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再見綱手
木葉往北二百里,一座小鎮熱鬧非凡,人流穿梭,是沙子一般的。
身披黑袍的三道身影穿行在人流中。
這是剛剛參與圍殺了風影的張年與君麻呂,還有火花。
此時相距風影的死亡僅過去了三個小時,大蛇丸已經成功以風影的身份潛入了砂忍之中,進一步推動摧毀木葉計劃。
烈陽驅散血氣,張年偏頭看了君麻呂一眼,他的臉色很不好,之前的早蕨之舞應該透支了生命。
這大概就是強大的血繼限界者所落下的弊端。
察覺到張年的目光,君麻呂也看了一眼張年,無言的對視。
「大蛇丸大概不會選擇你作為轉生的容器了。」張年忽然道:「你這副殘破的身體。」
君麻呂周圍的氣息瞬間變得陰冷了,偏頭盯著張年:「你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人活著總要有一個信念,或是目標,這組成了三分之一的人生,人生的另外三分之二則是去履行這個信念或是完成這個目標的過程。」張年說道。
君麻呂冷冷道:「我的目標就是成為大蛇丸大人最完美的容器。」
「只是我現在的身體……」
說話間,嘈雜的聲音從前方的二層平房中傳出來,是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隨後又是一個粗獷的女人聲音。
「哇哈,好運啊……又贏了,哈哈哈哈哈,快把錢拿過來,開始下一把!」
「啊!啊!啊!又輸了!!靜音,把錢拿過來!」
「……」
張年先是一愣,一種古怪的表情出現在臉上。
君麻呂微微皺眉,他被無視了。
只見張年拉著火花的手走進那家傳來嘈雜聲音的平房,順便沖君麻呂擺了擺手,語速飛快的道:「我想說的是,每個人都會有或多或少不同的目標與信念,但確定信念或者目標的時候,必須是頭腦清醒,擁有自我思維的時候,否則就會被人操縱,變成擁有思維的行屍走肉,而之後我要做點事情,需要一些厲害的傢伙,你算是合格的,想要邀請你,不過現在沒事了,你走吧……記得告訴大蛇丸,殺三代的時候我會趕到。」
君麻呂愣了愣,然後看到張年說完話便迫不及待的跑進了前面的屋子裡,讓他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
君麻呂仰頭望向天空:「我的信念……怎麼可能有錯,成為大蛇丸大人的容器……」
說完又低頭,身影孤寂的繼續往前,腦海中偶爾浮現張年所說的……信念。
……
屋子中並不豪華,是很普通的日式屋子,大廳堂的黃木地板上放著很大的長桌。
長桌的兩邊分別是兩波人,一波是暖黃長發的綱手與靜音,另一波則是三五成群的中年大叔。
參賭的只有其中幾位。
桌旁一位大叔手中拿著骰盅,五顆骰子在其中唰唰唰作響,約莫七八秒后將骰盅猛的砸在桌上,目光盯著綱手道:「大,還是小?」
綱手緊抿著薄唇瞪著骰盅,靜音冷汗都下來了,緊張的看著綱手。
大叔們則是滿臉輕鬆的笑。
這些形成了一個極為滑稽的畫面,讓張年忍俊不禁。
過了小一會兒,綱手伸手指著骰盅道:「大!」
幾個大叔立刻道:「小!」
開盅。
五個骰盅全是一點。
靜音差點暈倒,綱手則是眼角抽搐著滿臉難看,黑線從額頭一路蔓延下來。
眼前的畫面有條不紊的繼續進行著,火花悄悄湊到張年耳邊:「老師,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張年伸出手指指向綱手,學著火花的語氣小聲道:「這是我女神,我來表白的。」
說完張年在火花的滿臉愕然中笑著走向綱手那一邊,他的腳步聲驚動了所有人,目光轉移到他的身上,大叔們信手驅趕道:「小孩子出去。」
靜音和綱手看到張年則是一愣,靜音小聲的在綱手耳邊道:「綱手大人,這個是那天那個孩子……」
「唔,有點印象……」綱手點了點頭,露出回憶的表情。
靜音則是提醒道:「綱手大人,你有沒有發現……他身上的血腥氣比之前更加重了,從他進來開始,我就能感覺到濃重的血腥氣。」
綱手多看了張年一眼,隨後聳了聳肩,說道:「跟我有什麼關係,現在我們還剩多少錢?」
綱手話音落下,張年已經走到了她身旁,笑眯眯的望著綱手,張年說道:「綱手公主好。」
「額……」綱手聞言一怔,上下打量一眼張年,這個稱呼她幾乎已經要遺忘了,卻被一個小鬼叫了出來。
「你認識我?」綱手微微昂頭,目光輕描淡寫的點在張年臉上。
「當然,我喜歡你。」張年依舊是笑眯眯的表情。
噗!
靜音直接把口中的茶水噴了出來。
繞是淡定如綱手也一臉懵逼。
再怎麼說綱手也四十多歲了,雖然現在展現出的是二十三四年紀的模樣,但如果對她說這話的是一個才十幾歲的孩子,也還是顯得很奇怪。
「喂,小鬼,那天我看到你喝酒了,要是只是喝醉了想要找刺激,我不介意揍你一頓哦~」綱手雖然說要揍張年,臉上卻是一臉玩味的表情。
她怎麼會把一個小鬼的話當真呢。
張年對這一切自然看得明白,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也不想長這麼小一點啊……
他舔了舔嘴角道:「怎麼這樣呢?公主,你不能因為我年紀小就把我的話當成玩笑啊……這樣吧,我來陪你賭。」
「小鬼,你到底在說什麼?」
「真的撒酒瘋了吧?」
「這小鬼居然敢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叫你滾出去知道嗎?」
另一邊的賭桌上,幾個大叔拍案而起,氣勢洶洶。
張年表情不變,右手忽然膨脹成巨大的狐爪,一把將幾個大叔全部握住,垃圾般丟了出去。
手臂恢復原狀,張年走向綱手賭桌的另一邊盤腿坐下,他摸了摸鼻子而後看向綱手,舌頭在鋒利的牙齒處轉了一圈:「怎麼不說話了,不敢嗎?」
聞言,綱手目光一閃,挑了挑漂亮的眉毛盯著張年:「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