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黑暗紀元24年
西部荒野短暫的平靜再次被打破了,暴風城的舊教會終於發動了最終襲擊,在人類社會中根深蒂固的舊教會有著不可估量的力量,即使輿論全部倒向了真理教會,他們也依然召集到了許多頑固分子。
那些從教會中走出來的貴族騎士有許多依然是舊教會的擁護者,這些死腦筋受到召喚就帶著自己的私兵趕來,所以當舊教會踏入西部荒野的時候,真理教會需要面對的是一隻結構完整且訓練有素的軍隊。
放在平常,教會敢私自聚眾早就會被那些大貴族們給盯上了,不過如今他們只是坐視不理。
對一個根基尚淺的新教會而言,一整隻軍隊無疑是可怕的,真理教會的聖騎士還在訓練當中,為數不多的牧師也不適用於大規模戰鬥,就算有不弱的民眾基礎,然而拿著草叉的農民又如何是裝備精良的士兵的對手?
看著最前方整齊劃一的騎士們,舊教會沖裁所所長露出了冷笑。
整個沖裁所都被真理教會覆滅了,只有他一個人逃了出來,適時,由於所有礦井口都被人堵住,為了生存,這個所長只能潛伏於礦井深處,他靠著生吃裡面的蜥蜴和爬蟲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日子,終於,門口的那些年輕聖騎士等得不耐煩了,就在他們有些鬆懈的時候,這個所長瞧准了時機一舉擊殺了兩人逃了出來,他也為此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
所以他要復仇!他要覆滅這個教會所有的人,他要用最殘忍的手段把那個小表子的心肺都挖出來,然後用聖光吊著她的命,讓她親眼看看自己身體內部長成什麼樣子。
至於她的聖光,哼,他從來不信什麼聖光。
就在他以為教會將會以碾壓之勢一座接著一座的剿毀那些教堂的時候,前路出現了意想不到的阻礙。
「格里安的人民軍!?他在想什麼!?」所長驚怒的大叫著,表情十分的不可思議。
格里安同樣出身於舊教會,曾在白銀之手服役,這樣的人本該是又一個親近教會的大貴族,然而現在卻站在了教會的對立面。
「叛徒!叛徒!」所長大吼著,很顯然,面對久經戰場的人民軍,他們人數上的優勢蕩然無存。
「不過沒關係!他們沒有像樣的聖騎士和牧師,而我們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在奶媽的數量和質量上,舊教會依然佔據優勢,他現在就要教教他們,打團戰不帶奶是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然後戰鬥打響了……
數百名雄武的騎士展開了衝鋒,他們身後的步兵緊隨其後,與之相比,一直在貧困線上掙扎的人民軍則是明顯不利。
他們可沒有戰馬,只有一些運送貨物的馱馬,而馱馬是無法衝鋒陷陣的。
所以想要在沒有法師的情況下扼制住騎士的衝鋒,唯有讓槍兵用生命去阻攔。
不過出乎意料的,對面的人民軍並沒有組成長槍方陣,他們向後退去,將正面戰爭交給了另一群人。
那是十幾台簡陋的投石機。
看著這些原始武器,有些騎士毫不吝嗇自己不屑的笑容,真是太搞笑了,他們可是連火炮都不怕的騎士。
能夠成為高貴的騎士,他們的身體素質往往都在1級中階以上,再加上昂貴精良的鎧甲,即使被受到火炮的攻擊,也難以危及到他們的性命,現在看看這些投石器,這玩意扔出來的石頭或許還不如他們腦袋大,想用這個阻止他們的攻勢簡直笑掉大牙。
十幾太投石機最多發射兩輪,這些騎士就能衝到對方面前給他們迎頭一擊。
然後接下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步兵就要任由他們蹂躪,最終潰敗,許多騎士都已經在腦海里想好了這一劇本,然而對方卻不打算按劇本行事……
投石機開始攻擊了,天空上緩緩的飄過一些碎石一樣的東西,稀稀拉拉的落到了騎士衝鋒之路上,這些攻擊大部分連戰士的方陣都沒碰到,只有少數幾個有幸光臨到騎士們面前,然後炸開了……
「啊咳咳!這!這是什麼!?」碎石原來是一個個包裹,遇到阻礙頓時炸開,暴露了裡面的東西,那是一大片白色粉末,粉末隨著衝鋒落盡戰馬和騎士的眼睛里,讓他們的雙目刺痛不已。
「快停下!不要沾到這個東西!」「啊!我的眼睛好痛!」「咳咳!我的肺!我的肺!」「都閉上眼睛不要呼吸!」
然而再怎麼叫嚷,衝鋒的勢頭是停不下來的,就算人類閉上雙目,他們胯下的馬匹依然要受到影響。
猛烈的衝鋒代表著馬匹也要劇烈呼吸,就算有些騎士給馬配備了眼罩,它們的呼吸系統同樣會受到煎熬,它們不受控制了。
最終當粉塵散去后,前方的騎士和馬匹們大量糾結在一起,有不少在混亂中被踩死或是被摔斷了脖子,也有人尚在呻吟。
「哼,他們連陷阱的位置都沒夠到。」人民軍的一個士兵不屑的說著,對於騎士老爺,他可是沒什麼好感官,在他看來,所有貴族,除了格里安其他都不是什麼好人。
「沒錯。」
而在舊教會這邊,那些跟上來的士兵們則是急急忙忙救助自己的老爺,也有大量的牧師趕來支援。
「給他們最後一擊吧。」格里安在遠方的小鎮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這一切,然後他對身邊的助理點了點頭。
