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病房
第36章 病房
金家
金嘉翮接到電話就抓起一邊的仿生義肢,臉色陰沉的走到書房。
看見那個背對著門,在家裏也穿著一身西裝,梳著背頭的男人,金嘉翮直奔主題問:“新橋山的山洪是你弄的?”
金國海頭也沒回,悠哉的反問:“這就是你跟你老子的說話方式?”
金嘉翮深吸一口氣:“到底是不是你?”
金國海:“我又不是神,怎麽能操控自然災害?”
金嘉翮冷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新橋山那邊的地殼一直不穩定,你趁著地殼穩定的那幾個月飛速建了一個農家樂,上個月那邊就一直在下暴雨!你故意透露你在給市局的人,就是為了讓她死在山上!”
金國海轉過身子來,露出笑容:“嘉翮你要記得我是你老子,我的計劃就是你的計劃,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要不是我在你後麵給你擦屁股,你早就被我那些老夥伴給吃了。”
金嘉翮攥了攥拳頭:“我在問你,你為什麽總想對她下手?她的父親你們也除掉了,她隻是個高中生而已。”
金國海有些好笑:“隻是個高中生?你信你說的嗎?難道你喜歡她?”
金嘉翮紅著臉,固執的重複:“不要再對她下手!”
金國海無奈:“好好好,我不會再對她下手了。”
在金嘉翮關上門,金國海拿出金嘉翮來時放在手上的紙,自言自語:“原來還是老熟人啊!”
那張紙上麵寫著藍天福利院,上麵是一張枯瘦但是倔強的女孩的照片。
睜開眼睛,看見的是醫院潔白的天花板,邢司禮沒有忘記最後的記憶是他和師春棠在水裏麵。
他猛的坐起來,捂著一動就有些腫脹感的頭,問:“我怎麽會在醫院?”
旁邊一直看著他的錢征,表情幽怨:“老大,你總算是醒了!”
邢司禮嘴巴發幹:“你說什麽?”
錢征邊喂他水邊嫌棄的說:“你暈過去了,是棠棠給你處理傷口,喂你吃東西,還獨自下水找出口,你是不知道那個水有多深啊,趙博洋都差點上不來,你說你在那種情況下讓一個小姑娘水裏來火裏去的,給不給人民警察丟臉啊!”
邢司禮:“師春棠現在在哪?”
錢征:“還說呢,棠棠連著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還一直泡在水裏,要不是一出來就遇見我們,她還不一定還要受多少苦呢,她直接在回來的路上就暈過去到現在一天了還沒醒了呢!”
邢司禮直接拔掉手上的點滴,站起身問:“她在哪個房間?”
錢征趕緊扶著他:“你也別太著急,棠棠那邊有的是人照顧呢,你這腦袋上那麽大的窟窿還泡在水裏,醫生還說你感染了呢,你得多休息!”
邢司禮:“帶路!”
錢征被他通紅的眼睛嚇到了,直接把他帶過去。
師春棠的房間確實不缺人的樣子,比起邢司禮隻有錢征一人照顧可以說的上是擁擠。
本來以為會看見師春棠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隻露出個蒼白的小臉來的可憐樣,卻看見一個人拿著勺子喂師春棠吃飯,李娜在陪她說話,胡泗陽在一邊嘴不停的動也不知道在說什麽,還有烏泱烏泱一群人在她病床邊。
邢司禮走到近處才看清師春棠的臉,被子被蓋到脖子隻露出一個頭,師春棠臉色比較紅潤但是到處都有些劃傷,最長的也有十公分,看起來很是淒慘。
邢司禮上前想要看看她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啪”!地一聲讓所有本來放在師春棠那裏的視線重新放在他臉上一個不可忽視的巴掌印上。
邢司禮也才看見一直在喂師春棠的人就是他的母親大人,薑女士。
薑女士打了人但紅著眼眶像是被打了一樣,帶著哭腔:“我讓你好好照顧棠棠,怎麽是棠棠一直在照顧你啊!看看棠棠的臉,還有那麽涼的水,棠棠老了以後一定會生病不舒服的,你一個大小夥子就那麽好意思讓她一個人還要拖著你麵對困難嗎?”
邢司禮沒有一點反駁,說:“媽我錯了。”
薑女士把他拽到師春棠的床前,說:“你就在這裏照顧棠棠,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一點小傷昏過去那麽長時間!”
被推到師春棠旁邊的邢司禮怕壓倒她,小心的往旁邊挪了挪,薑女士又塞給他一隻小碗:“這是黃媽給棠棠熬的補湯,你快點喂給她喝。”
師春棠看了半天,趕緊伸出手:“我自己來就好,我沒有受什麽傷,邢司禮的頭可是被石頭砸到了,我也不會處理傷口,是不是感染了?醫生說什麽了?”
錢征也說:“是啊,老大頭上的神經被砸到了,流血過多才暈過去那麽長時間的,要不然老大一定不能讓棠棠一個人進水的。”
薑女士這時候才知道心疼的摸摸自己兒子的大腦袋,說:“兒子~”
邢司禮放下手上的東西,抱抱薑女士瘦小的身體,溫和的說:“沒事了,我們和小春兒都挺好的。”
本來還在為兩個人的母子情感動的師春棠左右看看:誰?誰是小春兒?怎麽還有兒化音?
薑女士最後還是離開了病房,說:“那你們好好休息,晚上我再和你爸來看看你們,我去讓醫生把你們安排到一個屋子裏,晚上還有個照應,嗷!”
告別了一步三回頭的薑女士,屋子裏剩下的人才鬆了一口氣,胡泗陽:“大叔!薑娑是你媽啊!”
邢司禮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凶道:“不然呢?還能是你媽?”
胡泗陽被嚇得縮縮脖子,跟師春棠說話去了:“等你病好了我就帶你去寺裏拜拜,年還沒過,遇到殺人,槍擊,變態殺人魔這次還來了一個泥石流,你可真是玄學界的泥石流啊!”
李娜他們也納悶:“確實有點點兒背,每次就算不用特意跟棠棠約,見麵都好勤哦。”
師春棠淡淡道:“意外吧。”
邢司禮想起什麽似的,喃喃道:“的確有點巧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