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近在眼前的真相
第20章 近在眼前的真相
不對啊,我明明把柳府舊人支使的支離破碎的,誰還能傳這個信兒?
柳之雪不會再留活口的。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間,小娥忙迎上來:“夫人,你這又是去哪兒了,快換身衣服,水給您泡好了。”
失去希望的沮喪感占據了我的全身,我任由她擺弄,直到她把我推向屏風後,被李管家叫走我才略清醒一點。
我解開貼在身上濕濕的肚兜,轉身卻發現氤氳水汽中,浴桶中似乎已然有一個人。
長長的黑發垂順而下,更襯得皮膚白皙似雪,病懨的臉上一雙媚眼如絲。
“荻絨?!”我跑過去,捧著她的臉左看右看,激動的難以名狀:“你怎麽跑出來的?我以為你死了你知不知道!以後不許不告訴我就偷跑出去,”見她直愣愣盯著我,我戳她腦門子:“聽到了沒有!”
她點點頭,嘴角抿過一絲笑意。
真實的荻絨實在太美了,我咽一口口水,看看她前後的傷轉移注意力,見無大礙,歎口氣將她抱在懷裏:“可嚇死我了。”
“夫人。”小娥推門進來,我一個激靈跳進浴桶,按著荻絨的頭壓進浴桶,水嘩啦灑了一地。
“夫人,您幹嘛呢這是?”
“我、我能幹嘛,不高興唄,不高興不行嗎?”我假裝撥楞水:“沒啥事你先出去吧,我煩著呢。”
“哦,那夫人我在門口守著,你隨時叫我。”
眼瞧小娥就要開門了——“哎!”
“夫人?”
“沒,沒事,晚上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好的夫人,夫人,老爺來信說這兩日就回來了。”
“什麽?!”
我驚訝的要站起來被水裏的人禁錮住,隨著吱悠的關門聲,蕩著花瓣的水麵上逐漸浮現出一張美人麵。
高貴而病懨的荻絨與我對麵對麵靠在狹小的浴桶中。此刻,我才知道燈光的重要性,那湖底水牢的光線實在是太暗了,竟從未注意到荻絨的眼中有如此的具有侵略性,以及,她那實在寬闊的肩膀。
“你叫什麽名字。”低沉的嗓音從流雲的耳朵鑽進去,在她的小腹回蕩。
“袁輕輕。”籠罩在他的光影裏,我下意識回答。
“輕輕,”荻絨低喃,隨即一笑:“真是個好名字。”
“輕輕,”
“嗯?”
“有本王,你不必再害怕。”荻絨站起來,高我整整一頭,水珠沿著他結實的肌肉流淌下來。
我臉紅到耳朵根,哆哆嗦嗦指著他:“你、你身上搓泥兒了”
“啊!”我捂著被彈紅的額頭,見證了荻絨如四川變臉般的表情失控。
在荻絨老大哥鐵青著臉洗了三遍澡後,我們終於可以放下“恩怨”香噴噴的聊一聊了。
在他這裏,我了解到了另一個萬萬想不到的真相:當年北疆王妃生下的是一對雙胞胎,隻是因當時北疆王子因奪位之爭身陷囹圄,於是北疆王妃便對外宣稱那日生的隻是一個女孩兒,而將身為男孩兒的荻絨送到了霧林山尋求庇護。
“所以,和柳之雪相知相惜青梅竹馬的其實是你?”我豎起了八卦的天線,這什麽走向?耽美?
“是,我和柳之雪本是英雄惜英雄。”荻絨蔥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這茶杯。
我翻個白眼,還英雄呢,柳之雪那個變態最多是個梟雄。
“那你倆咋掰了呢?你咋到哪水牢裏去了?”
問到這,氣氛忽然冷卻,安靜了三秒荻絨才開口:“師父給我們倆卜了天卦,批言就放在師父的榻下,師父說讓我們出山前,再打開。可他卻偷偷看了批言,不知使了什麽法子,讓師父為他逆天改命!”
說到這裏,茶杯在他的手中碎成了渣滓,血從指縫中滲出。
“所以,他vip、他的好命其實是你的?”我掰開他的手,為他清理碎渣。
荻絨冷哼一聲,眼角染上三分輕蔑的笑意:“他以為囚禁我得到你,找來我妹妹抵扣那改命的反噬,就能坐擁天下,卻不知天意難違。”
我被他眸中洶湧的恨意震懾到,又忍不住急切的問道:“好漢,什麽叫得到我?跟我有什麽關係呢?你別賣關子行不行,一口氣都說完了吧,求你了。”
那天,我知道逆天是會被反噬的,他之所以和假荻絨在一起,就是因為他們兄妹倆同天同時出生,直白的說,就是柳之雪聰明的將本是開掛的荻絨命運改到自己身上,又怕反噬所以找到了和荻絨生辰一樣的荻絨妹妹來瞞天過海,防止反噬,怪不得那位“荻絨”一直病懨懨。
而我呢,本來是荻絨命裏的貴人,也就是說在流雲還沒認識柳之雪的時候,柳之雪就已經在尋找流雲了。
天啊,那流雲豈不是在柳之雪的步步算計之中?!
那流雲那一廂愛而不得的真情算什麽?流雲到死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我忽然為流雲憤恨,柳之雪如此利用玩弄一個女人的感情於股掌之中,實在不齒至極!
“好漢,我還是有一事不明,既然流、我是命中貴人,為何柳之雪殺我這麽多次呢?”
“殺你?”
又說禿嚕嘴了,我急忙找補:“也不是殺啦,就是、就是對我忽冷忽熱,一時護著我、一時又好像要殺了我似的,捉摸難定。”
荻絨的眼中也升起疑惑:“我不知道,那批文我隻看到了半個,可能他忌憚吧,畢竟你與我才是良配。”
“也許,,這也是反噬的一部分呢?”他的荻絨是假的,那我這個流雲不也是假的嗎?他敢瞞天,難道天就不能戲弄他?
這個想法突然闖進我的腦海,這就是我多次死而複生的原因?我因這個念頭而激動的渾身顫抖,完全沒有注意到荻絨的眼神。
“你既是我的流雲郡主,為何謊稱自己叫輕輕呢?你莫不也是假的?”荻絨端詳著自己被包裹的整整齊齊的右手。
“我、我是先皇撿來的,本姓袁,叫輕輕,後來才改叫流雲的,哎呀這個不重要。那個,你剛剛說的可不準確,我不是你的流雲郡主,我是你的貴人,貴人。”我強調著自己的地位,真誠的握住他閑置的左手:“你我既然是命定的緣分,就讓我們一起攜手幹掉那個該死的柳之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