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攤牌
第96章 攤牌
邢司禮早上起床的時候,外麵天光大亮,今天他完美的錯過了每日晨練,簡單洗漱之後就看見薑女士和邢南漳用一種他看不懂的眼神看著他。
邢司禮猝不及防的和薑女士對視,那是一種什麽眼神呢?嫌棄中帶著些自豪,唾棄中又帶著恨鐵不成鋼後麵的那個詞好像又不是給他的。
邢司禮斟酌片刻:“我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麽嗎?”
薑女士沒法說出口,但是邢南漳嚴肅認真的問他:“你昨天為什麽要在家裏睡?”
?
邢司禮:“我住我自己家,還要說為什麽?”
薑女士依舊用審視的眼神看著他,說:“反正最近你別回來了,我不想見到你!”
邢司禮隨便,以為她隻是單純的更年期,出去多兩天也行,問:“小春兒呢?還沒醒?等下我叫她收拾下東西。”
沒想到的是,薑女士聽見這話一改往日優雅的形象,像個爆炸的炸彈一樣爆發:“畜牲!還廢話!快滾!”
師春棠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長發探出頭:“怎麽了?”
薑女士立馬又變成那個和藹可親溫溫柔柔的女子,趕緊走過去摟著她的肩膀邊把她送回臥室去,邊說:“沒什麽,我就是交代司禮一點事,你回去接著睡去吧,好不容易休息,去吧去吧!”
邢司禮剛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就被薑女士一個猛回頭嚇得差點嗆到,她用口型說:“以後跟你算賬!”
邢司禮看已經穿好衣服端坐在桌前的邢南漳也沒有什麽要跟他交代的事,看看時間說:“那我就先去上班了,市局最近事情有點多。”
前段時間局長下發新通知,邢司禮身為隊長指揮不當導致嫌疑人意外死亡被降為刑偵支隊副隊長,因為暫時沒有人手,隊長的位置是空的。
雖然這件事對於邢司禮來說是一件無冕之災,但是這件事又讓他觸碰到了師春棠隱瞞的事,雖然隻是冰山一角。
他帶著久違的挑戰欲,興致勃勃的去上班。
師春棠確實沒有睡醒,她本來覺得好不容易放了假,終於有了和邢司禮獨處的機會,誰知道居然會在這裏過夜,在她住校的這段時間天知道她有多想抱著邢司禮睡覺!倒不是因為不喜歡這裏,隻是覺得她也覺得自己這樣圖邢司禮的身子的行為十分不好,尤其是在人家父母都在的時候。
但是她一整晚翻來覆去實在睡不著,於是她在後半夜做出了一個決定,她帶著她的枕頭就摸向邢司禮的房間,抱著他安心睡了一整晚,又在天剛亮的時候打著哈欠回房間接著睡。
一覺睡醒她都忍不住在心裏暗暗誇讚自己的聰明才智。
看見薑女士這個嚴肅的表情,師春棠一下子就醒了,正襟危坐,試探著問:“您看見了?”
薑女士一臉沉痛的點頭,早上她起床倒水的時候發現她抱著枕頭從邢司禮的房間晃晃悠悠的走出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連水都沒喝就回去,腦子裏一直反複重播剛剛的景象。
等到都起床了,她才想明白:她生的兒子是個畜牲!
師春棠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麽,但是現在的處境應該到了,竊玉偷香被對方家長逮到的階段了,雖然她並不在乎她們和她斷絕關係,但人還沒到手她被掃地出門還是有點不甘心在的。
想到這裏,她表情變得凝重,手下一用力,她的眼眶蓄滿淚水,低著頭說:“我是喜歡邢司禮的……”
“啪嗒啪嗒”兩大滴熱淚砸到薑娑的腿上。
沒見過這個架勢,薑娑手足無措:“你哭什麽?是不是他欺負你了?等他回來我就跟他斷絕關係!”
師春棠眼裏的眼淚差點被逼回去,又掐了自己一下,抬著頭用紅豔豔的眼睛看著薑娑:“不是的,他不知道我喜歡他,我也知道他不會喜歡我一個小姑娘,我也不知道怎麽樣他才能喜歡我,我真的很喜歡他!我不知道怎麽辦!嗚嗚嗚嗚嗚…”
薑娑的心被她哭的顫了兩下,摟著她輕聲:“他有什麽好的?三十多歲大老爺們,一身肌肉看著也不聰明,長得也不好看,性格硬的跟廁所裏的石頭一樣!棠棠別哭,是不是他勾引你了,告訴阿姨,阿姨不會放過他的!”
還沒到市局的邢司禮打了個噴嚏,疑惑:“感冒了?”
師春棠也不知道為什麽作為邢司禮的親媽怎麽會精準說出邢司禮這麽多缺點的,她一個勁的解釋不是他勾引她的,是她對邢司禮一直圖謀不軌!
也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反正師春棠在整個假期期間她都沒有見到邢司禮,就是她在邢司禮家的行李都被拿過來了。
師春棠看著那些東西又紅了眼,薑娑趕緊過來說:“司禮太忙了,在這裏黃媽天天給你做早餐,阿姨也很想每天見到你,陪陪阿姨好不好?”
師春棠說:“可是我現在封閉式管理啊!”
薑娑嚴肅了臉:“就這麽決定了!”
師春棠簡直想要殺了那個不甘寂寞大晚上去邢司禮房間的自己,然後馬上去找邢司禮,但是在薑娑的鎮壓下什麽也做不了,隻能乖乖同意。
去了學校之後,胡泗陽紅光滿麵的和夏帆一起進了班級,看見師春棠無精打采的樣子,問:“你這是怎麽了?感覺有點……欲求不滿?”
師春棠摸摸自己的臉:“這麽明顯?”
胡泗陽嚇了一跳:“還真是?能不能透露一下是誰啊?”
看著胡泗陽這張八卦的臉,師春棠又看看回座位上的夏帆:“管好你自己,你不是都已經訂婚了嗎?結婚對象如果不是夏帆我會在你的婚禮上站在道德製高點上對你進行譴責!”
胡泗陽四處看看周圍稀稀兩兩的人,又偷偷看了眼夏帆,低聲說:“我沒有我隻是覺得我們倆這不是還沒定下來呢嗎?要是以後他不要我了怎麽辦?”
師春棠很煩這種到手了還患得患失的人,並且不想跟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