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本無邪 66 詭異的胖子
我看著胖子,心裡一個勁兒的打鼓。根本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吳尊見我表情緊張,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小聲問我:「怎麼了?」我趕緊擺手,示意他別說話,用手指指著胖子一個勁兒的眨眼。吳尊看著胖子,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瞬間就嚴肅了起來。
我掏出自己的羅盤,發現一切正常,根本不像是有危險的樣子。
正當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胖子率先站了起來,先是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吳尊,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緩緩地走向帳篷那邊躺著的東方玉。
可是,他沒走兩步,身體猛地轉向了來時的山路,飛快的就往那邊跑了過去。吳尊大喊:「攔住他。」不等他說完,我就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身體凌空一擰,越過身前的篝火,雙手死死的抓住了胖子的腳脖子。
胖子身體頓時失重,那張胖臉瞬間就跟地面來了個接吻。我也摔在地上,地上的凸起的石塊咯著我的肚子,疼得要命。即便如此,我的雙手依舊死死地抓著胖子的腳脖子,不管他如何掙扎,我都不放手。我大喊:「胖子,你特么的中邪了是不!」
說也奇怪,胖子摔在地上那麼嚴重,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失去了疼痛感一般。胖子在掙扎的時候,我似乎還看到了胖子的臉上已經掛了彩,鼻子嘴巴全都是血,似乎磕的不輕。吳尊飛快的跑了過來,手在胖子的脖子上就是一敲。我以為,吳尊這一擊會出現電影里昏迷的橋段,可惜令我失望了。
吳尊敲擊下去后,胖子不止沒有昏迷,反而掙扎的力氣更大了。我大吼:「吳老道,你有這功夫先把他的腳困住多好啊。」胖子似乎聽到我要捆他,扭過頭來表情猙獰的瞪著我。我罵道:「你個豬八戒,瞪老子干毛!」胖子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在原地一咕嚕,雙腳擰著我的胳膊就把我甩了出去。我哎呀一聲摔倒在一邊,手飛快的從一邊抓起一塊石頭就砸向胖子:「我去你娘的!」
石頭砸在了胖子的後背,胖子渾身一滯,依舊朝著上來時的山路跑去。我洞察眼瞬間開啟,想看出奇怪的地方。吳尊見我瞪大了眼睛喊道:「這是傀儡術,胖子被人操控了。」我趕緊爬起來就追,同時大喊:「怎麼解啊!」「我剛才敲擊的位置似乎力氣不夠,還敲那個地方,敲暈就行。」
我也想敲,可是胖子太靈活了,我都懷疑他一身的脂肪是假的似得。胖子幾步就到了山道口,幾乎馬上就要消失在我的眼前了。就在我焦急的時候,一根紅色的鞭子從我身邊滑了過去,直接勾住了胖子的腳脖子,一下子就把胖子二次拽倒。
我想到了什麼回頭喊:「吳老道,小心調虎離山,胖子我能搞定。」說著,我一下子跳在胖子的背上,伸出巴掌再次敲擊在吳尊敲擊的位置。我的手還沒落下,胖子的大屁股就一頂,直接把我掀翻,就地一滾,就到了山道上開始往下方的黑暗跑去。我聽見身後的吳尊哎呀了一聲,似乎要追過來。
我怕真有人搞鬼,就一個老鷹翻身,沖吳尊喊:「你去看著東方玉小心真的是調虎離山。」說著,撿起掉在地上的紅鞭,撒腿就往山道下的黑暗追去。
山道上的石條子表面開始濕潤了,腳踩上去有些滑。這證明空氣的溫度已經降到了當天的最低點,而且已經過了子時。
我一邊飛快的往下跳,一邊盯著羅盤的指向。自從胖子消失在山道的黑暗時,羅盤就有了微妙的反應,指針微微的擺動,指著前方的黑暗。胖子跑的飛快,我追下來沒幾步就連聲音都聽不到了。我也不知道我下來了多久,反正體力已經開始撐不住了。我手裡的手電筒已經開始電力不足,光圈變得特別的昏暗,似乎馬上就要滅了。
