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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阿景就是他的野心(4000字)

  第98章 阿景就是他的野心(4000字)

    深夜。


    阿景和許良辰的身上各自蓋著一件單薄的外衣,兩人並排躺在已經一塌糊塗的被子上,靜靜地看著浩瀚的星海。


    許良辰側頭看她,隻覺她眸中亦有星辰,明光點點。


    他想要擁她入懷,指尖觸碰到她的肩頭,引起這具嬌軟的身軀驚顫陣陣。


    阿景連呼吸都在顫抖,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想逃。


    微雨已經停歇了一刻鍾,可她的每一寸皮膚都殘留著令人顫栗的觸感,本能地懼怕著他的再次觸碰。


    許良辰收回了手,關切的眼神裏含著一絲轉瞬即逝的心虛,他忍不住壞笑,濕潤的薄唇勾起一抹饜足的弧度。


    阿景微惱,舉起苦霖給的護身符,微啞著嬌軟的聲音問他:“夫君,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情蠱提前發作,該怎麽辦?如果它恰巧在此時此刻發作,你覺得我會不會因為縱欲過度沒命?”


    她本以為他隻是饞嘴,誰知他完全是暴飲暴食,將她吃幹抹淨,一點渣渣都沒剩下。


    許良辰微微歎息,聲音同樣有些沙啞,他本性難改地揶揄道:“是我要的太狠了,不過……也不能全都怪我……”


    言語間,他視線往下,意有所指。


    紅蓋頭一蓋一掀的功夫,不僅是容顏,連身材都變了。


    他不信她不是有意勾引。


    小丫頭不老實呀。


    阿景想到了係統給她的離譜“武器”,默不作聲。


    這次的兌換到底還是有些雞肋。


    能讓他癡迷固然很好,可是那樣一來,原本輕盈的身體變得笨重了些,容易在微妙的地方喪失平衡。


    這對她往後習武,是一個不利的因素。


    短時間內,她不會再選擇變美了,萬一變得更大……


    想想就有些頭疼。


    比起美貌,還是武力更重要。


    許良辰不再言語調戲她,默默地反省自己。


    他原本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連神女露都調了一瓶出來,確保她不會不舒服。


    那一刻的感覺很奇妙。


    仿佛靈魂出竅一般。


    肉體相互對峙,像要吃了對方一般。


    靈魂卻在彼此凝視,深入對方的內心。


    如果情蠱真的提前到此刻發作,那他們兩個就會成為曆史上第一對因為縱欲過度身亡的小夫妻。


    隻怕是要被世人一直笑話到幾千年後。


    許良辰笑著搖搖頭,又覺得這樣也沒什麽不好。


    他不是牡丹花下死,是攜牡丹同生同死同風流。


    阿景想象中的疼痛不適,都沒有發生。


    整個身子疲倦懶怠,再不想動一下,頭腦卻很清醒,還莫名有些飄然。


    仿佛,一點煩惱都不會再有了。


    她想起許良辰為了這場婚禮熬夜忙碌,又和她從午後瘋到深夜,忽而擔心起他的身體。


    “夫君,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許良辰目光炯炯。


    “安心,我提前喝了藥,很精神。”


    藥?

    該不會是那種藥吧?


    察覺到阿景探究的目光,許良辰不由失笑。


    “別想歪,隻是醒神的藥。”


    大婚之日,從良日到良宵,他怎麽可能讓自己嗜睡愛困的毛病攪擾彼此的溫存……


    必須要萬無一失,才是他的作風。


    是藥三分毒,阿景不喜歡他這樣。


    “昨日謝師兄說了,師父要十日後才出關。你大可以慢慢準備,何必這麽著急?不要再做這些傷身的事情了。”


    許良辰估摸她的身體應該平複得差不多了,伸手摟住她的肩膀,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話,悄悄話一般親昵纏綿。


    “小雛兒,你真笨。在情蠱發作之前,你需要些時間調養身體,拖延久了,你豈不是要初經風雨後、立刻便再迎巨浪?”


    阿景皺眉,“你這話說的奇怪。我們拜完天地,先不洞房,好好保養身體,直接等情蠱發作,問題不就解決了?”


