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計劃
大早上起來張立就被打擾了，自從當上國王以來，張立每天都在過著不可言喻的墮落生活，雖然也要處理政事和研究一些東西，但大部分時間都在享樂。
也就是最近地精那邊的事讓他忙了點，不過為了凡妮莎，他昨天晚上還是曠工了，一直安撫這隻蘿莉到了很晚，現在還沒有休息多久。
然後早上他又聽到了凡妮莎急切的叫喊。
好吧，如果是其他人，張立會叫他們知道什麼叫做起床氣！但誰叫打擾他的是可愛的凡妮莎呢，他對蘿莉總是很有耐心，於是打起精神傾聽了起來。
小蘿莉凡妮莎此時痛哭流涕的拉著那個女人不放，同時心中不停呼喚聖光，希望偉大的聖光可以幫助她復活她的寶寶。
了解了事情始末，張立哭笑不得。
凡妮莎把她父親的罪孽全部都當成了自己的錯，如果她無法幫助這個女人，她這輩子都無法從陰影里走出去，永遠生活在愧疚中。
「生老病死是自然的法則，我不會為任何人打破這個規則。」張立這樣對凡妮莎說道：「不過我可以讓她們母女見上最後一面，帶她到禮拜堂來。」
得到神諭，凡妮莎激動地不能自已，死活拉著這個女人走到了教堂，教堂里還有一些平民在禱告，看到哭成了小花貓的聖女帶著一個面色憔悴的女人走來，他們的目光全部都被她們吸引。
凡妮莎已經帶人來到了這裡，接下來就該張立出手了。
落胎的女子，他們子女的靈魂一般都會伴隨他們母親走過一段時間，如果是那位母親自己選擇墮胎，靈魂就會變成怨靈，不斷地詛咒這個「母親」，不過正常來說，這樣的怨靈力量非常小，最多也就是讓他的母親體弱多病，有一些甚至多曬太陽就能消除掉。
但不可抗力的流產不一樣，特別是當那位母親非常在乎他們時，那些靈魂就會成為守護靈，只有看到母親走出陰影，他們才能安心的轉世投胎。
張立要做得就是將那個寶寶的靈魂具現給女人看。
幼小的靈魂還沒有成型，具現出來后就是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發光球體，但或許是母女之間特有的聯繫，這個女人一瞬間就知道，這是她的女兒。
「阿加莎！」這是女人對自己未出世寶寶所起的名字，她激動地就要擁抱那個靈魂，可是靈魂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被活人觸摸到呢，她撲了一空。
感受到母親的願望，幼小的靈魂主動湊過去蹭了蹭她的臉蛋，就像在安慰她的母親，這讓女人感受到了心的溫暖，她痛哭起來。
這一幕讓在場的眾人都呆愣著啞口無言。
「告訴她，她女兒的靈魂會在我的天國永遠幸福的生活下去，如果她想要和女兒團聚，就來侍奉聖光吧。」
「聖光說你的女兒會生活在他的天堂，來侍奉聖光吧，你們還會團聚的。」擦乾了眼淚的凡妮莎開心的對這個女人說著，不過雙眼還是紅腫腫的。
「我……我可以侍奉聖光嗎？我可是女支女……」這句話讓女人的雙眼重新煥發了生機，這讓她手中的女兒閃來閃去，看上去也在為母親開心。
「不用在意！聖光說過，所有人都是他的孩子，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任何人都可以得到救贖。」
最後她的女兒離開了，母親的心結以解，她該回到聖光的懷抱了，而那位曾經的女支女，現在也成為了見習修女。
這件事被觀看到的人類傳揚到了整座城鎮，人們紛紛感嘆聖光的偉大，不過最讓他們感興趣的，還是有關天堂這件事，雖然舊教會也宣揚過天堂，但在這個神奇的世界，天堂的可信度一直不高。
可這次不一樣，因為這是「真神」的教會。
當死亡不再可怕，反而成為一種憧憬時，還有什麼能夠使人畏懼？要不是得知只有最虔誠的信徒才能前往天堂，要不是得知不珍愛生命者會惹來神明的厭惡，月溪鎮當天就會有不少人選擇自殺。
………………
凡妮莎很開心，她覺得自己總算是為父親償還了一些罪孽，雖然張立提醒過她，她父親的罪與她無關，但畢竟血濃於水，她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讓父親的靈魂可以前往天國居住。
興高采烈的的小蘿莉此時並不知道，在那些禱告的人中有一個她永遠也不想見到的傢伙，而這個傢伙現在正坐在她面前，準備冒充平民向她傾訴自己的痛苦。
「犯罪者製造了g女，卻要這些無辜的女人承受世人冷眼，飽受偏見，您果然不愧是真神選中的聖女，希望您能夠早日打敗舊教會，給人類帶來光明。」偽裝成平民的格里安如是說道。
