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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采花賊(4000字)

  第103章 采花賊(4000字)

    阿景定睛一看,那男子的手中拿著一個正方的小木匣。


    男子的中指在木匣的下方輕輕一按,便有無數銀針一齊從小木匣中齊射出來。


    隔著二十幾步的距離,這些銀針精準地刺中了所有鬥毆之徒的穴位,卸了他們的力道,在飯店老板感激的目光下結束了這場打架。


    參與打架的雨國人四個,黎國人兩個。


    這四個雨國人挨了銀針,痛得滿地打滾,嘴裏呼痛聲不斷。


    而兩個黎國人則微微皺眉,隻覺渾身酸軟無力,一臉疲憊地扶著桌子站定。


    那男子走到兩個黎國人的身前,屈身拱手道:“在下鳳無憂,也是雨國人。我的同胞以多敵少,對二位有所冒犯,失了雨國人的禮數,還請二位恕罪。”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麵色僵硬地順著台階下了。


    “兄台見笑了,正所謂不打不相識,談不上什麽恕罪不恕罪的。”


    “他說的有道理,就是一場誤會。”


    鳳無憂對他們優雅一笑,將六人身上的銀針穩妥拔去,旋即換上一副慍怒的表情,怒目看著還在地上喊痛的雨國人。


    “你們出門在外,代表的是母國的臉麵。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以多欺少的嘴臉,傷了雨國人在外的名聲,我扒了你們的皮!滾!”


    那兩個黎國人對視一眼,忽然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其中一個將無力的手放在錢袋裏掏了半天,摸出幾塊碎銀子交給飯店老板。


    “這些銀子,賠店裏的桌椅碗碟,大夥兒見笑了,繼續吃、繼續吃。”


    至此,這一場小小的風波便算是結束了,食客們見怪不怪,繼續吃他們的飯。隻有幾個夥計裏裏外外地忙碌,收拾殘局。


    雀女抓著鳳無憂的衣袖,偷偷看向那個戴著黃金麵具的少女。


    阿景亦看著她。


    雀女立刻低下了頭,嘴唇羞澀地抿了抿。


    那雙深邃的紅眸,真好看。


    片刻之後,她忍不住抬眼,望向那個異瞳小少年。


    他也好看。


    小少年唇紅齒白,皮膚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來。


    真可愛。


    鳳無憂低下頭,冷冷地看著她。


    雀女慌亂地重新把頭低下去,收緊了攥住他衣袖的雪白柔荑。


    鳳無憂展顏一笑,朝阿景的方向走去,與起身朝外走的謝同舟擦肩而過。


    謝同舟將那個兩個黎國人帶出了飯店。


    鳳無憂抱拳,對苦霖說:“方才之事,讓諸位見笑了。雨國雖是小國,卻並非蠻夷。方才的那幾位言行粗魯,在雨國也是很少見的。”


    苦霖不說話,隻是微微點頭,算是致意。


    鳳無憂又道:“鳳某見諸位氣質不凡,想必諸位都是武林中的高人,在下心有仰慕。不知,是否有幸請諸位前往裏間的雅座一敘?”


    苦霖依舊沉默不語,他靜靜地坐著,好似心不在此,已經神遊遠方。


    阿景食指輕叩桌麵,嘲諷一笑,“不知雨國人,是像方才那幾人,粗魯無禮的多一些,還是像閣下這般,虛偽狠毒的多一些?”


    表麵上,鳳無憂是好心勸架,還教訓了自己的同胞。


    實際上,他對那兩個黎國人用的是毒針。


    鳳無憂神色淡然,狹長的鳳眼中,絲毫沒有被阿景揭穿的慌亂。


    “是那兩個人出言不遜在先,理應受到教訓,不是麽?”


    阿景手中的筷子一轉,手臂猛然展開,筷尖直指鳳無憂的咽喉要害處,“可惜,閣下沒有這個資格教訓他們,閣下隻是個陰毒小人罷了。”


    她罵的是鳳無憂,目光卻落在雀女的身上。


    那一身的鎖鏈,是這個男人戴上的?


    她抬眸細細打量靠在鳳無憂身側的雀女。


    少女弱柳扶風、水汪汪的大眼中蘊著水霧朦朧、櫻桃小口微微張合,裏麵藏著的貝齒若隱若現。


    她整個人嬌柔可愛,楚楚可憐,眉間可見一絲病態,愈發襯得她微紅的雙頰動人之極,像一隻可憐可愛的小金絲雀。


    雀女看見阿景隱隱有要動手的架勢,心下焦急,拉了拉鳳無憂的袖子,用清脆婉轉的聲音說:“主人,我們走吧。”


    這時,謝同舟回來了。


    鳳無憂眯起眼睛。


    醫館離這裏不遠,可這一來一回,也是需要花費一些時間的,這少年竟然這麽快就回來了。


    “師父,大夫給他們看過了,他們中毒很淺,於性命無礙。”


    鳳無憂攤開手,一臉“看吧,你冤枉好人”的表情。


    阿景收了筷子。


    鳳無憂走後,謝同舟問阿景:“師妹,你不教訓一下他?”


