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傷害你的,一個都不會放過”(有補充內容)
第94章“傷害你的,一個都不會放過”(有補充內容)
隻是他沒想到傷的這麽重。
加上一直奔走,衣料的摩擦,沒及時處理,現在有些發炎的趨勢了。
看來明早,他得去一趟醫院了。
咚咚咚——
洗手間的門被敲響。
“席書醴,你洗好了嗎?”
江幼雅帶著關切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席書醴趕緊將瓶瓶罐罐的藥收進了抽屜裏,然後又重新穿上了襯衫。
用最快的速度係好扣子,打開了浴缸上麵的水龍頭,這才開了門。
“怎麽了?”
他溫聲問。
江幼雅透過門縫發現他正在放水,奇怪的問,“你還沒洗?”
“嗯,剛剛回了幾個消息。”
他晃了晃手機。
“哦,那你慢慢洗。”
她轉過身,沒走兩步,就又被他拉回去。
“你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不是。”
他挑了挑眉。
江幼雅汲了一口氣,說,“我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受傷,畢竟當時場麵那麽混亂,你一個人打那麽多個,,”
“擔心我啊?”
他不懷好意的湊近她的臉。
她伸手將他推開,“你想多了,我這是慰問。”
“放心吧,我沒事。”
“哦。”
沉默了幾秒。
他回頭發現水已經放好了。
走過去關上水龍頭,他故意問,“要不要一起洗?”
“你想得美。”
江幼雅說完就紅著臉離開了。
席書醴在她走後就笑不出來了。
他趕緊脫下衣服,將剩下沒處理的地方都處理完。
等忙完之後,已經是一身汗。
分不清楚是疼的,還是忍著疼已經抽光了力氣。
洗澡是洗不了了,他投了一條濕毛巾擦了擦身。
然後換上浴袍走了出去。
房間裏,江幼雅正坐在床頭發呆。
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太難以消化。
她不禁擰起了眉。
尤其是於夢晚拚了命將她護在身後的樣子。
一遍遍的在眼前晃。
那些她逃避了很久的記憶貌似又被擺回到了眼前。
某些認知正一點點的在動搖。
【於夢晚,當年的事情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沒什麽好解釋的。】
那句“沒什麽好解釋的”讓她瞬間又跌回到穀底。
江幼雅想的太過投入,都沒發現男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
“想什麽呢?”
他突然開口,把她嚇了一跳。
“怎麽了,嚇著你了?”
他在她的頭上摸了摸,語氣格外的溫柔。
江幼雅拉下他的手,沒說話。
但是看起來卻是可憐巴巴的。
席書醴在她身邊坐下,心疼的說,“你放心,今晚的事情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你還是別得罪那個王青了吧,你既然認識他,也應該知道他的背景。”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在她視線注意不到的地方,他黑曜石般的瞳孔裏不加掩飾的閃過一絲寒光。
江幼雅推開他,從床上站起身。
“既然你沒事,我就回去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忘用餘光打量他。
席書醴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卻沒開口。
從床邊到門口的這段距離她走的很慢。
但是都快到門口了,男人也沒有叫住她。
在她準備放棄的時候,席書醴慢悠悠的開口,“等一下。”
“怎麽啦?”
江幼雅眼睛亮亮的看著他。
“走的時候幫我關一下門。”
她的眸子瞬間暗了下去,紅唇撇了撇,不情願的道,“知道了。”
這次是真的準備放棄了。
她走出去,幫他關門。
隻剩一條縫的時候,裏麵傳來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芽芽,你今晚要不要留下來?”
她眼底劃過一絲驚喜,接著推開門。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的表情沒控製好,她的表情刻意收了收,“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在這裏呆一晚吧。”
席書醴憋著笑,聲音努力保持平穩,“嗯,辛苦你了。”
江幼雅也是回到床邊才發現他在忍笑。
還以為自己裝矜持裝的挺好,沒想到他竟然早就看穿了。
她爬上床,長腿一邁,跨坐在他的腹肌上,威脅的掐住他的脖子,狐狸眼眯了眯,“你敢笑話我?”
“沒有。”
他現在真的有點笑不出來了。
因為她壓在他的身上,整個後背完全貼合床麵,煎熬加倍。
注意到他俊臉漸漸扭曲變形,她才察覺到不對。
“席書醴,你怎麽了?”
她趕緊從他身上下來,然後去摸他的身上檢查。
他抓住她的手,翻身覆在她的身上,兩個人換了一個位置。
“你讓我看看。”
“你想看什麽?”
席書醴眼神含有興味的問。
“什麽都看。”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背。
“嘶,,,”
痛意從喉間溢出。
他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你果然受傷了!”
她將他推開,伸手抓住他的浴袍,用力的向下扯。
猙獰的傷口在她麵前展露無遺。
江幼雅心裏泛起一股酸意。
漂亮的眸子裏蓄起了淡淡的水汽。
“我沒事,一點都不疼,就是怕你這個樣子,才不讓你知道的。”
江幼雅翻身下床,拉著他往外走。
他失笑的問,“這麽晚了,你要帶我去哪兒?”
“席書醴,你是傻子嗎?你的背都化膿了你不知道嗎?”
“沒那麽嚴重,,,吧。”
席書醴見她表情不對,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還真別說,小狐狸生起氣來,還挺嚇人的。
“嚴不嚴重你自己感覺不到嗎?廢話少說,現在跟我去醫院。”
“好,我跟你去醫院,但是你總得讓我換一件衣服吧?”
江幼雅看著他身上被她扯得亂七八糟的睡袍,哼了一聲,“那你快點。”
席書醴邊往衣帽間走,邊脫下了浴袍。
看著那走動間還在微微滲血的傷口,她的心隱隱生出尖銳的刺痛感。
“大笨蛋,,,”
臉上一涼,她隨手一抹,微微一愣。
“好了,我們走吧。”
席書醴出來的瞬間,她立即背對他,生怕他看出端倪。
太丟臉了。
“芽芽,今天太晚了,你也累了,要不明天,,”
他的話在對上她那雙微微泛紅的眼睛時,立即咽了回去。
醫院裏。
席書醴上完藥趴在病床上,江幼雅就這麽直勾勾的盯著上麵的傷口看。
他總覺得她要是再這麽看下去,估計要哭了。
“芽芽,我這裏有點疼。”
江幼雅趕緊起身湊上前,漂亮臉蛋上滿是關切,“哪裏?”
“這裏。”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這裏怎麽會痛?看樣子沒事啊。”
她又湊近一些,,
啵——
親吻聲十分響亮。
席書醴笑著看著她,“這下子不痛了。”
江幼雅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接著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不是說我不能親你嗎?”
“是啊,但是我沒說我不能主動親你。”
“還能這樣?”
“當然能。”
江幼雅,“你應該感謝你身上有傷。”
席書醴笑。
第二天席書醴堅持出院。
江幼雅沒辦法,隻好辦了出院手續。
醫生提醒,傷口嚴重感染,要注意換藥,也要時刻關注體溫。
江幼雅將重點都記在了手機備忘錄上。
她還從來沒有對一件事情這麽認真過。
席書醴隻是靜靜的在一旁看著,眼神裏是藏不住的溫柔。
回到家裏,席書醴便去了衣帽間。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換好了西裝。
“你要出去?”
江幼雅驚訝的看著他。
他走到她麵前,摸了摸她的臉,“嗯,今天我要出庭。”
作話:明天上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