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敲打壞婢1
第18章 敲打壞婢1
可打發走了一眾人,我忙去屋裏包好糕點奔假山而去,沒有注意到囡囡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麵無表情眼神空洞的望著我的背影一動不動。
熟悉的滑倒跌落台階下,熟悉的淌著水,我來到荻絨附近。
“荻絨?喂!”
“荻絨!你還活著呢嗎?”
那讓人浮想聯翩的背影輕飄飄靠在籠子的粗欄杆上,隨水流晃動。
糟糕!不會是昏迷了吧?
我顧不得許多一個猛子紮進水遊過去。
“荻絨!”我剛摸到欄杆,她便緩緩轉過身,魅人的抬起頭,衝我身上嗅了嗅。
“你還活著就好,嚇死我了嘿嘿。”我擦擦臉上的水,從胸口掏出點心:“都濕了,你將就吃吧,本來想扔給你,看你背影以為你不行了。”
她詫異的看著我一係列舉動,並沒有接過點心。
“沒毒,我是好人。”我拿起一塊咬住,她忽然湊近咬住了另一半,冰涼軟糯的唇感傳遍我的神經。
我忙咬斷和她拉開距離:“可、可不興這樣啊。”
她‘風情萬種’的靠在欄杆上,看著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碎屑。
我咕咚咽下口水:“你你個妖精,你正經點,我是直的。這個給你我走了!”我把糕點扔給他,轉頭就遊。
咦,怎麽遊不動?
她將我禁錮在她胸前,幽幽的望著我,看著發梢的水珠滴落在我的鎖骨流進我的胸口,眼神於這湖底中忽明忽暗。
“你這什麽意思,冷靜點,放開我!”我使勁拽了下她背後鎖住琵琶骨的鐵鏈,荻絨吃痛鬆手,我趁機遊回去。
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惱羞成怒指著她欲罵,剛張嘴卻見她於黑暗中弓背蜷成一團,渾身顫抖似是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她到底想幹嘛,糟了,是不是腦子被柳之雪折磨壞了?算了,不管了,讓她先冷靜冷靜下次再說吧!
我一溜煙跑出來,出了假山,一轉彎便看到囡囡呆呆的看著我,手裏還拿著那隻風箏。
嚇我一激靈。
“囡囡,你怎麽在這呀,走,跟我回屋去。”我牽起她的手,回到了房間。
照例,一桶藥浴泡進去,水汽氤氳中回想前因後果。而一扇屏風後小娥正在喋喋不休吐槽我怎麽能答應給柳之雪納妾。
“要不,把你也順便納了?”
“小姐!”小娥沒叫我夫人,摔門而去。
咋的了,這麽大反應,我說重了?
不管他了,我這命啊,真是流年不利命運多舛。
沐浴完畢,我對著鏡子掐掐自己的小蠻腰,誰都能勒我腰,難道是我太瘦了?不對呀,荻絨吃不好喝不好的,可比我幹巴瘦多了,怎麽那麽大勁兒。
等一下——她不會是男的吧?
我使勁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茶幾叫她姐,怎麽可能是男的,最多就是個懂點武功的大力女。
下次小心點就好了。
可,該拿她怎麽辦呢?救不救啊?
嗚嗚…為什麽我身邊連一個可以商量說話的人都沒有。
十一
金嫋嫋進門的日子很快到了,大早起我就和一隻大公雞一起端莊的站在門口,迎接新娘子。
“夫人,她一妾室,用得著這麽大排場嗎?”小娥憤憤不平。
“咱們柳府是何等人家,寒寒酸酸的豈不讓人恥笑了去?再說,我又不是那容不下人的人。”
嘿嘿,拿人家手短呀。再給我十二間寫著我自己名字的日進鬥金的鋪子我給她伺候月子都行。
一場妾室入門弄得比普通人家娶正室還熱鬧,金老爺滿意極了,三巡酒過賓客友盡後,拉著我就不撒手,說我這人能交,說啥要跟我拜把子,最後李管家等人拉著,好不容易才把他扛回去。
折騰完也半宿了,我讓小娥去鋪床,自行去了金嫋嫋的住處麗華苑。
剛過轉角,就隔著窗子聽到金嫋嫋的抽泣聲。
“小姐別哭了,雖然今日拜堂的是隻公雞,可咱這不是嫁進來了嗎?隻要能來到柳公子身邊,就憑小姐的花容月貌和手段,還怕抓不住柳公子的心?”
“可是,我瞧著那柳夫人,姿色具是一流應是在我之上呀。”
我聽著暗自點點頭,嗯,有眼光,自信點,把應字去掉。
“她要是受柳公子待見,柳公子會剛成親一月就出遠門嗎?”
嘿,這小丫頭!
“小姐,你還記得陳嬤嬤教給咱的東西?”
“屏兒,快別說了,怪臊的。”
“哎呦小姐,都這時候了臊個什麽勁兒呀,人家陳嬤嬤可說了,男人嘛,你讓他舒服了,他就離不開你,難道小姐不想日日守著柳公子?”
“可是爹說、”
“可是什麽呀,到時候再生個一年半女,還有那大夫人什麽事。
小姐你忘啦?她就是個破鞋,哪個男人會真心喜歡一個婚前就丟了清白的女人?”
“這,倒也是。”
眼看這金嫋嫋馬上就要被壞水兒婢女攛掇成功了,我冷哼一聲,計從心來,推門進去。
主仆二人具是一驚。
“夫、夫人,您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沒知會一聲。”金嫋嫋身著喜服,嬌柔含情的眼睛顫動著向門外瞟了瞟,期待的目光快要把我淹沒了。
“別看了,就我一人來的,新婚之夜就讓妹妹獨守空房我過意不去。”我大搖大擺的坐在她對麵的圓桌旁拿起酒杯斟滿欲飲:“哎呦,忘了,這是妹妹與老爺的交杯酒,我不當喝的。”
金嫋嫋畢竟大戶出身,立刻吩咐:“屏兒還愣著做什麽,給夫人斟茶。”
“是是。”屏兒心虛,忙不迭應承,小心翼翼將茶杯遞到我跟前,我不做聲,她便跪下低頭將茶杯舉過頭頂:“請夫人用茶。”
我接過茶略抿了抿,笑道:“妹妹,老爺不在家我又是新婦,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可莫要怪罪姐姐。”
“姐姐這是哪裏話,嫋嫋,”她抬頭看我一眼又垂下眸:“豈敢。”
“都是一家人,說什麽敢不敢的。”我咳一聲:“你還沒進府的時候呢,金老爺告訴我你身子羸弱,再三拜托我好生照顧你,那麽大歲數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看了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