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本無邪 49 天雷!破~
我注意到,每當一個古代士兵的亡魂撲進那團火焰里時,怨靈的叫聲都會凄慘一倍。當十幾個士兵亡魂全都撲進去后,火焰也逐漸的熄滅了。那團白霧裡的怨靈被燒出了無數的空洞,密密麻麻,如同白蟻的巢穴一般。
怨靈瞪著眼睛看著我們,似乎是在告訴我們,它這個樣子完全是我們造成的一般。怨靈惡狠狠的說:「你們誰也別想出去。破了石人陣,未必能活著走出去。你們陪我一起死吧!」怨靈一瞬間就撲了過來,而目標,正是我們前面的吳尊。
吳尊手裡的紅鞭瞬間打了出去,可是那紅色的鞭子就跟穿過了煙氣一般穿過了怨靈。我喊道:「它已經沒有實體了,現在是虛體。用雷!」可是,即便我看破了怨靈的弱點,此時也晚了。
怨靈已經帶著白霧撞在了吳尊的胸口上,一瞬間,就漠進了吳尊的體內。吳尊瞬間就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胸口雙肩,脖子四處飛快的點了幾下,然後猛地掏出一張黃符排在了自己的胸口。
吳尊的天靈上瞬間就如同噴泉一樣噴出了一團帶著一個小人的白霧,一聲犀利的慘叫響了起來:「你竟然化血逼我出來!」在怨靈噴出來的一瞬間,吳尊也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似乎是特別難受,吳尊伸手握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
我拖著吳尊到了一邊,看著四處亂竄的怨靈焦急的問吳尊:「這東西怕雷,有沒有能跟雷一樣的東西?」「用,用這個!」吳尊艱難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張跟三味火符差不多的黃符說。「怎麼用?」「讓胖子來!」吳尊說道。
胖子似乎知道這個怎麼用,一把搶在手裡,學著吳尊的樣子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黃符興奮道:「made,老子也能用符了。天雷震鬼,地火焚屍。四象為雨,八方歸一。天雷!破~」念完,胖子伸手一甩,那黃符居然也跟吳尊發射時一樣,朝著怨靈就打了過去。
那道黃符比起吳尊打過去的火符還要快,幾乎在我一眨眼的時候,那道黃符就擊中了那團白霧中間的小人兒。「轟」的一聲,黃符瞬間就炸了,一團極強的白光瞬間就冒了出來。緊跟著,那個小人就掉在了地上,全身都在開始冒白霧,一點聲音都沒了。吳尊低聲道:「快找出口,咳咳,這裡是那個人留下的陷阱,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坍塌。」
吳尊的話音剛落,我們所在的石室瞬間就開始左右搖晃了起來。我幾乎沒站穩差點摔倒。而一邊的石室突然一抖,一扇石門就塌了下來。那扇石門倒塌后,露出了我們來時的甬道。胖子一見這個驚呼:「哎呀,看來用不著找了。」「你tama別廢話,趕緊離開這裡。」我大罵一聲,轉身扶起吳尊就往外跑。可剛跑來兩步,我就轉身回來,看到還在燃燒著的湘繡屍體說:「我答應張二寶帶湘繡的屍體回去,可現在怎麼辦啊。」吳少華見我為難,就伸手從屍體上扯了下來什麼東西塞進了我的口袋說:「帶上這個,走!」
我們順著已經開始劇烈晃動的甬道一路狂逃,幾乎把我這輩子所有的勁兒都使了出來。山體劇烈的晃動,轟隆隆的聲音估計早就傳向了四方。
甬道,石室,甬道。終於,我們穿過了這三個地方,一直來到了最外面那個有著青陽道長石像的鐘乳石洞才停了下來。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不對啊,咱們來的時候走這條路,回去還走這條路。可是並沒有碰到那個開藥的郎中啊?」「你個shabi,人家就不會給自己留條別的出路啊,你甭廢話了,你跟著我跑吧。」胖子一邊說一邊拉著我往外跑,幾乎把我拽到了都。
好在這條路並不長,等我們到了山體中間的洞口時,那個被吳尊放火燒了的屍體就又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這才想起:「張二寶說這個人跟那個開中藥的郎中是一夥的。可是為什麼像是個附近村子里的農民啊?」胖子大罵:「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思問問題,先下去再說。」
我們順著上來的石塊一路出溜下去,當然,不免的會擦傷到胳膊或是腳踝。好在幾個人都下到了地面,我們一直跑出去近兩三百米才停了下來。幾個人癱倒在一個勁兒的喘息,就連吳少華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都開始面紅耳赤。
而過了沒多久,那座小山包就開始塌了。略帶橢圓形的山頂突然凹陷了下去,轟隆隆的山石滾落下來的聲音響徹雲霄,無數的灰塵沙石迸射而出,甚至有幾塊小石頭砸到了我們的附近。
等我們恢復了體力剛想往回走的時候才發現,我們幾個已經全都是傷了。有淤青,有樹枝的划痕,有摩擦山石造成的破皮,還有被冷焰火燙了的水泡。
我們實在是累的不行了,胖子正提議露宿荒野的時候,一邊的矮山的背面突然閃現出許多的火把和村民的呼喊聲。竟然是王村長他們。東方玉連忙打出了一發照明彈,提醒王村長我們的位置。等王村長過來看到我們的樣子不由的叫了一聲:「我的個乖乖!咋成這樣啦?」
原來,張二寶回去確實是按照我的吩咐去了王村長家,可是王村長擔心我們,而且又聽見大山那邊轟隆隆的山體塌方的聲音,於是,王村長就帶著許多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們進山尋找。因為有張二寶在,所以很順利的找到了我們來時的路,可剛繞過那個有道觀的矮山時,就看到山包整個塌陷了下去,然後,就看到了東方玉打出的照明彈。
我從口袋裡掏出來吳少華從湘繡屍體上摘下來的東西看了看,發現,是一條銀項鏈,不過被熏黑了很多。我找到張二寶說:「對不起,二寶哥。湘繡的屍體已被裡面的東西侵佔了,我們只能燒了屍體殺了那東西。屍體我沒帶回來,但是我帶回來了這個。對不起。」張二寶把那條銀項鏈接在手裡,雙眼一紅,一把摟住了我說:「月老弟,俺這輩子都不會忘了你噠。」
我們被鄉親們輪流背會了村裡,王村長還找來醫生給我們幾個清理傷口和消毒上藥。吳尊早在一出來的時候就昏了過去,我們見他呼吸平穩,並且沒有外傷才都放下心來。有個護士打扮的小姑娘說:「這個老先生像是悶了一口氣在體內,一時氣頓造成的淤血。不過沒有生命危險。」我心裡嘟囔:你要再敢說氣頓的話,改天我就帶你也去試試。
我們就這樣五個人擠在一個屋裡,等一切都弄得差不多,人都走後,我們幾個誰都沒力氣再回自己的屋子了。索性五人擠在一張土炕上睡了下去。
我幾次都是強制性的開啟洞察眼,體力和精神力都是雙重消耗。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睡著的,反正當我睡醒了后我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近黃昏了。而且這一覺睡醒,雙眼紅腫,手腳無力,肩膀,后腰,小腿大腿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我掙扎著坐起來,發現床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聽見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