我看著一塊山道石條上的幾滴血珠痕迹喘著粗氣罵:「這肥球都摔成這樣了還能跑這麼快,尼瑪,不追了,先給手電筒換電池再說。」我掏出一個冷焰火擦著,一邊給自己照亮一邊掏出備用電池給手電筒換上。
或許是累了,雙手一個勁兒的抖,電池一邊沒插進去,手一滑,就掉在了石條上。電池彈了兩下,咕嚕嚕的一蹬一蹬的往下滾了下去。我暗罵,真是人倒霉時喝涼水都塞牙,電池都跟我作對。我內心暴躁,直接將手裡的手電筒朝下面丟了下去:「滾尼瑪的吧。老子不用你了。」
我又從背包里拿出三四隻手電筒插在腰上沖著山下大喊:「胖子,尼瑪的你再胡鬧老子回去就把你們王家拆成廁所。」山下沒人回答我,只有一聲聲空曠的回應飄了回來。我被迴音搞得有氣沒處撒,只能無奈的打著一隻手電筒,順著山道上的血珠痕迹往下走去。
可我沒走兩步,右邊山道旁的密林子里,突然躥出了一隻眼睛泛著綠光的山貓。山貓直接跳到了我的背上,尖利的爪子直接刺穿了我的衣服,尖利的指甲兒幾乎扣進了我的肉里。我下來時洞察眼已經關了,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個東西,我伸手就往後被抓,結果腳下沒站穩,直接身子一歪,大叫著就往下面滾了下去。
我的腦袋,肩膀,胳膊大腿幾乎有順序一樣撞在堅硬的石頭上,疼痛感就不說了,光是撞擊造成的暈眩就夠我受得了。我也不知道我滾下去了多少米,只知道似乎有個什麼堅硬的東西勾住了我的后腰上的腰帶。我身體猛地一頓,直接撞在一棵大樹的樹榦上。
我憋著的一口氣一下子就吐了出來,嗓子眼一咸,一口血就順著我嘴巴的縫隙就流了出來。尼瑪的,怎麼每次出來都是我受傷啊。我幾乎昏了過去,眼睛已經暈的睜不開了,腦袋裡全是嗡嗡的耳鳴聲。我手裡的手電筒已經不不知去向,我掙扎的爬起來,坐在地上靠著身後的大樹劇烈的喘息。我勉強伸手從腰上去摸手電筒,可是腰上除了一把短刀和幾隻冷焰火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下來的時候著急,也沒背著背包,只有吳尊那根紅鞭困在腰帶上。我心裡一個勁兒的窩火,加上全身的疼痛,居然很快的就暈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知道當我腦袋發暈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太陽大哥幹活中了。胸口已經不悶不痛了,嘴裡鹹的要命,似乎還有血卡在喉嚨里。除了這些,胳膊大腿酸的要命,腦袋的右上方似乎還腫了一個大包。
我哎呀哎呀的爬了起來,扶著大樹四下環顧。我扶著的大樹是一棵野蒿子,似乎是年頭多了,樹榦上全是小藤蔓和喇叭花。我試探著走了兩步,發現我左邊就是登山的山道。我看了看手腕上還完好無損的手錶,現在竟然接近中午了。
「咳咳,奇怪,今天沒登山的嗎?怎麼一上午沒人發現我啊?」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山道石梯上往山下山上兩頭看。不止如此,吳尊也沒來找我,而且這邊距離山頂並不算遠啊。從我這個位置,還能看到山頂上的一些樹木和小鳥的飛翔。
「這是?老子的水壺?」我剛往一邊走了走,就發現我的水壺,靜靜地躺在距離我往下沒幾米的石梯上。我搖搖晃晃的走了下去,坐在石梯上抓起救命一樣的水壺。水壺是鋼的,是劉璇兒給我買的軍用水壺。可此時已經筒體布滿了划痕,坑坑窪窪,似乎撞擊的不輕。
水壺口已經變形了,裡面的水幾乎漏了半壺。我勉強擰下壺蓋,喝了一小口漱了漱嗓子,然後把裡面的水一滴不剩的吞了下去。我苦笑著把壺丟在一邊,仰頭狂笑:「哈哈哈,老子是世界最衰的人了。」
心裡波瀾不息,雖然水喝下去好了很多,但是情緒還是很暴躁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口袋裡的打火機和煙沒有甩飛,反正已經這樣了,也不怕抽煙的肺癆,索性抽出一根點在嘴裡。
我坐在山道上抽著煙,眼睛四處亂看,想找到一些可以利用的東西。令我有些好受的是,在我身邊不遠處的右側,躺著一隻被壓扁了的,山貓的死屍。我一看見這東西,頓時就火了。也不管身體難不難受,衝過去伸出穿著登山靴的大腳,一下又一下的踩在山貓那已經完全死透了的腦袋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