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心疼了吧
第129章:心疼了吧
木姑娘眼見又一杯,連忙奪過來:“不玩了不玩了,這杯我自己喝。”
“哦哦哦,心疼壞了吧?”
“肯定啊,人家木醫生都喝多少了。”
“這男人啊,不能太心疼,知道不?”
木醫生任由她喝那一杯酒,他借故靠在她的肩上,很規矩。
“為什麽不能心疼?”木姑娘疑惑,睜著大大的眼,扶著酒紅的臉。
薑蓓蓓似模似樣傳授,指著木姑娘家躲了一天的小東西:“這男人啊,就像,就像你家那貓似的,它拆家的時候,你不管,它摔下來了,你動不動心疼,他就得上房,得寸進尺,明白嗎?”
“歪理。”歐陽爾嗤之以鼻。
薑蓓蓓當做沒聽見,繼續道:“我們要讓這貓,不對,這男人啊,聽話,就得馴服他,不能由著他,知道吧?”
歐陽爾的酒杯落桌,巨響,他擦了擦唇邊的酒,拿起外套:“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玩。”
薑蓓蓓沉默了。
“誒誒,那她們怎麽辦啊?”木姑娘拍了拍木醫生的手臂。
木醫生眸色深沉,緩緩:“那就麻煩歐陽醫生送她們先走,陳醫生和張醫生不介意的話可以在我房間睡。”
陳希還半醉半醒,擺手:“不行,我也得走了,明天我值班呢。”
他們轉頭一看,張景喝趴了。
一開始喊著叫著要不醉不歸的人,竟是最早趴下的人。
陳希扶著李朵往門口走,歐陽爾自己走在前麵,薑蓓蓓搖搖晃晃跟在後麵,腳都軟了。
嘭——
薑蓓蓓硬生生摔在門關處,木姑娘趕緊起來,卻被木醫生拉住,順勢而看,才發現歐陽爾回來抱她了。
木姑娘停住動作,方才還熱熱鬧鬧的客廳安靜許多,隻有張景的醉話還在回響。
與人打交道,費腦子還費力氣。
木醫生和木姑娘一起把張景搬到木醫生的床上,麵對客廳的杯盤狼藉的模樣,她絲毫也不想動。
木醫生還有幾分清醒,倚著門框拍拍她的背:“先去睡覺,明天再弄吧。”
木姑娘點點頭,抬著虛步,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張景把整張床都占了,那他睡哪?
沙發上全是灑下的酒跡,甚至還沒幹,髒死了。
抬眼看木醫生,他已然撐不住。
“你到我那睡吧。”木姑娘走到他麵前扶著他就要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可木醫生紋絲不動。
他低笑:“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木姑娘點頭:“我知道。”
他搖頭:“你不知道。”
他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是她根本沒把自己當成女人,還是沒把他當成男人?
或者說對他太過信任。
“我是個器官成熟的男人,我喝醉了,這兩點你清楚嗎?”木醫生一把握緊她的手,壓低略微沙啞的聲音。
木姑娘側頭想了想:“嗯,我知道。”
木醫生歎息,傻姑娘,她哪知道他的危險性?
二人僵持不下,他喝了不少,終究敗給她了。
木醫生輕輕關上門,與她一同回房,身上的重量幾乎壓到她的身上。
回到木姑娘的房間,木醫生沒有開燈,直接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木姑娘緩了緩神,從櫃子裏拿一套新的被褥和席子,正鋪著,腰間一痛,轉眼被丟到床上。
她再翻身起來,木醫生就躺在還沒鋪好的地上,側身背對著她,蜷縮成弧形。
木姑娘又下去整理邊邊角角,倏然被木醫生斥喝:“別折騰了,我睡這就行。”
木姑娘不敢再動,她也很暈,跪在他的身旁,歇了片刻。
雖是春分,可地上也很寒,南方的春天回潮,夜裏會比冬天寒涼,刺骨那種。
她看到他不再動,似是睡著了,才輕輕給他蓋上被子。
黑暗中,一隻長臂伸來,將她翻身抱在懷裏,男人墊了地上的寒涼,讓她趴在他的懷裏。
“木恬,你怎麽會這麽傻?我是什麽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嗎?”木醫生聲音沙啞,身上一股酒氣融合體香,淡淡的味道鑽入她的鼻尖,她不敢動彈。
她不懂,真的不明白。
或許,她隱隱約約察覺到什麽,但是她不敢確定,也不敢確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木醫生不滿:“說話。”
“說什麽?”木姑娘迷糊,聲線朦朧。
他用手抬起她的小臉,漸漸適應黑暗,借著窗外的夜光,打量她的神情。
他們靠的很近,他以為自己很有耐心,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等她明白,等她喜歡他。
可是,看到別人靠近她,他害怕,比任何事情都要害怕。
第一次,他可以放手,沈俞這個人,他不得不退讓。
第二次,陌路人闖入,他有了危機感,時常患得患失。
每每安慰自己,她幸福就夠了。
那她真的幸福嗎?
現在,他等不了了。
木姑娘終於在夜裏看清他的神情,溫柔似水,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神情,下意識想要躲避。
可薄唇覆蓋在她的唇,溫熱而軟。
她的心,咯噔一下,失了頻率。
不能的,不能的。
她的手下意識抵住,拚命掙紮,可偏偏怎麽也推不開,他咬住她的唇瓣,不準她動。
甚至伸舌占領,徹徹底底吻住她,貪婪而自私。
明知道她害怕,甚至都能看到她驚慌失措的神情,可仍然不放手。
這一次,也許要永遠失去她了。
既然這樣,那能不能放縱一次?
他被酒精衝昏頭腦,微微閉上眼睛,無視她的掙紮與嗚咽,哪怕淚水滴到他的手背上,也不放手。
他翻身將她放在被子上,緊緊摟著她。
這一放,便不知道有什麽重修舊好的機會了。
所以,他格外珍惜。
漸漸,他冷靜下來了,他後悔了。
明日,能不能斷片,忘了今晚。
木姑娘第一次被人親吻,不知如何反應,腦子裏時刻記住他是誰,哪怕無力,也想要阻止這段本就不對的事情。
她不能,不可以,這樣做。
他一定是喝醉了,把她當成了別人。
一定是的。
一個空擋,她從中奮力逃了,遠遠躲到床上去,蓋著被子在角落裏盯著那個陌生的人。
她聽見他逐漸靠近的動靜,心裏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