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爆炸案(四)
第26章 爆炸案(四)
肖宏捷深吸了口氣,認真的跟她說:“爆炸現場劉佳麗的右半個身子全都被炸傷了,其他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因為藍嶼是公眾人物到現在也沒有接受警方錄口供的要求,所以你要認真。”
師春棠乖巧點頭。
肖宏捷:“你覺得這場爆炸為什麽發生?”
師春棠:“我覺得衝著藍嶼來的吧,畢竟他實在是太招人炸了。”
肖宏捷點點頭,讚同道:“的確,藍嶼長得帥,唱歌還好,時尚資源也不錯,聽說他工作室最近正在對接影視方麵的模塊。”
所有人聽他專業的粉絲發言,驚了一驚,因為他們對藍嶼雖然調查了一些,但是絕對沒有這麽了解,也沒人能想到平時嚴肅認真的肖隊居然還是藍嶼的粉絲,讓人感覺次元壁都破了的感覺。
肖宏捷感覺到身後的年輕警察們的目光,臉上浮上兩片微紅,輕咳兩聲:“看什麽?”
小警察們立馬曖昧的轉移視線。
但是顯然師春棠並沒有體會到肖宏捷話裏明顯的粉絲傾向,自顧自的說道:“藍嶼太火了,他今天是假唱所以他唱的怎麽樣我也不知道,跳舞總有種身殘誌堅的感覺,但是他整容整的不錯,但是這不足以讓他開一場專人演唱會吧,胡泗陽還說他還賣陰陽票,我要是他的粉絲我也帶著炸藥包炸他。”
肖宏捷的臉色在師春棠的話裏,漸漸黑了起來,害怕師春棠的小身板受不住來自腦殘粉遇到天然黑粉的攻擊,邢司禮直接把師春棠整個人都塞到身後。
邢司禮:“你們現在應該先考慮考慮炸彈的來源吧,既然是自製白糖炸彈總是實驗過的,查一下本市都有哪個地方走過爆炸發生不就行了?等到藍嶼那邊溝通之後再查爆炸原因不就好了。”
但肖宏捷是個警察,還是個任職多年的刑偵支隊隊長,他很好的調節了自己的情緒。
肖宏捷:“走!”
看著他們遠走的背影,師春棠也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邢司禮一下子抓住她細瘦的手腕:“你又要幹嘛去?”
師春棠不解:“回家啊,我的周六就隻剩幾個小時了,周末馬上就要結束了。”
是啊,她和胡泗陽早上九點四十分匯合,十點半準時演唱會開始,演唱會開始一小時發生爆炸,飯都沒吃就被邀請到警局一日遊,又在路上花費那麽長時間,師春棠表示有點子累了。
邢司禮拽著她:“餓了?我帶你去吃東西。”
師春棠被他拽著走。
邢司禮拉著她左拐右拐進了胡同裏的一家可以說的上是門可羅雀的牛肉麵館,師春棠和邢司禮點了兩碗牛肉麵。
等待麵上來的時候,師春棠:“你這個架勢我以為你要帶我去吃什麽山珍海味呢。”
邢司禮挑眉:“山珍海味?你要是想吃找你奶奶去,我怕你說我帶你吃民脂民膏。”
師春棠難得有些無語:“你上學的時候記性也是這麽好的嗎?”
邢司禮似模似樣的尖聲說:“大小姐的金口玉言,小人是一句都不敢忘。”
師春棠:……
麵很快就被端上來了,熱氣騰騰的牛肉麵散發著誘人的氣味,足以讓人忽視麵條上麵薄如蟬翼的兩片牛肉。
師春棠這時才感覺到長時間沒有進食,肚子的饑餓感,她挑起一筷子麵條塞進嘴裏,麵條很勁道,濃鬱的湯汁浸潤了麵條,師春棠兩邊的腮幫子鼓鼓,不停的吃著麵。
邢司禮看著她像隻倉鼠一樣的吃飯,笑得很慈祥。
師春棠以為自己能夠把整碗麵都吃完,但是她確實高估了自己的飯量,一碗麵剩了一大半,但是師春棠有些意猶未盡,由於她的肚子告訴她確實不能在晚上吃那麽多,她隻能放下筷子。
邢司禮好笑的看著她糾結的半天,最後沉痛的放下筷子,直接把她剩下的那碗麵在她不舍得眼神中挪了過來,吐嚕吐嚕幾筷子就解決了。
師春棠靜靜的看著他。
這時,麵館的老板忙完,向著他們走過來,他們來的時候,邢司禮和他還打過招呼,應該是很熟的人。
麵館老板看見邢司禮吃了師春棠的麵,表情有些震驚:“咱們都這麽熟了,你有個這麽大的姑娘都不跟我說一聲?”
邢司禮聽著很想揍他:“我們就不能是別的關係嗎?”
麵館老板表情更加驚恐:“你、你們…”
“沒錯!”師春棠淡定的擦擦嘴:“我們是母子。”
邢司禮斜了她一眼,說:“是兄妹,法律承認的那種。”
老板鬆了口氣,笑著說:“妹妹啊,牛肉麵好吃嗎?我們家祖傳的手藝,以後你想吃就來我店裏。”
邢司禮嘲諷:“來你店裏幹什麽?看你秀刀工嗎?一片牛肉恨不得用手術刀切,知道的是牛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染了色的字帖紙掉進碗了呢。”
老板好脾氣的說:“你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來有優惠。”
邢司禮不領情:“拉倒吧,別以為我沒看見,那邊普通顧客碗裏的牛肉都要冒出來了。”
師春棠:“殺熟!”
老板哭慘:“那你要我怎麽辦?我上有老下有小,生意還不好,你不是我老大嗎,你不照顧我誰照顧我啊!”
邢司禮嫌棄:“我又沒說你別的,我也常來,你快點起來,大老爺們的!”
老板又笑嘻嘻問邢司禮的近況。
等到他們從店裏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邢司禮說:“尤栗岷是我以前的警局的隊員,跟了我兩年就不幹了。”
知道他說的是尤栗岷,師春棠難得心情好,配合的問他:“為什麽不幹了?”
邢司禮回頭看她:“因為有的時候現實過於殘酷,我們看到了案子的背後太多利益鏈,但是又不能剪斷。”
微風吹過師春棠的長發,她輕輕的說:“我想起來了。”
邢司禮:“什麽?”
師春棠說:“現場爆炸物是一個禮物盒,但是我想起來所有送給藍嶼的禮物都是讓人放在另一個房間裏的,藍嶼上台前和我們離開前,化妝間裏是沒有任何禮物盒的,那個爆炸物應該是後來放在那的。”
掛斷邢司禮的電話,肖宏捷咬牙切齒的爬起來,深深覺得這兩個人絕對是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