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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第二二章 解密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在場的所有人震驚不已。其實,人這個物種,對一件事情沒有認知是可以的,完全推倒原來的認知就太過艱難了。


  的確,如果余縹緲不是朱雄英,作為一個有著金枝玉葉令的人,他就儘可能是真正的朱雄英。但是,他緊接著就否定自己的看法,因為——韓羽不能養育一個朱姓皇族的子孫。那麼,如果真的是這樣呢?!他該如何處理和藍依依的關係?他如何與韓羽相處?

  連鄢詩奇這個時候都跑回來了,勸說他道:「這封信也許是假的呢?是別有用心的人用來迷惑你的呢?所以,紀哥哥不要懷疑自己的身份!即使你不是韓林兒的兒子,你也絕不是朱雄英的,韓師伯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養育著一位仇人的。」


  張天來便在一邊吐著舌頭,意思:鄢詩奇最擔心的還是你紀劍雲。


  但是,余縹緲是最鬱悶的,因為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身份再一次灰飛煙滅,被證明肯定是錯誤的。他絕對不是朱雄英。他在那裡獃獃地站著,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切因為書信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問道:「三弟,你封信的確是從我養母手中得到的么?」


  紀劍雲知道他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卻不能欺騙他。他只能點了點頭:「二哥,的確是伯母給我的信。她應該是為了讓你確認自己的身份才特意留下來的這封信!」


  余縹緲點了點頭:「三弟,二哥當然相信你。只是,這件事情太讓人意外了,讓我一時難以接受。我其實不願意當什麼皇太孫,與什麼人爭奪皇位,但是,我必須知道自己是什麼人!」


  這時候,韓月馨則看著余縹緲說道:「縹緲,我覺得你不是朱雄英看來是確鑿無疑的了。但是,至於你的真實身份,我一定會與你一起查找出問題的真相,這個,你不用擔心。」


  紀劍雲也勸著他:「沒有關係,二哥,我也一定會幫你尋找線索,查到你的真實身份。不過,我覺得你的師父好像知道一二,因為,他曾經告訴我,我的身份可能是朱雄英,而你的身份才是韓林兒的兒子。我那時候認定自己的身份就是韓林兒的兒子,不然不願意再相信其他的說法,所以才沒有告訴你。」


  余縹緲頓時愣住了,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問道:「那,我的師父怎麼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


  紀劍雲搖了搖頭:「二哥,現在看來,我最不願意相信的事情還是變成了現實。我以前以為的笑談,可能就是現實了。可是,為什麼有人要調換我們的身份呢?」


  這時候,江一閑帶著聶冷蕊過來了。她問大家出了什麼事情,大家在這裡發獃。紀劍雲便講書信的事情告訴了她。她冷冷了,忽然冷冷地笑了笑:「沒有想到我的師兄為了報仇竟然想出了這樣的方式?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紀劍雲一愣,看來聶冷蕊知道事情的真相,便焦急地問道:「聶前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聶冷蕊淡淡地一笑,講起了韓羽講了一半但是沒有講完的故事。


  就在韓羽與中原四傑關係最好的時候,明教內部的分裂也日益明顯。朱元璋自從張無忌讓位以來,逐漸轉向世俗,到處擴充地盤,到處招兵買馬,而逐漸脫離教務,且和小明王韓林兒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明顯。兩者勢同水火,隨時可能火併。但是,實權畢竟掌握在朱元璋的手裡,他便施記在瓜步陷害了小明王。


  韓翼一直在韓林兒身邊護衛,也被認為是死掉了。於是,韓羽便著急趕過去一查究竟。用他的話說:「若是朱元璋害了我弟弟,我即使粉身碎骨也一定要殺了他,以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於是,中原四傑和韋朝宗便要擺酒席與他辭行。他卻嚴詞拒絕了。大家也明白其中的原因:他馬上就要與朱元璋為敵了,而這個人以後可能是掌管天下的人物。他怕他們受到牽連。後來,他們才知道,韓羽分別和他們談了話。而這一次談話,也使得中原四傑分崩離析,幾乎到了拔刀相向的程度。


  其實也就是他們之中三個男人和三娘的關係。其實,當時三娘喜歡的是瞎二,但是,韓羽卻生生地捏造了一個故事,說瞎二喜歡的卻是黃妙湉,將三娘的心徹底傷透了。於是,三娘才在一次偶然中喜歡上了司空竹。而呂四先生喜歡的是聶冷蕊,卻也被他生生地拆散了。


  聶冷蕊說:「當時,韓羽告訴我,呂四喜歡的人不是我時候,我是不信的。但是,那時候畢竟年輕氣盛,決定氣氣他,讓他給我陪個不是。但是,他的脾氣卻古怪的很,並不向我認錯。這可能是我們平時因為醫術的高低爭鬥慣了,才會導致當時那樣的結果。我便假裝走掉了。卻不料想他一氣之下喝了並不成熟的駐顏丹,結果變成了一個小孩子。」


  紀劍雲搖了搖頭,說道:「那麼,他應該恨我師父入骨才是,卻為什麼在五台山上還願意救我的性命?難道僅僅因為鄢老爺子的原因嗎?」


  聶冷蕊笑了笑,有些悲涼地說道:「這駐顏丹的霸道之處便在於此。它能夠讓一個人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有些事情,他會刻骨銘心。有些事情,則沒有一點兒印象。我猜,也許他那個時候是清醒的。他要用你去復仇。」


  接著她看著江一閑說道:「這老賊頭說知道這病的解藥,騙了我一輩子。但是,到現在,我都是他的人了,他還是不肯相信我。」有些淡淡的哀傷。


  江一閑便嬉皮笑臉地說道:「阿蕊,這病真的無葯可醫。我騙你,還不是想留住你嗎?!」


  但是,紀劍雲還有些不明白她所謂「也許他那個時候是清醒的」是什麼意思,便問道:「呂四先生清醒與否,與他的復仇計劃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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