「恩！我會的！」正開心著的凡妮莎由於腳夠不到地，不斷晃著自己的小腳丫，她此時還沉浸在剛剛的事情中，絲毫沒有發現眼前這人不論氣質還是語言都與平民不同。
這樣童稚的凡妮莎倒是讓格里安心中安心不少。
第一次相見，凡妮莎給他的印象很單純。
「我很想知道，是否任何人都可以獲得聖光的救贖？」
「是的，即使是誤入歧途的人，只要一心悔過，聖光就會原諒他。」凡妮莎笑眯眯的說道，她之前也有聽過一些小偷的懺悔，明白許多人犯罪也是迫不得已，所以很熟練的回答。
「那些曾經加入過舊教會的人也是一樣？」
「對呀，這裡有很多棄暗投明的牧師加入，只要不是本尼迪克斯那樣的大壞蛋，聖光都會原諒他的。」
格里安已經可以確定自己不受待見的原因與他加入過白銀之手無關，這讓他放心不少，那麼原因是否出在貴族的身份上呢？
想到之前聽到人無高低貴賤之分這句話，格里安心中一緊。
「那聖光是如何看待貴族的？」
貴族兩個字讓凡妮莎頓了一下，她總算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可愛的歪著腦袋，凡妮莎開始審視這個傢伙。
感受到凡妮莎的質疑，格里安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隱瞞了，於是道：「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叫格里安*斯托曼，西部荒野的臨時領主。」
小蘿莉的眼眸瞬間縮了一下，她的心臟都好像停頓了一刻，然後劇烈跳動起來。
「你為什麼來這裡！？」她小老虎一樣大吼著，然後迅速向後退去。
看著不斷後退的凡妮莎，格里安非常茫然：「這……我……怎麼？」
「你們都去死吧！」終於推到了牆邊，凡妮莎爆發了起來，她大吼這一聲后立即就跑了出去。
格里安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切，腦中不斷回想著剛剛那句話。
我們都要去死？
………………
最終還是張立幫凡妮莎擦的屁股。
一些成年牧師向格里安解釋聖女的家人曾經受到貴族迫害，導致對所有貴族都懷有偏見，讓格里安不要多想。
總算是暫時穩住了格里安。
但只是表面的，格里安心中非常擔憂，一個如此仇視貴族的聖女，人類的未來究竟會走向何處？貴族的未來又在哪裡？
而此時，情緒失控的凡妮莎正以一副我知道錯了的委屈表情蹲在牆角里，因為張立這個神明剛剛訓斥了她。
教會現在還不是和貴族翻臉的時候，貴族這個理念深入人心，甚至連許多飽受剝削的奴隸都認可貴族的統治，立即翻臉可能會使教會付出巨大的代價，甚至是就此覆滅。
張立的想法是讓教會先與舊教會對抗，同一信仰后，坐等貴族自己作死。
他知道，未來的艾澤拉斯磨難重重，暴風王國必然會與外界不斷展開戰事，以至於勞民傷財，民不聊生。
在原本的軌跡，暴風城先是遠征外域，在外域還沒結束的時候就遠征諾森德，然後巫妖王還沒死多久就再次參與大災變的劇情，期間更是一刻不停的和部落作戰，所謂窮兵黷武不過如此。
再加上恰到好處的乾旱、蝗災種種問題，西部荒野會因為戰爭湧入大量難民。
有不堪重賦的逃稅者，有丈夫戰死家裡沒了支柱的孤兒寡母，他們無以為生，只能靠犯罪才能活下去，於是給了凡妮莎重建迪菲亞的機會。
對貴族來說，這些人再怎麼苦難也不是最要緊的事，打仗攸關王國的生死存亡，攸關他們的貴族地位，在這種緊急時刻誰管你活不活的下去，反正人類就是人多，死的再多也能留下火種，只要土地還在，用不了多久就能繁衍出一大批。
攘外必先安內永遠只存在於理想中。
新組建的迪菲亞依舊會被冒險者打敗，但張立的教會可不會，他的教會更加深入人心，只要等到那個時刻，他稍稍煽風點火，發動全民起義並不困難，屆時，貴族將會徹底覆滅，新的秩序，有關他的秩序將會主宰一切。
所以他稍稍說了兩句凡妮莎，真的就說了一兩句，可憐的凡妮莎一低頭認錯張立就萎了下去。
「總之，想想你的追隨者吧，你的一次失態就可能會造成更多人無辜慘死，不想背負這些人的性命，你就必須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
果然只要可愛，做錯什麼都會得到原諒啊。
萌即是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