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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張芷柔番外④

  第263章張芷柔番外④


    萬吏舟了然的點點頭:“芷柔現在餓了吧?我們去吃點東西?”


    說著,就把張芷柔往不遠處的一家酒樓引去。


    張芷柔卻有些不是滋味。


    從萬公子對她的一些言談舉止來看,毫無疑問是喜歡她的,可是孫文浩現在是萬公子的情敵,現在就這樣出現在麵前了,居然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


    難道是她自己會錯意了?可是……麵前這個給她夾菜,還給她盛湯,麵帶笑容溫潤如玉的萬公子,能被這麽對待的,除了父母,當屬隻有她了吧?


    直到晚上回了家,張芷柔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做夢的時候都在回放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以至於她在之後的好幾天,瞧見萬吏舟每日如常的給她提來糕點和飯食,都隻低頭悶頭開吃。


    而她也收到了鄭藍藍的喜帖,她和張爹提了一嘴,買了賀禮,坐著馬車就出發了。


    本來一路上行駛的好好的,沒想到就在出城之際,馬車被人攔住。


    張芷柔以為是出城例行檢查,就沒出去。


    片刻後,車簾被撩開,露出萬吏舟那張溫潤如玉的臉,笑著看她,嗓音裏帶著幾分質問:“芷柔,是我逼你逼得太狠了麽?居然想逃跑?”


    張芷柔幹笑兩聲:“沒,不是,怎麽,”


    哎!她就是,對萬吏舟不吃醋有些別扭的不高興,又對萬吏舟這猛烈中透著溫和的追求方式弄得一顆心靜不下來,所以想找個地方想想。


    雖然不一定想得出結果,但也不想再這樣持續下去。


    況且……


    張芷柔看了眼萬吏舟,他還沒和她表明心跡,搞曖昧什麽的,太讓人不舒服了。


    “……芷柔,芷柔,你去哪兒,能帶著我嗎?”


    張芷柔的思緒被扯回來,看向還站在馬車外麵的萬吏舟,平複下心裏所想,淡淡的笑著點了點頭:“可以。”


    她要是拒絕了,萬吏舟心不舒服,她心裏也會不舒服,何必呢?

    是以,在張芷柔點頭的刹那間,萬吏舟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如沐春風,笑意加深。


    他和張芷柔說了聲,他在外麵跟著,放下車簾翻身上馬,一起去鄭藍藍家。


    到了鄭藍藍家,當天晚上,張芷柔和她訴說姐妹話,兩人說了許多,在兩人都要睡了的時候,張芷柔忍不住說了萬吏舟,被鄭藍藍勸了一番,讓她別害怕。


    是啊!她活了二十八年,加上穿過來的一年,二十九年了,在醫院裏見慣了生離死別,人與人之間的自私冷漠與無情。


    她怕自己也會像那些人一樣,觸及感情,在無法自拔產生十足依賴感的時候,有人抽身離開,瀟灑無比。


    看得多了,聽的多了,就給自己的心裏下了明裏暗裏的暗示,所以她一直是單身。


    碰到萬吏舟這樣明顯的追求方式後,她知道萬吏舟的心意,既沒有拒絕,也沒有準備好拒絕,心安理得接受著示好,才會被她忽略心底的那些恐慌與期盼。


    甚至在察覺到期盼比恐慌的成分更大後,讓她愈發慌亂,除了深刻在腦袋裏的醫術,其他的都已經裝不下了。


    在藍藍的勸慰下,張芷柔這才覺得自己好像杯弓蛇影了,碰見一個嘴裏常說,看得見摸不著的東西,就慫的不行。


    藍藍什麽時候睡得,張芷柔不知道,她知道在她想清楚,下定決心和萬吏舟試試的時候,再轉過頭往旁邊看去,就瞧見了藍藍熟睡的麵容。


    而張芷柔是個行事十分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的人,在下定決心的那一刻,多日來慌亂的心情被撫平,麵對萬吏舟的時候回複了平日裏的坦然和淡定。


    是以第二天喝完喜酒上馬車回程的時候,張芷柔坦蕩的邀請萬吏舟進馬車一續。


    然後萬吏舟在聽到張芷柔那句“萬公子,你是不是心悅我,要娶我為妻的那種”時,震驚了一會兒,麵上淡定的點點頭,實際心裏炸開了煙火般絢爛。


    萬吏舟努力壓抑著要往上翹的嘴角,目光火熱的看著張芷柔:“我心悅你,雖不知何時起,然知身死方可罷休!芷柔,你呢?”


    在她淡定的臉頰上,看到她的臉龐慢慢爬上緋紅,平靜的眼眸中帶著絲絲羞意,溫柔的瞥了他一眼:

    “我,我知道了,我這幾天也想了許多,我對你也不是沒有感覺。”


    萬吏舟再也壓不住心底的愉悅,咧嘴一笑,又覺得有些鬱悶,他還想著等兩人關係再近一些就表明心跡,沒成想居然被芷柔弄了明牌!

