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一五章 改變不了的結局
何言蹊一愣：「雲哥哥，莫姑娘真的很喜歡你。你不應該讓她傷心。」
紀劍雲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我知道她對我是真心。但是，我卻決不能辜負你。我愛的人是你。早晚要讓她受傷，何必要一拖再拖呢？！讓她去吧，我相信她能夠想明白的。」
何言蹊便不說話了。她滿眼深情地望著紀劍雲。
她高興他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她點了點頭：「雲哥哥，她的確都是為了你，才受了寒毒之苦。我。。。」
紀劍雲不想再說下去，便打斷了她，問道：「聽說莫姑娘後來放了你，你去了哪裡？聽莫姑娘說，你怎麼在朱高煦哪裡？」
何言蹊臉一下子紅了，害羞地說到：「都是我錯了。那時候，我想著，我一定要離開你，你就會和莫姑娘在一起。所以，莫姑娘放了我之後，我就到處遊玩。卻沒有想到，被朱高煦給發現了，竟然要拿了我，用作要挾的你砝碼。好在，還是莫姑娘救了我，讓我去找你。這一點，我真的覺得莫姑娘了不起。我真的做不到那麼大度。」
「好吧，我知道了。言蹊，你就在這裡守護著應文小和尚，我去城內還有要事要處理。」
朱允炆這時候仍然不忘叮囑：「記得，將柳生君剛剛的話告知燕王爺，讓他早做提防。」
紀劍雲點了點頭：「放心。我一定不會忘記。」
京師內已經是一片混亂，有的人在往外逃走，有的人則準備做殊死抵抗，有的則忙著找門路、謀求新的官位。
他要去的地方是皇宮，因為很多人、很多事情要在這裡有個結束和開始。
宮內竟然一片縞素景象，原來，朱棣果然指認了柳生太郎的屍體為朱允炆的屍體，在發送。
而大殿之上，正在進行一場註定載入歷史的對話。
方孝孺指責朱棣謀朝篡位，而朱棣回道：「本王只是來清君側，誅奸臣的，並未要傷害侄兒。可恨是竟然有人趁亂殺了我的侄兒，我已經嚴令各處緝拿兇手，替我的侄兒報仇。」
這話倒是一點兒也讓人覺得意外。
「那好，皇帝有幼子尚存，請燕王爺輔佐他早登大寶，以慰先帝在天之靈。」
朱棣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對答了。
正在這個時候，馬三寶說道：「燕王萬萬不可。漢末期間，諸帝年幼，導致綱紀崩塌，朝堂板蕩。燕王也乃是太祖皇帝四子，最為當時太祖皇帝看好，三番四次想立為太子。眼下，燕王掃除奸臣，廓清宇內，而且春秋正盛，正當登基為帝，以慰黎民殷殷希望。」
朱高煦立刻跪下，大聲喊道：「父王當早登大寶，以慰天下黎元之望。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其他朝臣，早有想著邀功請賞的，立刻一同跪地，同上呼喊起來。
歷史上這樣的戲碼太多了。雖然虛偽，但是，大家還是樂此不疲，代代相傳。
朱棣當然要辭。
大臣們要繼續勸進。
方孝孺卻仍然大義凌然，吼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還有什麼話說。」
朱高煦這時候說道：「此子當年在朱允炆削藩時候進獻讒言，害得我眾位王叔家破人亡，害得我朱姓皇族親情離散。此等奸佞，早該問斬，已除天下之患。」
方孝孺大笑：「無恥父子，果然卑鄙。要殺便殺，啰嗦什麼？」
朱棣其實想留著他的，因為這方孝孺畢竟一代名儒。但是，一看，果然是一個表裡如一的人，可惜不懂得變通。他無奈地點了點頭：「推出去，斬了。」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在大殿裡面響了起來：「朱棣，你這無恥之徒，這是要殺盡天下讀書人！」
說著，身影從殿中的大樑上跳了下來。
紀劍雲一看，卻是韓羽。
只見，他一臉的輕蔑，看著朱棣：「篡逆之徒，竟然妄圖稱王稱帝，不自量力。可知道，這天下本是我明教的。今天，我就帶著眾教徒取你的性命了。」
而大樑上立刻跳下十幾個高手。
朱高煦一愣：「你不是。。。」
但是朱棣一句話擋住了他的話——要是說出燕軍與明教合作的事情，他的確會被後人罵一千年的：「明教餘孽，先帝念舊給你們一條生路，為何你們恩將仇報？！現在出去還來得及，我可以放你們一馬。不然，這裡就是你們的死地。」
韓羽則不再回答，一劍刺向了押著方孝孺的人。
這讓紀劍雲也是一愣，納悶他為什麼去救一個那麼不相干的人。然後，他明白了，——他想得到方孝孺這樣名儒的支持。
馬三寶當然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他想著替自己的兄弟殺了最危險的人。當然，也是替燕王爺去除最大的禍患。
他的嗜血寶劍已經出鞘。嗜血劍譜，哦，不，辟邪劍譜的劍法極其霸道，劍劍刺向韓羽的要害。
韓羽也是一愣：「嗜血劍譜竟然在這裡？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今天，我就殺了你。這樣，我就可以集嗜血劍譜、嗜血神功、嗜血寶劍於一身，天下無敵！」
說完，嗜血神功出手，掌掌擊向馬三寶的要害。
而韓羽帶的人則拚命地殺向朱棣，被朱棣身邊的高手擋住，殺得天昏地暗。
韓羽的功力畢竟高馬三寶很多，很快他就處於下風。
紀劍雲顧不得那麼多了，拿起玄鐵寶劍，也加入了戰圈。
韓羽一愣：「來得正好，一起除掉你們這些姓朱的。」
說著，便一個呼哨，給殿外的人打信號，看來是外圍有著更多的助手。
朱棣也是一驚，命令朱高煦：「煦兒，快去外面守著，謹防明教餘孽其他手段。」
但是這時候，卻飛身來了李慕紫和林眠風，余縹緲和韓月馨。
韓月馨說道：「父親，您的那些徒眾都已經被我們清除乾淨，現在迷途知返還來得及。」
韓羽這下絕望，他大聲吼道：「沒有想到，我的事業竟然毀在了自己女兒的手裡，真是報應。」
「但是，既然來了，我就絕對不會活著回去。」
紀劍雲知道，這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