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淩沫出國
第39章淩沫出國
服務員陸續將菜端上桌。
淩沫也沒有再深談她和陸景深之間的事。
畢竟,有些事情,當局者都無所謂,旁觀者又怎麽勸得動呢。
菜上齊,服務員走出了包間,將包間的門輕輕合上,沈慕傾剛打開消毒包裝好的碗筷,淩沫就低聲說了句:“傾傾,我要出國了,後天。”
沈慕傾用筷子戳著包裝袋的動作頓了頓。
沈慕傾抬頭,看著坐在對麵的女人,女人眼眸中帶著的淡淡憂傷,是她第一次在她眼中見到的情緒。
她溫聲:“怎麽突然就要出國了。”
就連年都不過了。
淩沫揚起了唇角:“我爸說我這性子,該丟到國外去曆練曆練了。”
沈慕傾明白了。
就是得罪了陸景深的原因。
淩沫看到了她黯淡的神色。
“傾傾,你別自責,我覺得我爸爸說得也對,你看,我一再二二再三的,不光給家裏找麻煩,還給你找了麻煩呢。”
“也不關陸景深的事,就是我家裏單方麵的希望我去。”
淩沫說著,就笑出了聲。
尷尬得笑聲。
“沫沫,你自己也是想去的嗎?”
沈慕傾盯著她的眼問。
淩沫揚著眉:“傾傾,我今年二十三歲了,卻始終在父母的繈褓下,都沒經過什麽世事,我也想去見見世麵,看看不同的天地了。”
沈慕傾點頭,也扯出了一抹笑容。
她溫聲:“沫沫,我們吃飯吧。”
這一頓飯,是兩個人朋友生涯中最沉默的一頓飯。
她們什麽都不用說,卻也都能懂對方的選擇。
吃完飯,北城的街道上流光溢彩,燈火通明。
天空上方,竟飄起了幾朵雪花。
走到餐廳門外,冷風襲地而來,冷得兩個人都不禁一起跺了跺腳。
見陸景深請的司機就將車開了過來。
沈慕傾問身邊的女人:“沫沫,要我送你回家嗎?”
從前她們兩個一起出門,淩沫都是懶得開車的。
這一次,淩沫搖頭拒絕:“傾傾,我今天有開車過來的。”
沈慕傾點點頭,又多看了她兩眼,司機已經停好車,為她拉開了車門,她抬腳,先往前走了一步。
車門關上,沈慕傾又搖下車窗,看著站在原地同樣看著她的淩沫,她想問她後天幾點的航班,她問:“沫沫,後天……”
淩沫揚起笑臉打斷了她:“傾傾,後天不用去送我。”
她一開始就沒有跟她說她幾點的飛機,自是不希望她送的。
沈慕傾點頭:“沫沫,再見。”
車窗揚起,司機將車開進車流,從後視鏡裏,再也看不見淩沫的身影。
每個人都是個體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該走的路。
到了淩沫離開的那天,北城落了大雪,依舊沒有擋住她要走的去路。
沈慕傾沒有去送她,也沒有再說道別。她知道,下次再見,她們依舊會如初,她的沫沫也會事事為她出頭,將她護在身後。
隻是,整個北城,再也沒有一個能和她說體己話的人了。
沈慕傾吃過午飯,坐在客廳的玻璃門麵前,拉開窗簾,北城飛國外的航班大多都是早上和晚上的,淩沫此時,或許就在飛機上了吧。
沈慕傾在玻璃門前搭起畫板,調著調色盤,看著院子裏迎寒而綻放的梅花。
梅花見花不見葉。
她揮著手上的毛筆,有力的在紙張上畫出院角處那一顆梅花的枝幹,然後,一點一點的紅渲染到枝幹間,片片鮮紅的花瓣,一叢鵝黃的花蕊,組成一朵朵玲瓏的梅花……
梅花香自苦寒來。
萬花嬌豔,她卻獨愛寒冬裏這獨自傲霜鬥雪的寒梅。
沈慕傾畫得出了神,不知何時,身後已經站了一個男人。
男人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畫,並沒有靠近去打擾,一看,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女人停下手中的筆,轉身時,才看見了已經快一個星期沒見過麵的男人。
如今看他,心中已少了一份什麽……
從前的熱情,一見他就自動自愈的心……
沒了那份熱情,也就已經不需要自愈了。
她清淡的先開口:“回來了?”
男人冷笑,走近她剛畫完成的作品前,伸手觸摸了一下那還未晾幹的畫,紅色和黑色染上他的手指。
“從前怎不知道,陸太太這麽多才多藝。”
沈慕傾自嘲道:“閑出來的愛好而已。”
陸景深抬眸看向她,訕笑道:“這是怪我讓你閑了?”
沈慕傾淡淡回視他的目光,久久才無謂輕聲:“沒有,應該感謝陸先生讓我享受上了這樣的日子。”
她說完,從他的身旁走過去,想先去洗了手。
沒走兩步,就被男人一把扯進懷裏。
陸景深麵色變得猙獰,呈現著不滿。
她竟就這麽想將他無視了。
陸景深眸色開始暗沉。
他伸手去撫摸沈慕傾的臉,沈慕傾撇開頭,他的手就頓在了半空。
“你手上粘了顏料。”
沈慕傾說完,看到了他眯著的眼,麵露著不滿。
陸景深不屑輕嗤,俯身,就將她打抱起來。
沈慕傾驚呼:“陸景深,你要幹什麽。”
陸景深低頭,目光掃在她的臉上,幾日不見,她那原來消瘦的臉頰似乎長了些肉,臉色也從從前的蒼白裏帶了幾分粉嫩。在看到她皺起的眉心,陸景深撇開唇角,輕哼一笑:“你說我能幹什麽?”
正泡好了茶端過來的孫嫂看到這一幕,忙又轉身避回到廚房裏。
沈慕傾努力平緩著情緒,保持著淡然:“陸景深,你先放我下來。”
“會放你下來的。”
陸景深不顧她掙紮,抱著她就往樓上的房間裏走。
沈慕傾自是明白他將她往房間裏抱的用意的。
陸景深這個人,就算不愛她,對她的身體倒是沒有抗拒的,三年裏,他再怎麽厭惡她,依舊能享受著她的身體。
沈慕傾不覺得他是對她存有什麽感情,這不就是男人的本性嗎。這個男人,次次都能一邊厭著她,一邊又要著她。
可是她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她並不想與他發生任何不利於孩子的事。
沈慕傾難得的被陸景深溫柔的放到了床上。
沈慕傾見他又要壓下來的身子,連忙讓了讓。
陸景深眉心一蹙,冷冷沉聲:“怎麽?陸太太喜歡被強迫的戲碼?還非得次次演上了?”
沈慕傾坐起身子,平靜的說:“陸景深,我不想。”
“你想不想我還不知道?”
陸景深嘲諷的說著,坐到床上,一把又將她禁錮到了懷裏來。
“你若安分些,或許我還會溫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