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世界薩初登場
為了安撫艾薇,張立當即決定留下一晚,這個決定讓蘿莉米很不開心,她覺得,為了一個凡人配偶耽誤了行程顯然是不值的,況且這個凡人只會哭哭啼啼的向配偶示弱來博取同情,這讓蘿莉米深感不齒。
但張立才不管,對他來講,整個世界都是一場遊戲,每一個人都是取悅他的棋子,所以全世界加起來也不值艾薇一個人重要,但他不認為自己對艾薇的感情是愛情,他始終以為艾薇只是一個心愛的玩具,一個讓他玩蘿莉養成的道具,他要將她鎖在自己的世界中細細把玩,享受那種受到依賴的感覺,這讓邪惡的他很有快感。
所以,張立不允許艾薇受到任何傷害,他將她保護的好好的,也從不要求她努力的修鍊,不要求她做任何事,他完全的溺愛她,目的就是把她徹底養成廢人,一個沒有自己生活能力的人,以達到他完全掌控的邪惡目的。
此刻,張立懷抱著艾薇,臉色有些複雜,又有些猶豫,他好不容易才把艾薇哄的睡著了,由於艾薇的精神在這段時間變得非常脆弱,所以她好像在害怕張立從她身邊離開,即使很困了也不願睡去,直到現在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但不時顫抖的身體讓張立知道,她並沒有安心的睡眠。
這很奇怪,從張立回來后艾薇就一直很奇怪,她開始變得有些唯唯諾諾的,這一點也不像她,一開始張立本以為是那個瘟疫搞的鬼,再加上只顧得安撫艾薇的情緒,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問題。
艾薇他們那時都還不知道自己感染了瘟疫,所以她之前的舉動怕是另有原因,而且也不是因為思念他導致的,因為按照以往,他如果與艾薇分開一段日子,再見面時艾薇會奮力撲過來,然後大聲的撒嬌哭訴,張立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艾薇今天的行動,更加確信有問題,她好像在壓抑著什麼,可是無論他怎麼去問,艾薇就是咬定了她沒有事,並且生硬的扯開話題。
若是一般人,怕是只能把疑問留在心裡,但張立卻是有辦法知道這一切,那就是傳承自上古之神的夢魘之力,這力量可以讓他查看艾薇的記憶。
此刻,艾薇睡著了,正是查看記憶的大好時機,但張立卻猶豫了。
由於記憶決定了一個人的興趣、感情、性格等種種因素,這些因素組成了一個健全的人格,擅自查看別人的記憶可以令自己掌握這個人的一切,按理說按照張立的性格,他是很喜歡做這種事的,但在艾薇面前卻猶豫了。
他在猶豫什麼?在擔心什麼?
因為越是親近的人,就越怕受到欺騙,如果查看了一個親近的人的記憶,那結果可能會讓你知道一些你不想知道的真相,這可能是你無法承受的,有時候不知道反而是一件好事。
這正是張立猶豫的原因,看著因不安而瑟瑟發抖的艾薇,張立本以為自己只是將她當做一個玩具,卻不想在這關鍵時刻竟是有些猶豫了,他在擔心什麼?怕被背叛?怕知道她其實並不喜歡自己,一直都是在委屈求全?
『可她明明只是一個玩具而已!』張立這樣想著,他本以為,就算艾薇確實不喜歡他,他也可以修改她的記憶,強行讓她愛上自己,但當真的要這樣做時,他卻遲遲不能下手。
他有些害怕,雖然他不願去承認,他潛意識中的暴虐正告訴他,如果接下來有任何一點是他不想知道的,那麼他可能憤怒會毀掉她,所以他在害怕。
就像是一個人在玩遊戲,這個遊戲很難通關,但你的手上正好有一個修改器,你明確的知道使用了修改器遊戲就會失去樂趣,但你依然難以抵禦誘惑,即使失去樂趣后你會迫不及待的刪除遊戲。
終於,經受不起誘惑的張立,他手中的夢魘之力還是湧入了艾薇的腦袋。
不久后張立便露出了安心的笑容,那是一件件溫暖的畫面,這些畫面他也經歷過,只是現在換了一個視角,他總算安心了,他所擔憂的一切並沒有發生,他一直以來的努力並沒有白費,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在進行,艾薇最深刻的記憶全都是他,最依戀的也只有他一個,這讓他的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了一個驕傲又狡詐的弧度。
但緊接著,氣憤……不安……膽怯……他看到了艾薇最近所經歷的一切。
張立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憤怒,他總算知道了艾薇痛苦的原因,原來瑞薩那在他離開后竟然如此放肆,而他也沒想到自己的縱容竟然帶給了艾薇如此的傷害,但緊接著卻是滿滿的感動,這個小傢伙竟然學會委曲求全了,從來只知道撒嬌耍賴,從不願委屈自己的艾薇竟然開始偽裝自己,這一切都只是為了能夠在自己的身邊留下一席之地。
