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戮風（一）

  陽光投下來，透過交織相錯的樹葉，形成狹長的，直到地面的光線。地面的綠草被壓彎，那道身影緩緩抬起手掌到眼前，確認自己的復活。


  「我對你們，都有印象……」許久后將手放下，初代火影目光看向張年與大蛇丸。


  嘴角掀了掀，大蛇丸沒有理初代火影，沖張年笑笑，慢慢退後，轉身走了。


  張年走到初代火影面前：「初代火影大人，我們曾經召喚過您，這一次，是想請您幫我進行木遁的修行。」


  「修行木遁，你可以使用木遁嗎？」


  「是這樣，我身上移植了您的細胞。」


  「……在本尊面前說這種話，還真是失禮啊。」


  在那張方正嚴肅的臉上表現出的是滑稽，和善，平易近人，這是那種在看動漫時，張年曾感到過的親切。


  「那麼？」張年問道。


  「作為死人，能夠出來做這樣的事，還挺有意思的……活著真好……」初代臉上露出些許溫和的笑容。


  這大概便是同意了，張年覺得。


  綠色掩蓋了一切，密密麻麻令人頭皮發麻的樹根蜿蜒破土，將初代和張年拱上天際。


  在今後的數個月里，這片廣袤的土地，將會長時間的受到木遁的蹂躪，天空中翻湧起來的，並非喧囂於塵世上的黃土，而是張年心中的殺意——他要比曉更快一步的獵殺人柱力，收集尾獸。


  「你身上隱約有一股比九尾更加不詳的氣息，不過……那也沒關係，想要什麼時候開始修行？」初代拍了拍張年的肩膀，洒然一笑。


  ……


  夕陽像是血幕一樣，延伸往前的黃土小道上，綱手籠罩在這樣的血幕之中，面無表情的樣子有些可怕，讓靜音不敢靠近。


  木葉的事情像是插了翅膀一樣傳到忍者世界的每一個大小勢力耳中，隨後發散開……綱手也是在兩天之前才聽到了木葉的消息，幾近摧毀，還有三代火影隕落。


  好在，自來也還在，他終歸是跟大蛇丸對上了，這一次，沒有絲毫的餘地。


  還有那個小鬼，那個小鬼……還在自己面前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真是不可饒恕。


  天空逐漸走向黑暗，遮掩一切。


  這片天地，實際也是在按照原本的走向運行的，只是陡然間加入了什麼，讓人感到古怪的同時，又一時間難以發現……好像少了鼻子的人臉，當發現無法呼吸的時候，已經晚了。


  數天後的中午，陽光明媚，張年和初代火影在樹榦上談話，穿著戰甲的貓咪無聲的來到張年的身後。


  「年大人，那場戰爭的最終結果已經出來了。」


  貓咪看了一眼初代火影，隨後躍到張年的肩上，貼著張年的耳朵悄聲道：「……死光了，那個叫半藏的，名為曉的那個組織贏了。」


  張年怔了怔，愣在那裡。


  「你的情報網路嗎？」初代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貓咪剛才的話。


  「是啊，終歸是來了，我之所以做了這麼多，為的就是要在面對那個組織的時候，擁有些許的還手之力，現在感覺，這個時間像是提前了。」張年緩緩說道。


  他站了起來，連日來的木遁修鍊讓他身上充滿了威勢，站起來的像是一隻雌伏許久的凶獸。


  獵殺第一隻尾獸，二尾又旅，雲隱的，由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