    不過沒關係,兩人終於在一起!

    萬吏舟眉開帶笑,整個人愈發柔和,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喜悅的氣息。


    他放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又動了動,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一鼓作氣把張芷柔白皙纖長的手指握在手裏。


    “芷柔對我有感覺,換句話說,就是也心悅我對不對?芷柔等著,回去之後,我就叫我娘挑個黃道吉日上門提親。”


    張芷柔傻眼:“這麽快?”


    她還以為是兩人相處一段時間,沒成想居然就要提親成親了嗎?

    這個時候,萬吏舟怎麽可能允許她退縮,直接攬住張芷柔的肩膀,握緊她的手,笑了:

    “芷柔不必驚慌,就算是提親,也得有好些時日才會到成親之日,你隻管享受著從我的未婚妻子到我夫人的日子就行。”


    張芷柔放了心,但又立馬提起了心,這樣的話,兩人要是處不來,退婚的話不得打麻煩?而她是最討厭麻煩的人。


    她如是想著,就如實問了出來。


    萬吏舟哭笑不得的低頭看著張芷柔那張瓷白的臉:“芷柔是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張芷柔張張嘴,想說兩個都沒有。


    仿佛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萬吏舟將她的手放在跳動得異常的胸口,帶笑得嗓音在耳畔響起:


    “感受到了麽?它在為你跳動,它在為你興奮,它在為你鼓動。”


    隨即萬吏舟放開她的手,又把她的頭往自己這邊攬,讓她的耳朵貼到自己的胸口上:“感受到了它的熱烈了嗎?”


    作為一名醫生,即使沒有習慣性的數心跳次數,但也知道此時萬吏舟的心跳異常的快,一聲聲鼓噪著她的耳膜,她的神經,她的思緒。


    再聽到說話時帶動的震感,讓張芷柔不由自主的沉溺於異常和諧的曲調中,沉靜的小臉也因此像是喝了許多酒一般紅霞四起。


    她本能的想要推開那鼓噪的聲音,卻又舍不得離開,就這樣伴著曲調閉上了眼睛,緩緩被睡意包裹。


    自那之後沒幾天,萬吏舟和萬夫人領著媒婆上門提親,兩人成了光明正大的未婚夫妻。


    有時間張芷柔忙得很沒空吃飯,萬吏舟會上前當個幫手,讓張芷柔空出時間來吃飯,要實在沒空,萬吏舟會端著飯直接喂到張芷柔的嘴裏。


    索性這樣的情況並不多見,醫館裏隻偶爾有幾個重病患者。


    醫館沒什麽病人的時候,張老爹叫張芷柔和萬吏舟出去玩,他一個人忙的過來。


    而張芷柔也會覺得對不住萬吏舟,點頭答應。


    就這樣一直到兩人成親後,張芷柔也還在醫館裏幫著忙。


    這天,張芷柔照常忙完,洗完手坐到桌旁,和萬吏舟把帶來的飯菜一層層的打開來,準備吃中午飯。


    卻在取最後一層剛打開細縫時聞到一股魚腥味,張芷柔臉一皺,強忍住胃裏的翻滾,站起身遠離了幾部:“這是什麽菜?怎麽這麽大股腥味?”


    萬吏舟詫異的解釋:“是你最喜歡的清蒸魚。”


    “家裏換廚子了嗎?”


    “沒有。”


    萬吏舟將食盒蓋上,沒把魚拿出來,上前拉起張芷柔的手,把人按著坐在椅子上:“不喜歡的話,我們就不吃魚,吃其他的吧!”


    空氣裏沒了魚腥味,張芷柔跟著萬吏舟往前走了兩步:“那你把它放遠點,別讓我看到。”


    聽著張芷柔不自覺帶著撒嬌的語氣,萬吏舟心中一柔,好脾氣的應道:“好。”


    他把食盒提起放在自己旁邊的凳子上,又坐在張芷柔的對麵,捏著筷子給張芷柔夾往日裏喜歡吃的菜。


    隻不過……


    “今日家裏廚子炒的菜怎麽這麽淡?”


    萬吏舟看了眼往日裏張芷柔最喜歡吃的幾個清淡菜,又抬眼看看皺著眉頭很是不滿的張芷柔,覺得今天的張芷柔有些奇怪。


    他夾了一筷子菜:“沒有啊,和我們之前吃的菜味道差不多啊。”


    就這麽一句話,不知道哪裏惹了張芷柔,她臉色瞬間不好了,強忍著沒有發作。


    萬吏舟一瞧,就知道張芷柔生氣了,他緩緩放下筷子,坐到張芷柔身邊,攬著張芷柔的肩,低聲誘哄:“柔柔不生氣,你若是不喜歡今日的菜,我們去酒樓吃?嗯?”


