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個人至上
火光衝天而起，遠處傳來喧囂聲，叫喊聲。
張年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火焰變成紅色與黃色的光點，不斷閃動，最終，還是疲憊的閉了下去。
意識漸漸失去的時候，張年努力的努力的翻身趴在伊魯卡的身上。
……
一分鐘之後，約莫二十道身影出現在這片森林。
暗部先至，一部分普通中忍后至。
映入眼帘的是幾乎被起爆符毀滅的小片森林，然後，便是昏迷在光禿禿的黃色大地上的伊魯卡與張年。
本想發怒的暗部隊長見到張年趴在伊魯卡的身上的樣子，深深的皺了皺眉，這個姿勢，是想要在爆炸中保護伊魯卡嗎？
心思流轉，他越過昏迷的兩人，來到爆炸中心檢查這場爆炸，對後面的人交代道：「把人帶回去。」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動作輕點，別傷著孩子。」
眾人無異議。
……
再次醒來，渾身濕透，不幹凈的水流進傷口裡，發出陣陣刺疼。
張年張開眼睛便知道，自己是被冷水潑醒的。
眼前是兩名帶著貓臉面具的暗部，看不到眼神，但能夠感覺到冷漠。
隨意的一掃，記住兩人的身高體型，張年知道，這兩個人會死。
看見張年醒過來，其中一人丟過來一塊乾燥的臟毛巾：「把身上擦乾跟我們去見三代火影大人。」
張年一言不發，撿起地上的毛巾擦乾臉上的水，站起來：「走吧。」
濕透的衣服是沒辦法擦乾了，穿在身上有點難受，但無傷大雅。
……
火影大樓，張年帶到，兩名暗部忍者消失在原地。
三代目嚴厲的看著張年：「鳴人，為什麼要竊取封印之書？」
三代開口便讓張年一驚，難道劇情已經和動漫當中的不一樣了，三代沒有從轉像球中看到那一幕？
不對……他目光深處很平靜，
詐我，這個老狐狸……
張年心中腹誹，面上一臉正色：「是水木老師告訴我，學會捲軸上的忍術就可以畢業的，我……我沒有想到……伊魯卡老師呢，伊魯卡老師怎麼樣了？」
三代聞言微微思索，搖了搖頭：「你先回去休息。」
三代並不知道，他只是一句話，卻讓張年分析出來很多東西。
轉像球果然有未知的限制，既然三代會用語言來詐自己，說明他必然沒有通過轉像球看到全部。
之前張年就有過猜測，轉像球不可能擁有這麼強大的偵查功能，這一刻被證實，一顆心便完全放下了。
之所以張年敢對伊魯卡下手，便是因為內心之中有過這種猜測，可以說，這是一場賭博。
轉身離開，張年臉上露出淺笑，這並不是他人生第一場賭博，也不是他賭博之中的第一次勝利，但卻是最大的一場豪賭，賭生死。
「等等……」是三代的聲音。
笑容僵在臉上，張年這時候甚至有奪門而逃的衝動，好在下一秒理智佔據了上風。
你能跑的過三代嗎？
心中咯噔一下，張年面上平靜轉身：「火影大人，還有什麼事？」
三代並沒有看張年，而是自顧自的翻閱著桌子上的書籍，感覺到張年轉身面向自己，依舊翻閱書籍，開口問道：「鳴人，你……我聽伊魯卡說你畢業考試沒有通過是嗎？」
張年一愣：「是的。」
三代輕聲道：「其實，分身術是很簡單的術，並不複雜，許多複雜的術需要加以控制查克拉的數量，並且將其凝聚……而分身術呢，它是最基礎的，也是最簡單的術，只是身體放鬆，然後正確結印，就可以施展出來了，你現在可以試試嗎？」
話音落下，張年便知道，這是一個很好的老人家，這些所說的，佐助也說過類似的話，不過三代說的要更詳細而且容易理解一些。
這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三代對孩子的善意，慈祥與和藹是張年能夠從老人家身上感受到的東西。
張年點點頭：「可以。」
吐出一口氣，張年順利結印，釋放出分身術，而後抬頭看向三代。
三代站起來，笑著摸了摸張年的腦袋：「很不錯，明天是學校的說明會，你也去吧，老師那邊我會去說的。」
「另外。」三代打開抽屜將東西遞給張年：「這是你的護額，帶上吧。」
張年挺意外的，原本以為伊魯卡死後自己要參加下一次畢業考試才能成為下忍，三代將這時間提前了，這很好。
接過護額，張年看了看三代：「在這裡帶上嗎？」
三代輕輕點頭：「這是木葉的標誌，代表木葉，也代表生生不息的生靈，希望你能夠一直帶著它。」
張年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與三代說這麼多話，此刻對老人家的印象很不錯，也不覺得這些話啰嗦。
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後單膝跪地將護額綁在了左腳腳腕上。
三代微微詫異，並不說話。
張年打了個拜拜的手勢離開火影大樓。
把護額綁在左腳腳腕上，實質上是因為一件事情，讓張年印象很深。
前世，尚在地球的時候，張年接到一個懸賞，是斬首一名軍人。
這名軍人很有來歷，他是一名德國人，曾在一場抗擊英國的侵略的戰爭當中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
英國人某次組織突圍德國中心防線，小股的英國精銳部隊根本不是當時裝備簡陋的德國人所能夠抵擋的。
就在防線瀕臨崩潰的幾天里，這位德國軍人夜晚外出，並且潛伏在數個固定的地方。
四天時間，他零零散散的遇到了幾個英國士兵，他英勇的將這些英國士兵殺死，並且斬斷了他們的左腳齊腳腕的部分帶走。
不久，讓人精神緊張且疲憊的戰爭當中，很快流傳出一個較為恐怖的故事……這片得國森林當中，有一種只吃人左腳的怪物。
這在當時引起了兩國士兵的恐慌。
某天夜裡，這位德國軍人帶領小隊德國士兵來到英國士兵駐紮的地方附近伺機夜襲。
進攻前幾分鐘，這位德國軍人將所有英國士兵的左腳拋進了他們的駐紮地。
聞聲出來查看的英國士兵見到已經腐敗的左腳，想起那個恐怖的故事，加之戰爭的精神緊張以及夜晚氣氛的渲染，嚇破了膽，在駐紮地當中大喊大叫：「怪物來了，怪物來了！」
恐懼的氣氛傳染給所有士兵，英國士兵營嘯，瘋狂的自相殘殺，而那位德國軍人率領三十人的小隊輕而易舉的收割了總計二百名英國精銳士兵的生命。
這是戰爭的一個轉折點。
然而，這二百人的精銳小隊恰好是由一位英國貴族的子侄帶領的。
戰爭結束，這位貴族遭到了嚴厲的處罰，並且剝削爵位。
諸多年後，他的兒子再次成為優秀的貴族，也發出了這份殺手懸賞，被當時業界稱為無面人的張年接到了。
張年刺殺並從這位德國軍人口中得知了這段往事。
這位軍人死前請求張年帶走他的左腳深埋地底，這是他一生的榮耀。
張年十分感動，一刀殺了這b，並且在屍體上吐了口痰，左腳什麼的當然也沒有帶走
你以為寫小說呢？我是殺手好嗎，沒那個情懷，聽聽故事也就算了。
現在在火影世界當中想起來，覺得挺對不起人家的，不應該往人家屍體上吐痰，而且後來自己被找到也是因為這個壞習慣，畢竟體液可以檢測到很多東西。
左腳對於這位軍人來說是一生的榮耀，而對於張年來說，護額代表體制，綁在腳腕上代表個人力量將體制踩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