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盆栽案(完)
第68章 盆栽案(完)
誰也沒有想到四年前的一場綁架案居然到現在才真的解決,事情發展到現在,金嘉翮“死了”,範國華死了。
錢麗華因為涉及綁架案,畏罪潛逃被鋪入獄,一個月後審理。
範國華老母的那些房子因為來源不正當,被沒收,她又住回了之前的房子裏麵。呂青青母子不顧範國華老母的反對又回到了之前的家,好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金嘉翮”的屍體就放在殯儀館,肖宏捷過去的時候金國海正失魂落魄的坐在殯儀館的會客廳裏麵。
小毛趕緊抓住肖宏捷風一般的身體:“停停停!”
肖宏捷有些怒:“幹什麽?再等等就剩下渣了,還去認什麽?”
小毛指指金國海的方向:“如果是假的他這演技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我們這麽氣勢洶洶的過去不會被人打吧!”
金國海的樣子比那天他們見到的意氣風發,悠哉淡定的人是兩個人似的,腦袋上的灰白色更加嚴重了,眼睛裏盡是希望殆盡的殘火,呆呆的望著不遠處的棺材。
如果金嘉翮真的死了,那麽這個年過四十男人就是真的白發人送黑發人了,想到這個肖宏捷有些不忍心邁出腳步過去確認。
是金國海先發現的他們,金國海麵對他們仿佛又變成那個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男人,但是有些不一樣,他唇角的笑容有些僵硬:“肖警官來了。”
肖宏捷還是說出口:“我們是來確認死者身份的,請配合調查!”
金國海:“應該的,你們看,別擔心我,我也是公職人員明白你們的難處!”
肖宏捷眼神示意小毛去看,小毛會意。
肖宏捷就在原地關心金國海的心理,但他是個大男人,又沒有孩子實在不知從哪裏關心起來,猶豫了半天僵硬的憋出一句:“節哀順變!”
金國海的眼圈都被他一句話逼紅了:“我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嗎?為什麽我的兒子會被警察用車子強行逼停,最後又狠心的撞上去?為什麽?”
肖宏捷:“殺了人是金嘉翮,我們本來是想帶他回警局仔細追問,但是半路有人劫道把他劫走了,然後還有幾輛車強行撞了上去,我們的同事現在也還沒醒。”
金國海有些不敢置信,問:“你們說他殺人有什麽證據嗎?”
肖宏捷可以理解他的反應,任誰自己聰明優秀的兒子自從殘疾之後每天在家鬱鬱寡歡,突然聽人說自己的兒子居然是個殺人犯都會難以置信:“是受害者家屬親自指認了他,他也親口承認了他的所作所為,我們這裏還留有他的錄音。”
金國海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肖宏捷接住他站不穩的身子,正好這個時候小毛已經探查完畢,對他點點頭。
肖宏捷問金國海:“你還好嗎?用不用我們送你回去?”
金國海站穩身體,苦笑著:“不用了,我還要給嘉翮守靈呢,沒想到到最後是我給他守靈,也算是我這個做爸爸的對不起他,沒教好他,給你們添麻煩了!”
肖宏捷壓力很大:“不會,我們就先走了,金先生注意身體,我們先走了。”
肖宏捷走到外麵空曠地方,才問:“怎麽樣?”
小毛:“沒有什麽問題,麵部殘留的部分可以和金嘉翮對的上,身材也是一樣的,腿也是確實舊傷,現場還有120的人說的金屬義肢的殘片,是不是你們想多了?”
肖宏捷:“我倒真希望是我們想多了。”
肖宏捷聽說邢司禮醒了就去了醫院,邢司禮的一隻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在吃香蕉,看他進來,挑眉:“來探病都空著手來的?”
肖宏捷也拿了一根過來:“就是一個腦震蕩,有什麽的,過幾天不就出院了嗎,還想套路我一個果籃的錢?”
邢司禮沒搶過來,還抻到了身上的傷:“真不要臉。”
肖宏捷看見旁邊乖巧的師春棠,說:“可以啊,他生病了你還主動來照顧,我一開始是看走眼了。”
師春棠從善如流:“我這不是照顧孤寡老人呢嗎!”
肖宏捷噎了一下,要知道他和邢司禮可是同期,他是孤寡老人,我是什麽?他默默轉移了話題:“今天下午我帶著小毛去看了金嘉翮的屍體去了。”
邢司禮湊了過來:“有什麽發現?”
肖宏捷:“沒有發現,就是金嘉翮。我帶著小毛去的,小毛見過金嘉翮,雖然臉已經看不出樣子了,但是大概特征和身上的衣服都是一樣的。”
邢司禮麵色凝重:“你覺得呢?”
肖宏捷笑了一聲:“你也覺得有問題是不是?我明天上午準備再去一次,我雖然信任小毛,但是他畢竟還沒有多少經驗,現在這些高科技足以迷暈他,我親自去看看是什麽樣的大羅神仙能在你我的眼皮子底下偷天換日!”
聽見這話,邢司禮放心的躺了回去:“你去我就放心了,記得偷出點東西來化驗一下,我還是比較喜歡看一些更直觀的東西。”
肖宏捷居然點點頭:“有機會我會試試。”
師春棠:“為什麽不今天晚上去?萬一今天晚上屍體就被火化了怎麽辦?”
肖宏捷:“這個不用擔心,金家一直都不支持火葬,去殯儀館就是為了還原屍體的樣子才去的,明天早上也是可以的。而且晚上去挺嚇人的,還是早上去比較好。”
師春棠點頭,然後就不打算和他說話了。
肖宏捷受到了冷落,有些不解:“不是,我給你洗脫了冤屈,你就不應該感謝我一下嗎?”
師春棠:“首先,這件事跟我關係不大,洗脫冤屈就更別提了,再說你為了案子東奔西跑是因為職責所在,但是我叔沒有義務做這些事情,他還被人撞傷了頭,我更應該謝的是他吧!”
肖宏捷啞火了,沒待多長時間就走了。
病房裏就剩下了兩個人,師春棠忙活著手裏晚上要吃的飯。
邢司禮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你這是在感謝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