    張芷柔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扭捏的點點頭。


    等坐到就樓裏的時候,才驚覺自己今天好像吃錯藥了。


    她瞟了眼坐在身邊的萬吏舟,看了會萬吏舟的表情,見他臉上和眼裏沒有不耐煩之後放下心來。


    菜上桌後,張芷柔看著幾個酸辣的菜再次傻眼了。


    她口味一直挺清淡的,剛剛居然一個清淡的菜都沒點……


    在之後幾天也是如此喜辣酸甜,張芷柔不得不給自己把了個脈,這一把就把出了個滑脈。


    學醫的她,知道滑脈不僅僅是懷孕,暗地裏讓張老爹給她把了脈,隨即就被通知她懷孕了。


    等萬吏舟來接她回家的時候,張芷柔把這個事告訴了萬吏舟,萬吏舟高興的抱著她轉起了圈圈。


    張芷柔看他這麽高興,也跟著笑起來,隻不過轉了沒兩圈,就覺得頭暈了,她忙叫萬吏舟放她下來。


    萬吏舟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將張芷柔輕柔的放在地上,然後興衝衝的問她想吃什麽,渴不渴,累不累,等等……


    萬吏舟過上了每日上午讀書,下午圍著娘子轉的日子。


    這日,張芷柔照例在醫館裏坐診,忽然間聽聞金源縣遭了土匪,就連下轄的金溪村也遭了此劫難,死傷好些人,心裏無端發慌,在醫館呆不下去了。


    她和張老爹說明要去看看藍藍家什麽情況,沒成想剛跨出醫館大門,迎麵跑來一個麵熟的老頭。


    張芷柔剛開始沒認出來,等人滿臉焦急的停在她麵前,拉著她的手就走,嘴裏還在解釋時,她記起了這人赫然是藍藍家的馬車夫,叫馬叔。


    她聽著馬叔說此次前來,是請她去看藍藍的,然後聽著馬叔敘述藍藍受了驚嚇,又受了傷。


    行駛的馬車在萬府停下,張芷柔先是去書房和萬吏舟說了一聲,就回房收拾了衣物和藥材,萬吏舟不放心她,就一起去了金溪村。


    兩人經過金源縣時,嗚咽悲傷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入兩人耳朵裏。


    張芷柔撩開車簾往外看,入目之處皆是素槁,紙錢撒得到處都是,一些官兵穿插在其中,或安撫或把屍體抬到擔架上慢慢走遠……


    出了縣城,還沒等張芷柔難過的心情平複下來,又一陣哀泣的聲音傳來,她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正是金溪村。


    在金溪村忙碌的官兵比之縣城裏也不遑多讓,剛開始隻看見村民們房屋弄得亂七八糟,張芷柔還在心裏慶幸,金溪村的人沒啥問題。


    等到了藍藍家時,張芷柔覺得自己還是放心的太早了。


    藍藍家門口的地上,紅了一大片,血腥味濃厚,十幾二十具屍體就那麽大咧咧的擺在空地上,連塊白布都沒有。


    張芷柔被那血腥味嗆得連忙用手帕捂著嘴鼻,在萬吏舟的攙扶下走進院裏,直達藍藍睡著的房間。


    她強忍著不適,將手搭在藍藍的手腕上,感受著手下虛弱脈搏下的滑脈,有些不確定的凝神靜氣。


    片刻後,她鬆開把脈得手,衝李敞說:“這地方血腥味太濃,不適合藍藍修養恢複身體。”


    李敞點頭,把藍藍抱到鄭家。


    張芷柔跟著到了鄭家,胃裏的翻滾這才舒服了些許,她顧不上其他,連忙呼吸著新鮮空氣。


    恰好這時,萬吏舟拿了顆甜甜的蜜餞塞到她的嘴裏,等她吐掉核,又拿了塊帶來的桂花糕遞過來,胃裏的翻滾徹底消散。


    張芷柔在金溪村一直呆到藍藍康複,沒有任何後遺症了,才被萬吏舟來接回家。


    那之後沒過多久,張芷柔就聽萬吏舟隨口說起有關金源縣和金溪村逃跑的那兩個土匪的事情。


    說是前兩天,在一處破廟裏,找到了二當家的屍體,然後破廟的不遠處,找到了大當家的屍體。


    兩人疑似分贓不均,注意達不到共識發生了打鬥,最後兩敗俱傷,皆死於流血過多。


    張芷柔唏噓不已,這還真是便宜了那些土匪。


    幾個月後,張芷柔發動了,生了一臭小子。


    由於萬吏舟和張芷柔兩人都屬於比較沉穩的人,是以他們的兒子,從小就是個安安靜靜的沉穩小人兒。


    具體表現在,別人都在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的時候,他就跟在張芷柔身邊認識藥材,末了還跟在萬吏舟身後搖頭晃腦的之乎者也。


    這不難看出,以後不僅是個醫術了得人,還是讀書的好料子。


    而萬吏舟也沒有辜負他以前所說的話,張芷柔享受著當萬二夫人的悠閑日子,每日隻管去醫館當坐診大夫,夫寵兒子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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