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製服惡霸

  第106章 製服惡霸

    曾拱卻改了主意。


    這會兒知道後悔,早做什麽去了。


    卻又見那書生顫巍巍站起了身,對他破口大罵,他惱急,抽了身邊侍衛長劍,又砍了一記他胳膊。


    狠踹了他一腳。


    將他踢到一邊。


    向後倒退數寸。


    書生險些撞到李淑。


    李矜嚇的長呼了一口氣。


    再顧不得,氣到了頭,甩了李淑的手,想往前站一步說話,話到嘴邊,看著那人帶血的劍。


    登時又止住了嘴。


    曾拱卻往這裏望來。


    欄杆邊不知何時立了兩個容貌清麗的姑娘。


    打眼的很。


    一個對他極有意見,惡狠狠正盯著他。


    另一個,隻望著他,眼神恐懼。


    有意思。


    怕生的那個,瞧著比紅芳樓裏的頭牌還生的秀色。


    當真有意思。


    丟了劍,曾拱直朝這處走來。


    他這人就是這樣,正經姑娘越是怕他,他越覺得有趣。


    走近間,直望著那個怕生的,朝他吹了一記地痞式的哨聲。


    李淑被這記哨聲嚇壞。


    直覺他是朝自己來的。


    眼神直望著這處。


    和李矜相擁在一處,李矜的眼裏也有驚恐,多的卻是憎恨。


    大不了就和他拚了。


    她握緊李淑的手,越握越用力。


    兩人瑟瑟發抖間,身後,驟然響起一聲清脆的哨聲。


    尋著聲音,李矜抬頭望過去。


    是長姐!

    李宴就靠在門邊,雙手抱胸,神情散漫。


    望著眼前這一幕,嘴角裹著三分譏笑。


    學京都這些浪蕩子學的挺像,隻她這一聲,卻引不了前方那紈絝小子的注意,遂以,她又吹了一記哨聲。


    曾拱厭煩極,這才轉過身來。


    不知道是哪個壞他好事,這般不識眼色。


    方轉過身,卻見是個身量高挑的年輕女子。


    一身打扮清簡,瞧著神色不凡。


    嗬。


    又來個多管閑事的。


    李宴見他望來,冷笑一聲,向他挑眉。


    曾拱被她這副模樣狠狠刺激到。


    這比言語罵他還要犀利,分明將什麽數落的話都說盡了。


    他曾拱做事,從來沒人不賣他臉色,這人,好大的膽子。


    越是這般,他越是敢做。


    敢挑釁他是吧。


    “來人啊,給我將這對姐妹花帶走!”


    “是。”


    曾拱一聲令下,他身側四五個打手上來就要強拽李矜和李淑。


    李淑受嚇,拉著李矜頻頻往後退。


    李矜倒也沒有那麽慌,知道她家阿姐在,這幫地痞流氓,此刻便一點也不為懼。


    她甚至躍躍欲試,想試下自己的拳腳,和眼前人虎視眈眈對望,生出了不小的底氣。


    李宴從門邊退開身,朝曾拱走來。


    一幫打手已經一擁而上,伸手就要去拽李矜。


    李矜登時一個掃堂腿,先踹飛了一個。


    李淑卻不及她,脫了李矜的手,嚇的往護欄上靠。


    眼看那人就要來抓她,她緊閉上眼,這一瞬,因為恐懼,想起很多事。


    想起月前,那夜裏,她小娘的事。


    想起很多過往。


    以為自己就要被人拽住,耳邊隻掀起一陣風,待她瑟縮著身子再睜眼時,隻見眼前一幫地痞護院全都被打倒在了地。


    她大姐姐就站在她身側。


    李矜有了無限的底氣,她拍拍手,站在李宴身側,惡狠狠看向那方凶神惡煞的曾拱。


    雙手叉腰。


    朝他冷哼了一聲。


    李宴被她一串動作逗笑,單手彈了彈她腦袋。


    示意她退後。


    身後,李淑周身發虛。


    隻靠在欄上,站也站不直。


    她瞧著自家長姐的背影,沒有哪一刻,覺得她有如現在這般偉岸。


    若是那夜,那夜裏,這樣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前。


    已經好些個月克製自己不去想這個事。


    壓在心裏最深的東西,從不敢觸及,仿若在這一刻,有什麽東西撥動了她心裏最脆的那根刺,叫她生出此前所有沒有噴發出的情緒。


    或委屈。


    或痛苦。


    或譴責。


    緊緊握著手中蒲扇,李淑全身發顫。


    身邊,李矜被李宴彈了一記,卻沒有往後退。


    她盯著那曾拱,又一聲冷哼。


    “就你,還想抓我!”


    向李宴告狀:“阿姐,他就是上回那個鬧事的,就是他,你看看他幹的好事,光天化日之下,這般胡作非為,你看他將人給打的。”


    地上被打倒的書生已被人扶了起來,他身邊,嚇的慌張的賣酒女眼淚不斷。


    便是眾人這般圍在一處,也不見得有人敢來阻止他曾拱的。


    曾拱抬高頭,目露狠意。


    “原來是三姐妹花,小娘子好生本事,竟會的一些拳腳功夫,可惜,你今天是尋錯了地方。”


    “知曉我是何許人也,我,你也敢得罪?仔細你們全家的腦袋!現在就犯,我尚且饒你一回,將你家那個俏的留下,其她人,爺大人大量,安可放你們自行離去。”


    “聽見了沒有,還不滾?”


    李宴站的筆直,單挑半邊眉毛。


    “哦?你何許人也?”


    曾拱大笑:“原來是個不識數的,連小爺我都不認識,竟也敢來充英雄。既不滾,那也別怪爺不客氣,暗影,去跟樓下皇城司北衙來的大人說一聲,爺我就在樓上等他。”


    怪道如此肆無忌憚。


    原來認識皇城司的人。


    人來的很快,這場麵再不是簡單的拉扯調戲,李宴身手快的要命,誰都不是對手,誰來都得從樓上飛出去。


    曾拱這才意識到她有些真本事。


    被小廝護衛著,直往護城河的欄邊退。


    “怎不再說自己什麽名頭,你看我有幾分本事沒有,曾公子,我給你片刻功夫,你再去多叫些人?”


    曾拱此生從未吃過這樣的憋。


    “你究竟想做什麽,我乃曾尚書獨子,你敢對我下手!”


    “哦,曾尚書的兒子是嘛,就這些?”


    “我姑父在皇城司北衙任命,掌管京都一應要務,你今日敢動手,明日便是與整座皇城司為敵。”


    李宴已經一巴掌拍開了他身前緊緊護衛的小廝,一巴掌將他拍暈在地,再沒起來。


    “皇城司?皇城司裏什麽職務。”


    “皇城司副使張徊,素有閻羅王稱號,我告訴你,你今日真敢動手,明日便要你全家一同陪葬——”


    話沒說完,李宴已提起他,將他一股腦甩進了樓下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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