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章 術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了。」張年說完,看著三代。
三代吐出一口煙圈,面上古井無波,目光深邃,波瀾不驚,這種樣子看起來,確實很有一種上位者的神秘感。
不過張年自帶神秘免疫屬性,他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情況三代還能夠如此鎮靜,這種情況下木葉翻底牌會很不值,不翻底牌會有很大損失,這是進退維谷的牌局。
老人沉默著思考,張年靠前一步:「火影大人,您知道裝逼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嗎?」
「哦?」三代聞言沉吟一下,手上抽煙的動作頓了頓,皺眉問道:「裝逼這兩個字……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是什麼意思?與現在時局有關嗎?」
老人說話拿捏,面容嚴肅,張年感覺自己的眼角都在不自覺的抽搐:「您現在就很裝逼。」
「是嗎?」三代自己看了一下自己:「那麼裝逼是威嚴的意思吧?」
「……」
兩人說話,一人嚴肅,一人恭敬,在張年看來,氣氛異常的詭異。
所幸三代沒有糾結這個。
「好,現在我布置任務,你帶著任務吩咐下去,按照現在的事態,需要的人手怕是不少,雖然你剛剛晉陞中忍,但身為人柱力戰鬥力甚至不低於上忍,之後的戰鬥你也要參與在內。」
手指敲打著桌面,老人一道道任務布置下來,字句停頓自有一股威嚴散發出來,讓聽的人不敢玩笑。
帶著任務退出去,張年找到傳訊的飛鳥在木葉飛快的將消息傳達到各個地方,很快也便有了回應。
來人大多是中忍,其中夾雜兩三名面生的上忍,他們看到張年目光都是疑惑的,不過張年對他們沒有任何解惑的慾望,照著三代的話重複一遍,然後頭前帶路。
眾人皺著眉頭望他離開的背影,隔了一會兒,跟上去。
到達戰場很快,因為戰線已經被直接逼了過來,笨重的海怪基本傷不到木葉的忍者,但憑藉恐怖的數量逼近過來卻是肯定的。
立在樹枝上,張年神情悠然,緊隨而來的木葉忍者卻感到分外的緊張,這樣的規模實在太大了。
「立刻加入戰鬥抵擋住他們,已經快要靠近村子!」
不消張年張年說話,便有神情肅穆的上忍沉著聲音指揮作戰,他們擁有參戰經歷,一眼看去戰場已經瞭然了七八分,指揮起來竟然隱隱遏制了海怪的行進,這一點,張年自問自己是做不到的。
腦海里這樣的比較流轉一下,然後便再沒有去想了,這種比較是很無聊的。
現在到處殘枝斷木,硝煙四起,火光蔓延,張年體會到了另一種火影世界,他感覺,在這之間遊走,如魚得水,不由自主的升起興奮之感。
這就是戰爭吧?
張年此刻無比嚮往!
美中不足的是,現在還需要區分友軍與敵軍,他更喜歡那種殺人不分左右的感覺。
稍稍出神,張年從思緒中退出來,笑了笑,然後找到卡卡西的位置,閃身過去,傳達三代的意志。
首先派出小隊探查海怪的來源,如果還有海怪在不斷逼近,那麼就破壞它們的必經之路,否則無窮無盡的海怪,強悍如木葉也受不了這樣的踐踏。
其次是派人前往火之寺請火之寺出手保護沿途的普通人,將流離失所的人們帶到木葉。
卡卡西現在是戰場最高指揮,聞言布置了隊伍,隨後讓張年加入戰場。
戰場,雖說只是千人的小規模戰鬥,但在各種忍術的破壞之下,小片的森林已經變得狼藉一片。
探手抓住一隻海怪的頭,五指嵌進皮肉里,然後狐尾刺破它的肚子。
偶有人目光轉向這邊看到他身後的狐尾,感到厭惡與恐懼,選擇遠離。
張年一手的血腥,眼前的場面又有海怪衝殺而來,張年跳上樹枝緩衝了一下,嘴角微微抿起來。
這可不好啊,這種戰鬥完全是在浪費時間,對他而言最多是磨合了一下他與身上的負重而已。
而且看這種架勢,這樣的屠殺需得進行到晚上,甚至持續到第二天也說不準。
忽然,張年眼睛一亮,腦子裡想到了什麼,暫時離開了這裡。
再次出現的時候,風刮動樹葉,捲起的漩渦里顯出了張年的身形,他身後背負著巨大書包,還有書籍從鼓鼓囊囊的書包中冒出一角來。
相比剛才沒有表情的臉龐,此時張年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把書包從背後取下來,他手一松,書包掉下去。
他站的是高聳的樹枝上,書包掉下去震動起些許塵埃,聲響引起了海怪的注意,沖向地面上的書包。
「滾!」
張年冷哼一聲,落地狐尾橫掃舞成風車,盪開了一干智障。
海怪嘶吼幾聲,再次瘋狂的沖了過來,張年取了一本書來看,然後狐尾掃開海怪,並不殺死。
這些書都是他趁著沒人取出來的,大半是土遁,少部分是風遁,現在的他只有這兩種查克拉性質,他打算著那這些智障來練手。
皮糙肉厚又抗揍,免費做陪練不要錢,而且,其實還挺可愛的嘛?
一隻海怪趁他失神靠近過來,兩隻小短手只有二十厘米,搖搖擺擺的完全是個擺設,一張大口咬向張年,裡面的雙層牙齒張開,腹內雜七雜八的內臟腸子翻動。
狐尾一卷把他丟出去,張年咧了咧嘴:「我收回剛才的想法。」
他一邊操控狐尾抵擋海怪,一邊在看這本土遁的書。
過得一會兒,雙手結印出來,口中吐出喝聲:「土遁,下陷流沙!」
四周土質發生變化,驟然鬆軟起來,傳出沙土下陷的聲音,眼看將要停止,張年皺了皺眉,遲疑一下,隨後手印本來已經到了最後一個,他卻硬生生的再次變幻了一下。
「雙重,下陷流沙!」
嗡!
四周掙扎奔突的海怪霎那之間以極快的速度陷入鬆軟的土質之中。
沒人望見這一幕,否則便會震撼於張年對術的理解,居然改印,並且直接改變了術的威力。
張年沒有太多這種感覺,只是如同做題的時候,看到這個方式的解答太慢了,想出了另一種方式答題而已。
但毫無疑問,他是一個術的天才,他自身也不否認這一點。
好了,下一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