    許良辰冷笑一聲,絲毫不遮掩自己的餓狼本性,“笑話,還保養身體,我怎麽可能忍得住……”


    他怕情蠱發作的時候自己會失去控製,所以打算提前給她一個美好的回憶。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控製得很好,沒想到完全是高估了自己,他根本無法展示自己的成熟穩重。


    實在丟人。


    還好他娶的是個傻老婆,沒意識到他的粗魯。


    阿景臉紅了紅,推推他,“夜裏涼,我們回去吧。”


    許良辰點頭,扶著她坐起來,自己則將吊在巨樹之上的花籃取下來。


    裏衣都在花籃裏頭,他身上隻披了一件外衣,眼尾還掛著一絲猩紅,顯得格外妖孽。


    阿景的視線慌亂流轉,落在花籃中間的縫隙中,臉更紅了。


    這麽結實的花籃,居然被他們弄裂了。


    正常人絕不會像他們這般,從天上到地上……


    阿景心中羞怯,但是又很羨慕他這般恣意坦然、順心而為。


    她也得振奮起來,多和他學學,哪怕變得厚臉皮一些,也比畫地為牢、作繭自縛來得要好。


    阿景渾身無力,隻能跪坐在被子上,看著他收拾戰場。


    隻見許良辰變戲法一般,又從角落裏掏出一個小盒子,將兩朵染血的玉骨雪花風幹,裝了進去。


    阿景錯愕。


    他到底要出乎她的意料到什麽地步?!


    該怎麽形容他的舉動?


    係統忽然出聲:【宿主,有一個詞匯,很適合用來形容許良辰。】


    阿景:什麽?

    【變態。】


    阿景:這該不會是一個貶義詞吧?

    【視語境而定。】


    ……


    唉,許良辰還說她撿破爛。


    他自己又何嚐不是……


    阿景又害羞又欣喜,心亂成一團。


    許良辰替阿景穿好衣服,又替她戴上寒血鐲。


    這東西再邪門,他也會一直養著它的。


    關鍵時刻,它可以保護阿景。


    許良辰從花籃裏摘下一朵幹淨的玉骨雪花,戴在她的頭上,旋即拆了這個花籃,讓他們的“婚床”一片片散進風裏,帶著他們彼此相愛的證據,去往天際。


    至於那條麵目全非的被子,是他粗暴的證據,自然逃不過化為灰燼的命運。


    一切收拾停當,許良辰的背上多了一個大大的包袱。


    阿景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還真是個勞碌命,想疼疼他,又因為他太完美,甚至都不知道該從何下手。


    等力氣回來,好歹給他按按肩、捶捶腿。


    阿景挽著許良辰的手臂,走了兩步便停住了。


    被雨淋濕過的地方,又開始滲水。


    刹那間,無數思緒在她的腦海中湧起,蓋過了她原本的羞澀。


    有一個問題,她還沒有思考過。


    要是懷了孕,該怎麽辦?

    一絲涼意自心底升起。


    她知道這種情緒。


    ——是恐懼。


    許良辰將她打橫抱起,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安心,我已經提前喝過避子湯,你不會有身孕的。”


    阿景睜圓了雙眼,“你在說什麽?”


    避子湯不是專門給女人喝的藥嗎?男人喝了,也會有效果?


    許良辰得意道:“你當我是誰?除了師父,我可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男子,沒有什麽事情是我辦不到的。”


    阿景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很害怕擁有一個孩子。


    她靠在他的懷裏,懶懶地問他:“你不想要孩子嗎?”


    許良辰沉默良久,方說:“不想。”


    他討厭這個世界,不想再送個孩子來受苦。


    “但,也不是不能要一個……”


    如果生下來的孩子有造化,也能遇到一個知心人,便也不算委屈了他(她)。


    “阿景,你還是少操這個心,我喝的避子湯藥勁大,你至少三年不會有孕。


    將來,若是你想要孩子,我帶你去各地的孕婦家裏走一走,看一看孕育生產的過程,你再考慮也不遲……現在麽,你還年輕。”


    話說到這裏,許良辰忽然又不想要孩子了。


    她吃得苦夠多了,沒必要為了個小娃娃遭罪。


    阿景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眼中滿含淚意,卻笑道:“和你在一塊,我的眼睛都要哭瞎了。怎麽會有你這麽好的人,又怎麽偏偏成了我的丈夫……我真怕是在做夢。”


    許良辰啊,是個大傻瓜,他都不知道自己吃大虧了。


    許良辰踢開房間的門,將她放在榻上。


    他說:“阿景,你懂我,足矣。”