助理敬禮退下。
現在正是反擊的好時機。
於是教會軍後方的某個農場上,一個嬌小的稚童看到了遠方搖曳的旗幟,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閃爍了一下,與此同時,許多不知在忙什麼的農夫也都停了下來。
他們走向旁邊的草谷隨手撩起了草堆,從裡面抽出了武器。
「污~~~~」反擊的號角已經吹響,正處於混亂之中的教會軍不得不面對敵方的乘勝追擊。
然而令他們絕望的是,他們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隻部隊,雖然人數只有區區百人,但裝備精良,最可怕的是,聖光在他們身上涌動。
「他們人數少!擊潰他們!」所長怒吼著,一些本就計劃著當逃兵的傢伙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向後跑去。
然而在艾澤拉斯,人數越少的部隊才越值得重視。
看到教會軍反衝而來,這百來人反倒停下了腳步,他們在等著敵人自己送上門來。
「奉獻!」領頭的一個高舉盾牌的壯漢大吼了一聲,聖光突然從他的身體中爆開,灑向周圍的土地,讓這條土路變得金光閃閃,其他如他一樣站在最前方的聖騎士也有樣學樣,使周圍的土地泛起大片金黃。
當地人踏入這片金黃之後,他們只感到腳下一片火熱,如刺骨般的針芒,有的人甚至直接被這光芒刺破了肌膚,鮮血直流。
受不了刺痛的人發出慘叫想要後退,但被身後的同伴推推攘攘的擠倒在地上,還沒接近持盾騎士,這些人就失去了八成戰鬥力。
「真言術*盾。」一個嬌小的人影首先對著那個壯漢使用了這個法術,緊接著前方所有持盾騎士都被盛光盾所籠罩。
然後就是各種攻擊類型的聖光法術。
懲擊、神聖之火,在法術匱乏的舊教會面前,真理教會直接甩了他們幾條街。
於是教會軍發現,後方的人數雖少,可是牢不可破,這些有T有奶,而且各個輸出不低,要知道光是聖騎士一個職業就兼備了所有職能。
在人民軍不斷地推進下,教會軍被不斷擠壓,依然空著的只有側方。
於是逃兵出現了,在某個意志不堅定的人的帶領下,教會軍一方大規模潰敗。
最終是人民軍取得了勝利,真理教會取得了勝利。
「聖女冕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格里安當著所有人面前把姿態放得很低,凡妮莎神色複雜的看了看他,然後將目光轉向一邊說道:「我們到暴風城去……」
舊教會潰敗的消息如蝗蟲過境般席捲了整個暴風王國,這樣一來,舊教會想要力挽狂瀾幾乎就不可能了。
暴風城大教堂,心急火燎的一些牧師正在本尼迪克斯的門口轉來轉去,希望這位有著崇高聲望的老者可以帶來解決辦法,可是大門已經關上了很長時間。
「大主教究竟在做什麼?他們就快來了!」這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虛胖牧師,或許是某個區域的主教,看他浮誇的步伐就知道這人一定縱慾過度,像他這樣的人是難以放棄如今的地位的,舊教會如果覆滅了,他就什麼也不是。
「唉……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這同樣是一個老邁的牧師。
「不!我要推門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虛胖牧師終於無法在忍耐,他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
其他人只是象徵意義的勸說了他一番,實際上並沒有阻止他的行動,因為他們也很想知道大主教到底在計劃什麼。
然後大門被打開了,裡面空無一物……
當天,真理教會成為了暴風城大教堂新的主人。
………………
外域,自從基爾加丹死亡,當時還在此處肆虐的燃燒軍團幾乎嚇破了膽子,有飛船的乘著飛船逃跑,沒飛船的則是向著一些角落跑去。
黑暗神殿中的那個大*屁*股也同樣在瑟瑟發抖,他也害怕張立會遷怒於他,不過等了幾個月毫無動靜后,他終於放下了心,看來張立是不會理會他這種小角色的了,他還是可以繼續當他的外域之王。
外邊的那些尚不死心的反抗者依然在絞盡腦汁與他的邪獸人軍團作戰,那種叫做破碎者的德萊尼怪胎最近好像因為惡魔的大規模潰敗而抖了起來。
哼,真是可笑,要不是這些破碎者隱身能力不弱,要不是他主要要對付的是沙塔斯的納魯,破碎者早就被他給殺了個乾淨,他們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唯一讓他鬧心的消息就是那些蠢笨的鴉人不知道為何開始對他攻擊,幸虧只是鴉人,局勢尚在他的掌控之內,要是戈隆,他說不定就直接回馬頓去了。
外域始終不停在征戰,只是外域之王的寶座並沒有過變動。
直到三年後,也就是黑暗紀元24年,一個高大的長著肉翅和尖角的惡魔悄悄來到了黑暗之門面前。
他是伊利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