    阿景不語,臉頰微微泛紅。


    此人雖然心術不正,但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他們馬上就要啟程回雪雲崖,若在此時節外生枝,和許良辰重逢的日子就要拖延。


    她不想這樣。


    她是出門曆練,不是來行俠仗義的。


    對她來說,許良辰比任何人都重要。


    師父一直沉默不語,想必是已經看出了她的私心。


    相處了這麽長的時間,謝同舟依舊還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愣頭青,但他也不是毫無長進。


    至少,當別人不回答他的問題之時,他學會了不去追問。


    阿景戳戳食指,小眼神飄向一旁的苦霖,貌似不經意地和謝同舟提起許良辰,“如果你大師兄在,你就不用送那兩個人去醫館了,阿辰他醫術好,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兩個人沒有大礙。剛剛,我可是差點冤枉人了。”


    她這點暗示,苦霖又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無非是小丫頭想念她的情郎,明晃晃地暗示他下次出來可以把辰兒也帶上。


    也就謝同舟聽不出來,說:“要是師兄在這裏,那個姓鳳的已經變成八塊了,這頓飯也吃不成了。”


    他還是那麽關心自己的口腹之欲,將桌上的剩菜一掃而空。


    ——


    客棧中。


    一進房間,鳳無憂就毫不憐惜地將雀女扔在了床榻上。


    他忍不住咬住自己的大拇指,一身戾氣。


    該死!


    要不是忌憚苦霖那個老家夥,他怎麽可能忍著不動手?!


    江湖上早有流言,說雪雲崖的崖主將要不久於人世。


    可今日一見,那老東西好著呢!


    據說苦霖早已經不止百歲,可他明明就看到了一張年輕的臉,不光沒有病態和虛弱的氣息,反而還生龍活虎的,比他這個年輕人還要精神!


    鳳無憂不悅至極,陰森地看著床上的雀女。


    “雀女,你說說看,我到底是命運的寵兒,還是命運的棄兒?那些個好材料,稀有至極,偏偏都被我給遇見了,可我已經好幾次沒有得手了!是不是因為你家主人太惡毒,已經被命運背棄了?”


    雀女連忙搖頭。


    她張了張口,身體猛烈地顫抖起來,開始不停地咳嗽,接連吐出了好幾口血,將捂住嘴唇的纖手染上了血色的髒汙。


    鳳無憂拉開她的手,大手握住了她的半張臉,將她痛苦的聲音堵了回去。


    他冷冷地看著雀女,腦海中浮現的卻是那張黃金麵具下、那雙美如血紅寶石的眸子。


    他狠狠咬牙。


    上次在帝都碰到的少年,因為他的一時猶豫錯過了。


    如今在邊境遇見的少女,又因為苦霖的在場,而不得不收斂自己的渴望。


    這兩個人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材料。


    下次再想碰見這種品質的材料,就要等一年後的武林大會了。


    這叫他怎能不恨?


    鳳無憂握著雀女臉蛋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她的咳嗽聲終於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她因為快要窒息的痛苦,從他指縫裏溢出的一絲呻吟。


    他收回手,慢條斯理地擦拭著。


    雀女無力地伏倒在榻上,身上的鎖鏈隨之發出一聲脆響。


    “主、主人……”


    雀女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見“嘶啦”一聲。


    是衣裙被撕裂的聲音。


    鳳無憂寬大的手掌握住她纖細的後頸,她渾身一僵,隨即苦澀地閉上了眼睛……


    ——


    夜。


    另一家客棧的大門外,白天在飯店裏打架鬧事的那四個雨國人悄悄地靠近這裏。


    他們在夜色下小聲合計。


    “嘖嘖,還記得那個白發公子嗎?明月國的!”


    “曉得,明月國的人都老有錢了!”


    “別提這個,老規矩,先從女人開始下手,那個白頭發的可能會武功,小的那個會使柴刀。”


    “哈哈哈哈……笑死了,會柴刀算個屁!乳臭未幹的小毛孩,老子會怕他?”


    “小心駛得萬年船,想吃飽飯,得一口一口吃,都當心點,就從那個女的開始動手,走!”