    十三歲的那一年,他懵懂的預感變成了殘酷的現實,從此靈魂漂泊無依。


    她的出現,讓他有了一個家,從此心有歸處。


    小傻瓜,她把他想的太好了,她不知他時時刻刻想要束縛她的卑鄙與自私。


    ——


    許良辰整整睡了三天。


    阿景一直守著他,困了就在他身邊躺下,醒了就默默地注視他的睡顏。


    和他呆在同一個房間,和他呼吸相同的空氣每一個瞬間,她都覺得好幸福。


    這個人已經屬於她了。


    期間,謝同舟敲了三次門,問了她三次,要不要去練劍。


    他見師妹打定主意要偷懶,也沒有強勸。


    他已經問過,就算是盡了自己的責任。


    與其把時間浪費在勸學上麵,他還不如自己練。


    五月二十四日,正午。


    許良辰終於醒了。


    阿景燦爛一笑,“師哥,你終於睡醒了,有沒有什麽地方不舒服?”


    聽到“師哥”這個稱呼,他不由微怔,慌忙起身下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那個小盒子,打開確認那兩朵玉骨雪花還在不在。


    暗紅色映入眼簾,他才安心。


    還以為是一場夢,原來是現實。


    她已經屬於他了。


    許良辰直勾勾地看著,嘴角揚起一絲靦腆的笑意,久違地露出了少年稚氣。


    阿景癡癡看他。


    真是一張絕妙的臉,可純潔無辜、可邪魅惑人、也可張狂霸道……


    要攢多少點數,才能讓自己的實力和外貌都和他勢均力敵……


    許良辰收好小盒子,轉身去扒拉阿景的衣服,“讓我看看,還腫不腫?”


    阿景迅速往後退,“我用綠芽水洗過澡了,我好得很。”


    她算是見識到許良辰的自製力了,以前他是很辛苦很辛苦才忍住的,現在開了葷,可不能讓他亂來。


    至少,在情蠱發作前,盡量不要刺激他。


    許良辰搖頭。


    那也要看一眼才能放心。


    小夫妻一追一逃,最後竟然動起手來,互相之間拳腳相向。


    結果自不必說,許良辰輕而易舉就如了意,仔細查看一遍,就幫她重新穿好衣服。


    阿景呆呆地看著他平靜如常的臉色。


    他們好像不是新婚夫妻,而是已經在一起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


    溫暖的關懷不摻雜質,自然而然地流淌在彼此的心裏。


    她低著頭傻笑。


    許良辰背過身,不讓她看自己閃爍動搖的眼神。


    好險。


    這幾日還是要忍的。


    阿景從背後抱住他,甜甜開口:“師哥餓不餓?我去拿點吃的。”


    許良辰按住她的手背,向她撒嬌,“飯可以晚點吃,你再抱我一會兒。”


    如果不是因為表姐下蠱,他原本的計劃,至少要再等三年,才會求娶阿景。


    經此一事,他發現阿景的成長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快。


    隻是,一切的發展都太過迅速,讓他腦子裏懵懵的,總有種不真實感。


    “阿景,你接下來有什麽計劃?”


    從現在開始,他不會主動安排她的一切,她已經有了主導她自己人生的能力。


    阿景緊緊環住他的腰,“我想安心待在雪雲崖學武,等我變得足夠強,變得不再讓你時時擔心,我想去明月國,找到當年我被下毒的真相。”


    “師哥,你呢?你有什麽打算?”


    “我陪著你。等一切都結束了,我想和你一起回南地隱居。”


    “好,我們一起。”


    門外,敲門聲響起。


    阿景鬆開許良辰,將門打開。


    謝同舟探進一個腦袋,開始了他的每日一問。


    “師妹,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練劍?”


    許良辰長臂一伸,環住他的脖子。


    “走!陪你大師兄吃飯去。吃完飯,師兄陪你練練。”


    謝同舟依舊是死腦筋:“不是,我不是來找師兄的,我是來找師妹的,師父沒吩咐我跟大師兄練劍。”


    許良辰眯了眼睛,強行把他拖走,“不不不,她練她的,我們切磋我們的。”


    謝同舟這個小鬼,得好好教教他什麽是人情世故。


    景業已經發揮了他的用處,還得再給阿景培養一個小跟班出來。


    這世界千變萬化,會發生很多意外。


    傻老婆身邊的可靠之人,越多越好。


    他要一個個篩選,讓她永遠不會孤立無援。


    阿景就是他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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