張立此時只感到自己的胸膛中涌動著一股熱流,不,不僅是胸口中,連靈魂也是一樣,讓他全身心都十分的溫暖,無比舒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擁抱住艾薇,而他也確實是這樣做了。
大力的擁抱讓睡不安穩的艾薇醒了過來,發現是張立便才安心了,可一抬頭望去,卻發現張立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那雙眼中流露出的一股奇怪的暖流讓她的身心都躁動了起來,卻感到莫名的開心,喜歡直白的表達自己感情的艾薇竟是害羞的扎進了張立的胸口,不敢去看他。
而之後便是又一番天雷勾地火。
「艾薇,明天給你一個驚喜吧。」
這是疲憊不堪的艾薇在又一次睡著前所聽到的話。
『會是什麼呢?』艾薇想到,然後便在張立寬大的胸膛中舒適的睡去。
張立卻遲遲無法睡去,他小心的撫摸著艾薇,如同撫摸珍寶一般,他從未有過的舒心,什麼「玩具」,什麼「蘿莉養成」,他全部忘記了,眼中只有她,也只想著她……
………………
終於,一夜過去,張立像是照顧小嬰兒一樣的給艾薇穿上了衣服,自是少不了一片旖旎,而艾薇也從昨夜中找回了自信,再次變得活潑起來。
「瑞薩那,一會兒來我的屋子裡一趟。」吃早飯時,張立這樣對瑞薩那說道,表情和語氣都十分嚴肅。
「是……」瑞薩那立刻回答道,並且狠狠的看了艾薇一眼,顯然她以為艾薇昨晚告狀了。
事實上艾薇也很迷茫,她什麼也不知道。
飯後,艾薇的屋子裡(張立沒有被安排屋子),瑞薩那小心的站在張立面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主人,您叫我什麼事?」她小心的說著。
張立並沒有回答,而是走到艾薇身邊,將她摟在了懷裡,做這一系列行為時,他都沒有出聲。
正當瑞薩那膽怯著,想要再次開口時,卻感到一股沉重的壓力匯聚在自己周圍,一股可怕的精神力也湧入了自己的腦海中。
「啊!」瑞薩那驚恐的看著張立,張著嘴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她連掙扎都做不到。
「原本我還說考察考察你之後,就直接收你做我的女人,但可惜你讓我很失望。」張立說道,同時,一股晦澀的夢魘之力在他的手中彙集,這令瑞薩那驚恐起來,她奮力的想要抵抗張立的精神力,但她與張立的精神相比,無疑是蜉蝣撼樹。
她僅僅是一個普通的二級法師罷了,或許在別人面前很強,但是張立可是擁有著無限接近於3級的精神力,特別是經過昨晚,張立突然發現自己的精神力凝聚的更加強大了,比之那次抵禦風暴得到的提升還要大,簡直是質的飛躍,他不知為何,但顯然是艾薇的功勞。
『或許我不經意間領悟了傳說中的雙修功法?』
單論精神力的量來說,一級與二級初期的區別如果說是十幾倍左右,那麼二級初期與張立這樣無限接近三級的傢伙相比,就能有幾十倍,越往上差距就越大,幾十個初期半神可能都打不過一個高階半神,除非自爆,真神就更不用提了,更何況質量上來說也沒得比。
2級與3級可是凡人與半神的分割線,差距不大怎麼可能。
看到張立帶著夢魘之力慢慢接近,瑞薩那十分想求饒,卻無法開口,那雙動人的眼睛不停的看向艾薇,露出的都是令人心碎的目光。
艾薇不忍的說道:「夫君,她好可憐,你不要再嚇她了好不好。」
張立溫柔的看著艾薇說道:「好,既然我可愛的艾薇求我了,那我就繞過她一次,不過還是要給她上個保險才行,也可以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說完,張立面無表情的看向瑞薩那,說道:「原本我想直接把你變成傀儡的,但既然艾薇給你求情了,我就放過你這一次,但還是要在你的腦海中留下禁制,如果再敢無禮或是背叛,這禁制就將直接抹消你的意志。」說罷,濃郁的夢魘之力就變成了一個種子,被張立種植在瑞薩那的識海中。
然後張立鬆開了瑞薩那的束縛,重獲自由的瑞薩那一下子癱在地上,不停地流著冷汗。
「多,多謝主人不殺之恩。」她受到了巨大的驚嚇,半天才憋出這樣一句話。
「恩,艾薇我們走吧。」說完,張立就拉著有些不知所措的艾薇離開了屋子,只留下失魂落魄的瑞薩那,以及那雙眼睛中隱藏著的深切憎恨。
………………
與此同時,與張立同處於一塊地圖上的某個角落,這裡白雪皚皚,許多隱藏的很好的簡易帳篷隱藏在雪地中,一個雄壯的獸人從最大的帳篷中走了出來,引起了門口的一隻巨大白狼的注意。
「不用跟來了,雪歌,我只是隨便出去走走。」獸人說道,巨大的白狼便繼續爬著睡覺了。
這個獸人是薩爾,獲得了所有元素之靈和野性之靈青睞的強大薩滿,所有獸人氏族的大酋長,但現在他的神色中充滿了憂愁。
話說原本的歷史中,吉安娜率領著一部分洛丹倫遺民前往卡利姆多后,薩爾也受到了麥迪文的蠱惑,但那時整個人類的目光全部都被亡靈天災給吸引了,所以獸人們才能搶到一些人類戰艦前往卡利姆多,但現在,由於吉安娜並沒有率領洛丹倫遺民遠走他鄉的打算,庫爾提拉斯的艦隊都還在整個人類的海域巡邏,繁華的南海鎮更是巡邏的重點,他薩爾拿什麼突破這些封鎖線呢?
