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陸子蘇
第一百二十五章:陸子蘇
眼睜睜看著刀疤男朝著沈玥刺去,少年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就在匕首距離沈玥的咽喉隻剩下不到一指的時候,一隻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巧巧的扣在了他握著匕首的手腕上。
“哢嚓!”
匕首應聲落地。
“啊!!!”
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刀疤男的手腕,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垂下,不同於之前的無法動彈,這次是鑽心入骨的劇痛!
沈玥收回手,將少年護在身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刀疤男,“你剛剛說什麽?”
刀疤男疼得齜牙咧嘴,卻依舊倔強的瞪著沈玥,冷哼一聲道:“臭丫頭片子,你幹了什麽!識趣的快把解藥交出來,不然別怪大爺對你不客氣!!!”
此刻的刀疤男還以為是之前沈玥揮灑出的藥粉,才讓他的手變得如此脆弱,一碰就折。
“嗬!不客氣?”沈玥冷笑兩聲,“我今兒個倒要看看,你如何對我不客氣。”
說罷,沈玥手一翻,掌心多了一枚銀針。
刀疤男見狀,瞳孔一縮,眼底閃過一抹恐慌和害怕,“你要做什麽?”
這小丫頭片子怎麽會使銀針!!!
難不成,她就是義醫堂那位!
“不做什麽,就是聽聞古有一說法,銀針入體,遊於奇經八脈,中針之人渾身劇痛不已,卻又無法探知是因何而痛。”
沈玥冷笑,“我也就是看你不順眼,想試試罷了。”
聽到這裏,刀疤臉也有些慌了,他不過是幫人教訓個人,怎麽還能把自己搭上去呢。
仁醫堂上次那些人的模樣他可是見過,
“我告訴你!我官府可是有人的!你要是碰我一下!縣令老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縣令老爺,
沈玥的眸光一沉,她還真沒想到,這個刀疤幫竟然和縣令老爺有關係!
不過,縣令是人們口口相傳的明官,又怎會認識這種霸淩百姓的街頭混混。
怕不是誆她的。
“你是哪根小白菜?還認識縣令?”沈玥冷哼一聲,“那我今天正好替縣令,收拾收拾你們這些個借他名號,欺壓百姓的敗類!”
隨即,沈玥手起,銀針落,銀針紮進刀疤男腿部,因有內力的加持,痛感格外清晰。
不等他痛呼出聲,又一道銀針刺下。
刀疤男麵部猙獰的張了張嘴,卻是一聲都發不出來。
沈玥就蹲在對麵,默默的看著他,約莫有一炷香的時間,才將銀針拔下。
刀疤男頓時癱軟在地,臉上再沒有了方才的傲慢。
“還不放過我嗎?”沈玥看著他的眼睛,淡淡地詢問道。
刀疤男的眼睛裏充滿敬畏,“姑娘,剛剛是我多有得罪了,還希望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我一命,”
他的話語當中甚至帶上了幾分哭腔。
“嗬。”沈玥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你不是認識縣令老爺,要對我不客氣?”
說罷,沈玥又取出一枚銀針,在手中旋轉。
“不不不,我不認識縣令,我不敢,”刀疤男嚇得連忙擺手。
沈玥將銀針插回腰間,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看向刀疤男的目光充斥著鄙夷和嘲諷,“以後讓我看你見你欺負人,見一次紮你一次!”
說罷,沈玥便帶著人走上了官道。
刀疤男帶著的小弟們都哆哆嗦嗦的站在兩側,不敢阻攔,
刀疤男看著沈玥的背影,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
而這一幕,也被古樹後的兩人看了個清楚。
……,
走上官道,沈玥這才抬眼看向身邊的少年,眼中滿是探尋。
隻是幾日不見,他就成了這樣,
看著沈玥帶著探究的眼神,陸子蘇扯出了一個笑出來,“多謝沈姑娘出手相助。”
看著他看著少年勉強的笑容,沈玥眉頭微蹙,開口詢問道,“這是怎麽回事?這個點陸兄不是應該在采購藥材的路上嗎?”
怎麽還會在這裏,被一幫人圍毆,
“沒什麽,沈姑娘不必擔心。”陸子蘇低垂著眸子笑了笑,想岔開話題。
沈玥直覺告訴她,這事兒恐怕和她有關,
在沈玥的再三追問下,陸子蘇還是說了。
“自那日回來後,仁醫堂對我的態度就已經很惡劣了,又因為王富貴被抓了,藥堂隻有我一人識路,所以又留了幾日,”
陸子蘇苦笑了一聲,“直到前日,他們處處貶低洛兄和你,我氣不過說了幾句話,仁醫堂以此為由,將我采買的印信奪走了,”
“那這些人?”
“這些人平日隻與霍新相熟。”
沈玥了然,她開始後悔之前沒有教訓一下霍新。
陸子蘇身上隻要是露在外麵的肌膚,上麵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他不知道從何得知,我與洛兄相識,他叫我去抹黑你們,若是我說話的話,定是有人相信的,對你們聲譽也是有損。”
陸子蘇臉上帶著落寞,“我回絕了此事,拿了藥準備回家,然後就被人抓進了小巷子,剩下的,你都看到了,”
沈玥的神情變得有些憤然起來,“那你為何不離開呢?隻要你還在那裏一天,他們就有理由隨時欺壓你!”
陸子蘇的表情也有些難看起來。
他該怎麽離開呢?家中娘親還要他拿藥續命,他就算是再苦也得忍著。
而今日的藥也被那些人拿走了,他娘親今日又當如何,
看著陸子蘇苦澀的表情,沈玥才想起來秦叔和她說陸子蘇家中的變故。
之前王富貴的刁難,也是多虧了陸子蘇,
她還欠著陸子蘇一份恩情,
“我家剛開了一間藥鋪,不知陸兄可有空閑,幫忙來搭把手?”
沈玥想了想,決定用這種方式給陸家搭把手,也是叫陸子蘇招攬到義醫堂。
陸子蘇愣了愣,顯然是沒想到沈玥會邀請他。
不過他知道沈玥是為何,陸子蘇笑著拒絕了,“我還是不麻煩洛兄和你了,本身這藥材就不便宜,我娘的身體也是長期需要,你這才剛剛開業,若我去怕是會是一個累贅。”
陸子蘇怎麽說也在仁醫堂待了那麽久,對於藥材的價格也是清楚的,兩人才剛剛開了藥堂,還要負擔上他們一家,實屬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