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盆栽案(四)
第56章 盆栽案(四)
邢司禮飛速捕捉到熟悉的信息:“公交車,綁架案?”
錢征點開那個綁架案:“沒錯就是師春棠初中的時候那場綁架案,範國華就是那個參與的公交車司機,當時因為師春棠把他拍暈,警察抓人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他的蹤跡,之後好幾年一直都沒有消息。”
邢司禮:“失蹤?誰報警說他失蹤了?”
錢征:“報警的人是範國華的老婆,她在綁架案之後三天就報警說範國華失蹤,當時這件事鬧得很大,當時綁架案受害者家長懷疑他們是在逃避法律製裁,那時候還都去了他家找了,但是真的哪裏都沒有,最後結論就是失蹤,沒想到他居然已經屍首異處了。”
邢司禮:“身首異處?沒了一個手指頭也死不了,去找他老婆!”
一群人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師春棠出現那裏,師春棠禮貌道:“又見麵了,我自覺申請警方跟隨。”
李娜驚訝的說:“你不是被三隊的人抓走了嗎?”
邢司禮抱臂:“多去看看我們局裏的偵查守則,案子沒破她也就是個嫌疑人而已,沒有強製拘留的必要。”
師春棠禮貌問道:“不知道我身為嫌疑人能不能有幸跟著各位一起去?”
邢司禮走出去:“想跟你就跟,快點!”
師春棠自覺坐在副駕駛,係好安全帶,問:“我們要去哪裏?”
邢司禮:“範國華家裏。”
師春棠:“範國華?”
李娜在後麵給她解釋:“他是2010年綁架案的參與者之一,就是你一磚頭拍暈的那個綁匪,也就是那根被發現的手指的主人,老大說要去他家裏看看。”
師春棠佯裝不知道:“這個案子不是給三隊負責了嗎?怎麽你們甘願給三隊做嫁衣了?”
邢司禮把她的腦袋扒拉到一邊:“三隊那些廢物想要破案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別等到你期末之後才完事,我這人就是見不得高三生天天閑出草來,你就應該去上學。”
師春棠,李娜:“哦~”
邢司禮:“閉嘴!”
李娜在後麵直接給師春棠飛了一個眼神。
範國華的老家是在扶水市青山縣,比起相對繁華的扶水市中,青山縣的發展有些滯後,路都是泥水路,車子進來都有些費勁,最後他們隻能把車先放在村門口,都下車去了範國華家裏。
村裏的房子分布十分雜亂,即使他們手裏攥著詳細地址也不可能找得到範國華的家,隻能沿路問老鄉,最後到了下午三點多才到範國華的家裏。
範國華的家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房子,旁邊是一個自建的小房子,緊鎖著門,家裏隻有兩個人,給他們開門的是一個皮膚皴裂的中年婦女,後來問了之後才知道這是他的妻子,屋子裏麵還有一個靠在床上的老婆婆,是範國華的母親。
邢司禮和李娜拿出自己的警察證,說出自己的目的,範國華的妻子怯懦的看著她婆婆,問:“媽,他們是來找華子的。”
她婆婆站起身,中氣十足:“我們華子可沒幹什麽過壞事,之前你們就誣陷我兒,把他逼到絕路,你們這次又來幹什麽?”
邢司禮:“我們來是想要問你們,範國華是不是真的從四年前失蹤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老太太指著他的鼻子說:“我兒子丟了到現在都沒找到,你現在跑來問我嗎?我已經多少年沒見過華子了,你們就是不可信!”
李娜安慰:“我們近期發現了範國華的斷指,我們初步懷疑他已經死了,就來看看你們家裏有沒有什麽發現。”
老太太聽見範國華可能死了臉上的每一個褶皺一抖,隨後臉上寫滿了不歡迎,三白眼一直盯著他們,又後退一步,說:“沒有!”
邢司禮叉著腰過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不好意思,請你們配合我們的工作。”
邢司禮高大的身影直接擋住了後麵原本灑在她臉上的夕陽,她的臉上多了恐懼,渾身都在顫抖:“你,你們…”
範國華老婆趕緊說:“你們找吧,我媽她就是這樣,她不是故意這樣的,你們去吧。”
“多謝配合,打擾了!”邢司禮給她們道謝,好像無意的從老太太的身邊走過去,招呼後麵的人過來:“快點進去看看,別耽誤時間!”
“是!”
一群人一窩蜂似的湧進他們家裏,老太太臉色尤其不好。
師春棠也跟著進去看看,突然,手上一疼,師春棠的手上多了一個如枯樹般蒼老有勁的手攥住她的手腕,她回頭看,那個老太太:“你這小姑娘跟著進去幹什麽?這事兒跟你有什麽關係?難不成你也是來尋仇的?”
邢司禮從她的手上奪過師春棠的手腕,把她擋在身後,硬邦邦的說:“不好意思,她是我們局裏的編外人員,現在是在協助我們辦案,你這種行為可以算得上襲警了。”
老太太不信:“她太年輕了!”
邢司禮也不理她,帶著師春棠到處走。
邢司禮把視線看向不遠處的院子,範國華家裏有一個小院子,裏麵種了很多東西,都是些豆角,茄子,辣椒之類的。
邢司禮揚聲:“都仔細找找有沒有地窖之類的!”
注意到範國華的老婆一下子把視線放到了老太太身上。
師春棠:“地窖?”
邢司禮:“他們今天吃的是土豆絲,院子裏沒有種土豆,我們到處看也沒看見剩下的土豆在哪裏,她們家裏是有地窖的,但是到現在都沒有發現,我懷疑之前他報警說範國華失蹤就是因為範國華藏起來了。”
過了十多分鍾,所有人匯合。
邢司禮:“找到了嗎?”
眾人:“找到了!”
率先進去的趙博洋,擦擦頭上的汗,說:“地窖是找到了,但是什麽都沒有啊,隻有幾個土豆,空氣都很稀薄。”
師春棠的眼睛一直看著那一對婆媳身上,她們的神色除了一開始有些慌張,現在變得很沉靜,仿佛十分胸有成竹似的。
突然福至心靈:“這裏不是她們的家!”
邢司禮看她:“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