已經受到了「先知」指引的薩爾此刻對那個預言者的話充滿了疑惑,他的獸人部落在洗刷了大部分集中營后,數量大大增加,但也不過是幾萬人而已,他們雖然不懼和人類的大軍正面衝鋒,但這毫無意義,只是送死罷了,薩爾也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所以為了不引起人類的注意,他命令獸人們以氏族為單位分散在整個希爾斯布萊德丘陵中隱藏了起來。
但他對獸人的未來還是充滿了擔憂,獸人們不可能滿意現在這樣老鼠一樣的躲避生活,時間短了還好說,長了的話薩爾的權威就要受到質疑。
這個年輕的酋長由於過於茫然,所以他的老師,盲眼薩滿德雷克塔爾建議他出去吹吹風,換換腦子。
於是他行走在奧山的雪地中,冷風吹在他健壯的胸膛上,讓他迅速的降溫,但他還是毫無頭緒,這時,他突然看向了遠方,那是風在向他傾訴,有一群需要幫助的陌生人正在踏足他的領地,他決定去看看。
卡魯什這段日子簡直倒霉透了,他和他的手下們興沖沖的登上了岸,想要去新的大酋長手下大展宏圖,一直以來的順利和「神明」的眷顧讓卡魯什恢復了年輕時的熱血,但他很快發現,他完全不知道那個大酋長在哪裡,只能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撞。
不過他是幸運的,洛丹倫此時大部分軍隊都被調走了,留在這裡的只有一些訓練不良的新兵或是地方治安部隊,所以雖然他們不小心暴露后也受到了幾次攻擊,但那些人完全被他們碾壓。
可他們依然不知該去哪裡,一段時間后,卡魯什也開始學會了怎麼小心的潛伏在人類的視野之外行走,可不久之後,食物又成為了一個重大問題,他們帶來的糧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他們還沒找到獸人部落就要被餓死。
無奈之下的卡魯什只得洗劫了一個人類村子里的糧倉,而且為了不泄露消息,他只能恥辱的殺死那些人類平民,獸人有著高尚的傳統,他們不殺沒有武器的女人和孩子,這讓卡魯什的整個士氣都備受打擊,而接下來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卡魯什發現自己失去了「神明」賜給他的太陽之力,他突然想起那時神明所說的,如果你背離正義,那麼我將收回這力量,一時間就和屠殺平民這件事聯繫在了一起。
他認為這就是神馬的處罰,意志一度消沉了下去,但其實這只是張立給他的聖光用光了。
他的消沉讓整個隊伍都喪失了信心,他甚至完全不去領導隊伍,是另一個跟隨他修行太陽之力的獸人接過了領導權,不過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走啊,於是他們又開始渾渾噩噩的到處亂走,有的人甚至直接脫離了隊伍,選擇自己瞎走。
這時,他們極其幸運的遇到了一群獸人,這些獸人兇狠而又狂熱,一點也不像那些失去了靈魂的獸人,這群人是格羅姆*地獄咆哮的戰歌部落,這些獸人不適應雪地的生活,所以一直潛伏在森林裡,正好被運氣爆表的卡魯什一行人給遇見了,於是格羅姆接待了這些獸人,在知道他們是聽說獸人重新集結后想來幫忙的獸人時,格羅姆指引他們來到了雪山。
然後就遇上了薩爾。
「你們好像不是我部落中的人,你們從哪裡來,朋友。」正在低頭行走的獸人們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抬頭望去,只見一個身穿著眼熟的奧格瑞姆鎧甲,拿著毀滅之錘的年輕獸人站在那裡。
「這是毀滅之錘!你是那個年輕的酋長!」一個曾經是奧格瑞姆氏族的獸人一下子認出了這把酋長傳承的武器,激動的大吼道。
「別那麼大聲,朋友,如果你不想被埋在雪裡憋死的話,要知道,這裡可是雪山。」薩爾走到了那個獸人面前,舉起了毀滅之錘,說道:「至於我,我是奧格瑞姆意志的繼承者,霜狼氏族的首領,目前整個獸人氏族的大酋長,薩爾,或者你們也可以叫我古伊爾。」
「我們終於找到你了!」獸人們歡呼雀躍,不停地歡呼著,但薩爾卻注意到,只有一個獸人情緒低迷,而這個獸人看上去腿腳利索,卻還要被人攙著走。
「他是怎麼回事?」薩爾問道。
獸人們頓時沉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說,這時,那個接過了領導權的獸人說道:「年輕的酋長,他是卡魯什,本來是我們的首領,但現在由於一些意外所以情緒消沉。」
薩爾十分疑惑的說道:「奧?那我想我很願意聆聽一下你們的故事,但首先請先來我的部落吃上一頓熱騰騰的飯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