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勸分不勸和
第24章勸分不勸和
飯後,程溪言送陸景深到程家的門口,兩人站在那裏等著司機幫陸景深把車開過來。
程溪言看著身邊的陸景深開心道:“景深,你以後要是能經常來程家就好了,這樣他們就都不敢欺負我了。”
陸景深一想到餐桌上的場麵,眉心一蹙,除了公事應酬,他基本不會上誰家裏去做客,他也知道程溪言讓他到程家吃飯的意義。
陸景深並不喜歡這種飯局,他沉聲:“言言,程家兄妹欺負你,我有的是辦法治理他們,以後有事情找我就別把我約到這裏來了。”
程溪言聽出來了他的不高興,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
陸景深,好像變……
從前他也會有不如她意的時候,可是現在,他好像沒有了那份耐心的縱容。
程溪言低聲問:“景深……因為你怕慕傾姐知道了會不高興嗎?”
“跟她沒關係!”
聽到沈慕傾的名字,陸景深的聲音就暗沉了下來。
果然,提到沈慕傾,總能影響他的情緒。
程溪言的心開始慌了……
她知道陸景深對她的好,不過是因為感激她陪他熬過的那段時光……畢竟,陸景深隻是對她好,從來沒有承認過外界的傳言,沒有說過一句喜歡她……
程溪言抬起頭,委屈的看向陸景深:“景深……我隻是怕慕傾姐不喜歡我,所以,才會怕她也不喜歡你對我好。”
“她以前趕我出國,我沒有怨她,就算今天她打了我,我也是不怨她的,她隻是介意你對我好。”
“景深……既然慕傾姐不喜歡,你以後也不用對我這麽好了。”
她在試,試沈慕傾和她在陸景深心底的位置。
她卻在陸景深的眼裏看到了倦意。
令他難了?所以感到疲倦了?
可是從前,他都是毫無理由站她身邊的啊。
陸景深看到她委屈的樣子,於心不忍。
“言言,她和淩沫對你動手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我不想來程家,是因為我真的不喜歡來。”
程溪言點頭:“景深,你不喜歡,那以後就不用在程家見麵了。”
“慕傾姐和淩小姐……你別為難她們了。”
“她們隻是討厭我,我以後盡量不出現在她們麵前就行了。”
她說得委屈求全,越是大度,陸景深的心底越是覺得沈慕傾和淩沫不可理喻。
陸景深又想到了在商場時那兩個女人囂張的樣子,眸底浮現出一抹陰霾。
程溪言見他不言,又看到了他沉思時緊皺得眉心,她知道,她這番話起作用了。
程家的司機將陸景深的勞斯萊斯開了出來。
陸景深隨之上車。
車門關上之前,他溫聲:“言言,進去吧,好好睡一覺。”
陸景深知道程溪言的難,也願意哄著她的。若是連他也對她冷言相對了,那她在北城,就真的沒有依靠了。
陸景深將車開出了程家。
他煩躁的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剛才的飯根本沒能吃盡興。
他打了沈慕傾的電話,想問她在家裏有沒有留他的飯,撥過去,竟然是通話中……
他掛了電話,覺得自己可笑,難道離了沈慕傾他就不能吃一頓飽飯了嗎。
陸景深又撥了謝明皓的電話。
對麵接通,隨之入耳的是震耳欲聾的音樂。
陸景深嫌棄的將電話離遠了些問:“在哪?”
謝明皓:“喝酒?要來嗎?”
那還吃TM的飯,喝酒豈不是更應了他今天的煩躁。而今天令他最煩躁的是,他出差半個月回來,沈慕傾竟然給他遞上了離婚協議。
陸景深問:“地址。”
謝明皓:“紫夜。”
陸景深聽清地址就掛斷了電話。
然後一腳油門,車速飛快的往紫夜開去。
沈慕傾掛了秦沐煬的電話以後就回房間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她隨便在廚房煮了碗麵,淩沫就打電話來找她聊天了。
兩人東拉西聊間,她就吃光了一碗麵。
在聽見有兩聲插撥的通話聲時,她也看了一眼的,隻是,立馬被掛斷,變成了未接來電。
她點了免提,繼續和淩沫聊著天,然後,點開未接,陸景深的電話,響鈴一秒。
想來也是他打錯了。
那頭,淩沫說:“傾傾,說真的,陸景深跟你不適合,你們在一起也有三年了,他都還沒有了解你是什麽人。”
沈慕傾淡淡道:“怎麽又說他了。”
淩沫問:“你下午說要跟他離婚是真的嗎?”
沈慕傾:“真的。”
淩沫忙激動道:“早離早好!哪天去民政局?要不要到時候我帶幾個男人去給你助陣?”
沈慕傾沒忍住一笑:“助什麽陣呢。”
她隨後又淡然:“協議他沒簽字。”
“不簽?”
淩沫的聲音一下提高了幾個度。
“不簽告他呀,怎麽,他還真以為北城是他的天了,還真想左擁右抱有大有小了不成?”
沈慕傾苦笑:“沫沫……我好歹愛過他一場,不想弄得那麽難堪,他既然不愛我,總有簽字的一天的。”
淩沫聽了更是不樂意,終是問出了口:“你愛他什麽了沈慕傾?你怕他難堪,你沒見他讓你多難堪嗎?他要是三年五年的都不簽,你也拿你三年五年去陪他?”
“沈慕傾,你別搞笑了,女人的青春就是這樣三年五年的浪費沒有的,你已經浪費三年了。”
淩沫越說越激動,她並不知道沈慕傾曾被陸景深救過。
那是沈慕傾一個人的秘密。
所以,她真的搞不懂,沈慕傾對陸景深的愛意從何而來。
最後,她還是歎了一口氣:“傾傾,我並不是對陸景深有偏見,我隻是覺得,你為他不值得,這三年裏,你有快樂過嗎?趁你現在還能全身而退,那趁早離了吧!”
淩沫知道,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
可是,這段婚姻裏,付出的是她的朋友,難過的,還是她的朋友……她寧願勸分不勸和。
沈慕傾認真的聽完了她的一席話。
道理她都懂。
她平靜溫聲:“沫沫,不會三年五年的,我們都將離婚擺到了台麵上,就算他不急,程溪言也會急的。”
如果程溪言沒有出國三年,她和陸景深也早就熬不過三年了吧。
“提那綠茶婊幹嘛,晦氣!”
淩沫噴著程溪言,終是沒在發表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又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