    四人爬牆進入客棧。


    不知是誰嘟囔了一句。


    “那小妞兒姿色平平,也就胸大點,真沒勁。”


    這話順著夜風,散入立在客棧牆角的黑衣人耳中。


    那人勾起笑意,踏著無聲的腳步,跟在了這幫賊人的身後。


    ……


    阿景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打開房間裏的窗戶,讓夜風吹進來,通通風。


    為的是散散地上這幾個人的汗臭味,也散散他們用小管吹進來的迷藥。


    隨後,她點亮了燈,用明亮冷漠的赤眸盯著這些人看。


    這四人都被她封住了脈,無法動彈,也無法說話,因此眼中都流露著對她的恐懼,甚至還有一人流出了眼淚。


    阿景思索了一下,拿出了一條厚厚的巾子,墊在第一個人的手掌下,隨後又拿出了她可愛的小匕首,紮穿了他的手掌。


    鮮血汩汩湧出,都被那條巾子吸走,沒有弄髒客棧的地板。


    那人痛得麵色蒼白,卻連一聲叫喊、一絲掙紮都做不到。


    其餘三人臉上的恐懼隨著時間的流逝瘋狂加深。


    阿景輕聲細語地說:“我馬上會解開你們的穴道,讓你們三個可以說話,你們也要小聲回答我的問題。如果壓不住聲音,或是欺騙我,那就讓你們嚐嚐胸口開洞的滋味。”


    這一熟練的威脅手法,是許良辰教的,還挺好用,尤其是對這些腦子不太聰明的人最好用。


    三人都害怕地點頭。


    阿景解了他們的啞穴,首先,詳細了解了他們的前科。


    這三個人就是強盜加采花賊加人販子。


    可以說是惡貫滿盈。


    阿景心裏已經有了數,又問了他們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和鳳無憂,是什麽關係?”


    “他、他給我們錢,讓我們在飯店裏找茬打架,然後他再出麵阻止……”


    阿景歎息。


    果然如此。


    那場鬧劇,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試探,是鳳無憂試圖接近他們的一個小把戲。


    可惜,師父並沒有理會他的邀請,這些人也就被用完就丟,仍做他們的強盜。


    除此之外,阿景還從他們的身上得到了一條絕密的消息——


    雨國高層派了一個強大的刺客來黎國,其目的是大量刺殺黎國的貴胄和要員,削弱黎國的實力,為將來的戰事做鋪墊。


    至於這消息的來源,和他們的強盜本行有關,他們闖了雨國大臣的家,從那個大臣的口中得知的。


    阿景又歎了口氣,重新點了他們的啞穴,把他們都殺了。


    原因很簡單。


    其一,他們燒殺搶掠,無所不為。


    其二,他們知道的太多了。


    無論雨國派刺客的消息是否屬實,這個消息都不能傳出去。


    屬實,就是泄露機密,雨國那邊會改變計劃,一切都會變得不可控。


    不屬實,傳出去以後人心惶惶,容易引發戰事。


    阿景趁著夜色,將屍體處理幹淨,回到房間,準備繼續睡覺。


    可她怎麽也沒能入睡。


    她對自己感到陌生。


    不知從何時起,她已經可以毫不猶豫地殺人了。


    阿景逼迫自己閉上眼睛。


    如果真有刺客潛入黎國,那所謂的貴胄自然也包括永安侯。


    她不放心。


    明天得跟師父商量一下這件事,還得給許良辰傳書……


    朦朦朧朧間,她聽到了窗戶紙被戳破的聲音。


    一根小管伸了進來,釋放著煙霧。


    阿景心中煩躁。


    怎麽又來?


    就因為她是個女子,又戴著黃金麵具和水晶項鏈,每次有這種歹人,總喜歡先挑她下手。


    可一晚上遭遇兩撥,這還是頭一次。


    阿景屏息凝神。


    外麵,隻有一個人的氣息。


    很好。


    她輕手輕腳地下床,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隻等門一開,她就要故技重施,迅速封住對方的啞穴,然後一通狠揍。


    “吱呀”一聲,門被撬開了。


    阿景迅速出拳,不料對方早有反應,和她過起招來。


    此人身上倒是沒有汗臭味,卻有著濃濃的草藥氣味,十分濃鬱。


    阿景暗道不好,此人身上可能還有迷藥。


    以防萬一,還是出聲把隔壁的謝師兄喊起來幫忙為好。


    出門在外,鍛煉的機會不要緊,確保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


    正想著,拳腳相向之際,阿景竟然不敵,忽然敗下來,被那人按進了懷裏,胸口被襲擊。


    采花賊!

    她本能恐懼地張口,“謝……”


    一個柔軟溫熱的物體舔了舔她的嘴角。


    這和他身上陌生的草藥氣味不同,是她熟悉的溫度。


    這不是采花賊。


    被吻住的嘴角微微揚起。


    然而,她很快又掙紮起來,用力擦了擦嘴巴,使勁兒推開那人,怒罵道:“放開我,淫賊!”


    那人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將她摟得更緊。


    “好妹妹,不想讓你殺人拋屍的事情泄露出去的話,就好好陪陪哥哥。你殺了四個人,就陪哥哥四回,如何?”


    阿景還要再罵,忽的哽咽起來。


    “四回就四回,依你便是……”


    濃鬱的黑暗中,久不相見的小情人,終於踏踏實實地抱在了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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