:“你怎麽知道這邊的?”
上次她還問過她地址,沒想到這才沒幾天的時間就找過來了。
虞詩詩這下也不裝楚楚可憐的樣兒了,笑著親親熱熱的說道:“我打電話問姑姑,姑姑告訴我的。”
她的手裏還拎著一保溫盒,說著舉了起來,笑著說道:“這是我媽煲的雞湯,特地帶過來給表姐你和姐夫補身體的。”
她這花樣挺多的。
隻可惜宋於並不買賬,看著她沒動。
虞詩詩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不過她臉皮厚,很快便嬌嗔著說道:“表姐你開門吧,我這手都快拎酸了。站了半天腿也酸了。”
宋於沒有動,淡淡的說道:“什麽事直接說吧。進門就不用了。”
她太清楚請神容易送神難這道理。說著看了看時間,接著道:“我還有事。你應該也不希望我請保安過來請你離開。”
虞詩詩下意識的咬了咬唇,手指捏得緊緊的。到底還是擠出了笑容來,說道:“就是姐夫說的工作的事,表姐你就幫幫我吧。姑姑那邊也說了,讓我過來找你。”
她倒是聰明得很,先將虞曼珠給搬出來。
張媽沒打過電話,宋於並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去看了虞曼珠。不過她也未問,並不為所動,淡淡的說道:“我記得我曾經明確的告訴過你,幫不了你這忙。”
虞詩詩暗暗的咬緊了牙關,仍是擠著笑臉說道:“我知道表姐你和姐夫的關係不怎麽好,你開不了口沒關係。我在這邊等著姐夫回來,到時候我自己和他說就行了。”
她一副乖巧的模樣,一口一個姐夫的,比叫起宋於這表姐還親熱許多。
她這樣兒,不見到唐續顯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
而且,以她這纏人的功夫,這次如果見不了唐續,下次不知道還會幹出什麽事兒來。
雖然她是她這邊的親戚,但這事兒是唐續自己惹出來的。這樣的糾纏讓宋於生出了些疲倦來,拿出了手機撥了肖韞的電話。
肖韞很快便接起了電話來,宋於沒繞彎子,直接便問道:“你們唐總下班了嗎?麻煩你轉告他一下,家裏有客人在等他。”
她的語氣裏不帶一絲的情緒。
肖韞應該是在唐續的身邊的,說了句稍等,便和那邊的人說起了話來。
不到兩分鍾,肖韞的聲音就再次的響了起來,恭恭敬敬的開口問道:“太太,唐總問那位客人是不是虞小姐?”
唐續竟然是知道的。
宋於多少是有些驚訝的,看了虞詩詩一眼,應了一句是。
肖韞在電話那邊客客氣氣的說道:“唐總早在一個小時以前就請小區的保安告訴過虞小姐,他今天沒空。請虞小姐先回去。”稍稍的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當時虞小姐說的是要找您。”
不得不說,虞詩詩的這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宋於抿了抿唇,說了句知道了,然後掛了電話。看向了虞詩詩,問道:“需要我送你出去嗎?”
虞詩詩這會兒又做出了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兒來,嘴唇咬得緊緊的,說道:“姑姑說你會幫我的。”
就算是沒聽到宋於和肖韞的對話,她也是知道都說了些什麽的。再次的將虞曼珠搬了出來。
宋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雙烏黑的眼眸盯著虞詩詩,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招對我沒用。我不是她,沒辦法大公無私的對別人的要求有求必應。”
她的語氣完全是冷漠的。說完又繼續說道:“需要我叫保安來送你嗎?”
虞詩詩再也演不下去,用力的跺跺腳,恨恨的說道:“宋於你得意什麽,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早晚你得意不起來!”
進門無望,她終於不再糾纏,說完拎著保溫盒怒氣衝衝的走了。
被她那麽一糾纏,宋於疲倦得很。進屋關上門後靠在玄關處一時沒有動。她原本是想給張媽打電話問問虞詩詩是什麽時候去看虞曼珠的,但終究還是未將手機拿出來。就那麽睜開眼看著空蕩蕩的天花板。
眼睛有那麽些澀澀的,她硬生生的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逼了回去。
她現在是越來越不懂母親了,她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完全不再是她印象裏的媽媽。
她明明知道,她和唐續不過是聯姻。無論是父親的葬禮,還是她的手術,他都已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他們之間現在最好的相處,就是互不打擾。
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那舅媽和虞詩詩有多難纏,沒想到,她竟然還是將她們推向了她。
她不會不知道,她們從來都是喂不飽的。有了第一次必定會有第二次,並且會那麽一直周而複始下去。
她現在自身都保不住,怎麽幫她們?
宋於並不願意再想下去,在玄關處站了好會兒,這才換了鞋往客廳。本來回來時是挺餓的,現在卻沒了胃口。
她累得厲害,本是想直接回房睡覺的。但胃裏隱隱的作痛著,她到底還是去了廚房裏,準備下一碗麵。
燒水時她就在廚房裏站著發著呆,聽到開門的聲音她回過神來,出去看就見唐續拿著大衣從外頭走了進來。
他就跟沒看見宋於那一臉的倦色似的,往客廳裏看了看,挑了挑眉,說道:“你那表妹走了?”
他的語氣有些懶懶的。
剛才在電話裏,肖韞明明說了他今晚沒空不回來了的。不知道怎麽又回來了。
他問總不能不回答,宋於這下沒精打采的嗯了一聲。
她是不想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的,說完便回到了廚房裏。
唐續將大衣丟在了沙發上,也走到了廚房門口。懶懶的倚在了門框上,看著宋於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不出來,唐太太這心挺狠的。如花似玉的表妹你也能拒絕?”
宋於沒搭理他,拿出了麵來準備放往鍋裏。
唐續也是未吃東西的,示意她多下一碗麵。然後拿出了一支煙來點燃,慢騰騰的說道:“看不出來,唐太太竟然不是一包子。”
他這話也不知道是褒是貶,說完帶了些玩味的又說道:“還以為有一場好戲看,看來我這一趟是白回來了。”
他吐了口煙霧,整個人懶洋洋的看起來說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宋於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能忍住,說道:“抱歉,掃了唐總的興,讓唐總失望了。”
她的語氣裏帶了幾分的譏諷。
唐續低低的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說道:“也算不上失望。不過麽,唐太太要是在床上也帶勁點兒,我想我會更滿意。”
這話說出來他是半點兒也不臉紅的。
宋於已習慣他這副痞子似的的模樣,緊緊的閉上嘴不再吭聲。
麵很快就煮好,唐續就跟一大爺似的,筷子也未拿一下。等著宋於都擺放好,他這才坐到了餐桌邊。
他今晚不知道在抽什麽瘋,一雙眼眸饒有興致的看著宋於。就跟發現了什麽新東西似的。
在看到宋於即將惱火時,他才嘖了一聲,懶洋洋的說道:“你這臉皮,還真得跟你那表妹好好學習。成大事者,皆要皮厚無恥。你這樣兒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